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未展开细看,就眼前所见,这套衣物细节在古风中带有机术风格,尤其是最上面那双绘有齿轮与云龙纹隐有战术感的长靴,让裴牧云想到后世同学玩的古风游戏中的昂贵外观。
但这一套衣物必然比那些昂贵外观更为昂贵。
尤其对他与师兄来说。
万金不换。
猴叔对他们摆摆手:“你们师父做的,去找个屋换上。”
两人低声应是,肩并肩起身离去更衣。
不一会两人回来,俨然神仙人物,连无心欣赏的秦无霜都不得不赞了声绝。
老猴:“合身么?”
风云二人都答:“合身。”
这套新衣比他们先前穿的道袍更适合外出行走,主色一白一青,都是不浮躁也不暗沉的好颜色,可见用料上佳。剪裁贴身,完全显出这二位令人艳羡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活生生两个蓝颜祸水。
上身最引人注意的是臂铠。窄袖外的臂铠与衣同色,沉金描边,铠上隐有金墨勾勒出符文,两副不同,想必是星归道长为爱徒精心设置的防护符。
脚下是不知用什么兽皮做的靴,靴面绘有齿轮与云龙纹,靴带上也有金墨符文,解春风满意地跳了跳,似乎非常轻便,方便作战,秦无霜有心想给姒晴要个样式,却毕竟不好开口。
老猴:“合不合脚?”
风云二人都答:“合脚。”
腰带素净,一青一白,右侧挂了同样的坠子,是个齿轮装饰的机术小玩意,一时看不出用处。
引起众修注意的是他们腰带左侧都别着一枚扭丝扣灵玉佩。
这种灵玉佩并不罕见,它又名“长者赐”,通常是大派高修赐给徒弟的护身佩。高修往佩内注入灵力,灵玉佩就会把高修的灵力气息笼罩徒弟全身,掩盖住徒弟自身修为气息。
如此一来,佩戴这种灵玉佩的徒弟外出历练就会安全很多。不懂门道的会被气息误导,以为是高修,不敢轻易招惹,懂门道的一看就明白这是大派子弟,上面还有高修师父罩着,自然也不敢轻易招惹。
可眼前这俩又不是什么刚出江湖历练的小修,就算被灵玉佩用星归道长的元婴气息掩盖,天下修士还有谁不知道他俩都是半步剑仙,这能骗着谁?何况,世上最强的两个修士,有谁值得他们掩饰修为?
众修再感动于星归道长的爱徒之心,都被这过分护犊子的灵玉佩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假如当真不认识他们二位,单看穿这身的效果,倒确实俊美无俦,像名门大派刚放出门历练的修真新秀,而且还是长得太好看其实不能打那种。
解春风和裴牧云不知众修感慨,正低头认真听老猴嘱咐。
他俩虽是孤儿,却有师父宠爱,都是天下第一的人了,师父还唯恐他们受伤,亲自给他们做带有护身符文的衣物,自己说来倒是有父有母……秦无霜不愿再看,复又凝神去看那机兽,才看出这机身其实更像做大了的狸花猫。
她不知该如何作想,便只注意观察机兽腹槽内的机关,它使用的灵珠子比市面上流通的灵珠子小很多,离贰法士正拿着一枚查看,在他身旁提问的少年正是先前见过的丘阿牛。
说是去上课,怎么又出现在这里?是课程太无聊偷跑出来,还是天疏阁给平民百姓上课就是不足半个时辰?她懒懒猜测,只分了半分心思去听,却立刻发觉丘阿牛问的问题是掌握了一定机术基础才问得出的。
竟然教这种平头小子学机术?
“秦大人。”
秦无霜回过神来,懊恼自己竟真被灵玉佩上星归道长过分亲和的老道气息迷惑下意识不曾戒备,笑容带着一般人注意不到的微微僵硬,语气却轻巧:“阁主客气,有什么无霜能帮忙的?”
裴牧云虽察觉却无意深究,平淡道:“秦大人客气,姒晴将军提过你想加入地府之行,此行皆是未知,安危难料,我与师兄本没有带上其他人的意思,你们有意同行,这倒无妨,只是不知秦大人为何愿往?”
秦无霜心念电转。
她之所以想跟进地府,一是想进一步了解这对师兄弟,二是因投奔那日,她并没有因为姒晴在场就自曝底牌。
那日她说她率领众将造反,没料到姬肃卿是穷奇凶兽,是穷奇凶兽丧心病狂灭门放火,她冒险使用血珠子都险些被杀,仗着越王剑护身与紫藤剑剑灵才逃出生天。她甚至承认她故意留在儒门上空的血书推脱了造反之责,但坚称灭门是穷奇干的。
儒门众人刚死,此时魂魄可都在地府。
所以,姐姐要跟着他们师兄弟下地府,她秦无霜怎能不跟?
万一哪只鬼在姐姐面前多嘴多舌,她在场,还有狡辩的余地,她若不在场,岂不是后院失火都不知道。
“劳阁主与剑侠带上我这累赘,”秦无霜莞尔一笑,“我也不是因为别的,纯是满腹私心,地府自古隔绝天听、判官以下众鬼不得上凡、真仙以下众神不能入地,我实在不放心姐姐,也好奇地府究竟是何模样。”
裴牧云颔首:“我明白了。”
他转身就走,似乎并不在乎秦无霜是不是有所隐瞒。
秦无霜忙道:“阁主留步。”
“无霜方才脱口而出,话说出口才想到,既然地府自古隔绝天听,无法与天疏阁联系,阁主如何放心下去,不怕九州事态突生变数?天疏阁揭发血珠子案和明樑帝凶兽身份,本就刺激了民怨,朝廷打压天疏阁更使民情激愤,阁主就不怕朝廷趁你不在寻衅滋事?”
裴牧云即答:“天疏阁能人辈出,就算我今日退隐,各地天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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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也能照常运转。”
他的回答在秦无霜听来未免有不谦之嫌,但事实确实如此。
天疏阁这些年究竟网罗了多少人才,外人根本摸不清楚,只会比秦无霜掌握的名单更多。光是早早加入天疏阁的资深者中就不乏足以统领群英的领袖人物,此刻在场就有一个曾在裴牧云归隐时暂代阁主的离贰。
何止是能人辈出,根本是猛人云集。
不怪裴牧云有底气在这种时刻去地府一游。
“……多谢阁主回答。”
见她再无别问,裴牧云转头就走欲找师兄,不料又被闾丘道长拦住。
闾丘道长拦在他身前,却一时没说话,素来锐利的双眼也不看人,不知有何为难之处。
裴牧云不得不先开口:“前辈?”
闾丘道长这才勉强提问:“阁主,那血珠子,确实是魔尊所制?”
裴牧云闻言肃然,谨慎道:“从现场证据看是如此。前辈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闾丘道长轻声道:“阁主可还记得,天疏阁曾在泾水源头的老龙潭办过一桩案子,据传言,伏诛祸首是一位害人取血的堕魔高修,世人称为‘血魔’?”
“原是这事,”,裴牧云眉头微皱,语带无奈,“这种地方案件,写得再清楚,毕竟不曾全国公告,人传人就会传走样。”
听他这样说,闾丘道长神色立时有异,于是不等闾丘道长追问,裴牧云就将案情和盘托出。
那位传言中的血魔,其实既没有堕魔也没有取人血,那位隐居高修只是豢养灵兽,取灵兽血炼丹,其实除了定期取血外对灵兽也是善待有加,但被他偶然救下的百姓误会,传来传去,就成了当地用来吓唬孩童的知名血魔。
不巧一只堕了魔的幻形飞僵到此地,听闻了血魔传说,故意以那位高修形象残害百姓,后来还成功算计了那位高修,险些让那位高修被魔污污染,天疏阁法士及时赶到,救下那位高修与幸存百姓,并将案情查明,诛杀了真凶。
不料那位高修是个过分孤烈的性子,他执意将功补过,不仅自沉老龙潭,为泾水镇压水土,还不许天疏阁记载,甚至不肯告知名姓。
闾丘道长失声叫道:“自沉老龙潭!那、那他还活着!”
裴牧云不禁问:“前辈认得那位高修?”
闾丘道长长叹:“……那人,是我师兄。”
那位高修竟是闾丘道长师兄?倒确实是如出一辙的孤烈。
裴牧云与刚过来的解春风对上视线,两人都想到了闾丘道长的师承。
闾丘道长隐居鹤峰屏山多年,但他的师门其实不在南方,而是在西北的崆峒山。
崆峒山乃是道教圣地,道观众多,崆峒山山南的弹筝峡,峡中曾有一座颇负盛名的玉清观,闾丘道长师承就在此。
江湖传闻,闾丘道长是玉清观掌门寄予厚望的高徒,少年成名天下知,修真路走得顺风顺水,后来却不知因何出走,从此孤身行走江湖。
这些都是许多年前的旧事,玉清观早已没落,荒废后被改建成了佛寺,佛寺又破败荒废……如今连当地人都不知这里曾有一座玉清观。
流经弹筝峡的,正是泾水。
见闾丘道长陷入沉思,裴牧云和解春风对个眼神,双双轻步离开,没有打搅。
但他俩的体贴并没有成功。
此地天色猛然一沉,霎那间暗无天日,众修立时警戒,但天地间已刮起狂风。
异象!
狂风阴气十足,无数纸钱漫天飘落,众修闻到满鼻檀香。
这是阴风!
地面突然开始不停抖动,似有什么马上要裂地而出!
此时,鬼哭般的厉音从四面八面响起,还夹杂着魂铃声与鬼笑。
比这些吓死人的鬼音更为响亮的,是从地底传来的一个阴恻恻的嗓音,搭配着一种诡异的活泼态度,拖长调厉声鬼叫:
“地——府——开——门——接——客、哎呀!哥哥,你干什么打我?”
第117章 不是阁主的人
另一个声音怒答:“打你,自然是你该打!”
先前那声音气哼哼地回:“我这般乖巧贴心的弟弟,哪里该打?阎王娘娘说过,兄弟之间,是该相亲相爱。你打我,是为兄不慈!”
众人听得哭笑不得,尤其是异象刚生就祭出法器的修士,一时都不知该不该继续警惕。
被闾丘道长和镜清先生及时带到亭后的孩童们原本吓得捂眼睛,此时也被地底传来的兄弟拌嘴引起好奇心,忍不住又去看抖动的土地,有孩子对身边伙伴小声道:“你看,这地抖啊抖,像不像筛黄豆时颠簸箕?”
正踌躇,又听先前那声音惊叫:“你还打!哼,我跟阁主告状去!”
竟喊阁主?
托水镜卷轴的福,大家都知道了现任阎王娘娘就是天疏阁曾经的坎壹法士。
但如今阴阳两隔,前尘旧事按理该一笔勾销。更何况,阎王执掌地府,是地神中的最高神位。众天神早已远去,阎王事实上是九州现存的最高神。天疏阁再厉害也不过是凡间修士组织,阎王根本没必要再以阁主尊称。
而且,根据水镜卷轴,黑白无常上次现身打招呼时就是直呼天疏阁主,这次怎么就喊起了阁主?
众人错愕之际,了解内情的法士们却纷纷失笑。
却在此时,抖了半晌的地面忽然裂开。
从裂开的地缝中猛地吹出一道阴风,将多到把地面遮得严严实实的纸钱再次吹得漫天狂舞。
这道阴风一吹即止,待漫天纸钱落地,除去地表半指长的地缝,似乎再无异样。众人小心等待片刻,也不见任何动静,不禁面面相觑,不明白这闹得是哪出。
就在众人放松警惕时,地缝里忽然窜出一抹红色!
它拼命扭动向外挤!
那抹红色左挤右拧,竟硬生生挤大了地缝,不过眨眼之间,地缝就从一指宽挤到了两尺宽。
众修二度警惕起来,手按刀兵,再凝神看去,发现地缝里拼命扭动的那抹红色竟是……
一道竖着的门?
这里怎么会有门?
还是一道朱漆大门!
仔细看:门有两扇,朱漆正红,莲花铜钉,兽首门环。本该给人堂皇气派之感。
闻人瞪大了眼,呆看那成了精似的朱漆大门在地缝里左挤右拧,活像一条巨大的蚯蚓扭来扭去,地缝不停被它的扭动拓宽,越裂越大。
这场面说神奇又略嫌奇诡,说诡异又略显荒谬,实打实是离了大谱。
先前阴风纸钱等前奏造出的阴森氛围一下消失殆尽,让人根本提不劲儿来防备。
孩童们大约看那朱漆大门扭得辛苦,还齐心给它喊起了助威努力的川江号子,大概是去码头玩时学的,虽然眼前场景和船工拉纤不是一回事,却也听得人心潮澎湃。
地缝里的朱漆大门似乎听懂了孩童们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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