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见了这一声嗤笑,他明显被人挑动了情绪, 眼睛往台下一扫, 想要找到笑声的来源,却一无所获。
试剑台上,不专注本就是大忌。
不过本就没人觉得宋燚辰能赢,专不专注的,其实倒也没什么差别。
宋折枝在台下微微皱眉, 他已经为幼子铺好了路,让他赢下三场,能够进入深层的幻境。这一场比试的胜负,于他而言都并无影响。
就算输了,也不会如何的。辰儿今日为什么这样浮躁。
秦泽的剑势提了速度,大概想要尽快利落地结束这一局。
宋燚辰一声暴喝,剑势勐然向前,竟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朝秦泽胸口直刺。
这一剑看似凶狠,但破绽百出。秦泽轻轻一侧身,长剑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干净利落的弧线,直接将宋燚辰逼退数丈。
“砰!”
宋燚辰的背撞在剑台的结界上,脸色一片铁青。他喘着粗气,试图稳住身形,然而胸口的起伏却昭示着他的体力正在迅速流失。
剑修打架向来是最凶悍的,若是比试的对象是两个剑修,每次结束时,多半有一个是要被抬着下来的。
刀剑无眼,正常来说,秦泽这样是挑不出错处的。可是对象是宋燚辰的话,他未免有些不顾惜自己的羽毛了。
旁人或许觉得此人是年少轻狂,但是落在和他打过两回照面的师月白眼里,他大概根本不知道对面这个憨货是天岚宗的小公子。
揽星门和双月山的掌门交换了一下目光,瞬间明白了对方所想。此子论天赋无天赋,论勤奋也不勤奋,论心境更是急功近利,若是宋折枝还想扶他这个宝贝儿子,那天岚宗没落就指日可待了。
他们两家向来交好,多年被天岚宗打压,本就相当看不惯宋折枝。
台上,宋燚辰周身气质却陡然一凛。
“嗡——”
一股冰冷刺骨的剑意从宋燚辰身上爆发而出,他手中的长剑竟泛起了一丝诡异的血光。那剑光吞吐不定,仿佛活物一般,带着刺骨的寒意向秦泽扑去。
“他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强?”秦泽心中一沉,手腕被震得发麻,动作也慢了半拍,险些被宋燚辰的剑锋擦中衣襟。
但他很快收敛神色,稳住心神。修道之人,无论何时何地悟道都是正常不过之事。
就算宋燚辰真的突破了境界,自己也该以不变应万变。就算因此输了,也是自己技不如人,不必介怀。
此时的宋燚辰眼中多了一抹异样的冷意,他的剑招也骤然变得凌厉而狠辣,剑锋直指秦泽的要害。秦泽虽全力应对,但隐隐已有些招架不住
好诡异的气息。
台下议论声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这剑法完全不像天岚宗的风格。”
“从未见人用过这样的剑法,剑走偏锋,太险了”
师月白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对宋燚辰的偏见,感觉这剑法挺像什么歪门邪道的。但是剑道万千,奇诡的剑法也数不胜数,她读的剑谱不多,并不敢妄下定论。
虽然剑道至尊就坐在她身边,但是介于谢珩昨天就因为秦泽和她稍稍闹了一下脾气,并不敢贸然询问。
谢珩依旧低着头垂着眼给她剥着松子,吝于分目光给台上的二人。
“松子上火,羊奶也性温,”谢珩侧身微微对着她,“要不要换点别的东西喝?”
“师尊”
刚刚那一瞬间,宋燚辰剑锋上流出来的东西
好像是魔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险局,秦泽神色凝重,手中长剑微微抬起,剑锋之上闪烁着淡淡的寒光。然而,他终究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就算实力在同龄人面前可称得上一句强悍,面对此刻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也隐隐已有力竭之势。
台下人只见宋燚辰一夕之间转守为攻,却并未看出其中关窍。试剑台上本就是生死擂,台下之人通常情况下,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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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的。
秦泽双腿微曲,强行稳住被震得发麻的双臂,但心头的寒意却愈发浓重。
只有在台上真正和宋燚辰交手的他自己知道,宋燚辰此刻看似攻势凶猛,实则已在被魔气侵蚀神智,陷入疯魔的边缘。若不尽快将他击败,恐怕连自己的性命也无法保全。
若是此时认输,台下众前辈和宋燚辰的剑,哪一个会先至呢?
秦泽不敢赌。
就在他被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从台下传来,仿佛严冬的冰凌,生生刺破了试剑台周围并不存在的四壁。
“收。”
秦泽收住剑势,堪堪躲过宋燚辰的一击。
“师尊?”
“谢前辈这是?”
虽说比试前的拜谒是大家早已约定俗成的,可是正式的仙门大试上,台下长老对台上修士进行提点是严令禁止的。
可是碍于谢珩的面子,竟无一人敢提出异议。
“破。”
宋燚辰的剑尖已经近在眼前,若不阻挡而是反守为攻,几乎是死路一条。
但是秦泽的身体先于他的大脑做出了判断,他已经来不及起式,只能像用刀斧一样横着劈出。
他的脖子上沁出了血珠,宋燚辰生生止在最后一步。
“心外无剑。”谢珩道。
这是什么剑招的名字吗?
经过谢珩两次的点拨绝处逢生的秦泽几乎本能地将他的话奉为皋臬,他努力想要去理解谢珩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心外无剑心外无剑
刹那间,他的意识仿佛脱离了此刻的厮杀,进入一片无垠的虚空。
混乱的剑意逐渐化繁为简。
片刻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的,执意拜入以清山的原因。
他的周身剑气缓缓涌动,汇聚成隐隐的涟漪。
剑意通明。
“他这是领悟道心了吗?”
宋燚辰的攻击再度来临,那剑光如山洪爆发,势不可挡。然而,在秦泽的长剑之下,这一切显得如此无力——每一剑挥下,都仿佛撞入一片无形的湖面,被那层剑意涟漪尽数化解。
宋燚辰的表情从狂喜变成了惊恐,他的剑势已尽,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然而秦泽已不再迟疑,他手中剑轻轻一送,直击对方剑势中的破绽。
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却有无可抵挡的威压,仿佛是天地大势合一的化身。
长剑停在宋燚辰喉间一寸处,剑锋上散发的剑意直逼对方的灵台,让他再无反抗之力。
试剑台上,风云骤停。
台下一片哗然,惊叹声此起彼伏,伴随着质疑的声音逐渐响起。
“谢仙君刚才的话,是不是算作弊了?”
“从未有人在比试中骤然领悟道心,若非他领悟道心,他不可能赢下这局,这分明是受到外力干预!”
“仙门大试,不容插手,这是规矩,就算是谢仙君,也不能坏了规矩。”
几名长老的目光投向谢珩,却见他端坐于席间,神色如常,仿佛未曾听到这些质疑。他只是淡然自若地端起了茶盏。
然而,就在众人焦点集中在谢珩身上时,一声如野兽般的怒吼从剑台上传来!
“秦泽!”
宋燚辰双目赤红,整个人宛若疯魔。他原本苍白的面庞被一种诡异的暗色覆盖,周身溢散着浓郁的魔气。他握剑的手不再稳定,剑
锋却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带着骇人的速度与力量直冲秦泽。
秦泽尚未来得及回神,那带着毁灭气息的一剑便已袭至。他勉强举剑格挡,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倒飞而出,撞在剑台边缘,口中鲜血狂涌。
宋燚辰的身影如鬼魅般再度欺近,长剑翻转,直取秦泽咽喉。此时的秦泽早已被重伤压垮,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宋燚辰!”宋折枝慌了神,“逆子,你在做什么,快放开!”
第76章 师月白扯下他的发带,把他的双手束在一起^……
那是已经入了魔的人。
言语上的制止没有任何意义, 宋折枝本该明白这一点的。
果不其然,台上的宋燚辰并没有因为宋折枝的怒喝而摆脱魔气的控制,出手反而愈发狠厉。
他离秦泽太近了, 就算是台下修为高深的众长老, 也很难在保证秦泽安全的情况下制服他。
投鼠忌器, 莫过于此。
但是秦泽的体力也在耗尽。他刚悟得道心, 境界提升,原本不属于他的丰沛灵力涌入灵窍, 本就是不易掌控,正是需要闭关的时候。
师月白咬咬牙, 计算若是这时自己出手, 有几分胜算能在不伤秦泽的情况下制服宋燚辰。
元黎是重剑, 她的剑法不可当之势而显名。从前面对那个草包宋燚辰的时候, 几个境界的压制能让她轻松夺剑。
但是现在不一样。
台上, 战局愈发焦灼。秦泽周身的灵力已经变得混乱,显然已经到了独木难支的境地。
谢珩目光微微一冷, 抬手间指尖轻弹,一颗松子破空而出。
那松子看似轻飘飘,却裹挟着无可抵御的剑意,瞬间贯穿宋燚辰的眉心。
他的身形僵在半空,魔气溃散, 长剑无力地坠地, 而后直直倒下,再无生息。
台下众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他死了。
时间好像静止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直到几个昆仑弟子和药王谷弟子冲上看台,检查秦泽的伤势。
“你怎么样?”
“不必问他意见, 他伤势过重,神智不太正常,直接给他用麻沸散就好。”
“多谢道友相救,”秦泽神智礼貌地说,他口齿清晰,看样子不像是医修们所说的神志不清,“我可以不用麻沸散的,我听说那个会变笨我明天还要参加”
“不要理他,已经影响神智了,直接灌。”
在看到宋折枝往这边走的时候,师月白就已经站了起来。
就宋折枝个人而言,师月白对他印象算不上很坏,他看起来性格温吞,比揽星门和双月山那两位不像剑修得多。
师月白走到谢珩面前,挡住了宋折枝的目光。
“小白。”谢珩轻轻叫了她一声,是叫她让开的意思。
师月白微微扭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让开。
原本并不打算为了宋折枝站起来的谢珩只好同她并肩立在一起。
“仙门各派,本就是入魔必诛。今日我师尊若不出手,整个天岚宗都该陪宋燚辰一起遗臭万年。教子不严,放任其堕魔,如今倒想将罪责归于旁人,未免可笑。”师月白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么多话,但是气势毫不露怯,倒像是吵惯了架的,竟然比起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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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谏的言官还要气势汹汹。
谢珩看着她,只觉得耳垂有些热。
其实无论宋折枝做什么,他本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小白维护他的这副模样,让他觉得可爱极了。
“宋宗主,令郎虽然可惜,但是确实怪不得谢仙君,”宋折枝未开口,旁边早有长老站出来,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入魔者不容留情,这是整个仙门公认的铁律。谢仙君出手,不仅救了台上之人,也救了剑台上下百人性命。宋燚辰是你的儿子不假,但教子无方,又岂能将过错强加于人?”
“魔由心生,怪不得他人。宋折枝,身为一派宗师,却不知教导之道,如今徒添口舌之争,不觉可耻吗?”另有一名高座的长老冷声开口,语气毫不留情。
宋折枝并不善辩白,其实他自始至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又何来口舌之争。
“我并无怪罪谢前辈的意思只是想请仙君准许我收回我儿的尸首。入魔必诛我还不至于糊涂至此。我也早和夫人说过,惯子如杀子的道理,可惜”
谢珩微微颔首默许,宋折枝行了个礼,道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师月白似乎想要叫住他说什么,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最后低下了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珩很快猜到了缘由。
宋折枝并非来质问自己,她却带头贬损了宋折枝,说了好一番入魔必诛正义凛然的话。在她眼里,无异于在一个失去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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