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阮晴笑,“我会留意的。”
“那是最好,不过你自己的事也要上心,我看景赫就不错,小玉也喜欢你,嫁过去亏待不了你。”
阮晴无奈,又开始拉郎配了,“我看萧队根本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你俩整天在一块,你用点心,他不就有心思了么。咱们两家的关系这么近,多方便啊。”徐彩华站在卧室门口,有长聊的架势。
阮晴赶紧打了个哈欠,“妈,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查案。”
徐彩华白她一眼,以前嫌弃她总想着玩,现在有了事业心,连陪她说话的时间都没了,她摆摆手,“去去去。”
阮晴拉开门,闪了进去,眼前出现萧景赫那张帅脸,摇摇头,简直乱拉郎配。
……
简世国在交警队待了一晚上,看视频看的都斗鸡眼了,他把车子被盗后,断头路附近的视频都看了,车子是在石祥路失去踪影的,那块在修路,监控拆了很多。
之后又看了东方沫被绑架后,周围街道的视频,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了面包车的影子。监控只拍一个边角,很模糊。
他把视频发给萧景赫,“头儿,我做了最大努力,只找到这么多。”
萧景赫让他回家休息,剩下的事情他会安排。
他们等了一夜,绑匪没有打电话过来。东方家的人有点急躁,东方岳的嘴角起了燎泡,眼睛也肿着,一夜没有睡着。
花颜戴着大墨镜,穿着常服,头发披散着,也没有休息好,她没好气地道:“萧队长,我们就这样等着吗?过了一夜了,沫沫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单独在外面过过夜,她一个人得多害怕。”
说着又哭起来,东方岳搂着她,“萧队长,你再想想办法。”他的声音嘶哑,像得了重感冒。
东方刈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一直没有合眼,“你们为难景赫干什么,他陪着一夜没有睡。”
“他是警察,总有办法!”花颜声音抬高,“我可怜的沫沫……”
“行了,要哭回屋去哭!”东方刈嫌恶地皱起眉,他本来就烦躁,听到哭声更加烦。
花颜止了哭,求助地看了眼东方岳,东方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门突然被敲响,众人一怔,佣人去开门,叫了声阮小姐。
阮晴快步走进来,身后跟着贺仲明,她的精神很好,神采奕奕的,在一群神情萎靡的人中间特别扎眼。这会儿才六点半,天还黑着,她叫了声萧队。
萧景赫点点头,“已经过了一晚上了,绑匪还是没有消息,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老简看了一夜监控,发现了面包车的影子,你们再去下现场,看看车子最有可能往哪个方向开。要是没有结果,就再去下石祥路附近,车子被盗后,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那边。”
东方岩从楼上下来,“萧队,我也去。”昨晚他陪了谢萍一夜,这会儿她才睡着,“我在家实在坐不下去。”
“你可以跟着一起去,不过一切听指挥,不能自作主张。”
听谁指挥?东方岩去看阮晴,她吗?
阮晴已经和贺仲明往门口走了,查案,耽误不得。
贺仲明开车,按照简世国截取下来的视频,到达拍到面包车的位置。那是一条丁字路口,一边通往东,一边往城西,往东的方向是住宅区,高楼林立,往西的方向则是城郊结合部,很多自建房。
贺仲明将车子停到一边,三个人下来。
东方岩往西边看,“我觉得他们往那边的可能性大,城郊的摄像头少,好藏人。”
贺仲明点点头,城郊人员混杂,带着孩子进去,也不会有人问。 阮晴:“那咱们去那边看看。”
三人又上了车,开了一段路,阮晴看街道两旁,还真是一个摄像头都没有。
贺仲明找了个位置停下,三人拿着照片分头去问。
阮晴一连问了几个人,都说没有见到过这部车子,更没有见过孩子,一个多小时过去,三人一无所获。
东方岩强撑着精神,双眼里全是红血色,“是不是找的位置不对?再往前走走。”
三人又上了车,越往前开,房子越少,全是大片的庄稼地。
阮晴忽然道:“往回开,去东边。”她在看城市规划图,“那边有个村子在拆迁。”
贺仲明调头往回走,开过丁字路口,又开过高楼,然后朝着拆迁的村子走。
村子拆了一半,家里的东西都搬空了,只有空落落的房子矗立着。
路很不好走,坑坑洼洼,还有砸断的砖头,拆断的钢筋,碎掉的玻璃渣。
“停车!”阮晴突然喊了一声,贺仲明停车,阮晴打开副驾的门跳了下去。
地上有轮胎印,看起来很新鲜,是刚刚留下的,她拍摄照片给毛宇,发语音过去,【对比下轮胎印】
三人往里走,有的房子被拆了一半,房顶塌落,墙壁立着一半,有的房屋被整个推倒了。
贺仲明停住脚步,“那边好像有人住。”
是一处小矮房,烟囱里冒着烟,地上扔了一堆柴,门虚掩着。
东方岩上前敲门,“有人在吗?”
门打开,一个大爷披着军大衣,眼神浑浊,很警觉地道:“你们找谁?”
“您见过这辆车子和这个小女孩吗?”
大爷眯着眼睛看照片,“车子见过,孩子没见过。”
三人一喜,总算有了点眉目,“车子在哪里?”
大爷不耐烦,“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大爷砰一下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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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绑架案(三) 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警方对拆迁的村落进行地毯式搜索, 找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
房间里的窗户用木板钉了起来,电灯是临时拉的线路,用发电机发的电。房间里有吃剩的面包包装袋, 方便面盒子。
里面的房间有张破床, 床上扔着军大衣。在军大衣上发现了长发,很有可能是东方沫的。
痕检部门对房屋进行采样, 提取了指纹和毛发。
一切工作做好后, 警方留了几个人员蹲守, 若是绑匪回来,可以一网打尽。
东方家终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 他们相信, 萧景赫能找到东方沫。
可是绑匪始终没有打电话过来,萧景赫意识到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
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钱?
拐卖孩子?这几年打拐力度很大,大庭广众之抢走孩子的可能性不大。
萧景赫深思, 到底是哪里不对?
……
毛宇辨认了阮晴发来的轮胎痕迹照片, 确认是新鲜的轮胎痕迹, 这辆车子又出动了。
东方岩立刻交警部门,让他们注意拆迁村落附近的道路, 留意这辆被盗的二手车, 车牌号很可能换了。交警需要排查全市的监控视频,量大, 车辆多, 没有那么快找到。
阮晴他们跟着痕迹上了马路, 由于失去了轮胎痕迹,贺仲明只好漫无目的的开,“你说绑匪抓了人,不打勒索电话, 又带着孩子出去,他们想干嘛?”
阮晴一直在想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到现在都不打电话,绑匪摆明了不是要钱。
可他们偷车只偷二手车,落脚点还是拆迁的村落,明显缺钱啊。
阮晴的眼睛闪了下,“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哪次的猜测不大胆,说吧。”贺仲明已经习以为常了。
“绑匪是被人雇的,真正要绑架东方沫的另有其人。”
东方岩本来浑身无力地瘫在后排座位上,闻言坐直了身子,“你的猜测很有道理,绑匪没有必要一晚上不打电话,可是谁雇佣的绑匪?我们家也没有仇人啊。”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是这样。
东方家人员关系复杂,要想排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者说了,你认为无关紧要的事,在别人看来那是天大的事,认知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你根本不知道哪个举动触动了别人的神经。
车里沉默起来,大家都在想着下一步该从哪里入手。
阮晴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急忙接起来,“萧队。”
“老叶查到套牌信息了,你们马上回市局协助。”
阮晴一喜,“好的,我们马上过去。”她对贺仲明说:“回市局,有套牌的消息了。”
贺仲明也跟着一喜,调转方向盘,朝市局的方向开。
东方岩也来了精神,他望向阮晴的背影,这是跟她第二次办案了,想起她缠着自己的那些日子,久远的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如今的她,对待自己还不如贺仲明亲切,明明是自己想要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感到不适。
东方岩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简直犯/贱,他自己的事还不够烦心吗。
车子进了市局,刚一停稳,阮晴就跳下了车,直奔办公室。
叶永辉说抓到两个做□□的,其中一个做过尾号是B32K的牌照,但是他忘了是谁找他做的了。
阮晴:“他们人呢?”
“关着呢,我对审人不熟,这不叫你们回来了。”
“带到审讯室。”阮晴准备审讯,东方岩道:“我能不能去?保证不讲话。”事关小侄女,他想多出份力。
贺仲明道:“那你跟小阮去。”
东方岩勾了下唇角,点点头。
阮晴没有吭声,径直走进审讯室,东方岩坐在了记录员的位置上。
做假/车牌的人已经押过来了,那人四十多岁,头顶的头发秃了,耳朵很大,脑门子油光发亮,下巴上的肉往下垂,看来做假/车牌这行生意不错,养的肥头大耳的。
阮晴面无表情,“姓名,年龄,职业。”
“马闯,43岁,无业。”马闯抖着腿,很无所谓的样子,“警官,我又没干违法的事你们抓我干什么?”
“你做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还用我重复!”
“我不就是卖了几个假/车牌吗,这也犯法?”
“根据刑法规定,伪造、变造、买卖或者盗窃、抢夺、毁灭国家机关的公文、证件、印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你自己掂量掂量,够判几年的。”
东方岩看了她一眼,暗暗惊讶,她竟然对刑法条文这么清楚,他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
马闯的脸色白了几分,“警官,我就是赚点生活费。”
“这你得跟法官去说。”阮晴斜睨着他,“尾号后四位是B32K的车牌是不是你卖的?”
“我要是协助你们破案,是不是能减刑?”
“那要看你提供的线索重不重要。”
“津A0B32K确实是我卖的,买我车牌的人长着长脸,下巴也挺长的,TMD,特别抠,卖他五十还讲价。”
“他叫什么?有没有联系方式?”
“叫什么我不知道,联系方式也没有,每天那么多人来买车牌,我也不能谁的电话都存啊。”马闯见阮晴露出失望的神情,急忙说:“不过,让我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
阮晴去申请画像师,根据马闯的描述画出嫌疑人画像。
画像师一连画了三四个小时,终于把画像画出来了。马闯指着画像,兴奋地道:“就是他!”
阮晴把画像发给毛宇,让他在数据库里做比对,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煎熬,可是目前除了等,没有其他办法。
东方岩一直坐在毛宇身边,盯着电脑,电脑上终于叮响了一声,跳出一个人。毛宇调出档案,他叫赵小海,人称海哥,因为盗窃罪,在津口市看守所服刑,今年年初放出来的。
阮晴立刻把情况汇报给萧景赫,由市局下发了通缉令。 ……
2022年2月7日早上六点半,待拆迁的一处民房内。
闹钟毫无征兆地响起来,海哥伸手关掉,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醒了一会儿神,叫起身旁的小马。他们昨晚挤在破床上,床板咯得身上疼,后半夜又冷,人都快冻僵了。
海哥啐了一口,等拿到钱,非到宾馆里睡上几天几夜不可。
东方沫睡在俩人的脚头,身上盖着军大衣,蜷缩成一团,显得特别小。
海哥拍拍她的脸,“小丫头,醒醒了。”
东方沫睁开眼睛,先是迷茫地看着他,接着想到自己被绑架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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