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过去,意识里闪过一句“小雀没穿衣服”,于是他缩紧两膝,把自己裹好了。
“怎么捂得这么严实?”
“不严实呀,”小雀晃晃脑袋道, “主人不要老是想偷看。”
动作间浴巾滑落, 遮住了他的眼睛,小雀慌乱地唔了一声, 主人上来帮他弄浴巾,浴巾却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直到把两个人都盖住。
黑暗里,慌乱的小鸟看着同样乌漆嘛黑的主人平静下来, 他深深叹气:“好热哦。”]
不光热,还闷。
哪里都很闷, 又闷又热又暗。
小鸟皱着眉头, 翻了个身,换了个位置睡觉。
这里毛绒绒的,好软, 像主人的睡衣。
可惜太热了,睡梦中的小鸟毫不犹豫地翻过身,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他没掌控好角度,于是顺着“毛绒绒”的起伏滚了下去。
呲溜。
闭着眼的小鸟自己脑中配乐,结果啪叽一下就落了地,以屁股朝地的方式。
“地板”轻轻回弹,下意识换了姿势的小鸟一激灵,睁开眼睛,彻底闹醒了,此刻他一脸懵地坐在床垫上,下意识撑着两边,他护住自己的小肚子,迷茫地睁眼看着四周。
眼前昏暗一片,头顶顶着“帐篷布”。
主人把小雀抓出来露营了?
小雀狐疑地抬起翅膀顶了下“帐篷”,由于“帐篷”太重,他的屁股又疼,嘶一声,整只鸟歪倒往后一靠,习惯性来了个小鸟瘫。
身后的沙发还挺不错的。
小雀索性躺了下来,仰望帐篷。
这是一顶很重的帐篷,仔细看可以隐约看见帐篷的花纹,眼熟又陌生,小雀看不见星星,他抬起手打了个哈欠。
好困哦。
翅膀戳到了他的脸,小雀一下子清醒了。
他懵了懵,又抬了抬自己的手,一只翅膀出现在他视野里,灿烂的橘红羽毛参差不齐,他的脸一下就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
他变回小鸟了?
小雀可没有想变成小鸟。
还是这么——圆的一只小鸟。
他摸了摸脑袋,没摸出来自己还剩多少头发,四处看了看,发现远处有个大口子,隐约透着点光,于是顺着身后的沙发用翅膀和脚爬出去。
出口豁然一亮。
小鸟眼睛跟着一亮。
他爬出去,发现一座小山,接着往上爬,翅膀不方便,爬不上去,他试了几次,索性边跳边够,没一会就蹦了上去。
一番辛苦的小鸟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的汗,意外发现自己正坐在枕头上面,不远处主人正在睡觉,睡得正熟。
她现在睡觉习惯往左.倾,因为小雀会手脚并用地扒着她。
此刻主人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小雀想了想,明白了。
原来刚才他是从主人的睡衣滑进了被子里。
此刻小雀坐在枕头上犹豫了会,在先哭一场再叫醒主人和打扮一下再哭一场叫醒主人中进行了艰难的抉择。
最后小雀决定先打扮一下再哭。
他熟门熟路地飞进浴室里,开始照镜子,镜子的小鸟差点把小雀吓晕过去,他在洗手池边脚滑了下,临跌进盆底,又扑棱棱飞起来。
谁家好小鸟这么圆啊。
看上去就好像一颗毛绒球挂件一样!
他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想变回去却发现自己怎么变也变不回一对翅膀,甚至受翅膀限制,他要么变成小红金丝雀,要么变成一只小鸟O,大小就和郁金香里蹦出来的花仙子一样,比手掌还小一点。
小雀边掉小珍珠,边给自己套衣服,对着镜子比对,纠结是披着小玩偶的斗篷当小鸟O好,还是变成小鸟穿小爸做的斗篷好。
最后他悲惨地发现,小爸做的小鸟斗篷是按三月前他的体形做的,现在的小雀穿上去,只会把斗篷撑成好大一个毛绒绒的球。
小雀自卑了。
他有种自己从此被开除鸟籍的悲痛感,漂亮的眼睛一下浸满了水雾,显得有些消沉和暗淡,最后他选择了变成小鸟O,吸着鼻子,擦着眼泪,穿着小爸做的粉蓝撞色斗篷,小小一只,坐在顾舒的枕头上啪嗒啪嗒掉眼泪。
“主人……”
顾舒是被《愤怒的小鸟》的游戏背景音吵醒的。
清晨时分,被窝温度正好,睡意正浓,半睡半醒间,小鸟弹发射和撞击的声音萦绕耳侧,撞得人一下一下不得安宁,纵是她脾气再好怒气也直往上窜。
她侧枕着枕头,眉心轻皱。
这坏小鸟在弄什么,一大早起来偷偷玩游戏。
是这几天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下一秒,有东西啪嗒一声落在平板上,接着是细微的哭声,细幼绵软,像是落地沙沙的春雨,柔润沁人,一下滴进了她的心扉。
……还没说他呢,怎么就哭了?
算了,哄哄吧。
顾舒一下睁开眼。
她没听错小鸟弹的发射音,的确很近,平板就放在她枕边。
也没听错那细细的哭声,平板的彩色游戏界面上坐着一个小不点,此刻正曲腿坐在上面,边哭还边擦着眼泪,姝丽的面容因为哭泣变得过分明艳,像颗缀在蛋糕上熟透的小草莓,膝盖都微微泛着粉,他的屁股下面坐着条温暖舒适的毛毯,是米白的斗篷。
还知道给自己垫垫子,看来没什么大问题。
顾舒下意识判断完,本能闭上沉重的眼皮。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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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丝啾想成为女A的漂亮男O》 60-70(第9/15页)
她再次缓缓睁开眼,视线聚焦:平板、小雀、他身后的渐变橘红翅膀。
顾舒一下子清醒了。
她深吸口气,撑着身体坐起来,尽量保持镇定问:“发生什么事了?”
憋了很久的小雀听见声一转头,猛得飞扑进她怀里,撞在她的睡衣口袋上,他扑在口袋上,哭出声来,大声哭诉道:“小雀,小雀这么大了。”
说着,他扯过顾舒的睡衣口袋一角,弯腰擦了擦眼角。
这都什么跟什么。
顾舒手掌托了托他,飞在半空中的小O站稳在她手心,边胡乱扯着“手帕”擦拭泪珠,边抽噎着道:“今早一起来,小雀就变成,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叫主人,小雀怎么叫都不醒。”
她将他托到自己肩膀上,小鸟一上去当即熟门熟路地坐下来,环着她的脖子,把软软的小脸贴在上面,吸着鼻子,受伤地垂着眼睫道:“小雀还,变成了一只球,小雀吃太多了。”
微热的眼泪沾在颈侧,很快变凉,黏黏湿湿的,他像被疾风骤雨打击后失魂落
魄的植被般弯着脑袋,本能想往避风港一侧避,于是过多的泪水都顺着筋骨,掉进了她被衣物覆盖的滚烫皮肤。
顾舒抬着右手食指指尖,微微偏着头看他,去蹭他湿漉漉的脸颊肉:“宝宝不哭了。”
指甲的弧度还不够圆润。
“主人扎我!”
意外弄巧成拙,小雀哭得更伤心了,哭得难过还咳了两下。
“错了,”顾舒蜷了下手指,稍有慌乱地垂眼,看了眼自己的指甲,觉得哪只都不适合摸他,索性换成食指指肚,小心地一下一下轻贴他的脸颊,“主人不扎你,宝宝不哭了。”
小人儿抛弃了他的“手帕”,顾舒的衣服,双手抱着她的脖颈,脑袋左右转动,把眼泪全部蹭在她的颈侧:“主人老是欺负小鸟,小雀现在肚子还疼。”
那个也算扎他吗?
那个是故意的,顾舒理亏,她只好用食指轻轻摸着他的脑袋,道歉:“主人错了。”
小鸟软绵绵哼了声,发小脾气说“小雀不要理主人”,然后趴在她的颈侧掉眼泪,眼睫一抖,开始乱甩锅:“小雀变丑了,主人让小雀变成了小球,小雀不要做小球。”
“我们小雀没有变成小球呀,小雀是特别漂亮的小鸟。”
他吸吸气,用气音可怜道:“主人骗人,小雀变得很圆。”
“我们宝宝哪里有很圆。”
“小雀的鸟形,变得很圆了。”
“怎么会呢,”顾舒扶了扶他的身体,让他靠着自己,“我们小雀是很漂亮的小鸟。”
小雀才不信,他坐在顾舒的肩膀上,嘟着嘴掉眼泪:“圆球小鸟。”
小雀嘴里的圆,大概率跟他口中的“胖了”是一样的,顾舒半点不相信。
但她没有参照物,也不能空口无凭安慰小鸟说他不圆。
顾舒定了定神,瞄到了不远处暗下来的平板,她把平板拿过来,摁亮屏幕,问:“小雀有里头的小鸟这么圆吗?”
《愤怒的小鸟》背景音中,他吸了下鼻子:“没有。”
顾舒在平板里搜了下小鸟团照片,她不敢直接给小雀看金丝雀照片,于是用各种小鸟团的照片小心翼翼地问他:“小雀有这么圆吗?”
小雀哇得一下就哭了。
顾舒手足无措地下意识去翻纸巾,见纸巾在稍远的床头一愣,当即扯了自己的衣服给他。
小雀就着主人的衣服擦了擦脸。
“主人大坏蛋!”
嫌弃小雀圆就算了,还要拿其他小鸟的照片跟他对比。
小雀胡乱擦着脸,小脸哭得通红,他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小鸟了。
第67章 水龙头小鸟啾 世界上最可怜的小鸟大小……
世界上最可怜的小鸟大小不到一个巴掌大, 掉眼泪却能掉很久。
不管顾舒怎么解释,劝说“宝贝是很漂亮的小鸟”,小雀都会啪嗒啪嗒告诉她“现在是很圆的小鸟球了”或是“主人看其他小鸟”“小雀不是主人的小宝贝了”, 再重重吸一下鼻子。
他陷在浓浓的哀伤里,眼睫挂着水珠, 顾舒理智在线,试图同他确定真实情况, 偏偏跟情绪中的小鸟接不上轨, 只好把这事放一放,安静地坐在床沿,陪着他哭完,充当掉眼泪的气氛组,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安抚他。
她无法间接确定小鸟球到底有多圆, 因为小鸟哭着骂完她是大坏蛋, 就一头钻进了她的口袋里,拒绝看其他小鸟的照片, 说自己不够可爱,不能当小鸟了。
她也无法直接确定小鸟球有多圆, 因为悲伤小鸟窝在她的睡衣口袋里, 哄了很久好不容易愿意探出对兔子眼睛,用口袋布料擦着眼泪, 说的第一句话是“再也不要变成小鸟了”,第二句是“不要飞了”。
可怜的小鸟在她的睡衣口袋里掉眼泪, 水龙头里的水不够了, 只能虚虚在眼眶打转,他的双手轻轻抓着她的口袋边,棉花糖般柔软的脸颊哭得通红, 趴在口袋边上,鼻尖泛着光,任谁一看就知道狠狠哭过一场。
陪着他哭完一场的顾舒心头一片柔软,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小宝贝现在也很可爱。”
她有意学小鸟说话,小雀吸了下鼻子,嘴巴红红地问:“主人还喜欢你的小鸟吗?”
“喜欢。”
他吸了吸气,站在她的口袋里,背过身,把脸颊贴在她身上,转着脸,用她的睡衣擦了下眼泪。
顾舒无奈地感受着胸前的湿度,抬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几秒后,小雀慢慢止住眼泪,他的手指揪着口袋内侧的布料,把脸靠在上边,咬着唇问:“小雀会不会很烦人?”
“不会。”
“真的?”
顾舒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稍稍低下头,看他一会,见他眼尾通红,无奈地抬指蹭掉他的眼泪:“宝贝,嫌你烦就不是这个力度了。”
她清楚自己的脾气,不悦的时候喜欢冷处理,会把小鸟拎出口袋,把他放在一旁哭,不把小鸟抓出来捏脸让他安静就不错了,更别说耐着性子哄他。
很奇妙,按理说她现在应该烦躁时间和他突然变小的事。
但或许是因为小雀很乖,也可能是一睁眼就看见个哭唧唧的小草莓,此刻顾舒既没有烦躁,也没有不耐,相反,有几分无奈的心疼和怜惜。
怎么能哭得这么可怜呢?
主人的情绪稳定,拍着他的手温暖又有力量,小雀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站在睡衣口袋里,抬头看她,仰着的双眼雾蒙蒙的,几秒后掉了滴打转许久的眼泪,又拽起布料擦了下眼泪,松开手,柔软温暖的身体倚着她,抿唇小声道:“边边刮到小雀了。”
他说的是睡衣口袋边,设计师在睡衣口袋上做了朵刺绣,连带着口袋边也进行了一番深加工,顾舒的手大,斜着轻拍,给他顺背的时候,口袋边会随着动作贴在他身上,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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