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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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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第伍拾壹章 猜测

    李泰见自家主子已醒来, 当即就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了底气,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原委细细跟他道明。

    容玘额上青筋迸起, 斩钉截铁地道:“楚大夫不会对孤下毒,孤也断不想再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此话!”

    他将视线瞥向杜大夫,眉目森寒,“而今正是要大家一条心对抗时疫的时候, 你非但不想着为江州的百姓做过什么,却还要在此挑拨众人间的信任, 实不适合再留在抗疫队伍中。即日起, 不许你再插手任何有关抗疫的事务。”

    他抿紧着唇,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下/毒之事,孤自会命人彻查清楚。孤再跟诸位重申一遍,目前的重中之重是抗疫,早日让江州的百姓脱离困境。再有挑事者, 孤必当重罚,决不轻饶!”

    无一人吭声,屋子里一时间静得只闻浅浅的呼吸声。

    众人哪敢再追究此事,只点头应下,不多时,便纷纷退下。容玘看着欲要跟着众人一同退下的楚明熙,命她留下。

    容玘由着李泰抱来袍子,将手中的袍子披在他肩上, 脸上已没了方才面对众人时的凌厉,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两眼望着静静站他眼前的楚明熙,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情绪难以分辨。

    当初分明是他做下的事, 今日却一桩桩一件件成了旁人拿来诋毁她的工具,而他病倒在榻上,没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将她护在他的身后。

    他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低垂下头,态度卑微而恳切:“明熙,让你受了委屈,是我的错。”

    楚明熙有些错愕地抬眼看着他。

    认识他三年,无论是刚成亲那会儿,还是后来他们撕破脸的时候,他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跟她道过歉。

    两人静默相对。

    过了片刻,他开口道:“明熙,你可愿意帮我解毒么?”

    楚明熙眼中闪过一抹惊诧:“殿下,您就不担心真是民女对您下的毒么?”

    她知道下/毒之事并非她所为,只是人言可畏,今日在场的几人皆信了杜大夫的推断,她又怎敢保证容玘不会有此猜疑。

    容玘唇角轻勾,眼神坚定:“明熙,你不会!”

    这世上唯有明熙帮他解毒,他才会十二万分的放心。

    “好,民女会试着帮殿下解毒。”

    ***

    夜色深浓,已近子夜时分。

    楚明熙望着窗外,出神许久。

    今日杜大夫当众将她从前的那些事都翻了出来,她委实想不明白,杜大夫与她非亲非故,杜大夫怎会对她的底细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

    她很小的时候就在湖州居住,湖州和江州又离得近,两处的口音极像,杜大夫说话时操一口江州口音,应是江州本地人无疑。

    既是江州人士,又从何处得知了她和容玘之间的事?

    今日杜大夫道出的好些话,都是从前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杜大夫绝无可能凭空捏造出这些事来。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跟杜大夫提起过这些事。

    那人知道她和容玘之间的过往,可那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今日杜大夫当着众人的面闹这么一出,无非是想要坐实她的罪名,让众人认定了是她对容玘下的毒。

    幕后的主使人明知下/毒之人不是她,却执意要在她的头上扣上这顶帽子,对那人又有何好处呢?总不可能只是因为单纯瞧她不顺眼,就处心积虑地布下此局吧?

    她捋了一下思路,转而又想到了容玘。

    此次容玘中的毒甚是古怪,乍看之下,症状与染了疫病的病人极为相似,就连彭大夫和宋大夫,起初也只认为容玘是得了时疫,而她若非早些年时常跟着外祖父一道出诊,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中/毒症状,有幸比旁人多了些经验,怕是也瞧不出来容玘其实是中了毒。

    幸而宁太医也来了江州,许是在宫里见惯了这些阴毒手段,宁太医也诊断出容玘乃是中了毒而非染了疫病,可就连医术高明的宁太医,也不十分确定容玘确切中了哪种毒。

    之前李泰曾私底下跟她提起过,宁太医是皇后娘娘派来江州看顾容玘的,生怕容玘的身子有什么闪失。

    宁太医来得匆忙,来之前也不曾知会过一声,他出现在江州之前,没人料到皇后娘娘会派太医过来,而早在宁太医来江州之前,容玘便已中了毒。

    楚明熙神色一凛,脑中忽而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

    假使她没发现容玘是被人下了毒,而皇后娘娘也不曾派太医来江州,容玘若毒发而死,而因着江州本就时疫横生的缘故,是不是身边所有的人都只会认为他是身染疫病而死?

    倘若真是如此,自然没人会起半点疑心,更不会有人去追查对容玘下/毒的幕后主使人是谁。

    她将烛火挑亮了些,眼睫低垂,拿过一张纸提笔在纸上勾画着。

    凡事总该有个动机,而下/毒之人多半就在他们这些人之中。

    ***

    解毒之药尚未制出来,不过因着宁太医时常给他施针的缘故,容玘的情形已好了些许,虽仍是睡着的时候居多,但总算不再如前两日一般整日昏睡不醒。

    先前大夫们以为容玘是染了疫病,治疗时总不得要领,而今知道容玘这是中了毒,好歹有了正确的方向,宁太医和楚明熙便日日钻研解毒的法子,每日施针和服药交替着给容玘解毒。

    这日早上,楚明熙照例在廊下煎了药后,端着药碗进了里间。

    容玘靠在大迎枕上,见她手里端着汤药站在床榻前,碗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立时便要掀了锦被起身接碗。

    他伸手接过汤药,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楚明熙的手腕上。

    思绪飘飞,一下子回到他们还在南边的时候。

    他还记得有一日她端了汤药提醒他喝药,他不经意间瞥见她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块红痕。

    她肤色一向白皙,衬得那块红痕愈发鲜明。

    只一眼,他便明白她是煎药时被滚烫的汤药烫着了。

    那日帮她抹药时,她偷偷地看着他,笑得温存而甜蜜。她以为他没瞧见,其实他什么都看见了。

    意识回笼,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沉:“明熙,煎药的事你差下人去煎药就好。”

    楚明熙愕然朝他望来,见他眸中浮起一抹歉疚,她怔了怔,有一瞬的恍惚。

    从前她为他端来煎好的汤药时,他也曾这般跟她说过。

    而今她为他煎药,不过是习惯使然,亦如前几日帮着杂役为染了疫病的病人煎药那般,没成想却让他因此误解了她。

    她从恍惚之中迅速抽回理智,目光霎时淡漠了几分:“这只是民女作为医者理当做的事罢了,殿下不必太过在意。”

    想起从前的种种,怕容玘认为她仍对他抱有非分之想,试图借着给他解毒之便向他示好,她垂眸自嘲地笑了一下。

    容玘哪会看不懂她嘴角的自嘲,捧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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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指颤抖了一下,险些让药碗掉在了地上。

    见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心中又急又怕,忙跟她解释道:“明熙,你当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壁解释着,目光不肯挪开半分,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楚明熙脸上波澜不兴:“我会叫墨菊过来煎药。”

    墨菊是李侍卫拨到她屋里服侍的人。李侍卫能信任的人,谅必也是容玘信得过的人,如此,便无任何的不妥了。

    容玘一时语塞,只得捧着药碗一口口将药饮尽,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楚明熙接过空碗放在托盘上,脚尖微转欲要退下,他看着她,忽而开口道:“明熙,你是否还在为着从前的事心里怨着我?”

    楚明熙垂下眼眸,不过一瞬便又定了定神,抬眼望向他:“民女是医者,本就该帮殿下治好眼疾。从前是民女不懂事,对殿下有过不该有的心思,连累殿下不得不委曲求全娶……”她顿了顿,觉出话说得不对,笑了一下改口道,“连累殿下纳了民女。”

    容玘面容一僵。

    心口有一股钝钝的疼痛,逐渐向全身蔓延。

    当初她为了上山采摘雪兰,一夜未归,险些就死在了山上。

    下人来报时,他头一回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皇兄早年夭折,他是父皇唯一的嫡子,自小便被当作未来的储君教养长大。面对任何事、任何人,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在北国当质子的那几年里,他便是靠着这种本事才得以在北国安然存活下来。

    失望了太多次,在他心底,继顾苍梧后,明熙是世上唯一能医治好他眼疾的人,所以他才无法承受明熙有任何闪失。

    她若死了,他的眼疾便再也没了指望。

    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直到那日,他听到李泰说,明熙乘坐的船触礁沉没,无人生还,他才意识到,死的不止是他的大夫,他还失去了这辈子对他最好的那个人。

    他自然知道,李泰以及跟随他多年的那些人会奋不顾身地为了他而死。可他们如此待他,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他们的主子。

    而明熙不是这样的。

    她是这世上唯一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对他好的人。

    他在她眼里,只是容玘,无关乎他是不是大梁国的二皇子或是太子。

    ***

    下/毒之人暂时还未查明。另一桩让人头疼的事,便是如何解除容玘身上的毒。

    此次他中的毒尤为古怪,楚明熙几日来翻遍了各类医书,也不曾找到一种毒药能跟他的中毒症状完全相符。

    不知下/毒之人是何人,是何毒药更加无从查起。宁太医给容玘做了几回针灸,容玘又服下几贴楚明熙按自己研制出的药方煎好的汤药,才终于从体内逼出了一些毒素。

    容玘虽时常还有反复发热、身体虚弱乏力的病状,但到底不会再如先前那样整日昏睡不醒了。

    试了几个药方都效果甚微,楚明熙也不气馁,仍旧试着解毒。

    容玘暂时还不能长时间下地走动,可他也没闲着,整日靠坐在床头翻阅下面的人递送上来的册子。宁太医劝了几回要他多歇息歇息,他却不敢阖眼,每日只睡个三个时辰便又醒来忙碌。

    江州染上疫病的人极多,治疗时疫的药材已开始短缺有些不够用了,容玘想尽了法子从附近的州府县调动药材,奈何当地的路况本就不好,近来又恰逢多雨,怕路上有什么差池,运药途中总免不了会耽搁许久,总得焦心地等上多日才见药材运到江州城门外。

    此是一件,另一桩烦心事便是如何安置病人。

    安置病人的场所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奈何每个人总有自己的小心思。一些染了疫病的患者,心中牵挂着自己的家人,总以为此次一别,便会和家人生死相隔,无论过来的衙役如何劝说,总死活不愿离开家中与家人分开,每回衙役总得硬逼着强行将人带走才行。

    此外还有一些人家,家境本就贫苦,染了时疫的病人又刚好是家中唯一的劳动力,病人为了多挣些工钱养家糊口,明知自己已身染疫病,却因着银钱的缘故故意瞒着衙门和旁人,连累不知情的人也跟着染上了疫病。如此一来,需要安置的病人人数就更多了。

    除却这些,容玘还不忘命李泰去暗中调查下毒之事,以尽快查出幕后的主使人,以及到底是谁在蓄意诬陷楚明熙。

    忧心事多,体内余毒未清,每日睡觉的时间又少,到底对容玘的身子有所损伤,短短几日,模样比之前两日更显憔悴清瘦。

    墨菊煎了药,端着药碗进屋递给容玘。

    容玘匆匆喝过药,将空碗搁在几上,又拿起一旁的册子细读。

    楚明熙看着他微拧起的眉心,思绪纷繁复杂。

    这些时日来她能看得出来,容玘心怀百姓,行事又难得的雷厉风行,实实在在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太子。

    此次江州闹时疫,倘若朝廷派来的不是容玘而是其他皇子或是旁的什么人,当真难以想象眼下江州会落到何种境地。

    她不后悔当初医好他的眼疾,他若像从前那样不能视物,皇上又怎会派他来江州救江州的百姓于危难之中?

    她唯一后悔的,是那时候没分清楚医人是医人,感情是感情。

    容玘凝视着她的侧颜,见她垂眸望着放在几上的空碗出神,低声问道:“明熙,你在想什么?”

    第52章 第伍拾贰章 坦诚

    “民女想了几日, 总觉着下/毒之事还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楚明熙面沉如水,抬眼瞥向他,“民女在想, 倘若那日宁太医没发现您中了毒,您身上的毒迟迟未解,到时候岂不是……”

    她惊觉不妥,说到此处便又止住了口。

    容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顺着她的话头继续说下去:“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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