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闻祈顿觉不妙:“你在沙发下面干什么?”
元宝的脸上露出某种心虚的表情,尾巴也耷拉下来。
闻祈快步走了过去, 往沙发和墙壁之间的小角落一看,居然有好几包被咬得破破烂烂的抽纸。
“元宝!”
闻祈生气:“我说最近家里的抽纸怎么没那么快,结果是你干的!你今天没零食吃了!”
小狗嗷呜一声,黑玻璃眼里泪光朦胧。
“少在这儿装可怜。”闻祈狠心道,“罚站,反省!”
裴砚初围观全程,差点笑出声,被闻祈瞥了眼,赶紧闪回厨房。
还不忘心神荡漾。
靠,他老婆冷脸好辣!
等裴砚初从厨房出来,把蓝莓酸奶碗端上桌,闻祈还在抱着手臂监督小狗在墙角罚站。
裴砚初蹭过去,道:“老……老是生气对食欲不好,小祈,我们先吃饭吧。”
闻祈嗯了声,情绪来回波动下也觉得有几分饿,和裴砚初回了餐桌前。
他刚拿起牛油果三明治,想起来问:“你和我妈具体说了什么话,还记得吗?”
“那当然记得。”
裴砚初以为闻祈要他复述一遍,情绪都准备好了,闻祈却点头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和水水说说。他昨天给我说卡剧情了,说不定你和我妈的对话能给他一些灵感。”
裴砚初愣了:“你不想知道吗?”
闻祈道:“不是很想。”
“那不行,那都是我的高光时刻,你必须听!”
裴砚初认真道:“你妈甩我一张支票,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离开你。我就推开了,说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几个臭钱休想打发我!”
闻祈满脸写着不信,轻嗤:“你的话要是有一句是真的,我跟你姓。”
“那也不用,咱不兴冠夫姓这一套——”
裴砚初在闻祈的凉凉的视线下识趣收话,道:“真的,我就是夸张了那么一丢丢——你妈给我的不是支票,是一张不记名的储蓄卡,说里面有两百万,让我不要挡着你去联姻。”
闻祈思忖着,轻声道:“两百万……确实是我妈的风格。”
裴砚初黑眸闪闪地望着他,“快夸我”三个字快实质性地写脸上了。
闻祈明知故问:“怎么了?”
“那可是两百万。”裴砚初心痛,“我为你拒绝了两百万,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啊。”
闻祈没接话,咬了口三明治,缓慢咀嚼咽下,又在裴砚初等得焦灼的目光中端起了热牛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他道:“你现在告诉我妈你愿意,那两百万还来得及。要我帮你带话吗?”
裴砚初乐道:“行,记得顺便帮我要一份无偿赠与协议。”
闻祈笑了笑,道:“还有问清楚税钱谁出,对吧?”
“那可不。两百万的税钱就是四十万,我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没这个钱。”
裴砚初正插科打诨着,又注意到放在桌上的牛皮纸袋,问:“这是你的合同?我能看看吗?”
闻祈没什么所谓地道:“看吧。”
裴砚初几口将手里的三明治给吃完,擦干净手,取出文件袋里的纸质合同。
他没再说话,一目十行,修长骨感的手指翻阅着白纸黑字的合同,唰唰声响中,正经起来颇有种办公桌前工作的总裁范儿。
只是眉宇越拧越紧。
闻祈问:“看出什么了?”
“这份合作协议和让你当枪手有什么区别?乙方作为显名著作权人,行使知识产权无需经过甲方同意,也就是说署名、改编、衍生,什么都和你没关系,保密条款的违约金也高得离谱。”
裴砚初神色冷厉,浸着寒意,本还想继续往下说,抬眼看了眼对面,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下。
明明做错事的不是闻祈,闻祈低垂着眸,整个人透着黯淡。
裴砚初的心脏像被猛地掐了下,泛着疼,声音也放轻了,问:“闻阿姨出的那些歌,我后面搜过资料,词曲创作的署名都是同一个人,叫kk,是你吗?”
闻祈道:“刚开始是,后面就不止我了。”
裴砚初愣了愣。
“刚开始,是因为妈妈告诉我,她要和宋叔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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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了。我为她感到开心,写了一首歌作为礼物,想祝贺妈妈离开上一场婚姻的沼泽,重新拥有了爱人的能力。”
“妈妈听了以后,说她很喜欢那首歌,想作为复出首发专辑的第一首,还说我在编曲方面很有天赋,想让我继续写,我答应了,那时候的我十六岁,签下了你面前的这份合同。”
他满心信任,根本没看那份合同,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专辑发行爆火,妈妈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里,我为她高兴,但也很奇怪,为什么编曲是我,署名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妈妈说,这样可以保护我的隐私,让我继续做一个普通的小孩,以后要是不想写歌了,也没有关系。”
“妈妈成立了一个挂靠在星乐的工作室,火了以后,招募了更多的人一同参与作词、编曲、混音……署的是同一个名字——kk,团队里不止我一个人,都是这个假名的枪手。”
“我知道这些后,找到经纪人,想和星乐解约,经纪人劝我想清楚,要是离开了kk这个名字,根本没人愿意听我写的歌。”
裴砚初怒火中烧,差点骂出声。
闻祈苦笑一下:“后来妈妈也知道了我想解约,特地来找我谈话,让我理解她的苦衷——毕竟一个人的创作能力是有限的、水平也有波动,但kk作为大家共同的名字,可以保证最稳定、最完美的产出,对团队的每个人都有利。”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妈妈和宋叔叔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利益的结合,根本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
裴砚初道:“所以闻阿姨才说什么,爱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嗯。”闻祈道,“她说,第一场婚姻给她的教训,就是不要相信爱情,爱太虚无太缥缈,只有钱才是真的。”
“你也这么想的吗?”
闻祈舀了一勺燕麦酸奶到嘴边,尝到了一颗蓝莓。
很酸。
闻祈咽了下去,很慢地道:“也许吧。毕竟有谁能够保证永恒不变的爱呢?”
又察觉桌底下有动静,低下了头。
是小狗过来了,钻进他的两腿间,小脑袋毛绒绒的,两颗黑眼珠泡在泪水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闻祈突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带元宝回家。
那时候的他刚知道一切的真相,走在街道上茫然地寻不到来处和去处,意外遇到一场大雨,狼狈地躲进了一家宠物店。
一转头,和一只小狗对上了眼。
软乎乎、白云朵似的小狗崽扒着笼子,望着他,中气十足地嗷一声,尾巴乐颠颠地摇晃。
黑眼珠亮亮的,就像是,整个世界,只看得见他,满心满意全是他。
而时间证明,小狗的世界很小,会永远忠诚、永远热切地围着他转。
闻祈望着桌下的元宝,声音轻缓,问:“元宝,怎么了?”
小狗从地上叼起一个小黄鸭玩偶,推到闻祈的脚边,又眼巴巴地望着他。
裴砚初坐对面问:“怎么了?”
“元宝……把最喜欢的玩具带过来,想送给我,找我和好。”
闻祈的嗓音有些哑,升起几分愧疚。
他把小狗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摸摸小狗脑袋,道:“没事了,我不生你的气了。”
小狗蹭蹭他的手心,发现闻祈真的没生气了,放开了胆子,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哼哼唧唧地撒娇。
“那小狗呢?”裴砚初问,“你不相信人类有永恒的爱,那会相信狗狗对你的爱吗?”
“会。”
闻祈的眸色温柔,淡红的唇角勾起很浅的弧度:“毕竟小狗都是笨笨的。”
裴砚初如释重负。
太好了,他还有机会!
闻祈给小狗喂了两颗蓝莓,对面的裴砚初发出邀请:“等会儿吃完饭,要不要一起带元宝出门散步?”
小狗听到出门两个字,激动嗷嗷两声,尾巴开始飞旋。
闻祈点了头,又觉出不对。
等等,遛元宝这项日常活动,裴砚初怎么这么自然就挤进来了?
但既然已经应下了,闻祈也不好再改口。
用过早餐后,两人一起出门,外面天气不错,阳光和煦,他们陪着元宝在小公园玩扔飞盘。
元宝兴奋疯了,在草坪上跑得撒欢,回来的路上累到走不动道,还是裴砚初给抱回来的。
裴砚初疑惑:“元宝这么小一只,怎么抱着走路这么沉?”
闻祈不乐意听他说小狗沉,问:“你是不是体虚,连元宝都抱不动,身上的肌肉都是假的吧?”
裴砚初当即急了:“我怎么可能体虚?我只是说元宝重,没说抱不动,别说元宝了,再抱一个你也行,走十里路不带喘的!”
闻祈拎着小狗的水杯,慢悠悠地打量了下他的体格,点了头。
“这么厉害,水杯也给你吧。”
他凑近了,将挂绳水杯一并挎在裴砚初的身上。
闻祈倾身靠近的一瞬间,似柳风拂面,吹来一阵淡淡的苦柚清香。
裴砚初的心神晃动,脱口而出:“小祈,你好香。”
闻祈的指尖顿住,抬眼看他。
裴砚初嘴快说完,意识到不对,开始装无辜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本来就是香香的。”
闻祈面无表情:“今早上光记着罚元宝,忘记罚你了。”
给了半天的好脸色,裴狗的尾巴就又翘起来了。
裴砚初抗辩:“我怎么了?我今天表现得不是很好吗?”
“今天的酸奶碗有一颗蓝莓是酸的。”闻祈反问,“你说是不是该罚。”
“好吧。”裴砚初忐忑,“我也要罚站吗?”
他怀里傻乐着的小狗听到罚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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