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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雪球小鸟（吵架2） 早就说小鸟要宠着……
眼泪夺眶而出, 他哭大声：“不可以。”
他一把扑进Alph怀里，紧紧抱住，不自觉缩紧手臂：“不要丢下小雀一个人, 小雀好害怕。”
顾舒连忙把他接住，圈着他的后背僵僵拍了拍, 还没说话，小雀就把眼泪蹭在了她胸前口袋, 濡开一片不规则的温热水渍。
葡挞香味缭绕鼻尖, 顾舒无措地抱好他，低头同他轻声说话：“不会丢下小雀一个人的，宝宝不哭了好不好？”
小雀只顾着哭，不抬头也不说话。
他埋着头，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转着脸, 把眼泪全蹭在她口袋上，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湿热和温热揉成一片, 粘在她的口袋处，久久没有散开, 他的脸蛋贴在胸口, 柔软得像新鲜出炉的棉花糖，适合被一小口一小口地咬, 吞进肚里。
怎么这么可怜？
哭起来睫毛都湿了，眼睛也红了, 哭得着急了, 喉腔里漏出几声细碎的呜咽，还小声吸着鼻子，像是怕被她听见, 有意控制着音量。
顾舒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心底难能自抑地涌出一股柔情，她抱紧怀里的Omeg，弯下身子，轻轻蹭了下他的头发。
“宝贝。”
“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们宝贝哪里不舒服了，主人亲亲你。”
小雀双手揪着她的西服，将西服抓得像抹布，他抽噎了一下，说不清楚，胡乱摇摇头，顺手就把西服抓来擦眼泪了。
顾舒原本打量着他的脸，试图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眼睫都挂着薄薄的水雾，面容姝丽到有些艳，她动作微顿，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姿势，站直一点，沉默几秒，才重新整理好心情，跟他开口。
这次开口有些阻塞，顾舒斟酌再三，才慢慢问：“是不要亲，还是没有不舒服啊？”
说到某个关键词，小雀抓了下她的衣服，力道不大，顾舒一顿，也明白过来，微微弯唇。
这小鸟要亲的。
黏人精。
“主人抱抱你，别怕，”她抱起怀里黏人的小年糕，不忘同他解释道，“带你去沙发上，那儿舒服。”
于是小年糕软软挣扎了一下，就顺从地趴在她肩头了。
客厅没开灯，顾舒也没去开的心思，潮热的呼吸打在她肩头，柔软无骨的棉花团子整个依靠着她，她步入晚霞的余晖中，任由光一点点漫上膝盖。
脚步一下一下走得很稳。
余晖的暖光里，顾舒弯下腰，把哭累了的小雀放在沙发床上，看柔光覆上他的眉眼，荡开一片温情。
目光滑过他的眼角，她顺势松开手。
她现在的状态，坐他身边比较好。
她没完全抽身，稍稍拉开点距离，就被他不轻不重地拉了下，拽住了衣物，小幅度地拉了拉。
不想她走开吗？
拉开这点距离，顾舒更清晰地看见此刻他的样子，眼泪都擦干了，眼眶和眼尾的红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乍一望去，还要哭不哭的，脸颊红晕未消，水艳艳的，唇瓣也咬破了皮。
感受到她的注视，他本能想躲开，脸颊一有向内偏，想躲的趋势，就被顾舒捧住了脸，闪退不得。
他眼睫一垂，抿了抿唇，继续尝试往沙发靠背里躲，被她的膝盖堵住，于是低低哼了声，意思表达清晰，可怜又哀怨。
不要看。
不好看。
顾舒没让他躲开，她拇指轻刮细腻的皮肤，将上头可能存在的泪痕抹去，俯下身，贴近他的脸颊，轻柔地吻了下眼尾：“宝贝不哭了。”
小雀又想哭了。
他不能自已地抽泣一下，双手扒住她，圈紧手臂，双手双脚缠上去，跟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颤声：“小雀害怕。”
顾舒尽可能安抚着他：“不怕了，不怕了，我抱着你呢，抱着我们宝贝，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小鸟脑袋浆糊一片，只会本能从她身上汲取温暖，想把距离拉得近些，再近些，仿佛这样就能消弭所有不安。
顾舒身体一僵，可惜怀里人察觉到阻力，反倒往更努力想往她身上靠，以致于完全听不进顾舒微不可察的叹气声。
于是顾舒只得任他八爪鱼一般缠上来。
怀中Omeg身体柔软，刚哭过一场，他脸颊温度滚烫，面颊不得章法地蹭着她，呼吸间热气吹拂过她的肌肤，挠得她手臂肌肉紧绷一瞬，险些没撑住一起倒下去。
好在手肘及时撑住了皮面。
一来一回间，她的发丝顺着肩头滑落，好一会儿，顾舒缓回神，松开牙关，尽力忽略掉身体的不适感，尽可能装作无事。
“好了……我们要这么僵在这里吗？”她卡顿良久，无奈道，几秒后僵硬地半侧着身，撑在他身侧，声音轻柔如月下沙，“不是不行，就是这样，你的手臂会很酸。”
明明有沙发可以躺，偏偏要挂在她身上。
两人僵持住，她不方便抱着他躺下去，他也不肯自己往下倒，生怕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兴许是哭完了累，他也不说话，圈着她的脖颈，毛绒绒的脑袋凑在她耳侧，小声哼唧，不知道在哼什么，听着倒是乖。
下巴有点痒。
养小鸟是这样的。
让他下去？
会哭吗？
再哭有她欺负人的嫌疑了。
行吧。
一番挣扎后，顾舒抱着他倒下去。
她垫着他的腰，扶着他倒下去，顺势将他圈牢：“拿你没办法。”
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顾舒调整了下姿势，将腿收好，身体往里蜷了蜷，跟他的额头靠在一起，温声：“我们小雀是小哑巴。”
“小雀不是，小哑巴。”
他小小地吸了下气，声音带着少许沙哑。
“嗯？宝贝不是小哑巴啊。”顾舒单手揉着他的脸颊，看他问，“那怎么不说话？”
委屈的小雀睫毛一垂，神情受挫：“主人不抱我。”
“不陪小雀。”
他说着说着，自己还想往
下钻，以至于顾舒跟他平躺着，躺着躺着，就从平视他的眼睛变成了刘海。
顾舒揪住他的双肩，想把他捞回来：“这不是陪着你吗？”
他不肯，瘪嘴：“刚刚主人想要走开。”
“哈……小雀讲不讲道理，嗯？明明都给你抱到这里了，再说了，我只是想要坐到一旁，小雀就自己缠上来了，还缠得那么紧。”
他小声：“谁知道主人是坐到一旁还是走开？”
“那现在主人如你所愿陪着你了，小雀怎么还一个劲想躲起来？”
明明刚刚还想亲的。
他抵住顾舒的手臂，闷闷道：“不好看，不要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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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舒不想陪他继续玩拔小鸟的游戏，她长臂一伸，将他捞上来，圈在自己怀里：“哪里不好看，我就觉得我家小鸟很好看。”
她亲了亲他的额角，顿了顿，轻声问：“满意了？”
“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他扑腾着想要转过去，被顾舒限制了动作，最后也被迫紧紧靠在她怀里，两人贴得很紧，他整个人一僵，恍惚明白过来，再三咬住唇：“主人欺负小雀。”
顾舒做都做了，人也圈在怀里了，索性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她就这样抵着他：“老实一点，再乱动礼物不用准备了。”
没办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雀哭湿眼睫的时候，她就有反应了。
小鸟敢怒不敢言。
他本来还想就“主人不抱小雀”发表一篇言辞恳切、声泪俱下的声讨，现在他是不敢说话了，只能小幅度蹬着脚，想从她怀里离开。
顾舒把他捞回来：“折腾什么，陪我消火。”
小雀整个人都快点着了：“这哪能消火啊，主人是流氓、强盗。”
顾舒欣然接受：“谢谢强盗的夸奖。”
“放开小雀。”
“不放，”她把活蹦乱跳的小雀扣在怀里，威胁，“再乱动，主人就把小雀丢上床。”
小鸟抗议：“小雀还在害怕。”
顾舒笑了，她反问：“是吗，我看小雀刚刚骂我的时候挺大胆的，说得还挺大声，怎么现在又害怕了？”
他吸了下鼻子：“小雀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晚了，”顾舒捏住他的鼻子，“那就继续不表现。”
小雀刚哭完一场，浑身没有力气，推也推不开，没过几次，他就发现挣扎没有用，抗议也没有用，骂她还会被欺负。
他红着眼睛，骂：“坏蛋。”
顾舒戳戳他的脸蛋，将他圈紧：“坏蛋最喜欢抓小鸟，尤其是小雀这种爱哭的小鸟。”
小鸟为自己辩白：“小雀不爱哭。”
顾舒捏捏他的脸蛋，饶有兴致地看小雀嘴硬：“那刚刚小雀是为什么哭？”
说到这个，小雀没忍住吸气，他的浆糊脑袋冷却了一点，清醒稍稍，想了一圈，还是很委屈，于是委屈地提出：“主人冷暴力小雀，不理小雀，小雀害怕，小雀想哭就哭了。”
“主人坏，不哭主人就不哄小雀。”
“宝贝，不哭我也哄你，投诉可以投诉，不可以乱造谣。”
“哼。”
小雀想想，好像有点道理，但他不承认。
他还在发脾气呢，承认多影响气势啊。
顾舒捏捏他，捧住他的脸，认真征询意见：“比起这个，说说看，我哪里冷暴力你了？”
“就是，冷暴力，你都不理小雀了，平时小雀叫你你都会回的，”说到这里，小雀更委屈了，“就算是不熟的人，也会理小雀的，主人就不理小雀。”
他把最后一句加重了。
小雀眼睫一颤，有些气呼呼的：“还有上次，主人要把小雀丢掉也是，小雀惹你不高兴的时候，你就不说话，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小雀丢出去，换掉，换别的小鸟，你就高兴了。”
冤枉。
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第92章 雪球小鸟（3） 和好啦
“我什么时候要把你丢掉了？”
“就, 小雀要出远门那次。”
小雀的眸光黯淡下去，睫毛轻扇，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委屈, 看得顾舒想动手揉他的脸，把他苦着的小脸, 还有微微皱起的眉心都揉开，揉成一颗小鸟球, 看他还敢不敢胡思乱想。
她没有丢掉小鸟的意思, 更别说想把小雀丢掉，换个新的小情人进来。
那天她默许小雀收行李，不怎么说话，不过是为了跟他拉开距离，好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否则怒火会一下烧到他身上。
谁知道这小鸟怎么想的, 居然能联想到她是要趁机把他丢掉，她简直比窦娥还冤。
思绪百转千回, 顾舒摩挲着他的后颈：“我可没有这样想。”
“主人就是这样想的，”他睫毛垂落, 密密鸦羽遮住瞳孔, 抿了下唇，小声道, “小雀收拾东西，你都不拦小雀, 就是想, 让小雀自己走，走掉最好。”
说到伤心之处，他还抽噎了下。
“不可以丢掉小雀。”
顾舒将他拉回怀里, 贴上他的脸颊：“胡说八道什么呢。”
“哪里有丢掉你？这不是好好在家里住着，养着你这只小鸟吗？”
“那是，没成功，小雀说对不起了，知道错了，主人考虑过后，决定不丢掉小雀。”
浸入自己的悲伤世界，小雀的逻辑可顺。
他的记性不好，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倒是牢牢记在心底，感受到某个情绪，眼前便能闪现出诸多片段，一片片展开来，东拼西凑助力他的奇想。
“还有好早好早的时候，主人不高兴，就把小雀放在一边，不让小雀坐你腿上，也不让小雀陪你睡觉，说小雀，说小雀太吵了。”
小雀的委屈倾盆而出，哗啦哗啦淌了一地，快成了悲伤的河流，他快碎掉，伸出手，小声吸气：“抱。”
顾舒把他揽进怀里。
他靠在她肩头，继续碎碎念：“小雀根本就没有吵呀，小雀是很乖的小鸟，主人让小雀不说话，小雀就闭嘴了，不会吵你的。”
越说，他的眼泪越是控制不住，哗哗流在她身上。
顾舒仔细回想，隐约想起来一点。
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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