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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回 哭什么?想起哥哥了?
马车行驶得并不快。
姜扶笙坐在其中, 脑袋随着马车走动轻晃,纤细的手指攥着桌角。
她望着侧前方,漆黑澄澈的眸子倒映着前头的琉璃灯。看仔细瞧她目光却没有落在实处, 而是虚空着, 思绪早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恍惚间她想, 若是这路永远没有尽头就好了。又一想这样也不好,谁去救哥哥呢?
她想了整整一天一夜。
爹娘和哥哥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任谁也越不过他们去。
哥哥生了这样危及性命的病, 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独自去南疆, 她能悄悄从陆怀川跟前溜走。就算陆怀川找到她, 她也能说服陆怀川让她去南疆。
可她逃不过赵元承的阻拦。赵元承手眼通天, 若真想拦她, 她只怕连上京城的城门都出不去。
赵元承说只要她陪他一夜,就可以把哥哥从南疆接回来。
她问过大夫了。哥哥的病症至少需要休养大半年,才能复原, 这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休养不好,以后会落下病根。
而将哥哥从南疆接回来这件事,她和陆怀川都做不到。
犹豫再三之后,她给陆怀川留了和离书,乘着马车出了陆府。
白日里静下来,她还想到了一桩事。
乱葬岗上,石青去拖豆嬷嬷尸体的时候, 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只花了片刻的功夫, 便将豆嬷嬷的尸体拖到了她和赵元承面前。
她倒没有怀疑是陆怀川让人杀了豆嬷嬷。这么着能看出尸体是被扔在乱葬岗上的, 根本就没有掩埋。
后面赵元承让石青埋了豆嬷嬷的尸体。
当时她还特意嘱咐了宁安,买口棺材埋了豆嬷嬷。她想着豆嬷嬷毕竟跟了她娘亲大半辈子,不管生前如何。人死为大, 好歹将她好生掩埋了。
她叹了口气。
从家里出事之后,她也看出一些端倪了。
陆怀川只在意她一个人。之前的奔走也都是因为姜家是她的娘家,那些人是她的亲人,若是出了事她会伤心。陆怀川才会尽心帮忙。
像豆嬷嬷这样不要紧的下人,陆怀川全然不会在意。
她好像重新认识了陆怀川。那样温和的人,也有无情的一面,只不过之前从来没有对她展示出来罢了。
“少夫人,大门开了,咱们进去吗?”
珊瑚一向胆大嘴厉,这会儿却也怯了。少夫人写下了离书时,这次的事情严重了。
唉,小侯爷之前明明是那么好的人,现在怎么就……
“进去吧。”
姜扶笙抿抿唇,将心底的忐忑压了下去。
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成亲前夜燕喜嬷嬷都教过她了,闭上眼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马车驶入宅子大门内,停了下来。
她听见了大门合上的声音,好像隔绝了一切,再无路可退。心底强压下去的忐忑又冒了上来。
“姜姑娘,请随属下来。”
莫山站在马车前开口相邀。
姜扶笙就着珊瑚的手下了马车,吩咐她:“你在这等我。”
她只带了珊瑚来,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排翡翠在家里等陆怀川回来。翡翠性子沉稳些,说话做事也稳妥,正好能安慰安慰陆怀川。写下和离书,她又对不起陆怀川了。
陆怀川待她那样好。她却好像当初背弃赵元承一样背弃了他。
这是她第二次做白眼狼了。赵元承恨她,其实她不冤枉。
莫山将她引到偏厅前,抬手道:“姜姑娘请。”
偏厅门关着,窗口透出辉煌的灯光,里头时不时传出说笑之声。
姜扶笙迟疑地看莫山。
这处看起来不像私宅的偏厅,倒像是什么不正经的风月之地。
“主子就在里面。”莫山解释了一句。
姜扶笙不再犹豫,提起裙摆沿着石阶而上。
既来之则安之。来之前她便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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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推开了门。
门内说笑之声一顿,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
偏厅里悬着数盏水晶琉璃宫灯晃了姜扶笙的眼,但见勾了金丝的纱幔轻飘,几对男女各自分坐。
这些人和死去的燕文显差不多,都是些纨绔子弟。赵元承回来之后贯和他们厮混。
赵元承自是坐于主位的,身侧的女子姜扶笙也认得,是之前见过两次的晚凝玉。
赵元承应当挺宠爱晚凝玉的,每每这样的场合都会带着她。
“过来。”
赵元承放下手中的酒盅,朝姜扶笙招手。
姜扶笙窘迫极了,这里这样多的人,消息传出去,外面的人要怎么说她?
她垂着浓密的长睫迈进偏厅,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赵元承。
她样貌昳丽乖恬。尤其这般低着头时,比平日看着更乖巧几分。身上的湖染色双绣轻罗裙淡雅素净,与这处的奢靡喧哗格格不入。
即便如此,她也自成一派风景,并未被在座任何人压下去。
姜扶笙步伐沉重。短短的路,她好像走了好久好久。周围探究的目光让她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她站在赵元承面前依旧没有抬眼。好怕面对这样的羞辱,可她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
“姜姑娘,你坐那边。”晚凝玉指了指赵元承另一侧热情相邀:“咱俩一人一边。”
赵元承笑望了她一眼,拍了拍自己身侧。
姜扶笙走过去强忍着泪水坐了下来。
未曾想过她此生会和晚凝玉这样一个女子平起平坐。
不过也没什么,晚凝玉不见得是自己愿意进教司坊的。好比她也不是心甘情愿坐在这里的。
这么一想,她心里头便好受了一些。
有婢女上前,添了碗筷和酒盅在她面前。
“恭喜小侯爷又得佳人。”
下面有机灵的子弟,举起酒盅来恭贺赵元承。
其余人也纷纷跟着举杯。
燕文显的下场在前,今日在场没有人一个人敢对姜扶笙说半句不敬。
赵元承捏起酒盅,笑着与众人共饮。
“斟酒。”
他放下酒盅,伸手将姜扶笙揽入怀中笑看着她。
吃了酒的人面色酡红,笑起来没有了平日人阎王样,反有了几分少年时的意气。
姜扶笙取过描着喜鹊登枝的白瓷酒壶替他斟了酒。
赵元承握住她的手,往她跟前的酒盅里斟酒。
“我不会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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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笙想移开,但手被他牢牢握着,到底斟了满满一盅。
“干了。”
赵元承端起酒盅,跟她跟前的酒盅碰了碰。
姜扶笙自知有求于人,端起酒盅放到唇边,辛辣之味扑鼻而来,她忍不住将酒盅移远了些。
赵元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捏着空酒盅偏头看着她。
姜扶笙长这么大只吃过甜滋滋的果酒,这种烈酒她是尝都没有尝过的,她实在不想往口中送。
可赵元承当众要她喝,她若不喝便是不给他脸面……
罢了,吃下去人事不省也好,随赵元承如何。她熬过这一夜便是了。
她想着便引颈欲吃酒。
“小侯爷,奴看姜姑娘怪可怜的。她和奴一样是女子,不如给她吃奴吃的羊羔酒?”
晚凝玉忽然开了口。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弯着,看向姜扶笙。
姜扶笙意外。她一直以为晚凝玉是个不好相处的,不想晚凝玉竟会帮她说话。
“也好。”赵元承允了。
晚凝玉笑了,拿起酒壶起身走到姜扶笙跟前,接过她手中的酒盅将里头酒水泼在地上,重新斟了羊羔酒递给姜扶笙。
“姜姑娘请。”
“多谢。”
姜扶笙伸手接过,这一声感谢发自肺腑。不想晚凝玉是这样好相处的人。
她目光落在手中的羊羔酒上。这酒她从前吃过,是用新鲜的羊肉酿制而成的,口感绵甜悠长像果酒似的,但吃多了也会醉。不过比方才那种烈酒好多了。
“不客气。”晚凝玉言行颇为妩媚,笑着往回走:“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姜扶笙没有觉得她这话冒犯。感激地朝她笑了笑。
晚凝玉坐下朝她举杯:“来。”
姜扶笙垂眸看手中,琥珀色的酒液盛在白瓷中,闻起来有蜂蜜的甜香,颇为诱人。
她抬手一饮而尽。
“吃菜。”
赵元承布了菜给她,醉眼迷蒙地望着她。
姜扶笙也看着他。除了容颜极盛,赵元承这模样和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垂眸坐着。
“歌舞呢?”
赵元承忽然问了一句。
很快,偏厅便响起丝竹之声。舞女们衣衫飘飞,步伐轻盈,在厅中央翩翩起舞。
赵元承似乎被吸引了心神,倚着姜扶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舞女。
姜扶笙起初有些反感。等她仔细瞧那些舞女和歌而舞,裙摆翻飞美轮美奂,又暗暗点头,这样的舞蹈确实悦目。
赵元承端起酒盅,里头空空如也。
姜扶笙见状提了酒壶给他斟酒。
酒斟满了他却不喝,还是直勾勾地望着她。
姜扶笙乌眸转了转,不解他是何意。她吃了酒,面上泛起一层粉,看起来粉粉柔柔的,像一只漂亮的水蜜桃。
“喂我。”
赵元承凑近了些。
姜扶笙长睫轻垂,挽起袖子端起酒盅喂到他唇边。
“不是这样喂。”
赵元承接过酒盅抿了一口,低头朝她亲过去。
姜扶笙下意识闪躲。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赵元承怎么可以!
赵元承大手牢牢掌在她后脑处,执意要将口中酒渡给她。
姜扶笙哪里愿意?
她到底是尚书府嫡女,即便来时下了天大的决心,也受不得这样的屈辱。
出于本能,她一巴掌扇在了赵元承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盖过丝竹和笑谈之声,偏厅里猛地一静。
众人目光都落在姜扶笙和赵元承二人身上。他们除了好奇,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
姜扶笙哪来的胆量敢掌掴小侯爷?
“姜、扶、笙。”
赵元承重重搁下手里的酒盅,一字一顿地唤她大名。
手心又疼又麻,姜扶笙此刻才反应过来她方才做了什么,眸底满是惶恐。
她怎么打了赵元承?他是不是不会帮她接回哥哥了?
赵元承盯着她,目光似豺狼一般,抬手扯开衣领。
“小侯爷,家中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一个纨绔子弟起身朝赵元承行礼:“告辞。”
“我和你顺路,带带我……”
“我也告辞了……”
众人都识趣,纷纷起身告辞。
石青在门口挨个儿警告:“谁敢将话传出去,坏了姜姑娘的名声,我家主子必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晚凝玉走在最后,她朝姜扶笙笑了笑,合上了偏厅的门。
偌大的偏厅只剩下姜扶笙和赵元承两个人。
姜扶笙瑟缩了一下,这个地方虽大,却好像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赵元承从始至终没有理会任何人,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对不起……”
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姜扶笙咬着唇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给他道歉。
方才那一瞬,她太羞愤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来时确实想好了,愿意用自己一晚换哥哥回来。
可是,她始终做不出赵元承方才想做的事,无法接受被当众那样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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