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白锦衣的使者自地面升腾,携着一只明显被上过刑的土地公。
刀耕的眼眸骤然深了。
南蛮之使。
凤胥抬了抬眼,默不作声地抬起手,握住刀耕攥成拳头的手。
“巫祝们。”使者丝毫不胆怯,他的浓眉之下是一双充满傲慢与冷静的褐眼,面孔方正,身材结实。
他严肃地朝着神祝们宣告:“即便我们——高天四国并不知晓你们为何如此疯狂,但我们准备就此屠杀北土的事件,与你们详谈。”
黎神皱起眉头。
“我们的条件是:不允许再次屠杀使者团。”
黎神平静道:“你的头马上便会出现于深渊当中。”
使者胸有成竹地说:“不会。”
他仰着头,颇为自信地说:“巫祝们,我们的兑换是:巫祝的一名幼子——我们可以允诺使用巫祝血脉,为你们制造一名幼子。”
盘踞于巫祝身上的无嗣之咒,压抑着他们绝望地眺望着见不着影子的希望。使者是如此相信着,巫祝拒绝不了这个条件,即便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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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交换背后全然满是陷阱。
他如此坚信着,眉眼没有任何恐惧的神色,满怀无聊的等待他们的妥协。
但等了许久,他面前依然是一片死寂。
一股诡异的恐惧自内心升起,使者心跳骤快,便见着怀抱着一只绒兔的黎神站了起来,无比冷漠地瞧着他。
神祝们也无比平静地注视着他,没有被冒犯的愤怒,亦无狂喜。
狂风列列,乌云遮挡了太阳,天空默然黑暗下来,死亡的气息弥漫着。
使者的冷汗骤发而下。
“放屁。”
半晌之后,他听见黎神缓缓自喉间吐出这两个字,音调依然带着古老韵律。
使者猛地睁大眼,“这、这可是一个巫祝的孩子,你们……”
黎神上前一步,平静地打断了使者:“您——从高天之上屈尊而下的高贵使者?夺取了我们的土地还不够,还要夺取我们的孩子应该拥有的一切?”
“即便你提前预告了这件事的发生,但以你们的狡诈而言,恐怕那个幼子早已诞生,只待我们接纳。”
黎神说着使者全然听不懂的话,冷笑着,轻慢地说:“让他进入毒蛇窟窿里去吧,让他承受我们的幼崽曾经承受的苦痛,让他经历一切,然后再让高天之上高坐的帝王亲自俯首,我们或许会接纳他,使他作为灶神的小吏而活。”
“你们想干什么?”凤胥紧接着说,似是有点困惑的,“……怎么就如此精确地踩了我们死穴?”
“什么?什么?”
使者惶然后退,眼中逐渐弥漫上难以掩饰的惧怕。
刀耕注视着不断后退、跌落在地面上的使者,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幼崽形状的人形土地神被扔开,躺在地面上,红肿的眼透着水光,奄奄一息,四肢断着。
“回去告诉你的帝王,这是一次尤为彻底的愚弄,我们将进行报复。”刀耕张开双手,微微眯着眼,叹息着说,“简直是太好了,幼崽,你有饭吃了。”
沈白嚼着黎神塞给他的草叶,听见刀耕叫了一声“幼崽”,于是开心地啾着回应了一声。
“哦,对了。”刀耕上前几步,微笑着提起使者的头发,注视着他几乎要魂飞魄散的涣散眼眸,“本次期限是……不明。”
第43章 还土王愿(十一)捉 沙盘
深夜。
青铜大盆中的炭火噼里啪啦燃烧着, 濯红泛着青兰的夜晚雾气。风幡随着清风微微晃动,风铃轻轻叮咚。
沈白小绒兔蹲在鼓鼓囊囊的软垫上,被黎神的臂弯举着, 嚼着胡萝卜, 看着垂手而立的神祝们, 耳朵一抖一抖。
哼哼,沈白大胜利!大家还是带他玩了!
沈白有点开心地嚼着咯吱咯吱响的白色胡萝卜。
两个阴时之前, 黎神不厌其烦拿了三个阴时哄他睡觉, 直至确认沈白的确是振奋到实在睡不着, 他才叹了口气, 惋惜地放弃了抱着小绒兔睡觉的念头。
“的确是吃撑了。”黎神无奈地捏着额角,“即便是祝力饿着的,但精神却早已振奋到极点了……罢了,醒着或许会缓解一些。”
他的手轻而易举将到处乱蹦的小绒兔捏在手心, 将一根形如碧玉的萝卜塞到绒兔嘴中。
守在另一旁的云微微仰着头,祝力浮于身旁, 似乎在联系着。半晌,他才低声嗯着, “明日先叫云师去一趟冠带那边吧。我们储存的清心与长荣并不充足。”
他垂着眼,祝力缓缓绕着角落中一堆泛着微光的“萝卜”与“绿草”,似是在守护着。
一株可医百病的长荣、与一株可长寿命五十年的清心, 如今却被当做换解幼崽腹痛的药丸取用, 倘若要让高天之上藏于宫阙中的所谓皇帝之子知晓,必然会红了眼吧?
云无声地勾起笑容, 伸出手点了点沈白毛绒绒的小脑袋。
沈白顺势抬起头,啾啾着舔了舔云的指尖,两只前爪抱着, 脑袋一点一点的舔。
黎神应了,环着啃“萝卜”的沈白与他一同站于一旁。沈白扒拉着黎神的手臂,瞧见陆陆续续有神祝撩开风幡,各自寻了一个角落。
只有一名披着银色大氅的神祝脚步不停,直直行至沈白身前隔着一个小桌的位置。
沈白眨巴眨巴眼睛,轻轻叫:“啾啾!”
他记得这名神祝——秩尺——他藏起来了羚兽肉!
沈白小绒兔从记忆中提取出这个信息,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名神祝看了半晌,随之愤愤地努力缩起来,全身都在使劲儿,似乎像蓄力的小炮子。
他做好了打算:要猛地冲到秩尺面前,吓他一条,然后嗷呜一口咬住他,好叫他试试欺负小绒兔是什么下场!
沈白兴奋地搓搓爪爪,默数三个数。
三,二,一,跳——欸?跳!
一团白色自黎神怀中飞出,却在一个瞬息后如同被猫叼住后颈的小猫般悬于半空,无助地扑腾着四条短腿。
沈白:“嘤。”
黎神揪着沈白,在空中晃了晃,“安心,幼崽。”
他一眼便能看出沈白想了点什么:“羚兽都是你的,你想要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重新将沈白放入怀中,神色平静到几近冷酷:“你瞧……待会儿,你指哪,我们打哪。”
沈白茫然地叼着萝卜,啾啾叫了两声。
【是游戏吗?】沈白啾啾。
云点了点头,“是。”
沈白也点了点头,小脑袋瓜甚至没有想明白,为何大家都能听懂他说话,就专注地瞧着藏了自己粮食的秩尺看。
金光自手握圆铃、身披雪色银氅的巫祝手心绽放、飞舞,宛如星光般绕着中央的木桌旋转。
不消片刻,空间被扩散、建构,桌面凭空于神庭中生长了几十倍,然而沈白仔细观察,却觉得被迷了眼般,桌子还只是占据着原本的一小块地方,神庭并没有因此显得拥挤。
沈白震惊地叼着胡萝卜干,呆呆望向秩尺,两只耳朵竖起来。
秩尺抬起双手,裹挟着沙土气息的沙盘自巨桌盘旋,如同土龙般卧于桌面之上,残破旗子错落地垂落着。
顷刻之间,高天局势如同明镜般浮于神庭之内,黎神将沈白放到沙盘之上。
沈白的四只爪爪接触到软沙土。土颗粒竟然并不硌脚,而是如同泥土般细腻。他好奇地抬了抬左右两边的爪爪,略显冰凉的触感从脚脚上传来。
“去吧,幼崽。”黎神盘坐下来,浓如黑云的墨发垂落着。男人似笑非笑地支着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沙盘,微笑着竖起手指轻声问:“你想先去哪儿?”.
灶神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神。
他居住于神祝大地边儿上的深渊之中某一个地方,旁人不可分辨那处,他自己亦不能分辨这处,只是一日复一日地煮饭、积攒神力,偶尔出门转悠,猜想自己今日会从哪个出口走出。
偶尔他会碰见一些人,比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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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神祝的云,躲避太阳与月亮的云,又比如无聊采摘黑暗充做丝线的云。
于是,灶神扭着圆滚滚的身体,又打开门逛深渊时,再次遇见云时,他由衷感到惊喜:“好久不见,云。”
白衣神祝站于弥漫的雾气当中,肩膀上蹲着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绒兔,叼着一根白玉般的胡萝卜。
他的双眼依然蒙着白布,只是神色却奇迹般润色起来。
灶神简直像是滚过去的,绷紧的衣服将身体衬得更像一个圆球,形似长成球的小老鼠,嘿嘿笑着凑到云身边,“你养小动物了?还是给我的礼物?天呀,小绒兔,有好几种做法!”
嚼胡萝卜的沈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灶神。
“啾啾?”沈白往后缩。
云沉默了一会,终于伸出手,只用一根食指嫌弃般推着灶神,往外推了推。
灶神嘿嘿一笑,他也不生气,笑容满面地说:“你已有好多年不曾下来了……我当真以为要像冠带般,等云师等个几百年。”
云叹了口气,“不至于,我们以后会天天再见了。”
灶神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云平静地瞧了他一眼,无比自然地当着他的面拿出一个巨大麻袋。
灶神看了看麻袋,又敲了敲注视着他的云,又猛地想起什么,再看向那只似乎不起眼的小绒兔。
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那小兔子咬着的竟是长荣!
长荣,他做饭都只舍得放一点点点点,一年才用完一小根的长荣!
“他、他是?”灶神颤巍巍地开口。
他突兀有种脊背发凉的不妙预感。
云竟然笑了一下,于灶神记忆中首次有点温柔地笑了一下:“这是我们的幼崽——他正处于返祖期间,需要补充庞大祝力——我们打到了一只羚兽。”
灶神眼前一黑,瞬间明白了云是来做什么的,扭头就滚。
云不急不缓地等待着灶神滚了一会。
不多会后,灶神果然自己滚回来了,撞在云的后背上。
灶神以为撞了石头,抬头一瞧是云,立刻流下宽面条泪。
“你瞧,幼崽。”云弯着唇对沈白说,“作为某一处福利天赋顶尖的交换,他必有一处为死穴——灶神分辨不清楚方向,是个路痴。”
说完,他便毫无犹豫地将自己的友人装进麻袋,打包带走了。
第44章 还土王愿(十二)捉 神子
太阳晒屁屁, 沈白小绒兔起床了。
从四面雕花的围栏木床上醒过来,小绒兔蛄蛹着爬到床边上,小心翼翼地扒着头, 打量自床至地面的距离, 沮丧地发现自己跳不下去。
……但巫祝们出门前, 在中央桌上为他留足了一天的粮食,若是他下不去, 今天就要饿肚肚。
沈白在床上绕着圈蛄蛹了两圈, 最终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爬到床边上。
他的肚子挨着床铺, 背部朝着外头,两只后腿扒着床单,十分努力地扒着,一小步一小步往下爬, 形似一只会动、能自己进入主人口中的甜汤团子。
落地!沈白的四只爪爪都扒住铺在地上的厚重土色地毯时,开心地抖抖耳朵, 颠颠小跑着抵达目的地,叼住肉块嚼巴。
是羚兽肉肉!沈白小幼崽有点幸福地想, 干渴的胃中终于填补了所需的东西,温暖到另小幼崽懒洋洋地侧躺于桌面上,四只脚脚在半空中胡乱滑动。
灶神面目沧桑地蹲在桌子旁的小炉后面, 瞧着嘴巴一鼓一鼓的幼崽, 悲伤地说,“巫祝的幼崽……!我一大活人在这儿, 你怎么就不想到使唤呢?”
“……这肉我煮了三日。”他越说越伤心,圆滚滚的身子气得抖动起来,“云说, 我以后日日都要煮,幼崽,你好能吃!”
神庭外,悠闲徘徊的冠带似乎听见了灶神大嗓门的动静,探过头来看了一眼,又轻快走开了。
他的蹄下踏着少许血迹,昭示了此地也并非幼崽心中所想那般平静。
至少,沈白昏睡的这一段时间里,早已有六路人马前来试探了。
冠带踩了踩蹄子,依偎着自己的伴生,与赶来的同伴呦呦打着招呼。
身披草叶的树人缓缓点头,手中拉着眼睛滴溜溜转动的小树幼崽,双臂上的树枝尚且稚嫩。他朝着灵鹿挥了挥手,松开父亲的手,抱住灵鹿的脖子蹭了蹭。
它们生性于草木当中,对掌管森林的灵鹿天生善意。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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