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夜翻窗来,一早天不亮就走,昆仑没有人见过她。
就好像是谢珩的一场梦一样
师月白是个非常喜欢睡觉的人,但是今早她只能逼迫自己起得更早一些,至少在谢珩之前醒来。
如果醒来再和谢珩见一面,再说上些话,她哪里还舍得走。
可惜师月白没有上过学,若是上过学,她就会发现自己的这个心态和离开家上学堂的幼童别无二致。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在谢珩醒来之前,收拾好离开了昆仑。
下次见到师尊是什么时候呢,她也好舍不得。
下山的时候,她看见了意想不到的身影。
戴着面具和重重枷锁,浑身血污的魔族男人只用了一层薄薄的障眼法,就倒在仙界的大本营前。
“你逃出来了?”师月白马上隔开了一层厚重安全的结界,给他施加了几个简单的治疗术。
“我算是吧。不过我不是那个之前与你联系的人。他已经被澹台曜折磨死了。”
虽然都戴着别无二致的面具,但是他指出之后,师月白马上看出了二人细微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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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师月白说。
“这不是你的错”男人反过来宽慰她,“但是小师仙君,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师月白骤然瞪大了双眼,她听出来男人语气里微末的怨恨,可却无从辩白。
“您真的打算杀澹台曜吗?”男人看着她说,胸前交叉的锁链好像又收紧了一些,勒出鲜明的血痕。
男人连眉也没有蹙一下:“还是打算让这场战争持续下去,演化成仙魔两界的相持呢?”
“也对,仙界现在,本就占优,破坏魔阵防御入侵而已,死一百个魔族人,都未必死一个修士。打打仗有什么不好,打仗的时候平日里各立山头的仙门各派就又都团结起来了,巫山一脉又成了仙门正统了。”
师月白并不理会男人的讥讽:“我没有这样想过。我比谁都想结束战争,战争旷日持久,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样难捱。”
她想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但是男人只是摇摇头:“人人都畏死,畏死而已,我不怪你。”
师月白想要开口解释,男人却已经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她的结界。
男人古怪,固执,不愿意听她把话讲完。
师月白想起那个最开始联系过她的魔族男人,那个人温和,平静,什么时候都情绪稳定。
但是那人现在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听她的彷徨,犹豫,还有原本的计划。
那个男人告
诉她说,自己是齐姜的旧部,通过齐姜留下来的一些东西,他大概推知得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在他之前给师月白的那个传音玉蝉里,他说,他愿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共享给师月白。
“人间本没有什么魔族,有的只是创世伊始,自己进化出灵智的人和妖。”师月白想起男人那时的语气,或许是因为离他得知真相时已经过去了太久,显得有些平静无波。
“人族更聪明,妖族稍微笨些,但是与丛林之中的万兽想比,已经相当聪明了。”
天道震惊于智慧的生灵出现得这样之早,也震惊于人和妖能够利用工具,凌驾于万物之上。
神才能凌于万物之上,他们算什么呢。
因此天道执着于消灭人和妖,那场灾难一般的天崩是天道,灭世的洪水也是天道。
但是这些生灵躲过了一次又一次,天道发觉他们实在太过顽强,便驱使人妖相争,自取灭亡。
魔族便是人和妖在自寻和平的道路中,最开始被驱逐去魔界的,执意人妖相争的人族和妖族。
澹台曜是个十足的疯子,他想要让魔人重回人界,想要人界和魔界一起完蛋,恨不得所有人都去死。
这样的疯子,却误打误撞承运了天道。
男人说,自己在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就已经成为了天道的化身。
他虽不是刀枪不入,但是与他为敌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地遭遇不幸。与他争夺魔尊之位的人,重伤他之后被压进了水牢,在层层看管之下,离奇地招致了天劫。
魔界第一重,竟有天雷作响。
男人告诉师月白,魔族伤亡惨重,人心惶惶,皆因澹台曜之故,军心才得以维系。
澹台曜死了,战争就会很快结束。
但是杀澹台曜的那个人会经历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我试过杀他,很多很多次。”
“直到现在,我也仍在尝试。”
“小师仙君,我知道人人都惜命。我若有利用逼迫你的想法,也根本不必告诉你杀澹台曜会遭遇什么。”
“我知道。”师月白站在昆仑山脚,已经看不见另一个魔族男人的身影。
“但是我真的还需要一点时间。”
人终有一死,但是不代表接受了这点就真的可以视死如归。
她不知道自己生年几何,按谢珩给她过得生日来算,她今年二十有一,就算在凡人之中,也是很年轻的年纪。
更不用提仙人可能百年才破一境,二十一岁实在是个太年轻太年轻的年纪了。
有人千年寿元也是蹉跎,也自然有人百年也能活得精彩。师月白想自己这一生,于剑道有所悟,于苍生有所护,倒也算得上没有浪费这二十一年。
但是师尊怎么办呢。
是她先招惹的师尊,是她让师尊动了凡心,甚至还怀上了孩子。
孩子现在五个月了,她把手放在师尊的腹上,有时甚至能感受到孩子的动静。
定期去照看师尊的岳师叔说,孩子很健康,比其他五个月的孩子还要胖一点。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清晨的太阳洒在师月白身上,明亮温暖。师月白那时觉得心里很轻快,突然就替这个孩子想好了名字。
单字一个昭,小名就叫朝朝。读起来很好听,写起来也简单。
她想着师尊和朝朝,心里酸楚得厉害。
“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还需要一点时间。”
第93章 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 澹台曜死……
战争结束得很突然, 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快。
澹台曜死在师月白剑下,一如当年的澹台戎死在她的师尊谢珩剑下。
她拒绝了所有人的道贺和设宴,甚至包括孟婷。
“没关系呀, ”还没等她解释, 孟婷便自己替她找补了起来, “你也累了吧, 好好休息,我什么时候都能来找你。”
她想起很多很多年前, 她和孟婷都长大成人之后,孟婷自责这么多年没有来找她的时候, 她好像也是这样, 还没等孟婷解释, 自己就替她找补了起来。
很多年前了吗, 她怎么跟个老太婆一样发出这样的感慨。
那其实只是两年前的事。
她第一时间回了以清山, 想要收拾收拾去昆仑接回谢珩。
以清山太久无人居住了,有灰尘, 会呛到师尊的。房间里也还是夏天时候的被子。
她回到以清山的时候,谢珩却已经到了。
六个月的孩子比五个月的时候又变化了很多,她明显地感觉到谢珩的行动更加不便了,他的腰太细,好像都撑不起那样大的肚子。
灰尘呛得他有些咳嗽, 师月白很快把人扶了出来, 让他在院子里等着自己来收拾。
谢珩看到她,便连被子也顾不上收拾了,整个人都紧紧贴了上来,仿佛怕她消失一样。
“别去先让我抱一会儿。”
师月白笑了笑:“好呀,师尊想抱多久, 就抱多久。”
“好想你,”谢珩的心跳震得连师月白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和朝朝都很想你。”
“我也想师尊,很想很想。”
师月白几近哽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没有区别,却也不显得冷淡。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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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哭出来,师尊也不会怀疑什么的。但是师月白想,还是不要哭的好。
“小白,”谢珩摸着她的脸,“战争结束了,你好像没那么高兴。是累了吗?”
“原先有些累,见了师尊之后,就一点也不累了。”
谢珩捏了捏她脸颊的两瓣软肉:“你就会说这种话糊弄我。”
“有一点有点累,也有点没调整过来,好像还是在战争里的状态一样。”
谢珩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参加仙魔大战时的经历,把她揽进怀里,像抚摸小时候的小白猫一样,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
“我从前也是这样,花了很多时间才调整回来。有时晚上做梦还听见魔族入侵的吹角声,穿戴好拿起剑走出房门,才想起战争已经结束了。”
谢珩絮絮叨叨地安慰着,师月白靠在他怀里想着,自己的表现真的很拙劣。
那么轻易地就被师尊看出自己不高兴,那么轻易地就差点想要在他面前哭出来。
好糟糕啊。
师月白缓缓地上浮着,离开了这片幻境。
幻象的“师月白”躺在谢珩的怀里,被他温柔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头发。
还是觉得很刺眼。
师月白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其实挺小心眼的,看着谢珩怀里抱着别人,即使是自己的幻象,她也嫉妒得发疯。
嫉妒得恨不得把那个冒牌货从谢珩怀里揪出来。
师尊,我真的很讨厌你怀里抱着别人的样子。
哪怕这个人是她捏造出来的幻象。
眼睛很不争气地酸了,视线模糊一片。
师月白很迅速地擦了一把眼泪,虽然看着谢珩怀里抱着别人会让她难受,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受虐一般地看着他。
谢珩覆在幻象的“师月白”发上的手指细白修长,骨节分明,依稀能够看见青色的血管。
再看一眼,就一眼。
他随意地抬头往师月白的方向看了一眼,深褐色的眼睛里,师月白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但是他不可能看到师月白。
师月白不敢再逗留。
迎接她的是什么吗,雷劫,暴病,或者别的什么。
师月白大概猜到,自己的死相应该会很难看。
谈不上九死其尤未悔,还没死她
就已经后悔得要命了。
死相难不难看姑且不论,师尊会不会很难过也姑且不论,朝朝出生就没有阿娘也另说。单是想想被雷劈的时候多痛,师月白就后悔得要命。
为什么要逞英雄呢,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命放弃自己的命呢。
但是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
算啦,师月白乐观地想,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后悔也得死,不后悔也得死。
就算把肠子也悔青了,雷劈她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她后悔劈得轻一点。
她把三魂六魄分出一魂一魄,寄存在和谢珩相连的红线里,然后慢慢地,把红线从小指上解了下来。
谢珩身上的魔气是通过血契被她身上更强的天魔血脉压制住的,自己死后血契解开,谢珩又会面临入魔的风险。
这样,与谢珩相连的红线恰好能够代替她压制住谢珩体内的魔气,让他不会在自己死后入魔。
缠上红线之后,谢珩做危险的事情依然不会告诉她。
当然师月白也不会。若非师月白临死前想起它还有这点作用,当初在司州,这红线就白缠了。
师月白拽着那一截红线,想了一下,把它绑在了那个被小时候的自己抓破的那个毛线球上。
千年万年,树会倒,房子会塌,但是她觉得师尊不会丢掉这个毛线球。
抽去一魂一魄之后,她的身体变得很虚弱。
得快一点了,师月白想。她还要下山去,找个没人的,离以清山远一点的地方呢。
她现在无法御剑,每一步都需要自己走,也不像小的时候,谢珩会把她揣进怀里带她一步一步走上石阶。
她这才感觉到以清山原来这样高。
原来这样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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