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黄绿色的液体,不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可怪异的是,那尸身腐烂不堪,身上所穿着的衣物上却仍然完好无损,随着光线的反射出鲜艳的色彩。
不去理会耳畔的喧哗之声,合一思忖片刻,又命人将那些抓获的僧人们带入堂中。
被扣于堂外进行了几个时辰的曝晒,如今僧人们皆被灼热的日光晒得头昏眼花,神情恹恹。放眼望去,但见他们大多眉目青涩稚嫩,模样亦是未长开,估摸着只有十一二岁。
瞧见他们那被捆缚住的手脚,有香客忍不住蹙眉,质问道:“为何好端端地要束缚住他们?这里是寺庙,这些小僧又不过只是孩子,此事如何会牵扯到他们?你们当真是官兵,而不是甚么乔装打扮的匪寇么。”
领头的兵卫向合一抱拳,答道,“方才队伍正于佛台边检查佛像,这些僧人忽而从佛台之后出现,意图偷袭我等。嘴里又满口暴言,这才叫人捆了双手,让人看管起来。”
“你们……擅闯佛门净地,还擅自翻砸查探,乃是对神佛不敬!你们这些贼人,必将永堕阿鼻地狱,受尽无量刑具之苦!”其中一个模样最为年长的僧人忽而开口,咬牙切齿地怒斥着前方的男人。
语气之中带着满满的恨意,话语尚未说完,便满脸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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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被人按下脑袋,强制吞下了嘴边的话语。
合一并不为他的话所激怒,待堂中的香客悉数被带离后,方才令人将这僧人带到堂中心的担架边上。
“你要对我做什么!”眼见着同那散发着恶臭的尸身的距离不断缩进,僧人神色惊恐,如一尾滑不留手的鱼儿一般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厉声嘶叫道,“疯子!走开……”
合一垂首,同身侧站着的女子说道:“我乃奉公子之命行事,之后的画面,若是小夫人觉得不适请暂行回避。”
季书瑜想了想,颔首谢过了他的好意,转了目光又望向前方喧哗的人群。
堂中响起小僧们的哭闹之声,有人面上露出不忍之色,正想着开口阻拦之时,合一却适时出声,问道:“你和你的同伴中,谁是最早来到庙中侍奉的?”
合一面上是从所未有的冷峻之色,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煞气,叫人不敢轻易直视。
那僧人咬着牙狠狠地盯着他,却仍是倔强的不肯出声。
合一长眉轻蹙,一字一句地说道:“无人应答,那便是你了。送人上去,让他仔细辨别一番,这尸体的身份是何。”
兵卫得令,强忍着喉间那股恶心之感,态度不佳地将那腿脚发软如醉虾的人死死按在担架跟前,逼迫他抬头直视。
“若是在日落前你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合一双眼如深潭般幽深,仿佛一切情感都被吞噬,只留下冷酷无情的冰霜,“那之后便只能奖赏你,往后同这尸体朝夕相对,同食同宿了。”
尸臭味无比清晰地传入鼻间,听闻耳畔那如若修罗地狱中传来的男声。僧人终于停止了扑腾,面如死灰般沉默下来。
室间静默无声,众人皆噤若寒蝉。
他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我听你的,我看……我看。”
他无力地匍匐于地面,强行逼迫着自己抬目直视那尸身,额上不断落下豆大的汗珠,身影颤抖如筛糠。
这尸体的四肢高度肿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充盈放大了数倍,同身体的比例严重失调。最外层的皮肤被撑得异常透亮,表面布满了褶皱,几乎能叫人看见下面的血管和肌肉纹理。而有些地方,甚至因为过度的张力而出现了裂缝,渗出黄绿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尸身的手指和脚趾都变得异常肥大,仿佛一颗颗向外延伸的腐烂的树根,甲内积满了黑色的污垢,则显示出死者生前可能经历过的挣扎和痛苦。
可其他的,再是难瞧出什么来了。
“如何,你能认得出来么?”
整个场景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液体滴落声和尸体的轻微膨胀声,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
此时此刻,庄严肃穆的佛堂就像是一个恐怖的噩梦,让人于梦醒后仍觉得不寒而栗。
僧人直
冒冷汗,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爬满了虫子的躯体,神情略有几分痴怔,哑声道:“再等等,容我再仔细看看。”
这尸体如今已是面目全非,身量也因被水泡肿了而出现膨胀,要辨认出来谈何容易,更何况他只有这般短的时间。
……
见他久久不曾有所动静,合一出声提示道:“他身上的衣物不腐,你可曾见过么。”
僧人循着他的指引望去,无神的目光中突然冒出些许光亮,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嘴边的话却又迟疑着咽了回去。
“嗯?你知道什么?”
耳边的声音平静无波,可僧人听了更觉心如擂鼓,只得斟酌着开口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悉数道出。
“若是猜的不错,这人可能是……住持。年前住持千里迢迢赶去江平布道,而当地百姓感其功德,特将空鸣大师圆寂后留下的袈裟与禅衣赠予他,那些布料于日光照下瞧着如金丝一般闪耀,故而令人印象及其深刻……”
“当真?”合一问。
“不敢欺瞒,千真万确。”
合一神情莫名,叫人瞧不出其真实的想法,一旁的季书瑜心中却泛起层层涟漪,觉得此事颇有些蹊跷。
既然那衙役称尸身是腐烂了一月左右,那几日前她见到的‘住持’,又是谁?
时间对不上。
若这僧人的判断是真的,那便只能说明,他们第一日来庙中之时所见到的,便已经是披了皮、换了脸的‘住持’了。
第53章 心照不宣 他们到底是回到这凡尘俗世之……
“住持德高望重, 又于庙中布道了几十年,广交善缘,究竟是何人会下这般毒手……”
“贼人太过猖獗, 请大人们务必彻查此事!”
沉默了许久的僧人们面上皆露出愤怒之色,被围阻于看守的兵卫之间动弹不得, 只得放声呐喊。
群情激奋, 见事态有愈演愈烈之兆, 合一却仍是无动于衷,他神情冷淡, 目光于几人面上逐一扫过,淡声道:“如若可以, 我们自是想要还住持、还灵岩寺一个公道的, 只是无奈对于庙中情况并不熟悉, 其中阴司应也是你们僧人知晓的更为详细清楚。若真是为了你们口中的公道,那便请诸位配合在下,进行一番简单的问答。”
见僧人们接连颔首,合一方才继续开口, 言道:“巡查的人上山, 你们为何会选择躲藏于偏殿之中?”
僧人们面面相觑。
“第二问,庙中的人如何又忽然减了大半?”
堂中陡然变得安静无声, 落针可闻。
见台下无人应答, 合一却也不着急, 双手抱臂等了半晌, 方才听闻人群中有个小僧开口, 言道:“我们几人同住于一个僧寮中,昨夜无需值夜,故而也都早早便歇下了。可不曾想, 待今早醒来进行洒扫的活计时,却是发现其他师兄竟然悉数消失不见了……”
之后有另一个小僧接话,解释道:“之后又正巧有大批人马入庙搜查,我们心下不安,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这才想着入到偏殿之中躲藏,观察外边的情况。”
如此听来倒也合理。
合一颔首,目光于二人面上扫过,见他们都目光清正,面容亦无异色,转而又问,“那再请诸位仔细回想一番,近日庙中可有何处异常没有?”
“异常……”
众人神情莫名,凝眸思考起来。
半晌后,也未能说出个所以然,只得眼道:“灵岩寺一直太平安宁,从未有过什么异常。”
合一也不着急,淡声提醒道:“此异常不拘于灵岩寺的变化,身边的人和事也包含在其中,例如身边之人的异常言语与行止——”
此话点到为止。见他神情严肃,众人皆沉默下来,照着他的思路进行回忆。
半晌后,方才有人低声开口,说:“我可能知晓一些。往常,守山门的师兄除了上值,其余时间便爱于禅房之中阅读经卷,若是有事寻他,除了山门,去往禅房之中便能寻见他。可近日,也不知怎地,他忽然变得格外勤快,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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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夜都会再西边的客堂外来回转悠,问他缘故,却说是近日腰疼,想要多走走……”
有人起了头,之后说话的人便又逐渐多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吐露自己近日的发现。
“若是这般说,我也觉着那尘卿法师变得有些奇怪,可到底是哪里有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我也有这种感觉!尘卿师兄性格温吞和煦,最爱独自研究经书,并不常于香客面前走动。可这半年来却换了性子,颇受香客们青睐,有诸多女客千里迢迢而来,指名道姓的要听他授课。”
“不光是如此,他的样貌似乎也变了许多,眉眼多了几分精致,面白口红,那双眼睛盯着人瞧时如若能吸人的漩涡一般。”
众人议论纷纷,堂内格外喧杂。
合一一边颔首,余光中,意外瞥见一侧的季书瑜神情无波,眉眼间皆是疲惫,不由得侧首,说道:“此地混乱噪杂,小夫人不若先行回马车之中歇息吧,之后有了新的发现,在下可为您进行传达。”
正在走神的季书瑜闻言微怔,思忖片刻,见他已是第二次劝说自己休息,倒也不好意思不领他的情。只得言道:“也好,那我便先回马车上歇息片刻,有劳你了。”
合一颔首,着人将她送出门去,眉心微蹙,继续汇精聚神地听众僧人说话。
……
“您请。”
马车停于庙门最开阔之处,四周立着几个手持利器的兵卫,正来回巡视。
兵卫将季书瑜送入包围圈,最后止步于轿阶之下。听她问起庆心,他思忖片刻,答道:“侍女们如今正于客堂之中收拾行礼,夫人不必担心。”
季书瑜颔首,说道:“若是她来寻我,劳烦你让人放她进来便是。”
那人应声,待车帘落下,方才回身往一侧走去,于马车不远处伫立守护。
车内已是通了一阵子的风,里头仍然存留些许药草的清气。季书瑜以手支颐卧于软褥之上,可酝酿了半晌睡意,仍是未能成功入睡,思绪纷飞。
待眯眼小憩了一会儿,马车外传来一阵脚步轻响。
她循声望去,窗外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容,那兵卫手中拎着一只食盒,递入车内。
“小夫人,这是庆心姑娘差人送来的安神汤。”
季书瑜正想喊住他问问庆心的事,见他转身走远了便也只能作罢。
轿帘半掩,阳光透过纱幔洒落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为车内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明亮。
她揭开食盒,目光定定地望着里头那盏安神汤。
碗盏底下垫着一张做工精致的丝帕,上头以双面绣的技法绣有活灵活现的衔蝉奴,乃是事发前她存放于妆奁之中的贴身物件。
这物件不单只是一张丝帕这般简单,上头更是留有代表她暗阁之人身份的印记。
暗阁中人遍布四海,其中有高官达贵,亦有走卒商贩,而他们在外想要相认时,最常用的便是不动声色地展露信物之法,以证自身身份。
大多数人用的是刺青,遇热即显,极为方便。而她因为特殊身份的缘故,便只能挑选贴身之物作为信物。
那丝帕上的一只猫瞳中以特殊技法编出了一个‘酉’字,而另一只则刺有‘七’字。
酉七,正是她于暗阁之中的排号。
而能知道帕子之事,便只有同为暗阁中人的庆心了。
她是想以此法同她报平安吗。
季书瑜寻思着,展开丝帕仔细查看了一番,见到底下的一张字条,方才安下心神。将那药盏举起,忍着苦涩之感饮下。
山庙中的事还未能查得水落石出,此地也并不安全,她需尽快休息好,恢复精力才是。
用了半盏的汤药,她倚着跟前的小几闭眼休憩,强行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旁的事,不消一会儿,困意果真是如波涛一般汹涌而来。
今日这汤药的药性未免太强了些,当真是庆心亲自做的么……
在彻底陷入睡眠前,她似乎听到耳边有脚步声渐近,之后
又隐隐约约响起合一的声音。
“我来同夫人商量些事,她如今可在马车之中……”
有人小声应答,声音压得极低。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不想竟是连眼皮也困得睁不开了。
罢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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