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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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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罪来远不如尸位素餐的知州严重,不至于落得个死罪难逃的下场。

    只是江二爷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接受不了事情暴露名声尽丧,一头撞死在柱子前了。

    宋氏怕是自己想多,催促他离开,“罢了,已经耽搁许多日了,明早我们就启程,早日去京城见过你外祖父与舅舅,娘这心也就踏实了。”

    “好。”

    江泠走后,老夫人还在哭,丫鬟婆子们围在榻前安慰她。

    “我不活了,老二走了,泠哥儿也去了京城,老婆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若下去找老头子算了。”

    “老夫人,您不要说糊涂话了。”

    下人也跟着哭,一群人哄着她。

    门外,江大爷听到这些话,神情凝重,眉心阴郁,长长叹了声气。

    这算什么事,他们其他几个兄弟还没死呢,竟弄得好像受了虐待似的,传出去,外人岂不是要说他这个长子当得没本事,不孝顺?

    其他几个兄弟都不愿意来了,他是老大,更不能不管母亲。

    今早江四爷摔门而去,“娘是越发糊涂了,我与她简直说不通。”

    接着江大爷推门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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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就被老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遭,她偏心二房简直偏心得没边,到如今都觉得自己冰清玉洁的二儿子不可能贪污犯错,定然是有人嫉妒他功名在身,故意陷害,江二爷是受了冤枉,她甚至责备是江大爷这个做大哥的失职,没有护好弟弟。

    气得江大爷一日没吃下饭,捶胸顿足,一回院子就同妻子诉苦,“老二是犯了错才被官府盯上,她反倒骂我当大哥的不关照弟弟,我能怎么办,大官人的事情,我一介布衣能插手什么,这个时候当我是长子了,平日里族里祭祀,她可从来没想到我!”

    族里有什么好的都给了二房,江家地段与生意最好的铺子都是二房的,如今他死了,娘还念着他。

    大夫人听了,不仅没安慰他,反倒哭道:

    “环儿就要娶亲了,我不管,我就环儿一个孩子,我不能让他受委屈,那些聘礼根本不够!”

    大夫人哭哭啼啼,她唯一的儿子江环一年前定了亲事,只待开春后就迎小娘子进门,亲家门第不错,定亲的女儿也是素有令名,这门亲事可遇不可求,大房窝囊受气许多年,难得遇到这样的好事。

    可偏偏江二爷闹出丑事,亲家有些动摇,这可吓坏了江大爷与大夫人,他们连忙派人去劝,说是聘礼会再添上许多,这门亲事才算是保了下来。

    话已经说出去,老夫人却不肯松口,她手里把着许多家产,都是留给二房的,前两日江大爷试探地同她提起江环娶亲的事,说老二死了,嘉玉要去京中读书,二房产业无人操持,不若将城东的几间铺子拿来给江环娶亲做聘礼,将来,孙儿与孙媳妇都会孝敬她的。

    老夫人一听,怒不可遏,拾起床边的拐杖就冲他砸去,她一把年纪,力气却不小,动手毫不留情。

    “你个狼心狗肺的,你弟弟含冤而死,这才走了几天,你就惦记上你侄儿的家产,我就知道你不安心,你滚,滚出去,别在我老婆子面前碍眼!”

    江大爷头顶挨了几棒,要不是有丫鬟拦着,他的脸都要被老夫人打肿了。

    回到自己院里,大夫人看到他的模样,又是哭,骂他没用。

    “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家伙。”大夫人一边哭一边骂,“我嫁进你们家里这么多年,受了多少气,外人觉得我是江家的大夫人,可实际上,我这大夫人早就名存实亡了,旁人笑话我我都不管,如今环儿娶妻,竟然连几间铺子的聘礼你都做不了主,我告诉你,若是环儿这门亲事没了,我跟你没完!”

    江大爷又挨了几拳,顿感精疲力尽。

    他虽是长子,但家中事务都不是他做主,别的宗族都以长子为首,可是在江家,所有的兄弟都要排在老二后头,江大爷这个长子做得很尴尬,因为他没用,所以族里,乃至于自己的亲娘,都默认江家的一切都是老二说了算,只因他做了官,他是读书人。

    可如今老二都死了,老夫人居然还是那么偏心。

    江大爷暗暗握紧了拳头。

    *

    天不亮,宋氏就让下人备好马车,地契之类的财物她都妥善地收在箱子里,江泠的行礼很多,光是书就拉了几箱子,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少说也要一个月,幸好他们备好了足够的盘缠。

    “好了,走吧。”

    宋氏先一步上车,掀帘说道。

    天际将白,举目还是灰沉沉的,江泠在江宅前站了一会儿,回望这个住了一年的地方。

    他知道,这次离开,大概以后很难再回来了,长辈们认为他唯一的要事就是读书,因为日子过得枯燥无味,而叶秋水古灵精怪,是他一尘不变的生活里唯一的意外,所以她也成了他唯一的朋友,不过,以后大概很难再见面。

    江泠收回目光,坐上马车,摇摇晃晃中心想,这个时候,叶秋水大概还在睡觉,不过一会儿她就要起来去朱家酒肆干活了。

    马车驶离东门街,在晨曦中渐渐走远。

    宋氏倚靠在车厢上打盹儿,江泠坐在一旁看书。

    蓦地,车身猛地晃荡一下,宋氏惊醒,“怎么回事?”

    江泠从书页上抬起目光,往外看去。

    车夫勒紧缰绳,看了眼拦在道上的几人,心上发颤。

    “马车上可是江家三郎?”

    有人扬声问道,语气不善。

    江泠掀开帘子,拦车的是官兵,为首的穿着官服,是从京师奉命来彻查曲州贪污一案的官员。

    他神情严肃,气势威严。

    江泠颔首,应道:“

    正是晚辈,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那官员却冷笑一声,抬手,“将他拿下!”

    身后官兵闻言立刻冲上前,宋氏尖叫阻拦,反被推到一旁,“大人,为何要抓我儿子!?”

    江泠毫无预兆,被几人直接从车上拖了下来,膝上书本落在地上,被踩得沾满雪泥。

    官兵力气极大,按着他的肩膀,江泠闷哼一声,听到自己的骨头响了一下。

    “有人检举,说你儿子江泠知情不报,犯了包庇之罪,你们如今连夜出城,可是想畏罪潜逃?哼,随我们去衙门一趟吧。”

    第25章 残疾 他没法走路了。

    北风萧索, 连绵不断的雪落下,四方寂静,天地缟素。

    叶秋水反反复复地爬上墙头, 又跳下,江家乱作一团, 甚至没有仆人注意到她,她数次前往江泠的院落, 但他都不在,也一直未曾回来, 大雪下了三日, 他也被带走三日。

    官兵来了几次, 宋氏哭得眼睛都快要瞎了, 由两个婆子扶着,哭着说冤枉。

    官兵说,有人检举江泠犯下包庇之罪, 江二爷贪墨的事情他早就知晓, 却知情不报,官府的人奉命将他带走审问,那时正是清晨,曲州城门前来来往往皆是人,江泠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带走的, 周围人都在指指点点, 宋氏又气又怒,带人跑到衙门前诉冤, 反被官府的人以挑衅为由险些挨板子。

    宋氏无奈只能先回府,让人给过去交好的老爷夫人传信,央求他们想想办法, 但没有人理她。

    江家老宅子也听到消息,四夫人愣了一下,“这件事不是已经了了?怎么又闹起来了?”

    一旁正在写功课的江晖握紧了笔,抬头,“三哥是不是出事了?”

    “写你的!”

    四夫人骂了他一声,转头与江四爷说道:“不会连累我们吧?”

    江四爷说:“二房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三郎他真的知情不报,二哥那个样子,我不信他一点都不知道。”

    四夫人心缓了缓,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江晖埋头写字,听了这话,又忍不住说:“可是三哥不知情啊,那日我就在屋外,我听到他们争吵,三哥还说要报官,若他包庇二伯,他怎会说去报官?爹,娘,他是被冤枉的。”

    话音刚落,江四爷就伸手往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斥道:“小孩子懂什么,看你的书!”

    江晖吃痛,撇了撇嘴,委屈地埋下头。

    这件事江家的人不敢告诉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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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怕她刚逢丧子之痛,又听说孙儿下狱,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过去了。

    宋氏走投无路,她带着人来到江家老宅子,江家是经商大族,几个兄弟们都在外走南闯北,人脉颇广,宋氏放下架子,恭恭敬敬地求他们想想办法,哪知江大爷不待她开口就拒绝了。

    “官家的事,我们平头百姓可插不了手。”

    江大爷冷声道:“二弟妹,您是大户人家出身,远比我们有法子才是,你找我们想办法,是希望我们做什么,也拿钱去贿赂官府的人,求他们将泠哥儿放了?”

    言语之中,包含讽刺之意,暗指江二爷的官职是花钱买来的。

    宋氏一听,顿时咬牙切齿,若非她是个受过教养,有体面的妇人,定要啐江大爷一脸唾沫。

    “这泼皮貉子。”宋氏离开后恨恨与婆子骂道:“当初二房风光的时候,一个两个都和狗一样巴结,二房一出事,这些兄弟叔叔的又一个个都跑得没影了。”

    “我要给父兄写信,快马加鞭送到城里去,还我儿清白!”

    天牢那不是人待的地方,身强力壮的男人进了都要吓掉一层皮,更何况是体弱多病的江泠,说是审讯,可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审,一日不能将江泠弄出来,宋氏的心便沉不下来。

    天牢中阴寒刺骨,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窗上飘落。

    包庇之罪很难判定,谁也没法剖开犯人的头颅去看看他究竟知不知情,但江泠与江二爷毕竟是父子,官府的人查过,平日江二爷常带着他拜访各类人以见见世面,去岁知州夫人的生辰宴,许多人都听到她夸赞江泠芝兰玉树,举止端庄,言语之中满是喜爱,他们笃定,江二爷在外做过什么,做儿子的不可能毫不知情。

    因为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包庇一事是真,所以官府只判将江泠打二十板子了事,当初江二爷畏罪自尽,该受的刑没受,不管江泠是不是清白的,都当是替父受刑了。

    他被抬回来的时候,正是大雪,宋氏还在为他下狱一事到处奔波,下人赶来传消息的时候宋氏还不信,直到从前在江泠院子里伺候的小厮哭着说:“三郎昏迷不醒,血肉模糊,夫人,他们说三郎挨了二十板子啊!”

    宋氏怔了一瞬,而后脸上血色褪尽,瞬间苍白如纸。

    她回过神,慌不择路地跑出去。

    江泠被下人背了进来,大夫紧跟一旁,急道:“不要碰他,别急着搬,慢!慢一些!”

    宋氏一冲出回廊,看到的就是江泠趴在下人背上,衣裳下摆被血浸透,垂着脑袋,毫无生息的模样,她尖叫一声,两眼一翻,身子软了下去。

    “二娘子,二娘子!”

    丫鬟们急忙去掐她人中,扶着她起来。

    “三郎、三郎……”

    宋氏一醒便哭着扑过去,她捏着帕子,抬手想要摸江泠,又不知从何下手,江泠双眼紧闭,被下人七手八脚艰难地抬到榻上,他唇瓣苍白,双眸紧闭,脸上一丝气色也无,宋氏越看心越揪,抬手掩面,哭得又要昏过去。

    几个大夫围在榻前,一人拿出参片,掰开江泠的嘴让他含住,一人剪开碎衣,低头查看伤势。

    看了会儿,几人又面面相觑,神色都很为难。

    宋氏被丫鬟们扶着在屏风后坐下,浓厚的血腥气传过来,她听着大夫用剪子剪开衣裤时的咔擦声,心里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仿佛剪刀绞得是她的肉一般。

    “二娘子。”

    片刻后,一名大夫满手是血地从屏风后绕出,喊了她一声。

    宋氏立刻站起,抓住他的手臂,“三郎怎么样了?!”

    大夫看上去很犹豫,抿唇,半晌开口,“腿股伤得很严重,里面的骨头……”他顿了顿,“断了。”

    宋氏僵住,很快回神,“断了不要紧,仔细将养可以好,人怎么样?”

    “不好说。”大夫眉心轻皱,“小官人身子弱,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发了高热,恐性命垂危,而且……”

    宋氏急道:“而且什么!”

    “腿伤太严重,断骨就算接好,也没法回到原先的模样了。”大夫声音越说越小,“若是多练习,兴许可以走路,但……”

    宋氏问:“但只能是个瘸子,是吗?”

    大夫停顿须臾,轻轻点头,像是判书,轻飘飘,又重重地砸了下来。

    宋氏抓着大夫的双手缓缓垂下,目光空洞,许久没有说话,她双腿一软,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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