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乖巧。
于晚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墙角,行李箱都是衣物,用的时候取就行,她没有再管行李箱,而是放下自己肩上的电脑包,将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充上电。
早上七点从江城出发,中午在机场应付过午饭,打车过来,现在已经将近下午2点。
不到十分钟,邹毅便在群里发了通知,让大家休息好就下去训练。
不怨邹毅时间抓得紧,比赛前一个月才开始学,珠心算又是一种熟能生巧的技艺,先前的懒惰便只能靠最近几日的勤奋来弥补。
餐厅的方桌能坐六个人,他们又把另一张桌子搬出来并在前方,那是于晚她们老社员的位置。
团体赛五人一组,每年都是新带旧,今年是二带三,邹毅和徐萌带三个学弟学妹。
剩下的人参加个人赛,能拿什么奖全凭自己的实力。
看心算、听心算、闪电算、心算马拉松,四场比赛,连比四天,积分制,最后按积分排名,个人赛前五十名有奖项,团体赛前二十有奖项。
奖项会在第五天公布颁奖。
手机放在桌子中央,字正腔圆的播音腔通过听筒传出,十个人坐在一起,无形的珠子在心里的算盘上下运动,珠子连环碰撞的清脆声音好似就在耳边,计算完毕,迅速拿笔在纸上写出计算结果。
一道又一道,接连不停,34298012、27082367、64547673……
连加、连减、加减混合运算,做完一套试题后立刻拿出答案批改、复盘,如果有哪个步骤出错,便拿出自己的算盘手打十多遍,直到形成肌肉记忆和脑内记忆。
73467635、67346172、21878421……
播音腔板正的声音再次响起,开始新一轮心算测试。
不知道循环过几轮,外面的天都黑了下来,又过一轮,大家各自复盘着自己的错误。
“是不是该吃晚饭了?”王旭手上打算盘的动作不停,感受着自己空荡饥饿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
“想吃什么?”邹毅往后靠着椅背,扭了扭自己发酸的脖子。
“先看看能点什么吧。”徐萌从椅子上站起身,边走向空旷的客厅,边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幽怨道,“景区周边的饭又贵又难吃,我刚刚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好点的。”
学弟学妹也一个个累倒,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只有他们的手,锲而不舍地按在算盘上。
“我上去叫一下洛同学,问问他想吃什么。”邹毅扶着桌子起身,从桌椅之间侧身而出。不管饭好不好吃,总不能饿着。
“咔哒”的扭动声,众人的目光循着声音源头,一齐落在门框。
洛白榆拎着两大包蔬菜水果进门,回身磕上门,迎着他们的目光,敛眉温和地笑了一下,“你们忙完了?晚上吃火锅,可以吗?”
火锅?天降之喜!
“可以。”邹毅停下要上楼的脚步,看着洛白榆手里的菜扶了下眼眶。
听到要吃火锅,趴在桌子上的几个学弟学妹也一下有了精神。
“我来帮忙洗菜!”钱哆哆率先举爪。
“我也可以!”另一个学弟也举起手。
“用不了那么多人,有一个人帮忙就好。”厨房一共两个洗菜池,两个人刚好,再多了没事干。
洛白榆笑着说完,视线瞟向坐在前面,一手支着下巴,懒散转笔的于晚身上。
“我来吧!我在家经常干这事!”王旭也举手道,他实在是不想坐着算数了,此刻洗菜也是一种幸福。
另外几个学弟学妹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正要举手,却被于晚一句话按下。
“我来,你们,”于晚挑起眉眼,扫了一圈桌子上的人,视线平平淡淡,却让人感受到几分不知名的压迫感,“抓紧时间,再做一轮题。”
没人敢反抗,虽然于晚不是社长也不是副社长,但谁让只有于晚的正确率高达99%呢?
这该死的正确率,就是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
于晚放下手里的圆珠笔,没有理会这群听到做题面如土色的学弟学妹,跟上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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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走进厨房。
择菜洗菜,安静的厨房内,于晚和洛白榆并肩而立,热水冲刷,只有哗啦哗啦的声响回荡。
大锅里提前烧好热水,番茄去皮剁碎,一会儿要加进番茄锅底,鸭血,内酯豆腐,切好摆盘。
洗好的菜放进框中,各种鱼丸豆制品也装进小盆里,虾滑海鲜,肥牛羊肉卷,洛白榆买了七八盒,管够。
不到二十分钟,准备工作做好,洛白榆拉开厨房门,通知餐厅的其他人。
洛白榆拉出电线插座放在餐桌下,掏出下午收拾好的两个电磁锅放在餐桌上,刚才烧好的热水倒进锅里,一个辣锅一个番茄锅,各种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其他人早就上楼洗好了手,乖乖坐在座位上等着开吃。
热气升腾,京都第一顿正式的晚餐,在大家一齐的干杯中开始,在众人的吃饱喝足中结束。
火锅吃了一个半小时,但一片狼藉的餐桌被收拾出来只需要十分钟,而后便是新一轮的心算循环。
餐桌被挪到客厅,正对着电视机,于晚上楼取下笔记本电脑,将其连上客厅的电视,“看心算”试题,数字出现在屏幕之上,停留时间从最简单的三秒慢慢缩短到一秒,难度逐级提升。
客厅里的算学社成员忙忙碌碌,分秒必争地练习,洛白榆也在忙着收拾厨房。
锅碗碰撞,一股热意蓦地漫上心头,草木味的信息素从后颈窜出,逸散在空中,腿脚发软,洛白榆迅速扶住水池,免得跌倒,他立即反应过来,是他的发情期到了,他洗完手擦干,打开厨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行李箱还没有动,他拉开拉链,掏出抑制剂,注射进自己体内,压住突然而至的情潮。
上楼会经过客厅前方,于晚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心里计算着数值,又分出一分思绪落在洛白榆身上,见他安稳地下了楼,再次进入厨房,揣摩着洛白榆已经注射了抑制剂,才放下心,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收拾好厨房,洛白榆却出了一身热汗,明明房内的温度适中,不冷也不热,他疑惑地蹙起眉头。
倍感黏腻的身躯引起不适,洛白榆扯下围裙,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
浴室内雾气缭绕,急促的水流正对着后颈腺体而下,水滴带着压力敲在通红鼓胀的腺体上,微妙的按压感减轻了腺体的痒意,却只是减轻。
那是一种逐渐蔓延至骨髓的瘙痒,他好似急需什么东西去止痒,但洛白榆不知道他需要什么,空荡又折磨人的难受,烧得他眼眶通红。
他狠狠地揉捏自己的腺体,使劲掐着软肉,没有丝毫留情,痒意被短暂地压了下去,被折磨到紧绷的心弦放松,他呼出一口热气,睁开被水打湿的眼睫,放下了手。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难忍,更加黏腻的痒,像数不清的虫子,在噬咬他的骨肉,带来密密麻麻的痒,和无边无际,空虚无知的瘙动。
烈火烹油,他的身体迅速泛上绯红,像是被热水烫的,却又好像不是。
他难耐地蜷起白嫩的脚趾,抠着地板,像要抓牢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抓住。
烧得通红的热,也烧掉了他的理智。
赤脚走出浴室,水滴顺着足迹,落于地面,蔓延至打开的行李箱,洛白榆低垂着头,眨着眼睛,想要凝聚神思看清地上滴落的额发上的水,模糊中却只看清自己被热水烫出粉色的脚背,他甩了甩头,像只想要甩干水的小狗,急匆匆地从行李箱中抽出睡衣,匆忙间套在自己身上,连纽扣也没对住,露出干净突出的锁骨。
他需要什么东西给他止热,他需要什么东西让他清醒过来,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浑浑噩噩地走出自己的卧室,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打开,又合上。
不对,不是,不是这间,也不是这间。
直到他打开于晚的房间,看见挂在沙发背上的羽绒服。
昏暗的室内,月光洒在黑色的羽绒服上,像是圣光下的黑色羽翼,吸引着洛白榆的目光,让他停滞的脚,抬起又落下,跨进房门。
门被随手关上,密闭的空间内,只有沙发上的衣服,勾着洛白榆的全部心绪。
一步一顿,洛白榆挪着步子,慢慢走向沙发,湿润的指尖轻触,而后拿起,他埋首其中,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却让他浑身的不适得到解脱。
他环紧衣服,抬眸环视房间,疲累的身躯和神经,在看到床时便移不开视线,他缓缓移向床铺,将自己藏进被子里,怀抱里是于晚的羽绒服,被他夹在蜷起的小腿间,冰凉的衣面蹭到脚心,却让他觉得舒爽,像是在沙漠中喝到了水,解了他的渴意。
静谧的空间,鼻腔间是自己熟悉的,没有味道的味道,他终于沉沉睡去。
晚上十点半,持续的算学练习终于告一段落,明日上午是团体赛,还是要早点休息,邹毅开口放了敕令,大家拿着东西各回各屋。
于晚要收拾电脑,便比别人稍慢一步,她拎着电脑上楼,却看见钱哆哆拿着东西从房间出来,面露难色。
“怎么了?”
“洛,洛同学在我们房间。”她手指扣着纸面,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已经睡着了。”
于晚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丝心急和担忧,钱哆哆让开位置,让于晚走进去。
电脑被轻轻放在桌面上,于晚走进床铺,月华笼罩在洛白榆身上,却偏偏错过洛白榆的眼睛,像是就连月亮也怕吵醒他。
洛白榆的呼吸平稳,他安详地睡着,好像只是深睡中,于晚的手指倾身撩起洛白榆的额发,触上洛白榆额头,没有发烧,那就好。
动静已经很小,却不知为何,依然惊醒了洛白榆,他拉住于晚还没收回的手腕,睁开迷茫的眼睛,调过身子,看到于晚,眼神一亮,瞬间放开刚才还紧紧抱在怀里的羽绒服,抬臂拢住于晚的脖子,半扬起身子,贴近于晚,也将她拉向自己。
“阿晚。”清朗的声音,却是黏糊糊的语调。
“恩?”愕然一瞬,一只膝盖顺势压上床沿,束起的长发发尾荡起一个弧度,而后落在被面上,蜿蜒曲旋,眸中划过思索,于晚抬起手臂,环着洛白榆的肩膀,也支撑着洛白榆仰起的身体,轻声询问。
“阿晚。”又是一声。
“恩。”
是我。
得到回应,似乎便觉得心安,洛白榆细细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滴泪,蹭了蹭于晚脖颈,囫囵着呢喃,“阿晚。”
“恩,我在。”
拢在于晚脖颈上的手渐渐没了力道,只是虚虚地罩着,平稳的吐息摩挲过于晚锁骨的皮肤,于晚将洛白榆的身子放平,又将脖颈上的手轻柔拿下,掖进被子里。
门外的钱哆哆隔着门缝,看了全程,她捂住大张着得能够放下一个鸭蛋的嘴巴,将震惊捂在肚子里。
她刚刚只是想打开门问一问需不需要帮助,谁能想到会看到会长大人朝学姐撒娇。
她不会被灭口吧! ! !
救命,但是好甜啊! ! !
谁能想到会长大人私下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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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太过潦草,以至于于晚都拉着她的行李箱走到了钱哆哆身前,钱哆哆还没合上嘴巴。
门被轻声关上,于晚面露抱歉,“可能得麻烦你,去别人的房间住一晚。”
钱哆哆眼睫忽闪,咽下嗓子里惊讶,放下捂着嘴的手,迅速接过于晚手里的行李箱,尬笑道,“没,没事。”
“我和你一起去找社长。”
占了人家的位置,总得把人家安顿好。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钱哆哆连连摆手,“洛同学好像不舒服,学姐你照顾洛同学就好。”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向你保证!
而后不等于晚回话,拖着行李箱就跑向对面,她记得自己的小姐妹抽到了大床房,还是自己一个人住,添她一个也不多。
轮子咕噜咕噜,于晚转瞬即逝消失在对门的钱哆哆,挑了挑眉,似是疑惑不解,又好似无声地笑。
手掌握上门把手,又松开,于晚趿拉着步子走进厨房,端上一杯温水,再次打开卧房的门。
合上的门缝隔绝了楼道的光亮,也隔绝了屋内潮湿的草木香,不过几句话倒一杯水的工夫,洛白榆的信息素已然自由散发,不知是主人没有意识控制,还是控制不住。
空气净化器被开到最大,于晚没有忘记别墅内还有一个lph和omeg。
“阿榆,阿榆。”于晚轻唤着洛白榆,扶着他喂下一杯水。
干燥的唇变得湿润,补充了刚才丢失的水分,洛白榆闭上迷蒙着的眼,再次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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