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问道：“那你知道他当时在研究什么项目吗？”
阿笠博士摸了摸近乎没有的头发，说道：“这个他没有透露。那个时候，他和他夫人开了家诊所，大概是在进行什么自主研究吧，不过，依照现在的科研环境来看，单枪匹马的科学家是很难闯出来了。”
赤司征十郎又问道：“然后呢？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去了乌丸集团？”
“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不多。”阿笠博士轻轻摇头，“我只是听认识他们的朋友说起过三言两语。十九年前，他们和乌丸集团合作，但是仅仅一年后，夫妻两人就因为意外去世了。我的朋友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说起这件事，他看了眼赤司征十郎，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曾经在帝光中学工作的山鹿千角。
可惜，山鹿千角死亡时，他和阿笠博士并没有现在这么熟悉，赤司征十郎无法对此作出什么回应。
然而，对于“意外死亡”这一点，分析起来倒是他的舒适区了，他只觉得宫野夫妇的死亡并不是意外。
赤司征十郎对提供了不少信息的阿笠博士点点头，说道：“我会回去关注一下那段时间乌丸集团的事情。”
他又想起来阿笠博士这里之前自己所看到的那条新闻，把‘白鸠制药’这个公司也记下来了。
想了这么多，他才逐渐反应过来，他竟然为那种药物的研发者思考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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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情。
[可惜了，他们倒是先死了。]
赤司征十郎被自己的心声震到。他确实不想放过那些制药的研发人，尤其得知了他们的女儿竟然还在研制这种毒药时，更是心中一寒。但是，听到宫野志保的经历后，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恨她了。
[为什么不能恨？]
他再次闭了闭眼睛，不让自己受到心音的干扰，顺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借此压下心中繁杂的恩怨思绪。
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抬眼便看到阿笠博士带有关心的眼神看向自己，问道：“征十郎，你还好吗？”
赤司征十郎放下咖啡，点了点头，说道：“昨晚没睡好，不要紧。”
阿笠博士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来自门口的急促声打断了：
“阿笠博士！阿笠博士……”
赤司征十郎和阿笠博士同时扭头看去。
果然，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
工藤新一看到阿笠博士没事后显然松了一大口气，开始了自己的絮絮叨叨；而宫野志保，则是淡定地换鞋，走进屋，放下书包，就像一个早熟的一年级小学生一样。
小学生？
赤司征十郎在心中笑了笑。
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在这个小小的身躯里，曾经承载着很多生命的重量。
波本从脚下这个稍大点的孩子的尸体上迈过，表面毫无波澜。
他和琴酒走出福利院的大门，而一直做着辅助工作的伏特加紧随其后，三人在车道边停下，耐心地等待着手下清理好现场后要进行的汇报。
稍稍偏头便能看到他们身后福利院的不大的庭院，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员抬着几具大小不一的尸体忙前忙后地处理掉，还有不少人在想办法清楚减在庭院显眼处血迹——虽然不处理掉这些，短时间内，这座福利院也很难被发现有什么不对，但琴酒向来谨慎，所以还是叫了组织里的清道夫进行了作业。
那座还未动工刷新的破旧小幢后驶出一座铺了电网的大型‘鸟笼’，只能依稀看到里边蜷缩着一人形物，纯洁的白布像是掩盖住了这个污点，让人无法探究到底。
波本露出他素来带有嘲讽意味的笑容，只瞥了眼琴酒，便噙着笑扭头了，似乎十分瞧不上对方的作为。而被他使了暗戳戳阴阳了一下的琴酒倒还是端着一脸冷漠，似乎已经在算计着下个任务的流程了。
而恨不得把一步分成十步走的伏特加则顶着他想象中的巨大压力，用遥控开了车锁，然后便是被迫陪着这两人看风景。
他就知道，波本这家伙和他大哥合作不来。
虽然这两人合作过的那两三次任务没有失败过，但每次这俩人都觉得是对方撤了自己的后腿，他们互相都干不掉对方，就只能由他自己来承受这份尴尬！
伏特加很想再握枪，接着再找几个圆滚的小小脑瓜连打几发来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郁气。
原本这样不尴不尬的气氛会一直持续下去，但还是被已经准备手工的手下叫破：
“大人，实验样本W6YY-06已经回收成功，现场已清理完毕。”
“嗯。”琴酒只冷淡地回应了一声，伏特加朝那人摆摆手，负责传信报告的人就乖顺地离开了。
琴酒开门上车，伏特加也快步走向驾驶座，波本不悦地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坐上车后座了。
“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调查‘宫野明美’的任务？”波本坐稳后挑眉问，“你甚至都没提她的名字。”
琴酒从衣兜里拿出烟，在背后不善地目光下又悠然拿出打火机，说道：“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找她。”
琴酒说完便叼着烟，打开窗户，部分烟雾蜿蜒着爬出窗，但是优质香烟的气味依旧令人厌恶，波本打开了他自己这一侧的窗户，双关道：“被你掐掉了，那就没了啊。”
“哼。”琴酒微微看向车窗外，他向来不喜欢组织里这些神秘主义者在语言上刷的这些小花招，凭借着对应贝尔摩多的丰富经验，他选择了不予理会。
见琴酒不再多说，波本没再继续套话，或者说现在说展现的一切已经让他初步接触到了组织的药物‘生产链’中的其中一个环节。宫野明美可以是借口，绑架案也可以是借口，最终都指向了“药”。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以往组织对自己不开放的隐秘线将敞开怀抱。
思及至此，他看着似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的福利院，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再次深埋。
他关上车窗，忍受着琴酒的香烟味。
一辆辆车使驶出偏僻的山林，半处阴影、半处阳光。
第133章 有些人似乎不是那么讨喜
自从腿伤到后, 赤司征十郎就很少有能够独处的机会了，十分担心他安危的父亲不仅在催促警察那边赶紧抓到幕后黑手, 还不忘派更多保镖跟着他，去年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各种自由，全没了，可谓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就连上次他和灰原哀的那次谈判，都是他好不容易支开保镖远程保护才有的局面。
又比如现在。看上去是他自己在路边慢悠悠的散步，但是在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有好几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赤司征十郎叹了口气，继续慢悠悠地走着，脑子里顺便再想些小事放松放松。
其中的一件“小事”，就是关于山元淳的事情。
距离上次孩子们挖到“宝藏”不过几日, 赤司征十郎就收到了来自诸伏景光的情报, 他看着山元淳的资料，打算写从另一个方面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旧时的小伙伴。
他快速浏览了一番不太重要的琐事，重点关注了一年前她摔下楼梯的事情, 以及内海悠曾经提到过的仁安小区杀人案和恐.怖.分子的这两件事，看看某些细节能不能和她的经历对得上。
身为自小的玩伴, 他也算了解她，爱看恐怖悬疑类的作品，还对各种奇闻杂谈、民俗传说感兴趣, 社交账号上也关注了一部分这一类的博主。再加上她家里人在警察体系里坐办公室, 会引发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很正常。她本身思维就很活跃。
但有一点，现在还不好解释，就是关于一些秘密谈话的内容似乎被泄露了, 一些她本身不该知道的事她竟然能得到消息。这无法忽视也是最解释不了的一点，让他感觉到不安, 也自觉减少了和其他合作的盟友之间的联系。
难道人类真的会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激发出什么能力吗？或者说，乌丸集团，他们在脑科学这个领域已经领先他们这么多了吗？
赤司征十郎皱起眉，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个猜想。
“……赤司，赤司！”
一个熟悉的大嗓门把赤司的注意力又引回了现实。
赤司征十郎顺着声音看过去，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还能碰到熟人：
“虹村前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在虹村前辈应该是带队去参加和四中的练习赛了吧，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而且，就算是练习赛提前结束的话，他平时回家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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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这个路线吧？
虹村修造看起来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他，插着兜，问道：“没想到啊，在这里还能遇到你。”
[口罩绳：兜里揣着口罩，刚取下来。]
[身上有味道，他刚从医院出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赤司征十郎脚步一顿，本来打算打个招呼就走的心情散去，说道：“我出来稍微散散步。”
是家里有人出事了吗？
虹村修造看了看他的腿，关心道：“我记得再有一两个星期，你的腿就应该没事了吧。”
赤司征十郎点点头，说道：“医生是这么说的，足够赶上合宿了。”
虹村修造配合着赤司征十郎的速度走，说道：“那就好，你不在，管好那几个刺头真是，斗智斗勇，不，我的话，斗勇比较多吧。”
赤司想象了一下几个人顶着无辜的目光被虹村修造修理的场景，嘴角的幅度不由得加大，说道：“虹村前辈真是费心了。”
虹村修造摆摆手，说道：“我现在还是他们的队长，当然要好好管教他们，他们比灰崎那家伙好管多了。”
灰崎。
赤司征十郎想起了这个整个帝光队伍里最大的刺头，第一反应就是心累，就是这段时间他没怎么去篮球部，但每天的社团日记和各种小会他该是参与讨论的。结果就发现这家伙行事越发乖张，学生会的外联社社长经常在开会后找自己‘谈心’，核心思想突出一个管好你们社团的人。
思及至此，他转头看向一直很想拉他上岸的虹村修造，他总觉得这个时候前辈无缘无故提起灰崎，目的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虹村修造迎上赤司征十郎的目光，想了想，问道：“赤司，你觉得现在灰崎和队伍的配合怎么样？”
赤司征十郎实话实话：“不高。”
虹村修造对这个答案心里也有数，继续问道：“那你认为什么样的队伍适合他？或者说，能发挥出他的长处。”
赤司征十郎说道：“他这种类型的队员，队伍里需要一个愿意配合他的进攻型选手，而且还要和灰崎有一定的默契，临场反应也要强。”
虹村修造点点头，玩笑道：“跟青峰那小子差不多的类型，不过，无论是天赋还是与团队的融合度上都差点意思。”
赤司征十郎心想，何必跟青峰比呢，就算是刚学篮球不足一年的黄濑都不如，更不必说他们两个在竞争同一个位置了。
如果今年还不能老实一点的话，他完全不介意让灰崎退部。
虹村修造看着赤司征十郎笑了笑，说道：“还有黄濑，他现在接受的训练已经逐渐让他的天赋发挥出来了。以后，队伍里的SF位置也会让黄濑多上。”
赤司征十郎点点头，这是他们之前开小会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内容，这种决定合情合理，就是有一点，面对灰崎这个顽固分子，大概会有些头疼。
所以，虹村前辈提起这个话题的秘密是为了解决灰崎的情绪问题吗？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说道：“灰崎本身就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和黄濑因为性格和位置上的冲突，平时关系也没那么和睦。而且，黄濑入部已经这么久了，他也清楚黄濑的天赋在他之上，这样下去，他的SF位置迟早会被取代。”说到这里，他抛出了个自己的看法给虹村修造，“虹村队长，我个人并不认为，灰崎能接受这种落差。”
虹村修造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说道：“确实，那家伙还真是难搞。”又道，“以后，引领这个队伍的人走向胜利的人会是你，你想好了吗？该怎么解决灰崎的问题？”
赤司征十郎结合虹村修造最近的动作，总觉得有些不对，只模棱两可地回应道：“现在还说不定他会是什么样子，不好下结论。”
虹村修造顿了顿，像是泄了口气，只说道：“是啊，很多事说不准。”
总感觉虹村队长更郁闷了。
赤司征十郎顺着[注释]中齐刷刷飞向前辈来时方向的透明箭头看去，他隐约记得那个方向是米花中央医院。
他自然地转过头，想着，安抚队长的心情，也算是稳定球队的重要事宜。
……还是要尽快安排上。
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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