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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自剖 升官发财,美人在怀,人生幸事。……
有那么一刻, 宁绥十分想要感慨,当他差点死去,世界突然开始爱他。
先是大额委托费从天而降, 现在连一向颐指气使蛮横无理的公安都愿意把他敬为上宾。宁绥倚在警队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颇有些得瑟地朝夷微扬了扬下巴。早上急着接待客户,没怎么关注夷微, 现在闲下来了仔仔细细一打量,才发觉他宽肩窄腰长腿,五官又精致挺拔,比自己都适合穿西装。
升官发财, 美人在怀,人生幸事。
“林队长, 不是我不想帮忙。咱们可是公安,把这些怪力乱神搬到台面上讲, 多少有损形象吧?”他呷了一口茶水,好整以暇道。
案件本身并不复杂。死者是一位外科医生, 却在离职十二年后回到了已经被废弃的医院旧址,并在自己曾经的办公室中剖开了肚子, 把每一个内脏都取了出来, 最后呈跪姿失血过多而死。且由于案发地是一片荒地,根本没什么人会路过, 还是一群不知死活非要趁假期去探险的少年发现了尸体, 慌里慌张地报了警。
只是想想现场的血腥程度,宁绥都忍不住咋舌。夷微皱着眉头,幽幽道:“真的有人能剖开自己的肚子吗?下得去手吗?”
“有的,以前上法医课的时候, 老师讲过一个案例,官员身中十一刀死亡,最后定性为自杀,但这起案件明显没那么简单。”宁绥接着问,“然后呢?为什么为认为案件跟闹鬼有关?”
从头到尾宁绥都是不赞成过于关注鬼神的,即便真有灵异作祟,发端也必定是人祸。看整个刑警队都是一副面色苍白、萎靡不振的颓败,他谨慎地猜测:
“不会是缠上你们了吧?”
民警没有作声,而是调出了一段视频资料,招呼他过去查看。
看视角,视频应该来源于警局的楼道监控,左下角的时间显示是上周三的凌晨两点。起初一切如常,但很快,监控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漂浮的方框。
“只有扫描到人脸时,监控才会出现这个方框。”民警解释说。
可方框标注的地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是人脸了。
“你看见人脸了吗?”宁绥小声询问夷微。
“我要是说看见了,你们会害怕吗?”夷微卖了个关子。
就在第一个方框在屏幕四周漂浮了许久后,画面中又跳出了更多的方框,杂乱无序地移动,它们不断复制、扩充,最后挤满了整个屏幕。同样的,楼道里始终没有其他任何人或物出现。
最后,所有的方框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快速移动,消失在了画面里。
如果一个方框代表一张人脸的话,也就是说……
宁绥没有再说下去,探询地看向民警,得到了确定的答复。
“你们检查过监控系统吗?会不会是设备出问题了?”他还在试图寻找科学的解释。
“不会,设备都是小长假刚刚检修过的,事后找人来查,也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林勇超看起来也很头疼。
宁绥放大画面,盯着方框消失的方向:“那边……是法医实验室?”
“对,储存尸体的冰柜也在里面。”
宁绥长了教训:“别告诉我尸体又丢了。”
“没有没有,我们后来加强了安保设施,尸体还在。”
“那就好……仁爱医院旧址对吧?”宁绥拷了一份监控视频,起身说,“我先复印一份案卷,然后去现场看看。”
第一次以顾问的身份参与刑事案件侦查,虽然目前还毫无头绪,但不影响宁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对他来说,赚大钱高兴,能力被认可同样值得庆贺,尤其是被曾经看不起他的人认可。
谁说世俗公权力和鬼神公权力不能搭配合作?
他先是去了一趟便利店,而后抱着案卷钻进驾驶室,把案卷堆在夷微的腿上,问: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都看见什么了?”
“很热闹,男女老少都有,还都穿着病号服。”夷微闭上眼睛回忆,“怨气很重,是来报仇的。”
“报仇?我猜也是。可是为什么要缠着民警们不放?”
夷微嘴角一撇:“谁知道呢,大概是民警阻碍他们鞭尸了吧。”
话音刚落,前方的警车鸣了一声笛,示意他们跟上。
仁爱医院是隶属于市第一中心医院的中外合作机构,当年创办的时候大张旗鼓,但很快便没了声响。平心而论,宁绥自己看病也只认三甲,名头越花哨,大概率越没水平。后来仁爱医院并入了本院,地址也从原来的平舒区郊区新阜湖畔搬回了市区,旧址便荒废了,再加上平舒区的财政常年捉襟见肘,拿不出钱翻修废弃建筑,导致城区外围总是一片荒凉景象。
“他一个医生,能干什么遭报应的事呢?”宁绥百思不得其解。他小时候体弱多病,被亲生父母带着跑了好多家医院,每次发病都能被医生及时抢救回来,导致宁绥对医生这个职业一直有着崇高与圣洁的滤镜,如果不是理科太差,他高考报志愿很可能会去学医。
“理科差?有多差?”夷微贱兮兮地把脸靠在他肩膀上,眼睛亮亮的。
“我化学考过四十六分,方程式都不会写,考试之前全靠背题。”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宁绥转过脸和他对视,实在觉得他现在很像一只仰着头看人的漂亮小鸟,没忍住亲了一口:“啧,不要打扰我开车。”
案发已有半月,但现场弥漫的尸臭与血腥气依然久久没有散去。二人套上脚套之后才随领路的民警迈入医院。急诊大楼的门口已经被警方封锁起来,后面是一条空旷的长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褪色的宣传画和急救流程图。地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偶尔能见到几处新鲜的脚印。
“这些脚印是那些孩子留下的吗?”
“只能说有一部分是,还有很多没办法跟那些孩子对应上。”民警支支吾吾的。
“很多?”宁绥追问。
“我们初步勘查下来,大约有十几个是无主的脚印。”
“那些孩子们呢?现在怎么样了?”
上一个敢擅闯刑杀之地的邪祟还是活了几百年的斗良弼,而身为检察干警的应泊在有九字真言护体的情况下,只是跟他打了个照面,就一连发了一星期的高烧。这次十几个厉鬼的规模,如果真的缠上了那些弱小的孩子,后果可想而知。
“有三个探险的时候太害怕,提前跑出来了,只是受了点惊吓。还有三个留在里面发现了尸体,回家之后就一病不起,精神上也出了问题。”民警简单解释,“但这也不归我们警察管,有病得去看医生,您说对不对?”
“三个孩子的地址和联系方式都留给我吧,我得去看看。”宁绥从西装内袋中抽出几张北帝符,塞进民警手里,“偷偷拿回去,贴在办公室门上,应该会有效果,要是怕被发现就藏在告示栏后面。北帝派出品,质量有保证。”
三个人经过一间病房时,夷微停住了脚步。床铺早已被搬空,只剩下锈迹斑斑的铁架床框,墙壁上挂着的氧气罩和输液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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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声响。
“咯吱。”
床底有什么在动。
今日天阴,屋内的光线也不明朗,看不真切,只能看出是一团黑色的影子。民警随身没有带枪,不敢贸然冲上去,壮着胆子呵斥说:
“什么人?不许动!”
病房里没有阴气,应该是躲藏起来的人或是小动物。但宁绥起了坏心眼,凑到民警耳边阴恻恻地说:“你怎么确定是人呢?”
民警的五官瞬间偏离了原本的位置:“哥们儿,你可别吓我,我就是一辅警。”
言语间,夷微已经靠近病床,伸手将那黑影拽了出来,是个人形生物。乱蓬蓬的头发和胡子,以及又脏又破的棉袄都显示,这是个流浪汉。
“躲在这儿干什么啊?你不怕半夜闹鬼?”
流浪汉看着他的金瞳,发出一声怪叫,跳起来就要冲出门去,被宁绥和民警拦了下来。
“穷还是要比鬼可怕一点的,你没穷过,你不明白。”宁绥拍拍流浪汉的后背安抚他,把他交给走廊里的民警,“带回去安顿好。总在外流浪,说不定哪天又多了起命案,都到年底了。”
他忽然想起来,案发之后现场就被封锁,按理说不会有人闯进来,想必这名流浪汉在案发前就藏身于这里了。
思及此处,宁绥又一把将流浪汉拉了回来:“你都看到什么了?”
也许是他询问证人的方式过于直接粗暴,流浪汉的惨叫越发凄厉,拼命挣扎着想从他的控制中逃脱。争斗中流浪汉一脚踢翻了病房墙角的堆放的物件,宁绥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处祭台,上面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糕点。流浪汉慌忙扑上去,把那些祭品都揣进了怀里。
原来他是用这些祭品果腹的,可谁会在废弃的医院祭祀呢?
“吃祭品会吃出一身阴气的——不过你好像也没别的可吃了。”宁绥无奈地两手抱胸。他返回楼道,向楼上看看,说:
“麻烦你们看好他,也许他会是关键的证人。我们两个去医生办公室看看,不用跟上来。”
医生自杀的现场在大楼三层318号房间。宁绥不愿意让民警跟在身后,主要是担心来来往往人太多,潜藏于这里的一些其他存在不敢现身。
“压一压你的气势,别吓着他们。”他叮嘱夷微,“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怎么伪装,现在就怎么伪装。”
“哦。”夷微悻悻地跟在他后面。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宁绥轻轻推开,从口袋中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故作无意地扔在身后。
年长的鬼魂遇到有道行的生人不会主动现身,但小鬼可管不了那么多。听见“刺啦”一声响,宁绥急忙,却只看见一只苍白的纤细手臂一闪而过,方才撒落的奶糖已经不见踪影。
心下了然,他略等了等才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纸,明显是年头已久。宁绥一一翻阅,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起:
“自愿捐献器官申请书?”
*
云弥和镇上新派来的村支书聊了一整晚,一直到半夜都舍不得放对方走,索性留下那位刚研究生毕业的女娃娃过夜。她现在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村口有一棵大榆树,因此这里被称作“上榆村”。
怒目明尊临走前同样给上榆村留下了阵法,不过不是用来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而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溯光二人不知所踪,一旦折返,整村人都毫无还手之力,上榆村一夜之间便会沦为废墟。
两个女孩洗漱完后,盖着同一张被子长谈。村委书记戴着一副眼镜,镜片厚厚的,跟乔嘉禾一样一身书卷气。她对村子的发展有自己的见解,从基层治理一直讲到乡村振兴,云弥听得半懂不懂的,只觉得她很厉害。
而在村外,月影扶疏,榆树粗大的枝条上,分明盘踞着两条蛇影。
第72章 落阴 你是说,那些厉鬼是获得了地府准……
几份自愿捐献器官申请书出自不同人之手, 时间同样是十二年前,早于医生离职的时间,有捐献肾脏的, 也有捐献卵子的,年龄在十几岁到七八十岁不等。宁绥沉吟着通篇看完,面色凝重道: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夷微正跟蹲在角落里的小鬼玩石头剪刀布。宁绥拿着申请书转过身来,差点被吓得左脚绊右脚摔一跤。
“我说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夷微玩了五局, 五局都赢了,随即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来,小鬼立刻坐地大哭。宁绥又拿出几块糖递给小鬼,问夷微:“你套出什么话了吗?”
“他跟案子没什么关系, 是看咱们在附近徘徊,才拿着物证来碰运气, 想讨口吃的。”夷微冲小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心楼下的帽子叔叔把你抓走。”
“帽子叔叔会不会把他抓走我不知道, 不过眼镜叔叔打算把他抓走了。”
宁绥扶正眼镜,半跪在小鬼面前, 帮他擦掉脸上的污泥和泪水:
“小朋友,你家长在哪里啊?”
小鬼不说话, 一面哭, 一面扒开糖纸,把糖囫囵个儿吞进肚子里。
“他魂魄太弱了, 听不见你说话。”
夷微向小鬼做了个鬼脸, 把手放在小鬼头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低吟。宁绥听不懂,只觉得熟悉,便问:“上方语?”
“我也不知道, 之前抓鬼的时候跟鬼学的。”
小鬼懵懵懂懂地点一点头,同样回以低吟。夷微了然道:“他是弃婴,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爸妈当时都是未成年,辍学早早走上了社会,养自己都困难,更不可能留下他。”
他捏了捏小鬼的脸蛋,说:“找鬼差带走吧,不然好好的孩子就要被大鬼吃掉了。”
宁绥给几张申请书都拍了照,下楼找到民警,把申请书原件交给他们:“去找找这上面签字的人吧,如果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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