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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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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吗?”

    没有得到应答,只有问话的回音在深不见底的地宫中回荡,连阳光都无法撕开黑暗。一行人沿着阶梯向下探索,刺骨的寒意席卷上来,夷微照例打了个响指为大家照明。

    冰冷的玄铁砌成一道道铁栏,金色的符文附着其上,似有生命一般起起伏伏。不同的牢房,也依五行有不同的布置,五行属木的便生出密密麻麻的藤蔓缠覆牢门,中有雷光不停闪烁;五行属火的则是烈火烤炼,烟气缭绕。

    “这里……真的有鬼吗?”乔嘉禾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我看不到?”

    “看不到是好事。”邓若淳走在最前面,“一般的精怪妖鬼会被北帝法官当场处决,只有犯下大恶的才会关在这里,待法官向北极驱邪院上过表文之后再打入铁围山。”

    仿佛是呼应邓若淳的话,夷微不满地一指身侧牢房,说:“它瞪我!”

    而在甬道深处,隐隐有蛊惑诱骗一般的低语,随寒气一同逼入众人脑中:

    “每天坚持一件事,帮您延年益寿,轻松活到一百岁!”

    “师父?”宁绥一下便听出端倪来,“你干什么呢?”

    邓向松正倚在躺椅上,戴着老花镜刷短视频,看到他们前来也是一楞:“你们几个来干什么?”

    “你好几个小时没回来,善信求卦都找不到人。”

    邓若淳顺着父亲面对的方向看过去,打趣道:

    “哟,审问呢?”

    在铁栏之后,祈和瞽被用捆仙索高高吊起,封闭了三关孔窍,谅是插翅也难飞。

    宁绥虽然心知他二人手上人命无数,罪行罄竹难书,但想到前些时日的相处中,二人也屡次挺身舍命相护,不由得出言求情说:

    “师父,把他们放下来吧。我在这里,他们不会跑的。”

    “呵,心软了?”祈突然出声,仰面看向他们,“老道士……我还是那句话,小绥是你从我手上抢走的。二十年了,你必须承认,你也拿他的病没办法。”

    邓若淳冷笑一声:“是抢的又怎么样?你去民政局办领养手续,人家也不给你办啊。”

    “你们……认识?”

    与祈第一次在刑警队相遇时,宁绥便听出了他与师父有些夙怨,但眼下双方剑拔弩张的氛围,还是让宁绥一头雾水。

    祈索性将一切道来:“斗良弼说了那么多,你大概也都猜到了。是,你生来便比他人多了一魄,那一魄就是吾主的一缕神识。我们找不到吾主的所在,但感应到了你的降生,也许你能带我们找到祂,于是我们暗中跟随保护,一直到你八岁那年。”

    “那车祸并不是场意外,据我推测,也许幕后凶手是被溯光指使,目的就是不留痕迹地要你的命。事发突然,我只来得及救起你,随后就和老道士撞了个正着,被他揍了一顿,到手的孩子也丢了。他带你上山,封印了你体内的神识,也阻断了我们的感应。此后我苦苦寻找了你二十年,谁能想到,二十年后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呢。”

    他发出痴狂的大笑,既是在笑师徒二人,也是在笑自己:“……谁能想到,二十年后,我真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你平平安安地长大,也就不想再洗刷吾主的冤屈,不想再追究千年前的一切了。”

    一旁始终沉默的瞽终于出言:“你跟他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我要说!”祈怒斥道。

    宁绥却抓住了他话里的线索,迟疑问:“钩皇的冤屈?”

    这一句话如同火星一般,霎时引燃了祈积压的悲怆,他撕心裂肺地高喊:“祂不是‘钩皇’,更不是什么‘蠡’,祂是九凤啊!重明,祂是赠予你焚枝长枪的九凤!连你都认不出祂了,可是我记得!”

    “……九凤?”夷微的眼神瞬间凝固,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动弹不得,“你是说,那个随共工一同向颛顼发难的九凤?”

    祈的笑声和话音渐渐变为绝望:“是。颛顼专横无道,共工与之争为帝,战败撞断不周山。而九凤不愿投降,且战且退,六名傩使相继战死。吾主忧心治下百姓会遭迁怒,遣我与瞽前去安置各部黎民,留‘斗’作为先锋跟随左右。可斗竟然趁乱倒戈,引颛顼军围剿吾主,吾主因此恸而堕魔……”

    “九凤之所以在战前托使者向你献上焚枝,不过是望你能念及同族之情,借西王母一脉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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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祂治下的百姓谋个出路。”

    夷微还未从惊骇中缓过神来:“九凤……怎么会……”

    不仅是他,在场众人皆是瞠目结舌。邓向松解除了禁制,祈从铁栏中爬出,抱住夷微的双腿,跪伏乞求说:“怒目明尊,我求你,求求你,带我们一起去蠡罗山吧。我知道九凤难逃一死,你让我再见祂一面。小绥的病我会替他想办法,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和瞽随你们处置,好不好?”

    夷微一时六神无主,求助也似地望向宁绥。

    宁绥向他微微颔首。

    “我久居昆仑山上,从未见过九凤真容,祂……”夷微一把将祈拎起来,“你说得可是句句真言?”

    “这些都是幸存者亲口所言,绝无半句虚假。九凤堕魔后神形俱散,连我都是追查至神像和玉眼才敢确定,你们说的‘钩皇’和‘蠡’就是祂。”

    祈望向宁绥:“倘若是祂主动抽离一缕神识交给归诩,想必也有其用意,你们就不想知道吗?”

    第45章 走僵 快给师兄打电话!有僵尸啊啊啊啊……

    从煞鬼狱回到道观后, 夷微便一直失魂落魄的。宁绥几次试着讨他欢心,换来的都是一副强撑出的假笑。

    宁绥实在黔驴技穷了,他躲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两手合十回到房间,向夷微摊开两掌。

    那里躺着一只萤火虫。

    萤火虫似乎受到了感召,飞向夷微, 被他接在掌心。尾部的光亮闪动着,稍稍融化了他眼中的惘然。

    “阿绥。”夷微终于肯开口说话,“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你,我, 九凤,都是棋子。”

    宁绥握住他的手:“师父师兄在正殿向祖师爷上表, 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他不会管的, 阿绥。”夷微摇摇头,“不会有神明愿意插手的。我的母亲, 你们眼中的女仙之首尚且选择作壁上观,更何况其他人呢?”

    宁绥哑然失笑:“只是通知他, 我们要动手了, 不是在向他请示,更不是求助。”

    夷微被他连拖带拽地带到正殿。邓向松于神前打坐存想, 邓若淳手执表文, 在长筒四角都点上火,表文随即发出四声“哔哔剥剥”的炸响。

    “神听见了,也批准了。”宁绥喃喃说。

    “想多了,跟你们没关系。”邓若淳和他们擦肩而过, “上报的是其他人的事。山下的施工队说挖出了不太对劲的东西,请我们去看看。”

    宁绥不免失望。邓若淳却将话锋一转:“老哥,你的结界阵法还能支撑多久?”

    “十二刀兵阵以我肉身为根基,肉身不灭,阵便不破。”

    “那么问题来了,你的肉身还能扛住几道天雷?”

    所谓“五雷”,指的是天雷、地雷、神雷、□□、社雷,其中以天雷为最崇,北帝行刑法官未经奏陈便可行持的多为社雷,宁绥临阵便是常引社雷破敌。天雷馘天魔,荡瘟疫,保制劫运,未呈递奏章不可妄行。宁绥闻言一惊,下意识把夷微护在身后:

    “你什么意思?”

    夷微受过七十二道天雷,又几次三番被重伤,肉身早已是强弩之末,恐怕经受不起破坏了。

    “看把你吓得,他还没害怕呢。”邓若淳一撇嘴,“咱爸说,北帝镇派三剑同时祭出,足以引来天雷,涤荡邪祟。如果说九凤堕魔的怨念是核辐射,就相当于向辐射污染区扔了颗□□,除了破坏力太大,简直是个完美的计划。到时候,先给山里人做做思想工作,把他们带出去,我们再动手。”

    夷微并未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谨慎问道:“你们的……紫微北极大帝会同意吗?会不会迁怒你们?”

    “嗐,谁管他。把只杀不渡的权力交给北帝派的时候,他就该料到有这么一天了。再说了,把邓氏一脉子孙都杀了,邓紫阳真人在天上不得跟他拼命?以后谁还敢继承北帝派给他干活?”

    “那……我可以。”夷微攥了攥拳,“我扛得住。”

    “你——”宁绥左思右想,似乎也没有更合适的方法。夷微安抚也似地揽着他的腰,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只好拜托你,再多收留我几天啦。”

    邓若淳狠狠剜了两人一眼,气不过,也给了自己一耳光:

    “人有时候也贱反正。”

    山下的诡事起源于一次农村道路翻修。施工队在路基下挖出了三具棺材和一尊玄武像,棺材里各有一具不腐的尸体,长长的獠牙从尸体口中探出,此后便不再安宁。先是请来的戏班子演员当天下台后声称自己看到了鬼,一病不起。后来怪事扩大到了村中,“闹僵尸”的传闻甚嚣尘上。

    按理来说,孤魂野鬼、山野精怪作乱,只需要遣门内兵马前往镇压便好,不需要北帝法官亲自出马。但架不住宁绥和郝思宸一个劲儿吵着要带两位第一次来到麻姑山的新人去看热闹,邓若淳被吵得头痛,只好答应。

    “你们年轻人去吧,我老头子去干什么?”同样收到邀请的邓向松选择了推辞。老天师一向喜静不喜动,不爱凑热闹。

    于是,刚在沐霞观落脚没几天,他们简单收拾了行李,又折腾下山去看戏抓鬼。五个人打了两辆车,直奔闹鬼的村落。

    “交给我们就好,你身份特殊,不要随意出手,不然引起群众哗然,舆论很难压。”宁绥叮嘱夷微。

    坐在出租车上,邓若淳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小绥,你还记得吗?咱俩小的时候,正月十五去看傩戏,咱爸千叮咛万嘱咐说最后一场不能看,咱俩不听,结果回来就被鬼缠上发烧了。爸捉了鬼一问,发现是个人贩子鬼,死了都不忘抓小孩。”

    “行啦,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宁绥忍俊不禁,“那鬼也缺心眼,正好赶上正月十五紫微大帝下凡,道观里做法事。反正多它一个不多,师父又在气头上,就一起打进铁围山了。”

    车程大约三个小时,抵达时村长已经带着村民在路口候着他们了。邓若淳临出发前特意顺走了邓向松的墨镜,下车之后摘了下来,同村长握手:

    “麻姑山北帝派代理掌门,邓若淳,这两位是我的师弟。”

    道门中不论男女统一称呼师兄或师弟,只不过关起门来也没有人找茬挑刺,所以他们平日里称呼还是会区分男女。

    “谁允许你代理了?”宁绥和郝思宸同时问。

    “早晚的事嘛。”邓若淳又戴上了墨镜,吹了声口哨。

    不远处传来几声大鹅的嘶叫,他们循声望去,只见夷微站在砖砌的矮墙上,不停挑衅着墙下来势汹汹的大鹅:

    “你冲我叫什么?我哪里惹你了?”

    村里虽然也在不断翻修路面,但有些路段仍然是土路,一下雨便泥泞不堪。泥点子溅到了宁绥的西装裤和皮鞋上,他有些嫌恶地拍打了两下。邓若淳见状说:

    “出发前我就跟你说了,不要穿这么讲究的衣服。”

    “没事。”夷微笑呵呵地替他解围,“我帮他洗。”

    邓若淳:“……人有时候嘴也欠反正。”

    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撒上了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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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意图借此驱逐僵尸。到了村委会,村民们把几人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遇到的怪事。乔嘉禾毕竟是外乡人,听不懂本地方言,怯怯地把宁绥和郝思宸拉到身边:

    “师父,思宸姐,他们在说什么啊?”

    “这个大娘说,她家的鸡一晚上都被咬死,血也被吸干了;那个小伙子说,他爸爸去世当天有只黑猫跳到了棺材上,死者竟然起尸了。还有……”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乔嘉禾背生寒意,连忙摆手。

    邓若淳始终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等村民们把苦水都倒尽之后,他才用指节轻叩了叩桌面:“一个一个来,你们到我这边来排队,你们去他们几个那里。吵吵闹闹的,我一句话都没听清。”

    然而,认真聆听之后,他们发现,大多数群众都是疑心生暗鬼,甚至不需要实地考察和起卦测算。

    “道长,我家炒的腊肉一晚上全没了,炒完就放在案板上的。”

    宁绥看了一眼女人领着的大胖小子,那孩子嘴里还嚼着饴糖:“……下次炒完放高点。”

    “道长,我银行卡里的余额一下子全没了,那是我们全家好几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宁绥抽了抽嘴角:“家里有打游戏看直播的未成年人吗?去问问。”

    “也就是说,在三具棺材被挖出来后,村里就开始出现怪事。那棺材现在停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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