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我阿父是……是个胡族劫匪。”说到这儿,他不敢再说下去了,下意识观察了眼周围的环境,生怕下一秒就被砍了脖子。

    “你继续说。”

    柔和平静的女声响起,抚平了他的不安,他这才小心翼翼地继续:“我阿娘是抢来的汉人女子,一直被关在寨子里,我就是在里面长大的,一直到我十岁。”

    “十岁?”兕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好像在说这么瘦小一只娃,竟然有十岁多了。

    “那你今年几岁了?”兕子问。

    “快十二岁了。”流浪儿答。

    兕子下意识伸手比了比。

    十二岁,兕子自己也还不到十六岁,只差了四岁,两人的身高差了不止两个头。

    “你怎么逃出来的?”姜从珚问。

    “寨子被别的部落攻打,他们打不过,阿娘就趁乱带我逃了出来。”

    “她一直想回中原,就带着我南下,可惜我们逃跑时带的财物都被别人抢了,我们没有吃的,阿娘就省下她的食物给了我,最后饿死了。”

    “其实我也要饿死了,要不是神女路过救了我的话。”

    “阿娘死之前让我一定要回中原,还要我藏好汉胡杂血的身份,不然我在哪里都没法生存下去。”

    身世听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姜从珚眨了下眼若有所思,“你的胡语说得好吗?”

    流浪儿不好意思承认:“比中原话好。”而且好很多。

    胡匪劫掠过往人群,男人都被杀掉,女人都被关在里面当奴隶,有汉人也有羌人、羯人,甚至还有鲜卑人。

    他从小生活在这复杂的语言环境里,自然而然就学会了说汉语和胡语,甚至不止一种,关在寨子里的人,不管哪族的,他听上一段时间就会了。

    “你在寨子里的时候有杀过无辜的人吗?”

    “没有没有!”他连连摇头,十分惶恐,“我在寨子里一直都干最下等的活儿,而且我长得瘦弱,他们很看不起我。”

    姜从珚点点头,“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流浪儿抬头看她,然后就听到好似来自神女的一句温柔问候:

    “你叫什么名字?”

    流浪儿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兕子不满地催促,才忙不迭回答道:“我叫阿茅。我阿娘说希望我的生命像茅草一样旺盛。”

    “阿茅,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阿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下意识朝兕子看去,向她求证,“神女是允许我跟随在她身边了吗?”

    兕子也不知女郎看上这个流浪儿什么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是回答了他:“是,这下你高兴了吧。”

    拓跋骁也不放心,低头看着她:“你要学胡语我教你就是,为什么要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姜从珚不奇怪他看穿了自己的打算,抬起头对上他的脸,朝他笑了笑,明亮的眼眸弯成两道月牙,“我想融入您的生活所以想学胡语,可您是王,一定会很忙,您有时间的时候我就跟您学习,您不在时我就让阿茅教我,这样好吗?”

    拓跋骁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尤其那句“我想融入您的生活”让他生出丝丝满意。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态度都是矜持中保持距离,但是现在,他感觉她不一样了,她主动说要融入他的生活。

    拓跋骁甚至想象起以后她对自己说鲜卑语的样子,他要她以后不管是用汉语还是鲜卑语,都要说出最动人的情话。

    一想到那个场景,他浑身的血液都急速奔驰起来,然后汇集到了下腹某个位置。

    姜从珚:“……”

    她隐约察觉到男人紧绷的身体,却完全搞不懂他这是为什么。

    刚刚那句话,虽然有讨好之意,但也算不得什么吧。

    气氛渐渐不对,姜从珚趁机丢开男人的手,朝前走了几步来到阿茅面前,“我看你有些虚弱,一会儿我让兕子带你去吃点东西洗漱一下,先修养两天,过后再来我身边,教我说鲜卑语。”

    阿茅激动得语无伦次,“谢谢神女!”

    姜从珚:“别叫我神女了,跟兕子一样叫我女郎吧。”

    “女郎!”

    虽然改了口,但在阿茅心中,她就是神女。

    他无比虔诚地看着她,仿佛世界里唯一的亮色。

    他还记得自己躺在路边快要饿死的那一天。

    林中漆黑一片,连月光都照不进来,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漆黑冰冷的夜里了,没想到还能再睁开眼睛。

    阿茅在想,自己是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暖和,一点儿也不冷,还从嘴巴里抿到了米粒,甜甜的软软的。

    米?他从出生起就没有吃过这么金贵的东西,所以他肯定是死了。

    死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仙人——仙兵们举着火把并排成两列驱散了森林里的黑暗,他们护送着一辆仙人马车,马车四角挂着精致的宫灯,在夜色里行走,给所到之带来明亮光芒。

    他好像还听到仙人说了一句“喂他点粥水吧”。

    所以,他是进仙府了吗?

    阿茅听别人说,只有做了许多善事的大善人死了以后才能见到神仙。

    他从来没做过善事,还总是去掏鸟蛋捉鱼虾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他甚至还去偷过首领们吃剩的骨头,抓到后被毒打了一顿。

    可是他太饿了,他饿得感觉身体在烧,饿得连去挖野草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是不吃点东西,他真的会死的。

    首领们从来不给女人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迫嫁给一个枭雄》 30-40(第9/31页)

    孩子粮食,只有野草、树皮,他好像一只羊,一只长不大的羊。

    他做了错事,应该见不到神仙才是。

    可现在好温暖,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渐渐的,阿茅什么都想不了了,疲惫的身体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他感觉自己精神前所未有的好,身上又充满了力气。

    他掐了掐自己,好疼!

    所以,他没死吗?

    他听到外面一阵吵闹,还有马儿的声音,他透过破洞的窗户看去,只见一群骑士簇拥着一个美丽的女郎登上马车。

    她穿着白衣,浑身在发光。

    他没读过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美丽,他只感觉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景色在她面前都变得不再美丽,像是褪去了颜色,唯有她,在这世界里明亮而耀眼。

    然后他听到一句熟悉的来自云端的女声,她说:“留些面饼给那孩子吧。”

    是昨晚迷迷糊糊间听到的那道仙音!

    然后自己就真的得到了面饼,麦子磨成粉蒸熟之后又烤干的面饼,是那么香甜!

    他愣愣地盯着怀

    里的面饼,来不及感谢仙人,再朝窗外看去,神女已经不见了。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院子外,想要追随仙人的脚步,希望仙人能收留自己,可却什么都没有了。

    就跟来时他不知道一样,离开的时候他也没能瞧见他们的背影。

    这好像一场美梦,美好得不真实,可昨晚喝到的粥和今天得到的面饼真真切切地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阿姑们说世界上有神佛,只要心诚,祈求的愿望就能实现。

    他曾经对着一张破损褪色的浮图像求了很久,希望能不再挨饿不再挨冻,磕得头都肿了也见不到神仙显灵。

    那张浮图像做不到,可神女做到了,她给了自己饼,让自己不再挨饿,那她就是仙人!

    他跑去问驿馆的人有没有见过仙人,他们嘲笑着说他傻了,那不是仙人,是路过此地的贵人,要往长安而去。

    长安?神女居住的地方叫长安。

    阿茅跪在地上面朝长安所在的方向,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他还是固执地相信着——我遇到了神明!

    第34章 三十四章 不容她细想,男人已经狠狠欺……

    兕子带着阿茅去吃了点粥, 洗漱完,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后又带到她面前时,姜从珚才发现这个孩子居然是个女孩儿。

    “女郎, 您也很惊讶吧?”兕子夸张地说。

    天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吃惊, 难怪这孩子不肯让亲卫带着去河边洗澡。

    姜从珚没说话, 就着明亮的烛光仔细瞧了瞧阿茅的模样。

    也不能怪他们一开始认错,阿茅瘦骨伶仃又还没发育, 就是一个孩童模样,偏偏眉骨和鼻梁都很粗挺, 加上声音也比普通女孩儿粗些, 又一团脏乱看不清模样, 众人便都以为她是个男童。

    此时洗干净了, 头发梳理整齐后, 确实能瞧出一两分女孩儿的模样, 不过她的五官总体来说还是偏硬朗,女生男相, 乍一眼还是会被认成男孩儿。

    姜从珚忽然想起阿茅先前的话,难怪她娘要带她逃跑,还一定要逃回中原。

    对于胡匪而言,抢来的女人不是人, 她们是财产, 是可以生孩子的工具,是随意压榨的劳动力, 是他们炫耀武力的资本。

    阿茅是个女孩儿, 快十二岁了,就算生得瘦小,可她是个女孩儿。

    就算没有那次被袭寨的事, 过两三年长大些,她同样难逃被糟贱的命运,她阿娘正是看到了这绝望的未来才会孤注一掷带她逃回中原。

    这么近距离地被神女看着,阿茅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神女真好看,她身边的侍女也都好好看,自己这么卑贱的人真的能留在她身边吗?

    她忽然没了一开始的勇气,藏在最底下的自卑悄悄爬上来,深深低着头像只瑟瑟发抖的小兽。

    得知她是个女孩儿,姜从珚心软了一分,语气也比先前轻柔了些,“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不用怕,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兕子和若澜姑姑,她们会教你的,今日太晚了,你先跟若澜姑姑下去安顿吧。”

    阿茅讷讷应“是”。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服侍仙人似的女郎,连说句话都怕惊扰到她。

    若澜走上前来牵起她的手,领着往旁边阿椿和阿榧她们的驿舍走去。

    阿椿和阿榧算是姜从珚身边较为得用的侍女了,驿舍房间有限,现在也只能几人一起挤一间屋,总比露宿在外面强。

    廊上只有一盏微弱的灯笼,浅浅照出一高一矮两个影子,若澜领着她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女郎脾气好,待下面的人也宽厚,你不必担心,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你才来,犯了错也不要紧,规矩可以慢慢学,但是有一点你需要从现在就记住。”

    若澜前面的话都很温和,说到最后一句却陡然严肃起来,让阿茅紧张不已,下意识呆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她。

    “女郎身边绝对容不下背叛的人!”她说。

    昏暗的灯光只能照亮若澜脸上的轮廓却照不清她的表情,可仅凭语气阿茅也能感觉到这句话的分量。

    她连忙表忠心,“姑姑,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神、女郎的事的。”

    若澜摸摸她的头,语气复又温柔起来,“好,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

    紧接着把她送到了阿椿和阿榧房间里,吩咐两人好好照顾她,又去驿站各处检查了下,等各处都安顿好了没有发现问题才回到姜从珚房间。

    一夜安宁。

    第二天,中途歇息的时候,姜从珚却收到一个消息——

    文彧病了。

    她思索了下,让若澜带张复去给他瞧瞧,张复看诊完回来禀告,神色有些古怪,“文大人的病不是病。”

    姜从珚抬了下眉,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张复继续说:“文大人一直说头疼,没有力气,我把脉时并无异样,或许是旅途劳累所致吧。”

    旅途劳累也不是这个表现,这些日子他给好些人看过病,有水土不服的,有身体虚弱的,他都能诊出来,可那文彧,自己瞧着分明没有问题,他却非说难受。

    张复觉得他在故意装病,却不好当面拆穿,只能回来禀告女郎。

    姜从珚听罢,脸上却露出一抹松快的笑,眉眼晕出动人的眼波,肤色如雪,在浅浅的春阳下明媚如绽放的牡丹。

    张复不经意瞧见,也觉女郎过分美丽了。

    他跟在女郎身边好几年,见过她无数次,两人甚至经常探讨新医,他已经对她十分熟悉了,可总也还会被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清丽之姿惊艳。

    最平常不过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偏就有种旁人难以比拟的美丽,不仅仅是五官的美丽,更多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韵,这是旁人模仿不来、书画也无法描摹的气质。

    因而成就了这倾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