着包厢走的,脚步声朝着反方向越走越远了。
终于,脚步声彻底消失,喻穗岁也由此松了口气。
却殊不知,自己的表情都一一完整地落入了男人的眸中。
他讥讽道:“怎么?和我在一起,这么紧张?”
喻穗岁偏开头,男人高大的身躯就挡在她面前,和她的距离不过半臂。
近得她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她把手贴在墙上,慢慢摸索着,找到了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亮了,天光大亮,一切都被白炽光照的无处遁形。
男人见她不吭声,索性双手撑在她身侧,贴了上去,把她堵得无路可去。
“嗯?说话。”
喻穗岁下意识后退,却退无可退,只好把目光放在眼前人身上。
“没有,陈肆,你先离我远一点。”
陈肆哼笑,“你不会还不知道我是雾尚的董事吧?喻穗岁,现在老板和你讲话,你就这态度?你刚刚不是还说我位高权重吗?那好,我发话了,你做我的情妇,怎么样?”
这话像炸弹一样在她耳边炸开,让她一下子想到秦宜。
喻穗岁目光都带了些惧意,“陈肆,你不要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你抗压能力太差了吧?”
他讥讽道,“只不过是让你做我的情妇而已,至于吗?”
男人故意拿话刺她,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可喻穗岁憋久了,心里也压抑,此刻被如此激将,不仅不会说出来,还会更难受。
她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那么想,那好,我做您的情妇,陈总。”
这次连敬语您都喊出来了。
陈肆怒极反笑,松开她,回身捞起一把椅子,大剌剌地坐下,目光轻佻地看向她,继续:“这样就妥协了?喻穗岁,我真是小看你了。”
喻穗岁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毫无生气,“陈总不是都说了吗?你位高权重,我惹不起,只能听你的话,做你的情妇。”
话赶话说到这,陈肆依旧把目光直勾勾地放在她身上,“真想这样?都不带抗拒一下的?”
喻穗岁点头,“面对强.权,我抗拒不了。”
这话整得,把他划为那种潜规则艺人的坏蛋了。
陈肆意识到这点,他故意说:“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现在你的金主要你伺候了,你敢不动?”
包厢内静悄悄的,陈肆在试探她的反应,想看看她会做到何种地步。
但出乎意料的是,喻穗岁竟然真的朝他走了过来,并且作势要弯身伺候他。
这举动刺进他的眼中,无形之中炸开火。
陈肆起身,压着怒火,笑道:“就这么认命了你?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对你说这话,你都会照做?”
不知道是那句话扯到了喻穗岁的神经,她忽然开始崩溃,忍不住抄起一旁的餐具,想也没想地朝他身上砸过去。
“对啊,我就是这么认命,我能怎么办!你们这种人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各种pu艺人,表面上看着多么爱一个人,但实际上呢,实际上不把女演员当人看待,搞大了人家肚子,反而把人家送进疗养院,让她一辈子关在那里,永远也出不来,五个月大的孩子也死于腹中。陈肆,你和荣硕那种烂人没什么两样!”
终于,把她的心里话激了出来。
陈肆松了口气。
第66章 66 我为你讨公道
瓷器餐盘砸在人身上, 是无比的刺痛。
此刻若被喻穗岁砸到的是旁人,早就龇牙咧嘴地喊疼了。
但陈肆没有,他像是感知不到疼一样。
不仅如此, 他唇边还荡出一抹笑。
那笑容落入喻穗岁眼中, 顿时将她的情绪激出来。
这么多年, 被压抑住的各种情绪, 此刻都化作怒火,冲出体内。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隐隐有双相情感障碍的迹象。
“我说得没错,陈肆,你和荣硕那种烂人没区别。我在这各种讲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居然能当着我的面笑出来, 你也是烂人,手握着各种权力,能掌握一部电影的生死, 就各种糟蹋演员, 让演员成为你的狗, 任你差遣。”
到了此刻,喻穗岁算是把那些负面情绪都一一宣泄给他。
“陈肆,我恨你, 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不是让我做你的情妇吗?可以, 我现在就脱,随时奉陪金主您的生理需求。”
边说着, 她的手竟然真的摸上了衣衫, 动作根本没有任何停顿, 是真的要在这地方脱衣服满足他的架势。
陈肆眼皮直跳,忙紧走上前,攥住她的手, 揪紧她的衣领,生怕她再继续。
可这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力气大得不行,陈肆隐隐都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压制住她。
最后,他干脆紧紧抱住她,将自己的胸膛贴上她的,十分用力,一点让她脱身的可能都不给她。
渐渐的,喻穗岁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陈肆能感受到这姑娘的身子都在发抖,止不住地抖,瑟缩着,像是只身漫步走在冰天雪地中。
她似乎很冷,明明包厢内没有开空调,此刻的气温还未降。
陈肆见状,干脆脱掉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又系上扣子,以免她情绪激动再次挣脱掉,继续脱外套。
此刻的喻穗岁情绪已经接近平稳了,男人宽大的外套在她身上显得十分滑稽,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样,不合身。
陈肆弯下身子,双手搭在她肩两侧,轻声问:“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岁岁,都讲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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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叹了口气,继续诱导她,“岁岁,把心中最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不用怕。”
不知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
还是那声岁岁把她拉回了过去。
喻穗岁没憋住,瞬间哭了出来,眼眶通红到吓人。
她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连不成句子:“陈肆……我好怕,我怕你会和荣硕一样。因为秦宜姐刚和荣硕在一起的时候,荣硕就是像你一样,对秦宜姐很好,无微不至的好,砸钱砸资源给她,为她做过的事情很多很多,新闻报道都在夸秦宜姐命好,说她遇上了一个好男人。可是你知道吗?荣硕是有老婆的,而且他在和秦宜姐在一起之前,就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哭腔还在继续,陈肆冷静听她一点一点慢慢讲。
“后来,秦宜姐拿了最后一座影后之后,就当着众多媒体的面宣布退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个时候秦宜姐已经怀孕了,她是准备要和荣硕结婚的。但……之后荣硕的妻子找上门,用了些手段把秦宜姐在圈内搞得声名狼藉,还把她送进了疗养院。秦宜姐当时的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但却硬生生被打掉了。现在秦宜姐的记忆都发生了偏颇,我上次去看她,她已经完全认不出我了,她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我心疼她,也害怕成为第二个她。”
“陈肆……我是真的害怕,我害怕你是下一个荣硕。不管你说什么,我现在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我都觉得你是在伪装。秦宜姐的事情过去后不久,我也想过要报警,给秦宜姐报仇。但都被摁下了,不知道荣硕使了什么手段,让案件没成功立案。庄姐给我说,荣家的权势滔天,让我放弃。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想要一个公道。”
“秦宜姐是无法康复了,再也无法回到之前的样子了。但我还是想替她讨一个公道,我只要一个公道。”
此刻的喻穗岁眼底充满迷茫和不解。
像个拿着满分试卷回家给妈妈看的小朋友,妈
妈并没有夸奖她,而是问她名次,她说第二名,妈妈当即训斥她为什么不考第一名。
可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上次考试还是班里第十名,已经进步了许多了,但妈妈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现在,喻穗岁的眼神和懵懂小孩没什么区别。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演戏能演到这种地步,为什么秦宜姐兢兢业业拍戏,得到的结果却是如此,余生都被困在疗养院中。
难道权力的游戏就是草菅人命吗?
喻穗岁不明白。
看到她此种模样,陈肆只觉得心尖上扎满了颗颗银针,痛并窒息。
自回国与她重逢这些天,他仗着自己是雾尚的老板,让庄亦琳带她参加了许多饭局,让她看到自己已经不是年轻时候要困缚于父亲权杖下的少年了。
因为分手的时候,喻穗岁曾说过我们都太年轻了,无法和现实抗衡。
那他就拿出真本事,到达英国留学,没日没夜地忙工作,学金融。
学习自己从未涉猎过的领域,并且闯出了一番天地。
为的就是回国能护住她,不再让她参加公司酒局。
让她看清,他是能为她遮风挡雨,完完全全庇护她的人。
可现在却没想到,这姑娘之前竟然亲眼见过那样的事情。
她像个困盹小孩般,眼神中满是茫然不解。
陈肆仰头,闭了闭眼,强忍出眼底的红。
他再次抱紧喻穗岁,大掌轻轻拍打她后背,为她顺气,“别怕,我会为你讨个公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除此之外,他内心深处的话还未说完。
既然自己话语权重了之后,喻穗岁害怕自己。
那他就把这些年挣得的权益都转移到她名下。
包括集团股份,包括人脉资源,包括他的社会地位。
他都会将全部都奉给她。
他在国外没日没夜打拼了七年,为的就是能让她有安全感。
所以这些完全可以无条件给予她。
她不是害怕现在成为资本的自己吗?
那他就让她成为资本,让她在这个名利场上有说话做主的权利。
而他——
成为一个爱她,并且得到她垂爱的普通人就好。
第67章 67 我想拉你去死
杨絳女士说:“男性给女性最高级的爱, 是教会她社会生存技能,给予她资源和帮助,哪怕有一天离开她, 也能自我独立, 活得体面。”
……
次日一早, 庄亦琳带着喻穗岁回了京城, 趁着这一天假期去见那位投资商。
这次的私人见面,是雾尚传媒高层安排的,庄亦琳并不知道要见的老板是哪一位。
两人下了飞机之后,便有专门接机人在地下停车场等候二人。
保姆车飞快地行驶在高架桥上, 喻穗岁头昏昏沉沉的, 靠着椅背假寐。
身边的庄亦琳正低声通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您总要透露一下,这次对面的人是谁吧?不然我怎么让我带的艺人独自进去, 万一出现什么危险怎么办?”
“……”
“周总, 您先说清楚。”
“……”
“喂?周总?周总?”
电话被那头无情掐断, 喻穗岁算是听明白了。
公司某位高层,也就是周总给她安排的这次私人见面,而且还不告诉庄亦琳要见的人究竟是哪位。
搞这么神秘, 那说明对方她一定认识, 并且还有渊源。
她撑着身子起身,反过来安慰庄亦琳:“没事的庄姐, 你在车里等我就好, 我不怕有危险。”
庄亦琳忧心忡忡, “最近公司高层之间有些许的动荡,你不懂,这位周总看不惯空降的陈总, 正想法给他使绊子呢,我们不能成了他升官的脚踏石。”
喻穗岁倒是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她顿了顿,“雾尚现在最大的股东不是陈肆吗?周总的权力再大能大过陈肆吗?”
庄亦琳瞥了她一眼,以为她和陈肆重归于好了,“不带撒狗粮的啊。”
喻穗岁懵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问一问。”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陈总不是有个哥哥叫陈兵吗,周总是陈兵的人,这些年替陈兵在公司里塞了不少新签的艺人。”
猝不及防听到陈兵这个名字,喻穗岁有些恍惚,“陈兵?”
庄亦琳点头,“对,你没听说过这个人?他可是陈总的哥哥,早在前些年陈总没回国的时候,雾尚的大方向都是陈兵管,但自从陈总回国后,话语权便移交到陈总手里。陈总父亲,也就是陈弃董事长又给陈兵安排了新的企业,只不过流水比不上雾尚的一半。所以陈兵不甘心,最近窜伙周总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喻穗岁这些年一半的资源都是靠拍外戏得来的,公司的资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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