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懂他在比划什么?想知道吗?求我告诉你吧。”
“是。”教司长淡淡地笑了,“这是九黎的手语用法吧?早些时候在外游历观星时,不才了解过一些,勉强能看懂。”
厌:“……”
他气得咬着牙慢慢磨,跟个妒夫似的,臭着脸闭嘴了。
戚明漆看他吃瘪,忍不住笑起来。厌看他一眼,拿眼神警告他:你给我等着。
戚明漆很轻地“哼”了一声,收起笑意。
“星卷长河中出现了明晰的指引,让我们来到此地。”教司长的头部微微晃动着,“你是我们要找的人,是星卷长河要找的人,小七,跟我们去濯空城吧。”
戚明漆露出有些吃惊的神色,他第一反应,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厌。
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露出一丝笑意,而后朝教司长道:“先给他看看声音。”
教司长给戚明漆把过脉,将他的手放回到膝盖上:“先前的治疗虽然差了最后一步,但影响并不大,正常来讲,你现在已经可以说话了。”
戚明漆呆了呆,指着自己喉咙,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说不了话。
“可能是长期未说话,让你无法立即恢复到正常说话的状态。”教司长道,“多尝试开口说话,等到适应后,应该就能慢慢地正常交流了。”
这番话并没有让戚明漆感到安慰。如果该做的都做了,他还是无法说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戚明漆垂下眼睑,默默地坐着,神色变得低落。
他感觉自己像个残缺的、不完整的人。
穿进这本书里来之后,他就没能开口说过一句话。先前不行,现在也不行,以后……说不定还是不行。
现在脸还毁了。
哪哪都是残缺不齐的。
他将双手攥在一起,刚要绞紧手指,就被厌按住了,然后将他一只手抓进掌心。
“那个呢?”厌盯着教司长,拿眼神示意他,“那个,不能解除吗?”
教司长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厌说的是什么,片刻后才答道:“百无忌死生替命术么?这个术法,只要小七自己在心底拒绝认同那人,就会失效,回濯空城后,我们会为他彻底解除。”
厌沉思着:“那就是说,现在应该已经失效了吧?”
华也庭那家伙,伤小七这么深,小七心里没可能还会心甘情愿为他替命。
“这不好说,因为法术仍然存在着。如果殿下是打算对那人动手,我会劝你稳妥起见,等到我们解除法术后,再放手去做。”教司长道,“如果殿下实在等不了,我这儿有一种法术,可以暂时切断‘替命’的效果。”
他看着戚明漆:“据我所知,小七跟殿下,你们二人之间有着‘血命相连’吧?如果施展这种法术,这个同时也会被暂时阻断。”
戚明漆满脑门疑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厌摸着他的脑袋安抚:“可以持续多长时间?”
教司长道:“六个时辰。”
“够了。”厌放下手,“到时候我让你……”
他刚一抬头,忽然看见帘帐后露出黎里的脸,神色仓促,似乎有什么急事。
厌从桌上跳下来,在戚明漆脸侧亲了一口:“我出去一下。”
黎里沉默不语地低着头,将厌引到离帐篷很远的地方,斥候正跪在地上等候。
“殿下。”虽然知道这个距离,戚明漆没可能听得见,但黎里还是压低声音,“斥候来报,说是……华也庭亲自带人追上来了,现在在梁王封地的一座小城。”
他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厌的反应。他们都很清楚,要是让厌听见华也庭追来,肯定会失控失去智,所以,黎里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如实禀告。
但如果不说,到时候让厌知道,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思来想去,黎里还是说了。
厌怔了一下,在听见那个人的名字后,他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戾、暗沉,舌尖抵在牙齿上,渐渐地咂出一点血腥的味道。
他一字一句问:“哪个方向、离这儿多远?”
黎里咬了咬牙:“西北,二十三里。”
厌的笑容中生寒,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走进戚明漆所在的帐篷中,将教司长拖了出来。
“你现在就用那个法术……”厌在教司长面前低声道,“把人给我看好了,再让他出一丁点差错,我就去濯空城,把你们天极辰星教整个端了。”
教司长微微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厌要去做什么,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厌松开手,也没再进帐篷跟戚明漆打招呼,而是直接走入旁边武器营,拿过弓箭挂在身后,将长刀短剑别在身侧,最后又拿起一柄长枪。
黎里跟上来,吃惊道:“殿下!”
“闭嘴。”厌语气不善地低喝,“去牵我的马来。”
武器营外的士兵立马跑开,去牵他的战马。黎里连忙道:“殿下,让我们跟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厌将长枪握在手中,从营帐中走出来,目光比他手中武器的锋刃还要冷,“谁都别跟着。”
黎里瞠目结舌:“一、一个人?殿下,这太危险了!”
厌不耐烦地挤开他,大步朝前走去,不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声。这匹战马性格暴烈桀骜,就跟它的主人一般,血液中跳动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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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书读者是男二的》 60-70(第9/15页)
狂躁的因素,渴望在战场上冲锋,沐浴鲜血。
普通士兵几乎拉不住它,好在厌及时走了上来,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黎里扑过去,单膝跪在马前,拦着厌不让他走:“殿下,我们跟你一起去!”
厌拉扯着缰绳,驱使战马后退,然后摘下弓箭,一箭射在还想跟着上前来的黎里脚边,拦住了他的前行之路。
“谁都别跟着——”他的面容渐渐变得有些扭曲,瞳孔中也慢慢被血红侵蚀,“滚回去,给我好好保护着他,你们给我听清楚了,要是有谁想要伤害他,必须先从你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这种事情就算厌不说,他们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黎里担忧的是,华也庭那边人多势众,他自己肯定被很多人保护着,厌这么单枪匹马只身前往,只怕凶多吉少。
可跟着厌这么久,他们早已了解自己主子的脾性。但凡厌下定决心的事情,断然没有更改的余地。
黎里忧心忡忡地望着厌策马远去,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将小七好好保护起来。
朝着西北疾驰近两个时辰后,厌看见了那座小城。
他一直奔驰到城外空地,这才勒马停下,将手中长枪猛地钉入脚下土地中,而后吸气沉息,发出一声暴怒的大喝:“华也庭——给我滚出来——!”
城墙上寂静了片刻,而后城头猛地燃起烽火,一道接一道,最后连成一片,将整个城墙全部照亮,士兵吹响号角,沉重的警戒声划破夜空,将这座城市从睡梦中惊醒。
厌耐心地等待着,等到号角声停息,城头响起一片兵器相接、铠甲摩擦的声音,数十名手持长弓的弓箭手探出头来,每一个人都将箭搭在弓上,整整齐齐地指着暴露在空地上的厌。
这时候,华也庭才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双手负在身后。
他居高临下地低头,眼神轻蔑俯视着厌。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上拿着剪刀拆箱子,思考剧情走神给手上戳了一刀,不过只出了一点血-▽-所以说,拿危险物品的时候可千万不能走神
第67章
“你来做什么?”华也庭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
厌将长枪拔出:“取你的狗命。”
战马似乎察觉到他血管下淌动的暴烈搏动,也跟着不安分地踢动马蹄,在空地上旋转打圈,鼻腔中喷出炽热的吐息。
华也庭笑了一下。他的身后站着梁王,身披重铠的符铭站在旁边,城墙上站满了箭在弦上的弓手,而厌站在城下,孤身一人。
他看着厌,就像在俯视一条无能狂吠的野狗,犯不着过多计较,但人的心态就是这样,偶尔会发贱,想玩弄看起来处于劣势一方的生物。
华也庭温声和语:“厌殿下,你想拿什么取我的命?”
他露出一丝微笑:“你当这儿还是北朝宫廷?你以为现在的上北朝,还是供着你,纵容你随便发疯的上北朝?”
“不,可以做主的人,已经换了。”他被自己的话说得兴奋起来,“我们两个人的地位,也该换了!”
从皇子跌落云端,变成上北朝的质子,数年的为质生活,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饱受冷眼和凌辱,让华也庭压抑了太久。他渴望着重新夺回权力的这一天,不管夺回的到底是下南国的权力,还是上北朝的,都无所谓,只要权力在手,他就能够安心。
“我没有在和你说地位的事情。”厌将枪尖指向他,“华也庭,你心狠手辣,机关算尽,多次谋害我的亲人。你早先害得小七失声短命,现在害他差点死去,面容俱毁。”
“我之所以独自前来,正是因为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要一个人跟你清算,不需要旁人插手。”他盯着城上的华也庭,瞳孔中跳动着血红,“卑劣小人,滚下来,跟我决斗——”
……小七没有死?
华也庭呼吸一滞,瞬时间有些走神。但他很快定下心神,面色沉郁地盯着厌。
无所谓,没死成,那就先杀下面这个疯子。
等到厌一死,他手下士兵必成一盘散沙,到时候再追杀也不迟。
华也庭阴冷地微笑:“要我下来?可以啊。”
他凌空指着厌:“你先站在那里,不准动半步,让我手下最好的弓箭手射你一箭,如果你还没死,我就——如、你、所、愿。”
厌拽住缰绳,让战马停下走动,毫无畏惧地回道:“可以,射啊。”
当看见他真的一动不动停在原地,华也庭却没有因此感到放松,反而被不知名的焦躁占据住心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生死的关头,你还是没有半分恐慌?
为什么,会有人就这么不惧生死?
这难道就是不被命运玩弄的强者么?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凌冽的锋刃,会把命运设在脚下的一切障固,全部破除!
到底还有什么事,能让这个疯子失控,暴露出软弱的一面?
啊,对了,是小七吧?
华也庭忽然有些后悔,他不该直接对小七动手,该把小七抓起来,让他成为拴在厌脖子上的枷锁。
只可惜此时才反应过来,已经为时过晚。
华也庭沉着脸,抬手招来最优秀的弓箭手,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
听罢命令,弓箭手点头,毫不迟疑地取箭搭在弓上,对准下方空地上的厌。
当准备工作完成后,他拿眼神请示华也庭,得到肯定的点头后,便专注地盯着厌,持箭之手倏地松开——
箭头的弧光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白芒,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声,那支箭射向厌,被巨大的推力钉进他的身体,穿透颈下的锁骨,霎时在皮肉上爆开一朵血花。
锋利的箭头几乎擦着气管射穿身体,厌抬手抓住箭羽,消掉箭身的余力,即便如此,整支箭还是有小半穿过身体,被鲜血染红的箭头在后背露出。
厌抬头,张开嘴笑了起来,他一笑,鲜血就从嘴里涌了出来,将一口牙也染得血红,如那双瞳孔一般,就连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恐怕都不及他这般可怖。
“我——没——死——”他艰难地发出声音,一边笑,一边从口中淌出更多血。
“——该——你——了。”
教司长收回手,当那道白光在戚明漆眼前抚过,术法已成,不管是为华也庭替命,还是与厌血命相连,再也没有任何伤害,会向他传递了。
但不知为何,戚明漆却忽然感到一阵不安。
他在帐篷中坐了一会儿,比划着问教司长:厌去哪里了?
教司长沉默许久,才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道:“去做他命中必须要做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戚明漆皱皱眉,又一次比划: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教司长再度沉默下来,不过这一次,他似乎不打算再回答什么。
又等了许久,戚明漆终于按捺不住,他站起身,离开帐篷,寻找黎里,或者黎云。
黎里就在帐篷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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