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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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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不及。

    即便是从不曾做恶的普通人,也不会有很多愿意长期与谛听日日相处,人性本身就有幽深不明的地方,虽说君子不欺暗室,可世上几许男女可称得上真君子?

    话说回来,像谛听这样的天竺神兽,又不像华夏神兽有高强法力自保,却天生能分辨真话谎言、人心善恶。还是一只小兽,就被送到地府这样自古隔绝天听、缺乏监督的地方做人情,还给了阎王全权处置谛听的权利,这有多大可能不被欺负?

    听完坎壹婆婆的解说,裴牧云察觉自己竟不曾在黑白无常身上感受到佛力存在,灵脉再受损伤,也不至于一丝佛力都没有,他再做感应,依然如此。

    “坎壹婆婆,他们灵脉伤情如何?是否仍未恢复?”

    听他关切,坎壹婆婆立刻猜到为何:“阁主感应不到他们体内佛力,是不是?倒不是伤情的缘故,他们灵脉已好得七七八八。为免他们挨饿,我将前任阎王昧下的佛舍利搜出来还给了他们,可身戴至宝容易惹祸,加上他们不愿透露佛家神兽身份,我就用紫竹做了两个铃铛,帮他们掩盖佛气。”

    她话音未落,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忽然浑身法光大亮。

    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在赤色法光中突飞猛涨,不断变幻形体,待法光消逝,出现在原本黑白无常所站之处的,是一狮一虎两头巨兽。

    身形在神兽中不算壮硕,却毕竟五六人高的巨型猛兽,乍一看令人胆寒。

    白狮吼若风雷,长鬃厚爪,威风凛凛。

    白虎长啸震山,剑齿王额,八面生威。

    裴牧云和解春风一眼发觉它们脖子上都戴着一圈粗编黑绳,绳上都挂着半个佛舍利、一根佛孔雀雀羽和一个紫竹铃。

    这三样都是世所罕见的至宝,佛舍利自必不说,佛孔雀的雀羽在迦陵叔牺牲补天后已是世上难寻,至于紫竹铃,坎壹婆婆的紫竹是她出师时的师门赐赠,即观音大士在南海紫竹庵留下的紫竹林,有万法皆空的玄妙之处,才能掩盖住另两样至宝的佛气。

    白狮和白虎似乎完全无法容忍对方的存在,刚一现身就锁定了对方相对咆哮,一时虎啸狮吼震天,立起后腿扑向彼此。

    坎壹婆婆上前把它俩分开,一手一个挠着下巴,叹道:“到它们能平安相处的那一日,或许神魂就能合二为一,恢复如常。”

    谁都不能怪她不知究竟,世上从没有逼疯神兽的先例,还是分裂成两个这么特殊的情况,身可补救,心病难医。

    被挠下巴,白狮白虎都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呼噜,一时忘了要和对方打架。

    解春风有点羡慕。

    他也想挠大猫下巴。

    大白猫的下巴。

    坎壹婆婆拍拍它们脑袋:“它们分体后,谛听的天赋之能不复往日强力,但凡人和没全力防备的中低阶修士还是抵挡不住,因此,即使涉世不深,做黑白无常这种拘魂鬼差还是绰绰有余,大多数时候都不必担忧他们被骗。”

    裴牧云思索着点头,这么说,倒也算是个适合职位。

    解春风与他师弟想得一样,但他再往深了仔细想,心里却是一愣——师弟刚才答话,难道也受了谛听影响?

    却听师弟不解道:“情况我了解了。可婆婆,告诉我的用意是?”

    坎壹婆婆爽快答:“除了待会儿开会要说的正事,老婆子还有个不情之请,想把他俩托付给阁主。”

    风云都是一愣,裴牧云迟疑道:“婆婆,并非我有意推脱,可他们对您这般信任,又需佛力补充,您才是最佳人选。”

    白狮白虎同时呜咽一声,同步趴倒在地,脑袋都搁在叠起的前爪上,双双闭了兽瞳默不作声,像是知道什么内情。

    坎壹婆婆慈爱地看着二兽,却摇头道:“我倒也喜欢他们,只是他们自小被当作人情送到地府,原有地藏菩萨定期探望,后来也不来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被人避之唯恐不及地长大,还被关了三百多年活生生关成这样……

    “天竺沦陷外族之手,西天佛界不复存在,他们早已回不去故乡,却也不能一直让他们待在这九泉之下。终究还是要让他们出去,见识见识九州四海,多与人交往接触。他们两个去勾魂都开心得不得了,到底还是心智未熟的孩子,哪有孩子是在地府长大的?这是死人的地方。

    “阁主,你说呢?”

    道理倒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裴牧云斟酌道:“您说得有理,但行事不是光看道理,还要看人心。若他们愿意,晚辈定然不负嘱托。但若他们不愿离开,又何必教他们伤心?眼下九州时局不稳,婆婆不如多留他们几年。只要天疏阁还在,他们什么时候出去都有人照顾。”

    这话说到最后,已是给出了极大的承诺,既日后就算裴牧云不在,天疏阁也会照顾他们。

    但此时裴牧云还没有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坎壹婆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托付二兽。

    解春风意识到了,还有了一个猜测,虽不明缘由,但这不像是简单托付,而是托……解春风被自己的猜测震惊到,立刻看向坎壹婆婆,想求个否定答案。

    “阁主这话,老婆子记下了。既如此,就开完会再说。”

    坎壹婆婆却不把话说明白,显然是把要事留会上再说,四两拨千斤地转了话题。

    她像是知晓解春风先前的满腹情猜,对两人笑笑:“会场就在后衙,想必剑侠与阁主有话要谈,老婆子先去喝口茶水,小白、小黑,跟我来。”

    她把话扔下就走,白狮白虎旋风般跟上,等风云二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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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神来,地府大堂就只剩下了他们。

    四目相对,都被坎壹婆婆说走就走的利落弄得有点懵。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迷入彼此眼底,一时都没说话。

    还是解春风先回过神,语气竟是从所未有的犹疑:“牧云,先前你说喜酒……”

    第126章 如坠春日之吻

    春风剑侠闻名天下,素来是天之骄子,此刻竟这般犹疑小心,一句问话都没问全。

    这样没自信的师兄,裴牧云平生只见过两回。

    一回就在眼前。

    另一回是刚才,坎壹婆婆调侃喜酒,他初时回话避而不谈,那一刻师兄眼神中的失落。

    此时亦然。

    裴牧云不自觉上前半步,回过神又觉太近,半垂了眸,想了想,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师兄左手虎口。

    像是补全师兄提问,裴牧云低声开口,却是主动说起了前情:“方才与坎壹婆婆说话,我一句回话,就让师兄那般失落……”

    解春风闻言一愣,没料到当时失意情状竟被师弟纳入眼底,不免五味杂陈,却不禁好奇师弟要由此说到何处。

    裴牧云没看他,继续道:“回想过去种种,其实早该发觉,师父与猴叔那般打趣,师兄与我之间……记得那时我还未出师,师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师兄带我偷溜出去,到九州各地看花灯,东莱城的渔灯、自贡郡的彩灯……”

    听着裴牧云的话,解春风同样回忆起过去。

    他回想起师弟少年时的模样,同时也看到了曾经年少的自己。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同窗论道,习剑修心,似风随云,百载相依。后虽踏遍九州,各闯侠名,细想来,并不曾长别久离。

    某次他归心似箭差点遇险,牧云便开始钻研起了联络术法,在师父指导下创出了水镜术。从此即使他游侠在外,也常以水镜相见,再不必遥念相思。

    他虽爱闯荡九州,但心有挂牵,走多远都晓得回去——带一壶清泉为礼,在青城山的冬雪春阳夏夜秋霜,陪师弟看云。

    “却因我自封鞘咒,迟迟不曾明了,还自以为是单相思。”裴牧云仍垂着眼眸,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又让师兄如何狂喜,“那日在幻境中解开鞘咒,往昔种种纷至沓来,我才发觉,师兄看我时的眼神,唤我时的声音,我再驽钝,都不该不明白师兄待我有别众人。”

    甚至他能轻松进入师兄幻境这事本身十分特殊。

    幻境反应修士心境,会随修士心性变化,不仅是要害,更是隐私。他们却出入彼此幻境为寻常,这种完全坦诚的相互信任,本就太不寻常。

    解春风意识到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他心如擂鼓,试图冷静,却完全不能冷静,他只能尽力不要太过激动,用忽然干涸到发哑的嗓子半哄半求:“牧云,看着我。”

    比他勇敢的师弟并没有犹豫,虽然缓慢,却依言抬起了漂亮的头颅,解春风凝望着师弟薄红俊面上的坚定神色,一霎时万千柔情涌上心头。

    “师兄幻境我常来常往,飞瀑不绝,深潭千尺,往日只觉安静安心。”

    “直到那日我落入其中,如坠春日。”裴牧云碧眸同样注视着解春风,同样是柔情万种。“那一刻我才明白,这遍境春水,皆是因我而生。”

    “这一路来时路上,我越发明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兄待我深情若此,我虽驽钝,不知何时对师兄生出情愫,觉察时,已是一往情深。”

    “我既已明白,自己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你,一句话就让你那般失落,我喜欢师兄,如何舍得任你难过。”

    裴牧云后知后觉有些害羞,忽而移开视线,望向不远处恢复平平无奇样子的审判台,强自镇定道:“还有,眼看阿藕年纪轻轻,即便转职鬼修,功德换来的阴寿远不能与修士原本的漫长寿命相比。你我身在局中,此刻已是山雨欲来……至少,要让师兄知道我的心意。”

    说完,他像是了却一桩心事,放开师兄的手,竟就要转身往后衙开会去。

    见自己的人要走,白龙金眸瞬沉。

    不设防的裴牧云被一扯一带,按在了堂柱上。

    裴牧云从不知道师兄向来温柔的声音也可以这般低沉惑人、充满隐忍的欲想。

    现在他知道了。

    解春风将他拘在自己与堂柱之间,像进食猛兽一般弓身垂首,侧脸与他耳盼厮磨,用那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唤他:

    “牧云、牧云……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你不能指望师兄忍住什么都不做。”

    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还是望着裴牧云的眼睛寻求同意。

    既然表明了心意,发展出一些比较亲密的接触也是正常的。裴牧云认为自己很冷静:“我没有指望师兄忍、”

    解春风没让他把话说完。

    解春风对裴牧云总是温柔的,可白龙不同。

    得天独厚的至高神兽,拥有霸道的独占欲。

    怀中的人是他的,怀中人的唇舌是他的,就连被他吮出的清泉般的津液都不再属于对方,都该全权交由他处置,这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白龙愈吻愈深,堪称放肆。

    寒山积雪曝露于万里骄阳,九天灵云被卷入潮热湿气,不设防的冰泉被浇上烧得滚烫的坚硬岩石,在接触的刹那就被夺去了形体,蒸化成缠绵潮湿的温热水雾,迷荡了神魂。

    裴牧云紊乱了气息,险些脱力,被师兄及时捁住了腰,靠着堂柱模模糊糊地想,不对啊。

    地点、地点不对。

    与师兄的第一次亲吻好像不应该发生在九泉之下的地府大堂里。

    这算不算大不敬?

    他来不及想下去,上颚、齿列都被贪婪巧舌一一惠顾,神魂被抛入了又一波迷荡乱潮之中。

    地府大堂的堂柱沉雄踔厉,用的是万年黑檀乌木,硬如乌金、色泽古润、幽谧生香,可惜此时二人正忙,无暇欣赏。

    身不由己的裴牧云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仿佛心有灵犀,解春风将他上抓的手握住,与他五指相扣,按在头顶。

    修士的身体总是在一次次进阶后更强更健、光洁如新,但师兄疯狂练剑,硬是在每一次进阶后都能再将握剑的掌心与指腹都磨得微糙。

    裴牧云心疼起来,无意识用指侧去摩挲师兄的指侧,仿佛想用自己光润的肌肤把师兄手上磨出的微糙纹路抚平。

    真是要命。

    受不起撩拨的解春风发了狠,将深不见底的感情倾注于一吻之中,一步步得寸进尺、侵城掠地。

    裴牧云努力给予回应,只是他太不擅长,白龙又太霸道,唇舌都被师兄带着走,甚至没有边学边练的余地。

    不行啊,他也是剑修,怎么能一直被师兄带着节奏走,明明跟师兄比剑能打个四六开。

    得打断节奏,缓一缓,再试一把。

    他用力仰起头,断开交接唇齿,试图喘口气。

    ——他忽然听到一声迷荡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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