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了口茶,脑中那副画卷所绘的图样却久久不去。
那画卷最下方还印着谢裕的私章,标题是《赠玉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堂堂摄政王喜好男风。
画中的场面是有一次,府中来了大臣要与谢裕共商国是。
梁顺领着大臣候在书房外,而里头,沈蔺正被谢裕压在案上,干那白天不能明说的事情。
沈蔺听到声音,又要故技重施,微微抵着谢裕的肩膀。
而谢裕偏偏恶劣,自己衣裳未乱,却解下了沈蔺的发带将他的两只手绑在了头顶。
然后……
沈蔺突然就恼了!
都是谢裕这劳什子的禽兽!害他差点丢尽了脸。
沈蔺猛的打开了门,怒气冲冲地就走了出去。
“公子,天寒地冻的您这是干什么去?!”青衣在后面追。
“走路!”
而与此同时,御书房内,一无所知的谢裕悠悠饮了口茶。
他权势滔天,见皇帝不跪,连御书房中都有他的专座。
底下有几个大臣正在述职,谢裕食指扣着桌面,在上座听着,面无表情,心思却不在这政事上。
算算时辰,沈蔺应该已经看见了那幅画。
谢裕眯起了眼,好像已经看到了沈蔺被吓到后的神色。
又羞又恼,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王……王爷。”
底下,战战兢兢讲得口干舌燥的大臣看了谢裕阴晴不定的表情,愈发内急。
他心一横,报着横竖一死的念头喊了谢裕。
“嗯,何事?”
谢裕一抬眸,那双凌厉过分的眼睛直直扫视过来,大臣吓的一抖,双腿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彻底憋不住了。
“臣,有些内急!”
上座,戎宗帝萧景睿脸色一黑,有些烦躁地摆摆手,“去。”
大臣老泪纵横地退下了。
萧景睿侧首,谢裕神情散漫,转动着手上的玉扳。
“明日除夕,宫中设宴,朕给摄政王留了个位置。”
萧景睿率先开口说。
谢裕勾起一笑,语气不见热络,“陛下既有设宴,谢裕自然会准时到场。”
第十四章 狗洞
除夕这日,皇城内外,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大红灯笼高挂街头,摆摊的小贩笑容洋溢早早收摊,唯有酒楼的生意依旧红火。
这一日,除了过节外,还有一件大事。
年前,我朝北晋与狄丘因边境疆土之争起了摩擦,戎宗帝下指,命威猛大将军沈唤之拨军十五万,直发边境,我朝大胜。
狄丘不过除夕,而今日又正好是狄丘使臣进京投递降文的日子,为扬北晋国威,萧景睿宫中设宴,特邀使臣同往。
为了这事,谢裕这日又是起早忙碌。
虽说是过节,可王府内外的摆设却与平常别无二致,冷清的突出。除了底下伺候的仆从丫头脚步轻快,偷偷交换一块锦糖,这府中便是半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
原因无他,谢裕不爱过节,也最讨厌除夕。
青衣端着早膳进屋,发现一向喜欢赖床的沈蔺今日竟已穿了衣袍坐在桌前,揉着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公子,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青衣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
沈蔺接过早膳,今日喝粥,旁边还贴心地配了小菜。
“嗯,一会我准备出府逛逛。”
“出府?!”青衣哈欠打了一半就被硬生生打断。
这四年来,别说是出府了,若不是被谢裕传唤,沈蔺连他自己的房间都很少出去。
“公子,怎么好端端地想出府了?”
“就是觉得府里太闷了,想出去逛逛罢了。”
沈蔺轻描淡写地揭过话题,擦了擦嘴。
他虽然信任青衣,可像依靠萧行云逃出王府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太过冒进,他不想青衣从现在开始就跟着他一起忧心。
况且出府后的去处,又如何谋生,沈蔺现在还没有头绪。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要仔细思量,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敢告诉青衣。
“可是,梁伯那边……”青衣愁眉苦脸,“您知道的,他一向是看不起您的,又如何能让您出府。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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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王爷突然回来了,找不到您怎么办?”
沈蔺虽不想承认,可是这四年来,他对谢裕的了解深于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人。
除夕这一日,谢裕除了进宫,便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向来是不会找他的。
至于怎么出去……
沈蔺勾起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对了青衣,你帮我把我从蜀中带来的物件都找出来。”
“怎么了公子?”青衣下意识地答应了,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可是突然想家了?”
“嗯……”
沈蔺心不在焉地回答,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比划。青衣找完一看,沈蔺写的分明是一个“钱”字。
“公子,您可是缺钱了?”青衣将找出来的零碎物件一股脑儿地放在桌上,很快就摊满了桌面。
“您若是缺钱,青衣这儿还有些存银。”
“没有。”沈蔺宽慰一笑,拿出一个锦匣尽可能多的塞入桌上的物件。
青衣没有再问沈蔺的举动,反正他家公子就是顶顶聪明的,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打算。
“不过公子,”青衣还有一个疑问,“您该怎么出府呢?”
半晌后,青衣看着王府后院那个刚好够一人爬行的狗洞,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第十五章 当铺
“公子,您小心些,别磕到头了!”
青衣站在墙内,看内沈蔺弯腰低着头,有些艰难地爬过狗洞。
“呼!”
大功告成之后,沈蔺大口呼吸着府外的空气,拍了拍手心,掸去衣服上的灰尘。
“哎呦!”
沈蔺回头一看,原是青衣也想跟着他从狗洞一起钻过来,身子又不如他瘦弱,一下子就被卡在了里面。
沈蔺:“……”
青衣在里面速腾了几下,实在是爬不出来,因而抬起了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沈蔺。
沈蔺拽着青衣胳膊,废了半天劲,青衣却还是稳稳当当地卡在里面,纹丝不动。
没法子,沈蔺只能闭着眼睛推了一把青衣,“嘭”的一声,青衣的身体迅速后撤,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唉,青衣,你就在这府中等我吧。”沈蔺装作无奈地说。
其实他刚刚拽青衣的时候压根就没怎么用劲,这是一桩麻烦事,他不想青衣掺和进来。
青衣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暗暗发誓自己今后一定要少吃些零嘴。
……
许久未出王府,沈蔺看着这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有些迷失方向。
他顺着自己的记忆一步一怀疑地走到集市,人不似往常多,但仍有些小贩尚未收摊。
“公子,来看看,可有您喜欢的小玩意儿?”西边的小贩热情招呼。
“嘁,又是个没钱的。”东边的小贩无精打采地收回视线,继续发呆。
沈蔺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迈开腿往东面走。
从两边商贩的态度不太看出,西边的无权无势,只能热情地招揽顾客。而东边的商贩爱答不,要么背后有世家贵族扶持,要么就是做惯了大生意,看不上穷酸公子哥儿。
只有这些人,才会对什么人光顾了摊子毫不在意,因为他们对京中有名有姓的权贵了如指掌,根本不屑于记住一个普通人的面容。
而沈蔺要做的,就是不被人注意。
在摄政王府的日子,虽与软禁无异,又要随时提防谢裕发疯,有些疲惫。可好歹谢裕没有苛待于他,吃住不愁。
沈蔺心中有打算,既然准备离开,就要购买地契,在京城或者边郊,寻得一处落脚点。
而沈蔺这一趟出来,就是要换钱。
谢裕的赏赐虽多,沈蔺委身人下,可到底骨子里是骄傲的,他不愿意用谢裕的赏赐换钱,只能典当自己从蜀中带来的物件。
往东边又走了一段路程,才有两家尚未关门的当铺映入眼帘。
左边这一家气派非常内饰华丽,掌柜正在其中拨动算珠,只是冷冷瞧了一眼沈蔺便低头蘸一口唾沫,翻动账本。
而右边这一家,虽与西边的店铺相比也算得上宏伟壮观,与左边这家对比,确实顿时穷酸了不少。掌柜的刚叹一口气,有些发愁地扫一眼店外,就看到沈蔺站在外面,开始招呼起来。
沈蔺又是微微一笑,这一次,他确实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右边这家看起来比较穷酸的店铺。
原因倒也简单。这两家店铺都能开在东边,显然背后都有贵人扶持。而左边这一家生意红火,京城中人又一向是能审时度势的,明显这背后之人比右边的更有权有势。
而试问这如今的北晋京城,谁还能比摄政王谢裕更有权有势?
沈蔺虽不知道这当铺背后有无谢裕的势力在,可依那人刚愎自负的性子,自然不愿做赔本买卖。
沈蔺面带微笑走进右边,掌柜的立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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