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布给渡慈。
“哥哥,你换一下。”
渡慈只好解了手腕上的湿布,举起手以手背对着祝荷,然后用绸缎包扎。
“你让我看一看。”祝荷揪着眉,半信半疑,“真的是小伤吗?”
渡慈慢条斯理包扎好,垂手:“嗯,没什么好看的。”
“姜汤送到了,我该回去了。”
“好。”鼻尖好像嗅到很淡很大的香气,诱人得很,加之祝荷无意间捕捉到渡慈脸上有一滴水珠只眉心痣滚过,顺着他的鼻梁滴落。祝荷鬼使神差舔了下唇,喉咙微微干涸。
“夜深了,早些睡。”渡慈神情温柔自若,虽说今夜遇到不少麻烦,还淋了雨,可这点事完全没有影响他平和的心境。
祝荷递张巾帕给渡慈,随后送他出门。
渡慈在撑伞前用巾帕抹了下修长湿润的脖颈。
祝荷缓慢地眨眼,目送他,拔高嗓门:
“哥哥,回去记得抹药,一定要记得。”
渡慈身影顿了下,算是回应。
雨水唰唰,模糊视线。
待渡慈声影彻底被雨夜吞没,祝荷方进屋,望见桌上两个空碗,心情说不出的奇怪。
她好像不对劲,不对劲有一阵子了。
冷不丁间,没合拢的衣柜掉下一件小衣,祝荷过去拾起,是自己的抹胸,抹胸边的丝线参差不齐,少了一块。
祝荷想起来她给渡慈的布条是她从抹胸上撕下来的。
脑海中浮现渡慈缠绕布条的手腕。
刹那间,祝荷的脸红了,宛如突然爆发的火山。
祝荷捂了捂乱跳的心脏,吹灭火上榻,过了许久毫无睡意。
因为脑子里的思绪活跃到乱成一串麻绳。
不知过去多久,祝荷终于睡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渡慈,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喜欢上他了。
祝荷迷迷瞪瞪地思考:他是谁?
第85章 第 85 章 作孽
雨后清晨格外清新, 祝荷早早起来,飞快洗漱,发觉脸上红疹全没了, 心情愈美, 迫不及待去找渡慈。
飞奔至小佛塔, 祝荷骤然停下脚步, 低头打量自己穿着, 素淡的僧袍。
她发愁蹙眉, 念及自己最丑的样子被渡慈看过,心中一阵羞窘在意。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再计较也无济于事。
祝荷索性摇头,将那些烦人思绪抛弃,瞥见鞋底沾了湿泥巴, 连忙在草地里踩了踩,揩掉泥巴, 深吸一口气, 雀跃而紧张地进塔。
渡慈正在打坐,闭目诵经, 姿态端端正正。祝荷没有打扰,靠在红柱边静静凝视他的背影。
脑中浮现昨夜眼中情景,优越的下巴,饱满自然的嘴唇
意识到自己在对渡慈浮想联翩,祝荷身子一震,紧随而来一股股羞愧感和罪恶感。
耳边回荡悲悯的经文, 眼中是渡慈不可冒犯的背影。
祝荷捂住耳朵,头一回觉着这经文听得烦。
终于等到声音止,祝荷开口:“哥哥。”
“你的伤好些了吗?”
渡慈:“好多了。”
“你给我看看。”
“伤有何好看的?”
“不看我不放心。”祝荷固执道。
渡慈抬起手, 折起袖子,让祝荷看清腕骨处的白缎条,雪白一片,没有渗血。
祝荷认真打量,心里无端生起道不清的可惜。
渡慈已然换了新的缎布。
“疼不疼?”
渡慈摇首:“好了?”
“嗯。”祝荷屏住呼吸,“哥哥,我还没吃早饭。”
渡慈:“那便与我一道用膳。”
祝荷道:“那个早饭送来了吗?”
“在静室。”
二人前往静室,照常是渡慈取碗布菜。
祝荷犹豫片刻:“哥哥,你右手腕受了伤,平日也要多注意,不要拿重物,我给你夹菜。”
说罢,祝荷贴心地给渡慈夹菜。
渡慈:“我不至于连夹菜都做不成,何况只是小伤,养个几天就好,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不成。”祝荷严肃道,“我给你夹。”
渡慈无奈由之。
吃过早饭,祝荷觉着静室不够干净,遂提出打扫的意见,渡慈说他会清扫,让她不必在意。
祝荷连连摇头,硬是要打扫,渡慈只好由她。
清扫完静室后,渡慈仍在念经,祝荷觉着还有空闲,遂轻手轻脚打扫起其余地方。
一上午过去后,祝荷出了不少汗,忙开窗吹吹风。
这时,渡慈结束诵经,踱步过来,温温一笑:“辛苦了。”
得到期待的夸赞,祝荷心口满满胀胀,仿佛塞进一团吸满甜水的棉花,“都是我该做的。”
“过来歇息。”渡慈道。
祝荷避开他的眼睛,踌躇道:“哥哥,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你说。”
“那个,我天天在寺里白吃白住也不好,总不可能一直依赖哥哥,所以我想在这寺里找些活计做,赚些钱。”
渡慈眸色略深:“你说得对,不论如何,得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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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谋生手段,但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他的目光温柔淡然,却带着一股直击心灵的力量,迫使人不由自主道出心声。
祝荷闭了闭眼,难为情道:“我不想穿这僧袍了,我想买衣裳。”
听言,渡慈有少许意外,他莞尔:“我说过你若有任何需要,只管与我说,不必拘谨。”
祝荷:“嗯,那哥哥你看”
“做活计的事暂且放置一边,等我完成今日经课,便取银钱交予你。”
祝荷注意到关键点,不好意思道:“哥哥,不用这么麻烦,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你住的那里,说真的,我还没去过。”
渡慈:“都可。”
祝荷拍手:“那就这么定了,哥哥,你放心,我会还的。”
渡慈微笑:“不用,钱财与我乃身外之物。”
“不管怎么说,我都记得哥哥对我的好。”
约莫与祝荷约定好,渡慈今儿提早完成诵经任务,彼时天光未黯,渡慈领着祝荷回他在后山的家。
后山静谧异常,幽深秀美,因昨夜下雨,山里格外潮湿,泥土味重,鸟雀啼叫,小道上铺设的石砖长满青苔,被腐朽得坑坑洼洼,散发出沧桑破旧的味道。
整座山恍如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令人陶醉。
不多时,步入墨绿竹林,行过碎石小径,视野豁然开朗,渡慈隐于其中的清静庭院到了。
小院简朴,外围竹片篱笆,里头坐落竹木屋,借着夕阳光线,可见屋前有一大片争奇斗艳的花木圃地以及爬满藤枝的花架。
“哥哥,你还种花吗?”
“一点闲情雅致,打发时间。”渡慈说。
推开竹门,祝荷在花圃里瞧见几只飞走的蝴蝶,瞧不起翅膀颜色,像是黑色。
“是蝴蝶。”祝荷惊叹。
渡慈:“白日会有更多。”
“那我以后还能过来?”祝荷睁大眼睛。
“这有何不可?”
“但是白天哥哥你不是要去小佛塔念经吗?”
“无妨,路你可记住了?”
“嗯嗯,都记在脑子里了。”
渡慈提醒:“雾气重的时候勿入,容易迷路。”
“我记下了。”
“进来吧,我先给你泡盏茶。”
二人进竹屋,渡慈点灯后用茶釜烧水煮茶,祝荷则忍不住好奇四处张望。
一桌一椅,一窗一门,朴实无华。
正当祝荷准备进渡慈寝屋时,渡慈开口:“过来坐。”
祝荷缩回脚步,装没事人过去坐下,闷闷皱了下鼻子。
未久,茶好了,渡慈递过来一盏茶味清淡的热茶。
“小心烫。”
灯如明珠,照得屋里焕然明亮,祝荷乜斜他端着茶盏的手,冷白瘦削,骨节突出。
别开眼,她佯装专注地注视清透茶汤,轻轻嗅一口香气,淡淡的,不是渡慈往日给她喝过的浓茶。
似乎发现祝荷疑惑,渡慈道:“夜里不适喝浓茶。”
祝荷点点头,忽而过去一点点记忆回笼,她以前喜欢喝凉白开,后来不知怎么喜欢喝上浓茶。
想不起来是为何。
等茶歇凉,祝荷浅茗一口,眼前一亮:“这个茶味感觉吃着甜甜的。”
渡慈解释:“这是青茶铁观音,用的是山泉水。”
祝荷很珍惜地喝,每次一小口。
渡慈问:“祝施主,你打算哪天去?后日寺里有安排,会着人下山采买。”
祝荷摇头:“我才不要和其他和尚一起,我想明儿就下山。”
接着迟疑道:“哥哥,你不能陪我一起去吗?”
“我不能下山。”渡慈说。
“为何?”祝荷眸色一黯。
“不可说。”
祝荷难掩失落,冷不丁发现一个华点,“哥哥,若是如此,难道你自出家后就再未下过山了?”
“嗯。”
祝荷敲敲脑袋:“我想不起来我们是何时分离的,哥哥,你上山多少年了?”
渡慈目光放远,悠悠道:“十六载。”
说着,渡慈叹息:“十六年,我依旧未能将佛法参悟透彻。”
“哥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能下山?”祝荷揣测道。
“天机不可泄露。”渡慈淡然道,瞥见祝荷好奇的模样,用一种轻缓平静的嗓音道,“大抵是上辈子造孽太多,是以这辈子佛祖降下惩罚,不许我下山入世。”
祝荷怔愣,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这是真的?
她迟钝道:“哥哥,真的有轮回一说?你”
渡慈眉心朱砂痣红若滴血,笑着道:“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我与佛有缘,自当终身侍佛。”
“和尚也能开玩笑?”祝荷古怪道。
渡慈:“偶尔,不过像我师兄那种严肃的人,可开不得玩笑,也听不得玩笑话。”
祝荷惊讶,她一直以为和尚全是那种循规蹈矩、古板至极的人,没想到也不全是,“哥哥,原来你还有这样一面。”
“诵经戒律是修行,但不可讲究一味苦修,当适当寻觅平衡,劳逸结合方为智慧。”
祝荷学不来大道理,只道:“可是我天天都只看到你修行,从未见过你休息。”
“我现在不就是在休息?”渡慈轻笑。
祝荷反驳道:“才不是。”
渡慈眉眼含笑,神情温柔生动,恰如一缕和风,吹得人春心荡漾。
祝荷眼神一趟,撇开眼。
“你下山后可去找一位名连珠的施主,让她带你去买衣裳。”
祝荷低落的心一下子好了:“连珠?”
“嗯。”
“她是姑娘吗?”
“对。”
祝荷心一下子揪住,下意识道:“她”
话音戛然而止。
祝荷醒神,觉着自己不该问。
渡慈道:“有问题直接问我即可,不必憋着。”
“那连珠姑娘和哥哥是什么关系?”祝荷小心翼翼道,眼神几不可察观渡慈神色。
渡慈半垂眼帘,呷一口茶,坦荡道:“昔日病人,找我看过病。”
“病?”
“你届时便知。”渡慈点到为止。
天色暗了,漆黑黑的,祝荷拿上钱便由渡慈送回厢房,次日一早,祝荷就下山买衣裳。
日头不错。
因着慈云寺香火旺,来往人群多,故而山道有不少买杂物的小摊子,山脚下最为繁华,已然形成一个集市,商品多样,吃的喝的玩的,各种货郎小贩叫卖吆喝,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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