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的生意没个准点,时常开一晚上没一笔生意,偶尔也能一晚赚个盆满钵,姜多寿说,干他这行就得知道投资,什么热他买什么,前两年的期货,这两年的基金,从白酒到新能源,再到半导体,他一笔不落地买,目标就是给自己亲孙女攒个百万嫁妆,四年过去了,距离这个目标还差一百一十万。
纵然这样,姜多寿一过零点还是会孜孜不倦地一笔一笔刷着自己每笔基金的收益,一刷能刷个个把小时,十分投入,十万分的沉浸,以至于祝棉来的时候,姜多寿都没反应过来。
祝棉是喝了酒的,浑身散着酒气,一张嘴那股酒精味儿喷了姜多寿一脸。
“金瑶姐给你买的新手机,明天买个新的手机卡,她的手机号,诺,给你。”
姜多寿抬起头,看着面色红晕的祝棉,愣了半晌,才说:“啥?”
祝棉把包装都没拆的红米手机搁在姜多寿桌上,拍了拍他的肩:“姜伯好好干,相信你,加油。”
第64章 第14章 改制之前的枫树鹿场……在那……
“你昨晚做噩梦了?”
一大早,金瑶提着两碗长沙酸辣粉敲开了宋戈的门,昨夜变了天,下了一场暴雨,一早起来,空气都凉飕飕的,气温骤降了十几度,一下子把长沙从初夏打回了倒春寒的时节。
宋戈才起床,头发乱似鸡窝,昨夜太冷,他带的衣物不多,只从行李箱夹层里摸出一件不知道多久以前放进去的棉绸裤,这还是初中时辛承买给他的,他穿了好几年,一直从脚踝短到了小腿,看着极其不合身。
“什么事?”
金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看了一眼卫生间,宋戈已经把牙膏挤好了,金瑶示意了一眼:“你先刷牙,我把早饭摆好。”
宋戈揉着脑袋跟着金瑶到了窗边:“直说吧,什么事?什么噩梦?”
金瑶指了指自己的眼眶,笑:“我昨晚,忘记关掉玄珠了。”
宋戈听了,顿时清醒:“一晚上?”他恍然,“我的梦?”
金瑶从塑料袋里掏出酸辣粉,一边摆好一边说:“玄珠的全程又叫三眼玄珠,可以视物、通梦、联幻,意思是你看到的东西,我可以看到,你做的梦,我可以看到,你脑子里幻想的那些事,我也可以看到。”
金瑶说完,又指了指已经摆好的两碗酸辣粉,抬头看着宋戈:“包装盒的盖子太油,你来开。”
宋戈没动。
金瑶丢出一包卫生纸:“脏了擦擦就行了。”
宋戈还是没动,他喃喃一句:“我幻想的,你也能看到?”
金瑶笑:“是啊,只要我愿意。”
宋戈不悦:“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之前我未替你承玄珠的反噬,如今我承了,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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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吧。”
宋戈还未说话,有人敲门,听着像是酒店打扫的阿姨,可宋戈并没有挂牌子,他直接对着门外应了一声:“先不用打扫,谢谢。”
“敖的。”门外的人声音压得有些低,音调奇异,甚至听不出是男是女。
宋戈回过身,还想质问金瑶,可金瑶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唇语提示他:“人还没走。”
宋戈转身看着门口,门外安安静静,并无波澜。
忽而一下,门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门锁在剧烈的撞击中摇摇欲裂,风从裂开的门缝外狠狠地灌了进来,发出凄厉的嘶吼。
金瑶猛地起身,直接拽着宋戈的手腕把他往后一拽,几乎是同时,门被撞开,宋戈只瞧见一人影似猛兽般扑了过来,可下一瞬,就被金瑶一脚踹到门外。
这人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立刻挣扎起来,从走廊里的清扫车里摸出一把水果刀,虎口抓着刀柄直接朝着金瑶刺来。
“速度很快。”金瑶边说边躲了过去,她笑,“可惜准头不足。”
这话说完,这人将刀尖一转,直接对准了宋戈,宋戈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他摸着冰冷的墙壁,脊骨发凉,双腿略显麻木,却还是在刀刃刺来的时候果敢地往床上一扑,躲了过去。
宋戈连忙拽起白色的被褥,撒网一样往来人身上一罩,顺势抱住这人的腿,对着金瑶喊:“喊人来。”
金瑶没有走的意思,只上前,胳膊一伸,隔着厚厚的被子直接掐住了这人的脖颈,忽而有什么东西坠在了地上,是那柄水果刀。
尔后,这人如一团烂泥一般瘫软下去,没了动静。
被子一掀,的确是酒店的清洁人员。
“杀你的?”宋戈拎着被子看着金瑶。
金瑶咬了咬唇角:“又是鲲眼,难怪刚才的声音这么奇怪,它能落根在人身上,却学不像人说话。”
“追来了?”
金瑶摇头:“应该是长沙本土的,它们越来越快了,我才来几天,就找到我了。”
宋戈指了指被被褥裹缠得紧紧的四十出头的清洁阿姨,问金瑶:“这该怎么办?”
***
“对对对,我们下次注意。”宋戈正拿着手机,亮出付款码让人家用POS机扫码。
滴,五百八没了。
赔完了门锁的钱,酒店的人态度也好了许多,话风已经从“现在小年轻真会玩”变成了“其实这门锁也用了很久了,是容易坏。”
经理顺道批评了一下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清洁工陈姐,说客人在屋子里被锁了她应该上报总部拿房卡开啊,直接踹门是怎么回事?下次可不准冲动了。说得陈姐也是没回过神来,自己哪里踹门了?自己不是还在布草间收拾东西的吗?怎么一下就在这儿了?
一水儿地批评道歉后,经理又追问:“两位还要续住吗?要住的话,得提前安排其他房间。”
“不用了。”金瑶从屋子里出来,她看了一眼宋戈,说:“我们明天就走了,我已经让人订票了。”
***
在姜多寿的记忆里,替金瑶干活并不是一份好差事,用现在的话说,金瑶是一个要求极为严苛的甲方,虽然每次给出的条件都十分丰厚,可愿意替金瑶卖命的不是穷途末路的绝境之人,就是祝知纹和羽卫这种对金瑶死心塌地的死士。
因为大多数时候,金瑶想做的事儿,都是和昆仑对着干的,可一旦成功了,私下传扬出去,让人知道这就是当年替金瑶跑过腿的某个人,也足以让这人后半辈子光耀无忧了。
这是一门高风险高收益的生意,姜多寿已经低调过活许久,可如今,不接也没法子了。
金瑶要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订了三张5月10日前往海口的机票,五一假期过去,旅游旺季的热度开始衰退,票并不难订,姜多寿奇怪的是,金瑶和宋戈去他可以理解,可为何要带上祝棉?
姜多寿碰不到祝棉,只碰得到来送红烧肉的刘美丽,刘美丽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领口特意扎得很紧,却还是难以遮掩胸口的曲线,她穿着小坡跟,提溜着保温桶直接掀起了姜多寿半遮掩的卷闸门,捂着鼻子十分嫌弃:“多久没打扫了,一股发霉的味道,这阵子长沙一直下雨,你这铺子该晒晒太阳了。”
寒暄完,刘美丽总是不愿意直接离开,为了能在姜多寿的铺子里多停留一刻,她总喜欢把一些看似鸡零狗碎的事儿翻来覆去说上好几趟。
“你说我还是有福气吧,棉棉现在出息了,找了实习单位,5月10日就要去报道了,实习期五险一金都有,啧啧,真是不用我操心。”
姜多寿一边“恩恩啊啊”地敷衍应酬刘美丽,一边在手机上订票。
刘美丽看了他一眼,声音尖尖的:“换了新手机了?咋也不换个好点的?人可不能越活越回去了。”
姜多寿顿住筷子,忽而皱眉,很认真地问刘美丽:“问你个事儿。”
刘美丽点点头:“你说,”忽而她又摆手,“如果是介绍对象的事儿还是算了,棉棉刚找到工作呢,可不能让她分心,况且……我也不用着急,对吧。”
姜多寿压根没体会到刘美丽的言中之意,他直接翻开手机,找到一张上午刚收藏的图片,递到刘美丽跟前,问她:“屯昌那个枫树鹿场,你还记得吧。”
提起老事儿,刘美丽显然有些不愿意,她别过头,故意不去看那张照片,只用筷子给姜多寿挑红烧肉里的瘦肉,声音也闷闷的:“不记得。”
“啧,”姜多寿瞧着刘美丽的样子就知道她装的,继而又正儿八经地说,“我最近拿了笔生意,问枫树鹿场的事儿,我想到你之前说过你在那儿干过,你如果有消息,就透露给我点儿,我给你这个数儿。”姜多寿比了个“五”,一巴掌差点直接贴到刘美丽眼皮子上。
刘美丽更抵触了,反问:“谁问啊?”
姜多寿自然不会说出金瑶的名号,他搁下筷子笑:“告诉你了,那还叫生意吗?”
刘美丽被怼得挺怨气的,一副要走的架势,可回头看到姜多寿压根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心里又悬了起来,姜多寿的生意她大抵也知道,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但怎么也没想到,这还会牵扯到那么偏远的枫树鹿场。
刘美丽表情挺不自然的:“记得是记得,行吧,你问,我尽量答。”
“我只有一个问题,”姜多寿拿出了一支笔一张A4纸,像是早有准备,他直勾勾地看着刘美丽,声音压得很低,“改制之前的枫树鹿场……在那儿?要具体的位置。”
只是问位置啊,刘美丽头抬得高高的,声音也跟着高扬起来,对着姜多寿呛道:“现在不是都有什么地图APP吗?卫星地图什么的,你用这些玩意去找啊。”
姜多寿察觉到她的不乐意,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能用的话,早就用了不是,这冷冰冰的机器哪里比得上我们刘姐一颗乐于助人的心呢?是吧。”
刘美丽知道姜多寿是在哄她,可她也乐意被他这样哄,她四十了,平日里哄她的都是买内衣想要折扣的小姑娘,忙里忙外的,也没接触过多少男人,算起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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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五六年没听过男人的甜言蜜语了。
“什么生意啊,值得您开金口夸夸我。”刘美丽眉眼翻飞,只要姜多寿不和她着急,她就会想尽办法和姜多寿多说上几句话。
可姜多寿没那么多耐心,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又说:“给你这个数。”
“哟,这人还挺有钱,你这笔又能赚多少?”刘美丽愈发来劲了。
姜多寿明白了,他眼珠子一转,换了个方式,语重心长地道:“老实和你说了吧,委托人的父亲早些年就是在枫树鹿场工作的,后来死那儿了,委托人被妈妈带大的,一直想看看父亲曾今工作过的地方,可枫树鹿场改制后换了名字,变了地方,所以委托人才花大价钱到处问枫树鹿场原来的旧址,你只看在人家一片孝心的份上,也就……松松金口?”
这番说辞自然是编的,姜多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一直没抛下,可刘美丽听到心里去了,她神色不安地问姜多寿:“那人……是不是姓马啊?”
姓马?
姜多寿纯粹是随口编的,谁知道是姓马还是姓牛?
刘美丽皱眉,她还真记得马师傅当年有个女儿,生得晚,估摸着比她还要小十岁,离婚后就被妈妈带离了海南岛了。
她愈发小心地试探:“那委托人是……福建人?”刘美丽记得马师傅是说过孩子跟着妈妈在福建上的学,应该没错。
姜多寿抬头看天,“嗯”了一声。
刘美丽更加激动了:“你可别骗我,笔呢?纸呢?我给你画。”
***
5月10日。
晚八点。
从长沙黄花飞往海口美兰机场的航班开始降落滑行,机舱里各色开机声此起彼伏,金瑶摘下眼罩,听到右边一对年轻男女聊着天,男生的口气颇为老练:“海南在以前都是流放之地,苏东坡知道吗?就被流放到儋州,还写了首诗呢,我们学校还有一东坡湖呢,之前听学弟学妹八卦,说前年,就是前年,一男生表白,女生说了句你跳湖我就答应你了,那男生当时就跳下去了。”
“你猜后来怎么着?诶,你快猜啊,算了,你肯定猜不到。”
“那男生从湖里爬起来后,压根没理那女生,直接走了,太他妈酷炫了,吾辈楷模啊。”
“诶,所以说你们女生有人表白就别吊着装着,装什么呢?后悔了吧。”
“真吵啊。”金瑶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由衷地感慨了一句,她扬手拍了拍隔着过道坐着的宋戈,他还闭着眼呢,宋戈倒是安静,可一路也太安静了一些,空姐来送饭他都没醒来,这么困的吗?
“到了。”金瑶轻拍宋戈第二下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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