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吗?”
“不会啊,我也很久没唱过歌了,一会儿录几首给你欣赏一下。”楼照林笑容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连星夜简直拿他没办法,只好随他了。
楼照林欢呼了一声,他就知道,连星夜肯定还是心软的。
连星夜跟楼照林说了房间号,楼照林就在离得近的位置又开了一间,他还想亲自把连星夜送进房里,但连星夜觉得别扭,说什么也不愿意。
最终,反而是连星夜目送楼照林进了屋子,这才走到了约好的房间门前,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推开了门。
……
“哇,这又是谁来了啊?”一群人立刻好奇地看了回来。
连星夜舔了一下嘴唇,心脏咚咚跳动,不太自然地理了理衣摆:“你们好,我的昵称是一个句号,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印象。”
“卧槽,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句号君啊?”
“怎么也不在群里提前说一下啊?”一个人立刻低头跟群友们分享。
另一群人当即笑着把连星夜拉下来坐下。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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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太热情了,连星夜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疑惑:“我怎么了吗?”
“你在我群里可是大佬啊,不知道吗?群里好多人都对你很好奇呢,”一个像猴子一样瘦小的男生伸出一只手,笑得有点怪异,“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群主,你叫我程白就好了。”
“好的,我叫连星夜。”连星夜说。
话落,对面有个男生眼神莫名地看了连星夜一眼。
大家互相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个男生笑了起来:“不是,这种痛失网名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啊?群主大大,我还是叫你群主吧。”
“随你们吧,都是一家人,不讲究这些,顺口就好。”
“哈哈,对,在座的都是家人。”
程白似乎对连星夜尤为感兴趣,跟别人聊了两句,又扭头朝连星夜看来:“兄弟,这段时间你怎么没发图了啊?忘了我们的群规了吗?一周内不发可要踢人哦。”
“哎呀,群主大大,你也太严肃了,句号君可是大佬啊,别这么不讲人情嘛。”
连星夜顿了顿,嗓子有点发干:“对不起,我这段时间……确实忘了。”
程白:“兄弟,我是看在你跟群友们的关系的份儿上,才一直没把你踢出去的,你这样一直不发,违反了我们的群规,我们总不能一点惩罚都没有吧?那对别人来说都不公平,是吧?”
连星夜羞愧得脸都红了,揪着衣角,正想问惩罚什么,就听他旁边一个男生突然对对面一个男生说:“喂,我说你,干嘛老一声不吭地盯着人家看,总不能是看上了吧?”
那男生一边说着,一边朝连星夜挤眉弄眼。
连星夜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被对面盯着看了半天了。
“滚你妈的,老子喜欢女的,”对面那男生咒骂了一顿,嘴里嘀嘀咕咕,“不是,我怎么老觉得那名字那么熟呢?”他问连星夜:“兄弟,你哪个学校的啊?”
“普华市第一高级中学。”连星夜说。
“一中啊……一中。”那男生皱着眉头嘟囔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爸爸举着皮带从操场一路抽回教室的人啊!”
连星夜脑袋轰隆一声,整个人突然像被炮弹射中了一样,僵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了。
“什么什么?这又是什么瓜?”
“兄弟,前段时间没看群消息吧?各个学校群里都传遍了,就句号君他爸,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冲到学校来,把他按在地上打,全班人围观呢,还有别的班的同学老师,场面特别刺激!对了,我这还有视频呢,你要不要看看?”那人说着,兴奋地掏出手机。
连星夜整个人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身体在疯狂下坠,下坠,脚底没了实感,周围是没有空气的,他不能呼吸,胸口上长着一座黑色的山崖,山崖上流淌着黑色的水,水蔓延到了他的鼻腔,他喘不过气。
程白看了一眼连星夜惨白的脸,把那男生的手机拍了下去:“行了行了,哪有人当着人家面说的,不给人家点面子吗?”
“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会见到正主,一时间有点激动,”那男生像是才想起来连星夜在现场似的,咧嘴笑着收起手机,凑到另一个男生耳边偷偷说,“一会儿等我们聚完了再发你啊。”
程白凑撞了一下连星夜的手臂,把他出神的魂儿招回来:“兄弟,你的图都是怎么p的啊?”
“对哦,我也想知道!”
“这样吧,你要是教我们怎么p,我们就不让群主把你踢出去了,怎么样?”
连星夜耳朵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响,他的手有点抖,抬起来搓了搓耳朵:“什么p图?”
程白大咧咧道:“就你每次发的图啊,跟真的似的,p得还挺好的,就想让你教教我们啊。”
连星夜的手抖得更厉害,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屁股挨不到座位,他的脑浆在上下翻腾,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似乎正在他面前残忍地徐徐展开。
“我没p啊,”连星夜只是发出声音,就感觉嗓子像撕裂一样沙哑疼痛,他问道,“难道你们都是p的吗?”那声音如同不是自己发出来似的。
“啊?你在说什么啊?不是p的,难道还能是真的?”
一群人都懵了。
“什么鬼?难不成你是真的?”
“卧槽,真的假的?都是真的啊?”
“我就说,他爸爸无缘无故干嘛打他,这下不就能解释通了嘛!”
程白其实一直有在怀疑,此刻听到连星夜亲口承认,眼睛登时亮了,眼珠一转,突然又有了新的主意:“既然你是真的,那你能不能把袖子撸起来给我们看一下啊?我还没见过真的呢!”
“对啊,你真的特别勇敢,做了我们一直不敢做的事,我就是怕疼,才不敢上手的,给我们看一下真的呗,让我们参考参考哈哈哈。”
“这下不是大佬,而是前辈了哈哈,走在我们所有人的前方!”
“看你发了那么多,做这个真的会很爽吗?会比doi还爽吗?”
“你太猥琐了哈哈哈,人家还只是一个纯情高中生呢!”
连星夜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的噩梦好像成了真,无数看不清的脸围着他叽叽喳喳,无数双手推搡着他的身体,攥着他的手腕,抓着他的领子,扒着他的袖子。
这是一群吃人的人,比怪物还要恐怖,他们想脱掉他的衣服,扒掉他的人皮,用他的伤口嘲笑他的痛苦,用他的痛苦孕育他们的快乐,用他们的好奇心杀死一个人。而在几分钟前,他还把他们当成朋友。
连星夜浑身像地震一样抖动起来,骨头叫嚣着倒塌,血液从脚底往头顶倒流,尖锐的鸣叫像是要把他的脑袋都掀开,惊恐得像一头等待宰杀的猪。
下一秒,他的面前居然被扔来一把水果刀。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熟悉到连星夜连灵魂都开始战栗。他仿佛看到时间的长流在这一刻倒回到了多年前,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在那个被男同学们包围的男厕所里,好像也有这么一把刀被扔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然后,他们说——
“这样吧,你要是不愿意脱,那你当着我们的面划一下给我们看看,也是一样的。”程白嘴角翘起一个恶劣的笑,像是在捉弄,又像只是开了一个玩笑。
——“小学霸,你现在当着我们的面,划一个给我们看看呗?”
砰的一声,心脏好像炸开了,血肉横飞。
明明身处于不同的时空,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样貌和声音却仿佛有了重叠。都是一样丑陋肮脏的嘴脸,都是一样顽劣恶心的声音。
气氛被这把扔出来的刀一下子推到了顶点。
整个包厢都开始叫嚷着:
“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就像哄着人喝一瓶平平无奇的酒,又像是推着一个脸红耳赤的人表演一场丢脸难堪的节目。
在手臂上划一刀,在这群人的嘴里成了当众喝酒或表演节目一样的寻常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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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星夜的胃里突然一阵猛烈的翻涌,他猛地捂住嘴巴,脸色苍白地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他把面前凑过来的人全部推开,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有人不满的声音:“别啊,不是想逃跑吧?”
“什么玩意儿啊,哄我们的吧。”
“一会儿等他回来了,干脆直接把他外套扒了吧。”
砰的一声,房门阻隔了一切噪音。
连星夜一边干呕,一边发着冷颤。他的身体突然像掉进了冰窖一样浑身拔凉,冻得牙齿咯咯作响,他拼命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断用双手搓着手臂,婴儿学步般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走到楼照林的包厢前,颤抖地敲了敲门。
楼照林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连星夜便撑不住地栽倒了进去,跪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楼照林扶着连星夜的后背,想拉他起来。
连星夜一边流着生理性眼泪,一边掐着脖子摇头,他跪在地上一直吐,一直吐,感觉脑袋变得特别大,眼睛也充血凸了出来,眼前什么都看不清,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像要把内脏和肠子全都吐出来。
楼照林手忙脚乱地递来水,又递来纸,抱着连星夜的后背,毫不嫌弃地擦着他嘴角的污秽。
“好了好了,没事了,放松一点,无论遇到什么,都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好不好?不是还有我吗?我会保护你的。”
“报警……”连星夜浑身抖动,喃喃地说出两个字。
“什么?”楼照林赶紧低下头,把耳朵焦急地凑到连星夜的嘴边,“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马上帮你去弄!”
一只颤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碾碎。
少年死死埋着头,看不见表情,只露出一截汗湿的脖子,细得像一根震颤的麻绳。
“楼照林,帮我报警。”
连星夜像犯人一样跪在地上,迟钝而麻木地瞪大眼珠,看见自己的眼泪像珠子一样一颗一颗无声无息地砸在地上。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他还是被世界抛弃了。
第32章 归零 “好像有人跳车了!”
聚会的人现场就被抓了, 因为是未成年,也没有造成实际的人身伤亡,只喊来家长批评教育了一顿, 签了保证书, 遣散了群,就把他们放回去了。
连星夜对这个处理结果没什么不满意的,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吗?群是他自己加的,照片是他自己要发的,这个面也是他主动要见的,后果是得自己承担的。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太容易轻信别人, 就跟路边那被雨淋湿的小流浪狗似的,但凡有人显露出一点点善意, 就恨不得从窝里把自己珍藏的骨头全都拿出来给他, 哪晓得他一颗战战兢兢奉上的真心, 对那个人来说, 连个垃圾都不如。
他又错了。
……
连星夜最讨厌逢年过节的时候,鞭炮声让他觉得特别荒凉, 因为这些热闹都不属于他,只会让他觉得吵闹。但有次,他家边死了人,敲锣打鼓比过年还热闹, 也像过年一样人来人往, 也像过年一样放鞭炮,那些哭声听起来就像笑声一样滑稽, 让他恍惚以为这是在过年。
所以,死亡和过年到底有什么区别?如果他死了也会这么热闹吗?这场热闹会专属于他。
但他其实更希望能安静一点地走,他不喜欢太吵, 因为他的耳朵里总是很吵,他活着就已经够吵了,不想死了都得不到清静。
连星夜一个人蹲在奶奶家的花坛里挖石头。
他从小就很喜欢奶奶家的花坛,里面有一种像串串一样红艳艳的花,花蜜特别甜,他总是和亲戚家的小孩一起偷偷把花拔光,花柱是长长的一条,抽出来后,嘴对着柱头就能把里面的花蜜像吸吸管一样吸光。不过偶尔抽出来会看到里面爬着蚂蚁,这意味着蚂蚁已经抢先一步了。
但随着他渐渐长大,栽着串串花的花盆越来越少,直到某天回去,一盆也不见了。
他依然保留着偷吃花蜜的习惯,有时在公园里看到串串花,偶尔会手贱地拔一两根,但无论是哪里的串串花,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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