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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缨今天的身高,好像比以往高了一些。
沈颐抬头,对上了一张男人的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感觉头顶一凉,一大滩冰冷的液体顺着他的发丝滴落了下来。
乔缨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空杯,戏谑道:“梦话说完了吗?个死癞蛤蟆戏还挺多。”
那水冷得刺骨,不想被水溅到的裴砚知一脚将他踢开,沈颐像条死狗一样飞了出去,手还焊在脸上,表情错愕。
裴砚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淡漠平静到仿佛刚刚只是掸走了一粒灰尘。
他从容地从沈颐身上跨过,直到走到乔缨身后才状若无意地往地上扫了一眼,勾唇嘲笑。
“谁拉这儿了?”
仰躺在地上的沈颐缓缓阖上眼睛。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归西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杯冰水,原本是准备给乔缨的。
而他为了泄愤,往里面加了脱发剂。
致死量。
见沈颐倒地不起,阮绵绵焦急地上前抱住他的头,却不小心薅下来一把头发。
她没注意到手心的异样,心疼到眼含泪花,抽抽噎噎:
“大家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玩笑话,你何必这样?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哗众取宠,但你看看沈颐哥哥,都被你———咦,哥哥的头顶怎么秃了一块?”
职业病使然,裴砚知迅速捕捉到了关键词,恍然垂眸,向乔缨求证:“原来……所以她是有性别认知障碍吗?”
“我记得阮小姐和沈颐前阵子去的,是隔壁小日子,不是泰兰德啊?”
乔缨挑眉,佯装思忖,做作地敲敲脑袋。
“好叭,可能素我有点笨笨嘟,把地点记错了,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吧?恭喜绵绵。”
裴砚知看向地面上的那两只苦命鸳鸯,再度恍然:“原来是核废水……你俩干脆在头上套个罩子吧,千万别泄露了。”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一本正经,却比任何脏话都要来得阴阳怪气。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魔法攻击,我脚趾扣地了!】
【有人说吗?沈颐的头顶真的秃了一块啊喂,水里是不是加了什么?】
【他别是想让乔缨喝下去,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人怎么能蠢成这样?】
乔缨翻转镜头,一一扫过刚才说话的人,挨个爆料。
“你,背后有四个大姐,靠物理舔/脚舔到了电影大男主,结果东窗事发被导演退货了,就在上周。”
“什———乔缨你别乱说!”
“别打岔!你,利用业内关系拉皮条,还教唆员工偷税漏税。”
“还有你,没戏演了缺钱去线下举A4纸闹事,结账一看只有三十,气得在家跺脚,现在还在和上头扯皮。”
“哦,对了,还有你,”乔缨指着最后说话那人,“你说沈颐喜欢的一直是阮绵绵对吧?你能为这句话担保吗?”
那人胸膛一挺,嘴硬道:“能……能!怎么不能!”
乔缨弯唇一笑:“好,那你的好兄弟沈颐就坐实了脚踏三条船,违反订婚协议的合同条款,应付违约金,1.26亿。”
此语一出,弹幕震惊了。
【夺少?你说夺少?】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来个渣男和我订婚,我现在强得可怕!】
【啊啊啊啊谁懂啊,听到这么多钱,刚刚吃瓜的笑容顿时凝固起来了!】
【乔缨,歇歇吧,别赚了,我害怕。】
沈颐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连沈万钧都忍不住上前几步抓住她的衣角,急切地问:“等等,什么违约金?”
一个响指,裴砚知任劳任怨地从包里拿出消毒湿巾在沙发和茶几上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乔缨扶着他的胳膊坐下,拿出便携式打印机,把当年订婚合同的违约条款打印了几份。
“当初呢,我也是看在沈家资金链有困难,念在青梅竹马的情分上,才答应订这个婚,给你们沈氏集团投资五千万的。”
乔缨一扬手,厚厚一沓纸砸在沈家爷孙的脸上,语气轻佻:“我确实是用了些手段才和沈颐订婚,但我也是为了赚钱,像他这种蠢货,我可看不上。”
事到如今,脱离剧情控制的她,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曾经痴恋过这样一个愚蠢又卑劣的男人。
恶毒女配也是要面子的。
而一旁的沈颐捏着纸页,冷汗连连。
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有这一条了?
当初签约的时候沈家要钱要得急,沈颐也是在乔缨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一时大意,没想到被挖了这么大个坑。
“不可能,你在骗人。”
沈颐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条款,颤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擅自毁约,对感情不忠?”
“刚刚这位朋友愿意给你作证,而且,我这里还有温小姐友情提供的资料。”
乔缨打开录音笔,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沈颐。
全场屏息,她调大音量,沈颐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烟婷,我向你保证,我真的不喜欢乔缨,我们之间的婚约不作数,你要相信我,我……我愿意发誓……什么?写一份声明?还要盖章?可以!当然可以,只要你别赶我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语气已经不能用卑微来形容了,在场的人甚至能隔空想象出他谄媚讨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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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恶毒女配和霸总互换身体后》 40-50(第9/17页)
万般寂静下,沈万钧倒是松了一口气,嗤笑一声:“情侣关系的声明可不具备法律效力,乔小姐可别是搞错了。”
“别急嘛。”
乔缨又慢悠悠地打印了几份资料,动作格外气定神闲,看得众人越发心焦。
“温小姐给我的,是赠与协议。”
众人面面相觑,拿起资料定睛一看,正文开头第一句就是“甲乙双方系恋爱关系”,无可辩驳,尘埃落定。
然而再继续往下翻,他们又顿时不淡定了起来。
长长几页纸,好似永远翻不到尽头,全是温烟婷在恋爱期间赠送给沈颐的财物!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温烟婷花在他身上的钱总额已经超过一千万,除了
常规的豪车豪宅奢侈品,连营养师和各类训练班、演技提升班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温烟婷说赠与协议是你自己吵着要签的,生怕分手后她找你要回去,没想到有今天吧?”
乔缨还是那副看傻子的表情,慢悠悠道:“合同上写了,在履约期间双方要保持单身,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不成?”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此言差矣,人家沈颐就不能短暂高频间歇性单身吗?”
弹幕听得乐了。
【什么狄利克雷函数。】
【我震惊的是,就沈颐那猪油般的演技,居然还是报班学了表演之后的成果吗?】
【赘出强大赘出爱,我愿称沈颐为赘强大脑!】
被叫来沈家老宅的其他人也回过神来,意识到合同是乔缨和沈氏集团签的,如果要赔款,可不是沈颐一个人的事。
无缘无故损失这么大一笔钱,他们心里比沈颐都着急。
沈万钧气得直喘气,几个位高权重的长辈上来就抽了沈颐几巴掌,给乔缨赔着笑脸,劝她消消气。
一家子大爹,到了乔缨面前,就跟孙子一样。
也正是同一批人,一边理所应当享受着乔缨的付出,一边对她冷嘲热讽。
乔缨无视了几双伸到她眼前的手,径直走到半跪着的沈颐面前,轻蔑地拍拍他的脸。
“沈颐,你有一句话没说错,乔家有今天都是报应,现在这个报应,轮到你们了。”
她捏起沈颐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笑得十分愉悦。
“哪怕你跪下给我磕头,哪怕你想死了重开,都得把钱给我吐出来了再投胎。”
触发到违禁词,直播间被官方紧急掐断。
观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突兀地出现在镜头中,拿着湿巾,替乔缨一寸一寸擦拭着手指。
强势,有条不紊,侵略感极强。
最后的最后,画面断开的前一秒,是男人散漫中略带轻佻的嗓音。
“别摸他了,脏。”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他害怕看见父亲深邃的眼……
乔缨松开手正要转身走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颐忽然眼神一亮,仿佛溺水的人急切地抓住了稻草一样,垂死挣扎。
他两眼猩红地说:“如果你非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那这些年我送你的礼物是不是也该还回来?”
乔缨嫌弃地一捏鼻子,觑眼看着他:“哦呦, 就你那些破烂,我还不稀得要呢。”
“呵, 当初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化妆品、项链、戒指、包包, 你哪样没拿?”
沈颐掰起指头,一件一件数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送出去的东西他仍旧记得一清二楚。
连台词都记不住的大脑,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高速运转。
早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乔缨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故意拉高的语调显得尤为阴阳怪气。
“你指的是……能像花一样展开的阿尼玛套盒、价值26块钱的八心八箭大钻石、chumet的远房亲戚chomei的戒指以及……爱马壮的包吗?”
一片嘘声中,沈颐挂不住面子, 梗着脖子狡辩:“盗、盗版怎么了?那也是我花钱买的,你别想转移话题抵赖。”
“跟谁稀罕似的。”
乔缨翻了个白眼, 漫不经心道:“你这十几年里送我的破烂价格总计3967元, 我呢,给你个友情价, 四舍五入到四千,全都装在包里给周管家了。”
被点到名字的周管家虎躯一震, 不由得看向角落里那个仿佛装了秤砣的包。
乔缨戴上墨镜, 牵着裴砚知的手起身,笑容灿烂。
“4000枚硬币,你们就慢慢数吧。”
—
数公里外, 拘留所的探视间。
乔俞诚穿着囚服坐在桌前,眼神晦暗。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证监会迅速立案,对盛合集团展开了调查。
他们发现乔盛合在担任集团董事长兼任总裁的期间,不仅组织财务部门编制虚假财务报告,还欺诈发行公司债券,情节恶劣。
而盛合的投资者们则是将矛头对准了出具审计报告的事务所,其中以持股最多、损失最为惨重的王继盛为代表,连带着各大银行纷纷解约起诉,气得不行。
幸好在这个关键时期,乔盛合本人仍在昏迷状态中,很多证据无法直接获得,也给了乔俞诚喘息的机会。
审讯时,他一再强调自己对财务造假一事并不知情,将所有责任推到他爹头上,说自己是受了蒙骗,撇清关系。
只要乔盛合不醒,一切都有转机。
“爸,你防我防了一辈子,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乔俞诚摸摸脸上的疤痕,叹了口气。
对他而言,乔盛合无疑是个严厉的父亲。
他极少和颜悦色,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在家中说一不二,性格威严,阴晴不定,时常让乔俞诚感觉到伴君如伴虎。
记得叛逆期的时候,他和圈里的那些公子哥出去鬼混惹出了事,被乔盛合发现后差点揍了个半死。
那天是大雪,寒风料峭,乔盛合罚他在后院花园里跪了一下午,直到他跪得两眼发黑时才大发慈悲,让管家把他叫回家里吃饭。
餐桌上,他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将饭塞进嘴里,为了展示骨气,桌上的菜他碰都没碰,硬是一碗白米饭和着眼泪吃完了,筷子一甩,躲进了房间里委屈。
后来他哭得累了,大半夜口渴出来喝水,经过爸妈房间时,突然听到两人好像在吵架。
他偷偷摸摸地趴在门缝上看,就看到乔盛合突然甩了李娆一巴掌,质问她:“你为什么不给儿子夹肉?你为什么不给儿子夹肉?”
那一刻,他对沉默的父爱有了深深的理解。
俗话说得好,男人这辈子最渴望的荣誉,不是扬名立万,而是父亲的认可。
公司效益最差的那几年,他甚至没有勇气和父亲坐在一起喝一杯酒,接过父亲手里的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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