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关系,我会一直听姐姐的话的,姐姐能想到就行了。”妹妹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崇拜。
“一直听我的话”司凌的汗几乎要滴进眼睛里,连忙伸手抹了一把,“真的?”
“真的!”妹妹认真地看着她,“姐姐要我往东边,我绝不往西边。姐姐不让我和程小虎玩,我绝对一根头发丝也不让他碰!”
“我没有不让你和他玩,”司凌摇摇头,她终于捆完了柴,“走吧,今天还没有打猪草呢。”
屋里的怪人说,家中已有两个女孩,阴气之重,会让男婴望风而逃。如今唯有两个法子,一为重新选址搬家,二则是
此前街坊邻里早有人说这里风水不好,建议司凌的父亲举家搬迁,可是司凌家家境贫寒,连温饱也成问题,若逢灾年更是三天饿两顿,哪里还有闲钱重新安家。
那天夜里,司凌久久不能入睡。
她经常帮着家里干活,白天劳累,夜里几乎从未像这样失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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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妹妹睡得很熟。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依稀听见了脚步声,是母亲的。
母亲走的很谨慎,似乎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可是家中的木门实在太旧了,在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嘎吱的响声。
母亲吓得身体猛然一抖,手中的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空洞地回荡在黑暗中。
司凌下意识地坐起身,在黑暗里,母亲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幽深,就像夜行的狼。院子里的阿黄似乎也被惊动了,发出了低沉而警觉的吠声,仿佛它也感应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想冲进屋来。
“娘?”司凌听见了,那分明是金属的声音,可能是剪刀,也可能是别的声音,她害怕得连声音都几乎要发颤了。
“怎么了,娘?”但是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没事,没事。”母亲似乎很紧张,连着说了好几遍没事。
母亲弯腰,快速捡起掉在地上的物件,动作显得异常急促。她随即低声解释道:“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盖好被子。
司凌伸出颤抖的手象征性地摸了摸妹妹身上的被子,她睡得很熟。
“盼娣睡得挺好的,母亲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别又跌倒了。”
听说富人家的夜里,会续一整夜的烛火,晚上也如同白昼。
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司凌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家里昏暗异常,即使心里没有鬼,晚上去茅坑也需要很小心才能不摔倒。
“嗯,招娣也快睡吧。”
“晚安,娘。”
母亲离开的时候比来时更加匆忙,有那么好几回司凌几乎怀疑她又要摔倒了。
娘。
司凌在心里又叫了她一声。
你也有过做姑娘的时候吗?
你也曾经被人叫过赔钱货吗?
你也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起过杀意吗?
无声的眼泪落在枕巾上。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反而大过了劫后余生的后怕。
在这些情感都如潮水退去之后,好像只有一个想法留了下来。
活下去。
我不想死。
我想要活下去。
司凌睁着眼睛,彻夜未眠。
三天后,在灶台旁生火做饭的母亲听说了两个女儿都溺水的消息。
听邻居说,妹妹落水的地方,本就是村里明令禁止小孩去玩水的地方。附近几乎没什么大人,姐姐在一旁喊了很久都无人应答,最后她为了救妹妹,自己亲自跳了下去。
路过的大人跳下去,把姐姐救出来的时候,水中已经不见了妹妹的踪影。
水流湍急,见不到底。
整整三日,家里难得地没有让司凌干活。父母像模像样地找人在下游的村落搜寻了三日。
司凌在床上躺了三日,三日之后,她看见父母正在大操大办妹妹的葬礼。
因为没有尸身,所以妹妹并没有下葬。穷乡僻壤的地方,自然也没有衣冠冢的说法。所谓葬礼,不过是摆一桌子酒,好白收些份子钱。
程家村的流水席,主厨一直都是程小虎的舅舅。程小虎的舅舅烧的一手
好菜,宾主尽欢。
孩子早夭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尤其是女孩。即使是和程盼娣经常玩在一起的程小虎,也只是兴奋地啃着席上的大猪肘子。
母亲再也没有在半夜出现在她的房间了。这些日子她睡在原本属于两个人的床上,却无法安然入睡。
是她引导妹妹走到河边最泥滑的那片土地上的,也是她跳下水去,把妹妹的头溺到更深的地方的。
司凌在那一瞬间,清晰地看到了妹妹逐渐失去生机的脸。女孩被水呛得甚至没有睁开眼看她,只是凭借着本能徒劳地扑腾,在最后一丝力气消耗殆尽时,她的身体便被急流无声无息地带走了。
“你们家中已有两个女孩,阴气之重,会让男婴望风而逃。如今唯有两个法子,一为重新选址搬家,二则是想办法在阴气重的时间或是地点杀掉其中一个女孩。”
“两个都杀掉自然最好。不过你们大概也需要小孩帮着照顾弟弟,若要留下一个,我是理解的。”
“大师,怎样能算作阴气重的时间或者地方啊?”
“晚上,子时之后,日出之前。水边,屋子以北,都可以算作阴气重的地方。”
母亲迟疑着,双手有些发抖:“可那毕竟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我有些下不去手。”
“妇人之见!”父亲呵斥着。
“那我再助你们一臂之力,我可下咒杀死其中一个,不用经你们的手,”怪人的声音阴恻恻的,“只是还要再加两个红绸包裹的鸡蛋。而且未必灵验。若是十日之内没有生效,那便是还要你们亲自动手了。”
母亲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按吩咐拿来了两个红绸包裹的鸡蛋。
她死了。司凌活了下来。
那怪人的咒是下在了她身上,让她心生歹念杀了妹妹吗?
司凌不知道。
但是她确实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而自那之后,母亲的肚子确实鼓了起来。
母亲撩起上衣,让司凌去听弟弟的动静。
肚皮上,青色的血管交错,好像依稀是一张人面。
“招娣,是弟弟还是妹妹?”
父亲坐在一旁:“小孩子说话很灵的,招娣,想清楚了再说啊。”
“是弟弟还是妹妹?”母亲没有修剪的指甲长而锋利,深深扣进了司凌的手心。
第28章 相思坊 大火汹涌的吞没了破旧的房屋,……
母亲的指甲深深陷入司凌的皮肉, 妹妹溺死前那张苍白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是”
“是弟弟。”司凌艰难的说。
众人如释重负,母亲松开了她的手腕, 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孩子说话最准了, ”奶奶絮絮叨叨, “招娣说是弟弟, 那就一定是弟弟。”
司凌低下头,沉默不语。
这个家的一切都令她感到恐惧, 阴冷的风,潮湿的稻谷, 母亲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 还有她自己。
她一如既往地帮衬着家里干活, 烧火, 捆柴, 打猪草,喂猪。村里同龄的其他小女孩相约着, 要结伴去齐姜娘娘的庙里拜一拜。
司凌性格沉默,与她们并不相熟。她们都是从前妹妹的朋友。
她们计划了好久,在临行前的几日,也许是因为妹妹的缘故,其中一人还是上门邀请了司凌。
司凌久久地沉默在那里, 没有应答。
如今的她, 作过恶的她,齐姜娘娘还会保佑她吗?
如果齐姜娘娘保佑她,那她是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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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非不分啊。如果齐姜娘娘不保佑她,却又违了她的仁德。
“不想去吗,没事没事, 不勉强的。”那个女孩眼见气氛沉默压抑,有些尴尬地说。
“抱歉,你们去吧,我娘快生了,我要帮家里干活。”
“好的,好的,”女孩如释重负,一群关系好的女孩名为拜神实则也有出游的意图在,摊上一个并不怎么熟的程招娣,她们也并不痛快,只是看在盼娣的面子上叫她一声罢了,“等大娘给你生完了弟弟妹妹,咱们再约好了。”
司凌神游般地点了点头,送走了妹妹的朋友。
娘生产的时候,是个雷雨交加的半夜。
那天夜里突然传来娘凄厉的哭叫,全家人都因此惊醒了。就连大黄也吠叫起来,为此还挨了爷爷的打。
“死东西,叫什么叫,不吉利。”
“你这婆娘,怎么早不生,晚不生,偏要这大半夜的来生。你这要我上哪给你找产婆?”
母亲的身下,透明的液体已经浸湿了衣物,她哭叫着推搡了一把唯一的女儿:“愣着做什么,快去村子东边找那个产婆啊。”
司凌如梦初醒地冲出了家门。她没有带伞,事实上在南方这样的雨天,即使带伞也并不顶事的。她在无穷无尽的雨幕中一直跑,把要送给产婆的红绸包裹的几个鸡蛋紧紧护在怀里。
小径泥泞,但是她决不能摔倒。
路长的没有尽头,好像司凌本该这样无止无休地奔跑下去,就像一只落地就会死亡的无脚鸟。
母亲死在了那一晚。伴随着弟弟的出生。
弟弟的名字是程小虎那个考了秀才的小叔取的,叫程旭。
弟弟生在天亮的时候,在旭日东升的时候,司凌等在产房的外面,在母亲持续的,悲恸的嚎哭中,她听见了一声鲜明的,新生儿的啼哭。
他出生在旭日东升的时候,所以叫程旭。
至于死在了旭日东升时候的母亲,并无人在意。
她在生下孩子的一瞬间,询问产婆孩子是男是女。产婆脸上挂着笑,回答她说是个男丁。
至此,她完成了替夫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满足而如释重负,了无遗憾地含笑九泉。
母亲的白事和弟弟的满月酒是一道办的,那时候母亲早已下葬。
爷爷提到母亲时,说她程家的好媳妇啊,是生下了男丁的,是要写进族谱的。
写进族谱。司凌想,写进族谱什么用,程家村有那么多个程李氏,都是从隔壁的李家塘嫁过来的,分得清谁是谁吗。
母亲死后,司凌承担起了母亲原本的很多活计。
生火做饭,去田里送饭,给弟弟喂米汤,换尿布。
家里少了一个干活的人,多了一张吃饭的嘴。生活可以想见地每况愈下。
司凌在家里当然也算是一张吃饭的嘴,为了少被苛责打骂,她只能更努力地干活,在父亲下工烦躁时,尽量安静沉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知道父亲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李寡妇。
李寡妇守寡的时候年纪不大,现在也算得上风韵犹存,据说是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是个不祥之人,但是村里的许多光棍甚至有妇之夫都对她趋之若鹜,似乎并不在乎这个不祥的评价。母亲死后她便跟父亲搞在了一起。
李寡妇是个能干的,她虽力气不大把家里的田都低价交给了相好打理,但是心思活络,靠着去镇上卖饼也赚了不少钱,她的儿子和司凌年纪相仿,已经在程小虎那个书生舅舅的学堂里上了五六年的学了。
程小虎的书生舅舅也是她的想好,想必是她和父亲说了,男孩到了年纪要上学云云,但是司凌家哪里有钱供程旭上学呢,连温饱都仅仅是勉强罢了。
父亲并不是不知道李寡妇能从那书生手上拿回扣,但是崇尚知识的庄稼人一向明白,读书是他们这样的人唯一的出路了。
爷爷奶奶都不满父亲整日去李寡妇那里厮混,也对父亲想让弟弟读书的想法嗤之以鼻。
“你自个儿连名字都写不来,还想着能供出个举人来?读什么书,这不是折磨我的乖孙吗?”
奶奶本不想提那张寡妇,奈何父亲想让弟弟读书的想法根深蒂固,她只好把一切都挑明了说:“我靠你就是被那张寡妇迷了心智,不知道她和那程大禄狼狈为奸骗你们钱吃回扣呢。村里那么多娃娃上他那上学,有几个考取了?连她自个儿子都跟个傻的一样哪里像读过书的人。一下田里干活干的还没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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