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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威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吐出的血在地上积出一小片黏腻血洼。
另厢,祝荷有气无力地整理好自己破烂的衣裳,忽然下腹钝痛,就像有人用刀子在她肚里疯狂搅合,她痛得皱紧眉头,捂着肚子低吟:“孩子,孩子”
周玠听到幽微的声音,寻回一丝丝理智,他望过去——有血从祝荷身下流出来,浸染了她浅色的裙面。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浓郁到凝结成雾。
他清晰地看到祝荷小腿上流动的红色鲜血,红色侵占周玠所有视线。
周玠瞳孔一缩,被这副画面刺激得大脑嗡鸣,霎时间什么理智都消失了,唯余满腔愤怒与暴戾。
他动作更加癫狂,用脚踢尤觉不够,遂抄起屋里的凳子狠狠砸马威的头,一下接一下,浓稠的血液迸出,溅得周玠的脸、手、头上纱布以及衣裳到处都是。
不知过了多久,马威了无生息,跟死尸一般,脑袋被砸得稀烂,面目全非,脑浆和血液融合在一起,画面血腥而恶心,惨不忍睹。
床榻上的祝荷觉得差不多了,马威死得不能再死,死透了,且死前十分痛苦,但这点痛苦对比萧小花而言,依旧天差地别。
“周玠,我疼”祝荷面色苍白,虚弱道。
周玠徒然清醒,扔了满是血的凳子,快速擦了擦手,踉跄一下跑过去。
“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看医生。”周玠慌得“医生”都飙出来。
周玠俯身抱起祝荷,听到祝荷说:“他对我下了药。”
周玠安慰:“没事了,他死了,我给你报仇——”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有人用坚硬的木棍从背后重重敲中了周玠后脑勺尚未痊愈的旧伤。
阵痛来袭,周玠在晕厥前看到了祝荷惊愕惶恐的样子。
即便到最后一刻,祝荷依然在演,但若是再细致些,便可洞悉祝荷虚假神情下的快意。
周玠对祝荷何其熟悉,他既看到祝荷演出来的虚情假意,也在闭眼的最后一刻,依稀瞧见祝荷抑制不住微微上扬的唇角。
意识消失,黑暗袭来。
“嘭”的一声,周玠往前倒,全身重量压在祝荷身上。
祝荷被压得呼吸不上来,嫌弃地推开周玠:“好重。”
与此同时,打晕周玠的萧小花缓过神来,忙不迭扔了木棍,拉祝荷起来。
“祝娘子,你没事吧。”萧小花紧张兮兮道。
祝荷摇头,雀跃道:“我没事。”
她把手搭在萧小花粗糙不平的手掌心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做到了。”
萧小花注视着祝荷的笑颜,被那灿烂温柔的笑容感染,心弦一松,一股力量注进体内。
她不禁露出开心释然的笑容:“是,我做到了,祝娘子,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萧小花说着,重若千钧的眼泪滚落,隐忍地哭。
“没事了。”祝荷安慰道。
萧小花用袖子抹掉眼泪,破涕为笑:“嗯。”
“祝娘子,我可以抱一下你吗?”萧小花哽声。
祝荷打量自己,道:“只要你不嫌弃我身上的猪血。”
为了更好刺激周玠,也为了保险起见,除去安排周玠撞破一事,祝荷又多准备了一个手段——用猪血来伪装孩子没了,确保周玠把马威打死。
至于孩子,祝荷当然没有怀。
她事先料想过周玠会怀疑,也为取得周玠的信任,她在周玠尚未恢复记忆前就用了手段买通镇上以及附近所有的郎中,无论是谁来给她诊脉,皆断言她怀了孩子。
而且周玠也没有能力让祝荷怀孕,因为祝荷早给周玠吃了断子绝孙的药丸——还记得她给周玠喂的糖吗?
她用周玠给她的钱让人定制了甜味的绝嗣丸。
你瞧,她多好,多会为周玠考虑。
这个世上再没有比她有爱心有良心的骗子了。
“怎么会嫌弃,我想你抱抱我。”
祝荷张开双臂,萧小花搂住了她,瞬息之间,萧小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安心温暖,如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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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鸟儿找到了巢穴。
两人身量相当,年龄亦相差无几,远看之下宛如一对感情深厚的姐妹,她们相互扶持,历经磨难后终于取得最终胜利。
房间幽静无声,污浊肮脏,两个女人相拥,与血腥的环境格格不入,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意味。
“祝娘子,谢谢你。”萧小花鼻音很重。
“今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祝荷说。
祝荷补充:“你自由了,萧小花。”
萧小花茫然而好奇地喃喃:“自由”
“是的,自由,今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自己而活,没有人会束缚你。”
萧小花如醍醐灌顶,涣散迷茫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明朗开拓:“是,我自由了。”
话毕,她大哭,心扉顿开,里头压抑数年的怨恨、恐惧、不安、委屈、绝望等等情绪争先恐后涌出来,萧小花如释重负,欢欣、喜悦、释然等情绪钻进心扉,填补修补空出来的、破裂的地方。
萧小花的心好了,被塞得满胀,身体如云朵般轻松。
“叫出来。”祝荷提醒。
萧小花抽了抽气,第一次放开自己的情绪,哭着大呐喊说:“我萧小花自由了,自由了!”
祝荷轻拍萧小花的后背,由着她发泄情绪。
两人相拥半晌,等萧小花平静下来,祝荷开口:
“那个药丸呢?”
萧小花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拿一个瓷瓶拿出来:“在这里。”
祝荷倒出瓶子里的药,红色的是能让人睡上三天三夜的药,紫色的是悄无声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这两样东西是祝荷让管河丫给她找来的,花了祝荷一支金簪的价钱。
这毒药是祝荷特意给周玠挑的,保管他不会好受。
祝荷将周玠翻过来,把两个药丸依次塞进周玠口里,让他吞下去。
等周玠三天后醒来,他已被判了刑,也将毒发身亡。
想到这,祝荷只觉大快人心,眉梢挑着喜悦,捏捏周玠的脸。
想了想,看在同是穿越者的份上,她决定和周玠告别。
祝荷凑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周玠,一命偿一命。”
“今后我们两不相欠,在黄泉路上别想我。”
祝荷抹了抹脸上的白.粉,眉眼弯弯,逸出一声清凌凌的笑声,拖长尾音:“拜拜。”
另一边,萧小花目视马威的尸体,面色如常,眉头都没皱一下,讥讽道:“马威,你也有今天。”
萧小花用脚踹马威,犹不解恨,旋即捡起木棍锤他。
“猪狗不如的东西,禽兽,你定会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萧小花骂言颠三倒四,随着她的肆虐,丈夫留有余温的血溅到她脸上。
不知过去多久,萧小花终于出了心口淤积的恶气与郁愤,随意用衣袖擦掉脸上的血,看着袖子上的血,神色异常平静。
“原来也是红色的血啊,我以为你这个畜生的血是黑的。”
祝荷撕下一截布料,擦干净自己腿上的猪血,再环顾四周,道:“小花,该收拾了。”
收拾完就该报官了,也该去出去看看新的天地了。
真是美好而快乐的一天,祝荷想。
第24章 卷一完 再见
两天后, 一辆低调的马车穿过饶州地界,此行目的是金华府。
车厢内,祝荷抽了抽气, 略微哽咽道:“宋公子, 谢谢你帮我, 多亏了你, 我才能逃出那禽兽的魔爪。”
被叫宋公子的少年白白净净, 五官秀气, 他道:“不用和我致谢,我们不是知己嘛, 朋友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我是自愿的。”
少年说话轻声细语, 体现出良好的涵养和气质,不愧是饶州知府的小儿子。
虽然宋之溪这般说, 祝荷照旧感激地看着他:“宋公子, 我何德何能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你叫我之溪便好。”宋之溪耳根通红说。
这是他第一次与自己知己正式见面, 他发现她声音真好听。
“嗯,之溪。”祝荷浅笑。
笑起来也好看极了,看着那么普通,可谁知道面前这个寡妇才华横溢,不仅诗词文章写得好,还很懂他。
宋之溪感觉心跳得有点快, 脑中浮出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句,忍不住递给祝荷一方锦帕。
祝荷略眨眼, 接过:“谢谢。”
得亏有这个知府儿子,不然他们三个的路引可不好解决。可以找门道弄假路引,但有备无患,真路引也要准备。
再者,有知府公子的帮助打点,加上马威的死无对证,周玠昏迷无法为自己辩解和她和萧小花的证词,仅用一天便定了周玠的死罪。
周玠打死马威情有可原,是为保护祝荷,可他也的确是故意杀人,不过地方死刑需要上报朝廷,但还没等报告提交上去,周玠就会暴毙牢房。
他那般兄弟再努力也救不回来的。
祝荷穿来后就没打算在马头村待一辈子,很早她就思考未来该去哪里,最先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比如钱和路引。
是以在与骆惊鹤识字前,祝荷拜托管河丫帮她打听饶州知府,得知他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受宠,喜好诗书风雅,最重要的是性格单纯。
上辈子祝荷练过毛笔字,她抄了几首小时候背过的诗送过去投其所好,成功勾搭上宋之溪,数次书信来往中,宋之溪视她为知己。
然后开始铺垫,在信中若有若无透露自己被恶人强迫,考虑到名声,忍辱负重与恶人在一起,接着等时机成熟,祝荷顺理成章向宋之溪寻求帮助。
宋之溪单纯,也不会去查证,就听信了祝荷的一面之词,毫不犹豫违背原则帮祝荷。
现在最后要做的事便是给这位宋之溪小公子上一课——宋之溪很好,但他在知道祝荷要离开这里时,竟然也要跟来。
谁晓得这小公子在想甚?
她得甩了这个麻烦。
祝荷刚想到这,外面就有声音响起:“给老子停下来,不然杀了你。”
这不来了。
马夫吓得勒紧缰绳停下马车。
与此同时,宋之溪一听动静,正疑惑探头时,车帘就被一个蒙脸男打开,他拿到锃亮的大刀指着宋之溪和祝荷,命令道:“都给我出来。”
宋之溪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当即脸色骤白,心生惧意,但瞥见身边惊惶不安的祝荷,他深呼吸,勉强定神后,小声安慰祝荷:
“别怕,不会有事的。”这人没立刻杀掉他们,那便不是来杀人的,而是为了别的。
祝荷点点头,扯了下宋之溪的袖子以示安慰。
宋之溪心口一暖。
“你们在交头接耳说什么?赶紧给老子出来,再不出来,就砍了你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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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溪硬着头皮道:“好汉莫生气,我们没说甚,这就下来,还望好汉刀下留人。”
祝荷和宋之溪从马车里出来。
外头是崇山峻岭,地处偏僻,宽敞的土路上出现了三个手拿大刀的男人,他们个个用黑巾蒙着脸,浑身煞气,加上威胁他们出来的蒙脸男,就是四个。
驾驶马车的车夫已经被敲晕,扔在一旁。
蒙脸男用大刀驱赶宋之溪和祝荷上前。
三个匪徒打量他们。
“老大,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旁边一个汉子道。
中间的匪徒头子听言,皱了皱眉头,然后道:“那都杀了吧。”
此言一出,宋之溪和祝荷皆是一震,宋之溪急忙开口:“且慢,你们不能杀我们,我父亲是饶州知府,我家乃京城宋家的旁系,只要你们肯放过我们,今日之事我们绝对不会与旁人提及,就当一个梦,我还可以给你们钱,你们只管开口。”
宋之溪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话,匪徒头子打量宋之溪的衣妆打扮,旁边的汉子附耳道:“老大,我记得他,他没说错。”
见匪徒头子思量,宋之溪吐出一口气,有希望。
“那她是谁?”匪徒头子指着祝荷问道。
祝荷一身布衣,明显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儿,看起来就是个平头老百姓。
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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