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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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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可以”

    “什么?”师月白没有听清谢珩后面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

    “可以拿走。”

    本来就是我的球啊,师月白看着师尊忍痛割爱的样子,有些失语。

    “但是要陪我睡觉。”谢珩认认真真地说。

    “平时都是它陪我的。”

    师月白反应了好久,才想到这个它说的是那个毛线球。她并不相信谢珩真的是捏着那个球睡觉的,只当他是喝醉了说胡话。

    “好。”师月白轻轻隔着被子拍了拍他,就像小时候谢珩哄她睡觉的样子。

    大不了把师尊哄睡了再走吧。

    实际上,她也走不了。

    谢珩轻轻拽着她的袖子,拼命想要把她留下来。

    他用的力度不大,但是当她想要把自己的袖子从谢珩手里解救出来的时候,即便这样的意图显露得并不明显,谢珩也都会攥得更紧。

    “小白不想陪我了你骗我你又要走。”

    师月白见他委屈,便软着声音哄他说自己不走。

    从前是她死活不愿意和师尊分开房间睡觉,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还有谢珩拼命留她,她拼命要走的一天。

    师月白觉得有些好笑。

    她吹熄了灵灯,捏了个诀,点了助眠的香。这香还是从药王谷回来时岳师叔给的,没想到这幻境里真真是什么都有。

    药王谷的香有安神功效,酒醉的人本就头疼的厉害,谢珩皱着眉,只过了一会,眼睛就好像要合上了。

    他似乎是怕自己一睡着师月白就要离开,在刻意强撑着不睡。

    “我不走,就在这里陪师尊,师尊快睡吧。”

    “小骗子。”谢珩轻轻地说。

    师月白无从辩驳,只好安静地坐在床边,用行动向他证明自己不是他说的小骗子。

    过了很久很久,谢珩的呼吸才逐渐变得均匀,眼睛也困倦的闭上了。

    师月白不敢贸然抽回袖子,坐在谢珩的床边,想要等他睡得熟一点再离开。

    师尊教她说男女有别,只有和喜欢的人才可以做出亲近的举动,从此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与她亲密无间。

    她那时固执地说自己喜欢师尊,就是想和师尊亲近。谢珩说那并非男女之情,等她到了年纪便知晓了。

    如今她确实懂了何为男女之情,喜欢的却还是师尊。

    她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子,靠近了师尊的嘴唇。

    她有时会想谢珩一个男人怎么能生得这样标致呢,难怪师尊一直以来都没有道侣,就算是揽镜自赏,也好看过世间很多女子吧。

    那个吻没有落下去。

    那是她的师尊,她不能做那样大逆不道的事。

    可是这是幻境,真的师尊什么也不会知道的。

    她只想亲师尊的额头一下。

    这样想着,她最后也没有付诸于行动,只是伸出手指,轻轻地抚平了他紧缩的眉头。

    谢珩却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困住她作乱的手指。

    师月白一惊,想要抽出手指,却被意识朦胧的谢珩轻轻抓住,师月白不敢妄动,没有抽回手指。

    谢珩却用嘴唇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手指。

    这个动作虔诚而天真,完全没有带上一丝情欲。犹如澄明的水镜,把师月白内心那些想法照的一览无余。

    “别这样”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师尊。”

    别这样招我。她想。

    若非害怕惊动谢珩,她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谢珩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满足地握着她的手指又沉沉睡去。

    师月白的心就像一只胆小的鹿,几乎会被谢珩每一次稍微沉一点的呼吸惊动。她胆战心惊地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谢珩睡熟过去。

    她像石塑一样保持一个姿势呆坐了好久,直到谢珩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她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指,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被谢珩那样一闹,简直比和帝君打了一天架还累。

    师月白睡眠本就极好,又累了一天,本该比任何时候都入睡得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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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罕见地失眠了。

    一闭上眼睛,她就想起师尊被她亲得双眼含泪的样子,想起他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蹭了蹭的样子。

    师尊的嘴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她已经没有印象了。她就像三口两口偷吃人参果的猪八戒,根本没有尝出第一个人参果滋味,再吃一个的念头不断淹没她,让她反抗无门。

    师月白知道自己完了。

    她在肖想自己的师尊,而且无法控制这样的念头不断滋长。

    师月白没有读过什么三纲五常,也不觉得圣人说话就一定是对的,更何况他们修仙之人更不为这些俗世的东西所束缚。

    她不觉得从来如此便是对的,也并非是在乎伦常公理。可是师尊对她来说皎如天上雪宛若云间月,是万万不可亵渎的。

    无数个话本子里,肖想师尊好像都只有被逐出师门这一个下场。

    里面比较能干的就化身什么魔尊啊妖神啊,巧取豪夺也要得到,然后就是一番爱恨纠葛仙魔不两立,最后两个人都不得好死。

    师月白怎么都不会做这样的事。

    离开谢珩对她来说就已经是顶了天的惩罚了。更不必说让谢珩知道自己怀了这样的心思,她不敢想象谢珩看着她,拼命怀疑自己对她教育是从哪里出了问题的样子。

    她横竖已经睡不着了,收拾收拾包裹,打破幻境跑去了帝君的祭坛。

    帝君的意思,大概是要她休息个把足月,再来赴第二日的约。

    但是师月白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谢珩,只希望他明日起来能忘掉自己来过的事。

    因为不用面对谢珩的缘故,师月白倒是靠在祭坛边上睡着了。

    帝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该不该把师月白叫起来

    这孩子,难不成有几分张良圯上受书的诚心?

    只是张良半夜去等老者,也没有一边睡觉一边等的道理啊。何况这睡得地方

    “小白,知道你现在睡在什么地方吗?”

    师月白本就睡得不沉,听到声音更是猛地一惊就醒了过来,看见来人是帝君,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啊?是什么地方啊,我不知道。”

    “是祭祀的时候放牲口的地方。”

    师月白赶忙站了起来,退出好几步。

    “我不是叫你休息一阵再来吗,你怎么来的这样早,我倒也没有说来的早了就能让你赢我啊,你这孩子还挺懂事,知道圯上受书要来得比长辈早,不过我可没有倚老卖老啊”姬樊看着这孩子疲惫的神色,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为难学生的坏师长。

    “什么上什么书?”

    姬樊顿时觉得解释了也是白解释。

    第45章 我偏要杀了你给他看。 她本就是野兽,……

    “不是叫你回去好好休息吗?怎么又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师月白摇摇头, 帝君从小看着她长大,她自然不好意思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同长辈一般的帝君讲。

    “没事帝君,我不累。直接来就好。”

    姬樊见她顾左右而言他, 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 自然就不再自找没趣。

    师月白感到眼前的光影瞬息万变, 脚下一空, 被卷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她本来站在帝君面前,话音未落, 周围的世界却如同崩塌了一般,陷入了一片虚无与静寂。

    她站定, 环顾四周。眼前不再是宏伟神秘的祭坛, 帝君也不见了踪迹。这是一片昏暗的天地, 没有日月星辰, 只有无尽的云雾与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存在在暗处窥视着她。

    “又是一个幻境” 师月白心中一沉。

    姬樊的声音遥遥传来:“你今天精神不好,看样子如何也击败不了我, 我就不陪你练了。我给你随便捏了个试炼,里面的东西还挺凶的,你应该打不过,若是觉得累了,便随时砍碎了幻境出来。”

    师月白有些气恼, 她试图调动灵力, 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如同陷入泥沼,迟缓得几乎无法动用。她不禁皱眉,尝试着凝聚灵力,一道微弱的光芒刚刚在指尖亮起,却立刻如蜡烛般熄灭。

    “灵力被压制了?”她低声喃喃, 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她喊了几声帝君,却迟迟没得到回应。

    剑身在她手中微微颤动,发出一声轻吟。即便无法动用灵力,她的剑法依然存在,剑意一生,便不会因任何事而动摇。

    她提剑迈步向前,进入了迷雾深处。

    师月白穿行在这片虚空般的幻境中,时间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然而,伴随着风声,她隐约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嘶吼,像是从极远处传来,又像是近在耳畔。

    她停下脚步,凝神细听。前方的迷雾翻涌,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浮现出来。

    那是一头形似虎豹,却长有双翼的怪物。它全身覆满黑色鳞片,鳞片之间渗透着腐蚀性的紫色雾气。它的嘴角挂着黏腻的涎水,露出狰狞的獠牙。

    “狰邪……” 师月白瞬间认出了这种妖兽,这是传说中初代大妖冥燚麾下的妖兽,以吞噬修士灵力为生,是邪道中极为凶恶的存在。

    冥燚驱之陷阵,曾杀害当时人族无数将士。最后王后齐姜披甲请战,挽弓连射数十发,射无不中,与之血战三天,最后将之曝尸于城楼。

    师月白握紧长剑,冷冷地盯着对方。狰邪妖兽似乎嗅到了她体内残存的灵力,它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瞬间张开双翼,扑向师月白。

    师月白一侧身,轻巧地避开攻击,反手一剑斩向妖兽的侧腹。长剑在妖兽的鳞片上擦出一串火花,却未能割开它坚硬的鳞甲。她微微皱眉,再次挥剑,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狰邪发出怒吼,双翼猛然扇动,卷起一阵黑色风暴,夹杂着腐蚀性的雾气,扑面而来。

    “不好!” 师月白迅速后退,感到那股黑雾中的力量竟在迅速吸取她体内的灵力。

    灵力再次被封锁。

    她深吸一口气,脚下一个错步,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狰邪的爪子猛然抓空,它左右环视,正寻找她的踪迹,却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凌厉的剑气。

    师月白以极快的速度从侧翼袭击而来,剑光如同电闪,直刺狰邪的眼睛。狰邪反应不及,被一剑刺中左眼,发出凄厉的哀嚎。

    “帝君说我打不过你,也打不过他。我偏要杀了你给他看。”

    就算暂时无法击败姬樊,她也要让那人看到自己的决心。

    “我不需要灵力,只凭剑法也足以杀你。” 师月白冷冷地道,剑光连连,不给妖兽喘息的机会。她的剑法迅捷而锋锐,每一剑都精准无比,仿佛看透了妖兽的动作。

    然而狰邪并非普通的妖兽,它被激怒后,身体突然变大了一倍,黑色鳞片上的紫光愈发浓烈,空气中的腐蚀性气味越发刺鼻。它猛然挥动巨爪,直接拍向师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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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月白无法再避,她横剑抵挡,却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倒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血气在她的口腔弥漫开来,那一击伤到了她的肺腑,疼得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她知道这伤并不真的伤在自己身上,但是痛确实真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疼。

    她一直被谢珩护得很好,就算是帝君与她比试时,也小心不会真伤了她。可是第一次感受到血,感受到疼时,她的第一反应却不是疼,也不是找师尊。

    是兴奋。

    真实的,沾了血的争斗。

    她本就是野兽,只是狮子骨子里嗜血的本能被谢珩用温柔和爱压制得很好。野兽骨子里就是要咬断猎物的脖子,生饮其血生啖其肉的。师月白生性良善从不杀生,但是她毕竟是一只狮子。

    “仅凭剑法,还不够”她轻声自语,终于意识到单靠剑术难以击败眼前的妖兽。

    体内那股熟悉的悸动越来越强烈,她的身体无法再抑制这种力量。她知道,仅凭剑法已经不足以对抗眼前的狰邪妖兽,这种邪神的爪牙以吞噬修士的灵力为生,绝不能掉以轻心。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任由那股沉睡的力量冲破桎梏。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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