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被他气笑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自以为是,蛮狠不讲理的吗?”
时钊寒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萧河的跟前,作势又要硬来。
萧河推不开他,被亲的一个结结实实,直至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散了开来。
萧河才勉强找回点理智,一把将人推开,大口喘着气。
时钊寒的眼眸却从始至终没能从他的脸上挪开分毫,像是野兽盯住了自己最心爱的猎物,难以放手。
“你说我自以为是我也认,蛮狠也只对你如此。”
时钊寒神情慢慢冷静下来,冷声道:
“萧青鹤,你敢向我保证,难道赫连凛对你一点别的心思也无吗?”
萧河愣在原地,时钊寒接着说道:
“赫连苍已死,羌肃王向天武帝传了手谕,他人尚未来得及知道的事,他已然知晓。”
“不过是伪装利用,博得了你全部的同情,想要你助他回羌肃吧?”
见萧河面色发白,时钊寒知道自己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
“你明知天武帝不会放他回羌肃,也要帮他?”
萧河微微垂眸,神色不明:
“我自有我的法子,我的事….不用你管。”
听到这话,时钊寒怒极反笑,连连点头。
“好!”
“倘若你我之间,仅凭一句不管就能撇得清的话,又怎会发展到今日这般地步?”
时钊寒走至萧河的跟前,顺着他的手缓缓摩挲向上,直到握住了他的肩膀。
“你分明知道我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顾,如今说这些…太迟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萧河听清每一个字。
第56章 利用
三月, 羌肃王一连向上递交了几次手谕,接二连三的派人前往凌天都。
大有只要皇帝不肯放人,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因此这几日, 天武帝的脾气格外, 就连萧斐上早朝都要颇为小心言语。
直至三月初八, 羌肃王又命人递交了手谕,这次是羌肃王亲自上凌天都接人。
如今,人已经在路上了, 随同羌肃王而来的,还有那五千精骑。
不出意外的话, 还有三日便可抵达凌天都。
是以天武帝夜里秘密召集了几位重臣,来商讨对策。
萧野正欲出门,他的发妻邵氏又连忙追了出来。
夜里风寒,怕他着凉,将外氅给他披上这才放心。
萧河站在院外静静的候着,夫妻二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分离。
萧捷踏出院门, 这才留意到鼻尖冻的有些发红的萧河。
“五郎?你怎么在这?”
萧捷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见他冷便要解下刚穿上的大氅。
萧河连忙阻止道:
“大哥,我不冷,我一会儿便回去了。”
萧捷见状,猜到他必定是有事, 微微皱眉道: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你快回屋里去。”
萧捷说完便大步向前迈,萧河只能跟在其后,追上他的步伐。
“大哥现在入宫, 可是为了羌肃世子一事?”
萧捷步伐不减,心中清楚他是为了南世子而来。
但国事就是国事,并非一点私交就能干预的。
见萧捷不应,萧河只好再次开口道:
“大哥此次入宫,想来是已经为皇上想好了对策?”
萧捷忽而停下,转头看向他,眉头紧皱。
见他有所松动,萧河继续开口道:
“我听二哥说,皇上已经为此事烦神了许多日,倘若大哥此次进宫不能为皇上解忧,我怕大哥您因此而受到牵连。”
“小弟有些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萧捷听到这,忽而一笑道:
“你都跟了一路,我让你不说你就不说了?”
萧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大哥懂我。”
“此次羌肃王前来凌天都,虽表面上只带了五千精骑,但他手中可调动的兵权,可并非五千,而是五万塔莫悍匪。”
“倘若皇上执意不肯放人,与羌肃王撕破脸也是早晚的事,也就避免不了一战。”
“是以,我以为这便是陛下今夜要招您与父亲入宫的原因。”
倘若要打,只能由曾经与羌肃王交过手、对其熟悉了解的萧北侯领兵。
而如今,萧北侯征战多年,再骁勇善战的人也会老去,这也是为什么萧捷必须要代替父亲站出来的原因。
“如若真的有此一战,凌天都百姓的安危暂且不说,身为儿子,我倒是担心父亲的身体,能否经得起再次折腾!”
萧河满脸担忧,萧捷也不免动容。
他们都知道,当年萧百声与羌肃王与红河一战,差点痛失一臂。
如今老仇人见面,岂能不拼个你死我活来?
“那依你看…是该放人?”萧捷犹豫道。
萧河微微一笑,回道:
“我认为,是该放人,其原因有三。”
萧捷心中一动,“说来听听。”
“其一,时机未到,我知道皇上想动羌肃不是一日两日,恰好又逢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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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部落暴乱,趁机瓦解看似可行,却风险过大。”
“要知道羌肃远在千里之外,没有军队驻守,何人来领兵?打仗的经费粮草,又从哪里调出?”
“不如趁早放赫连凛回去,以平部落暴乱,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待两者疲惫,我们在动手也不迟。”
萧捷听到这,心中已经大为震撼,却还是按耐住性子,让萧河把话说完。
“其二,南世子性子软弱,并非可塑之才,这一点…大哥你应当清楚,不用我多言了吧?”
萧河在去圣山之前,便已经为今日一举而提前铺好了路。
倘若萧捷从未接触过南世子,是以自己根本无法说服他。
即便自己将其一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
身为武将,最怕的就是养虎为患,是以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
但萧捷曾教授过赫连凛的剑术,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此时萧河再说,便不会再引起萧捷的疑心。
话虽如此,萧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只能点点头:
“那最后一个原因是?”
萧河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最后一个,倘若前面两条都无法说服皇上,仍旧怕是放虎归山……”
“那就只能假意放人,待一众人等行至凌天都十里开外,埋伏官兵杀之!”
直至听完这最后一条,萧捷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消散了。
原以为萧河是为了他与赫连凛那点情谊而前来说情,谁知萧河只是为了父亲与他着想。
萧捷不免有些感慨,只觉得自家弟弟是真的长大了。
萧河心思如此缜密,其才能真的不输萧家任何一个人。
“天冷,快回去吧。”
萧捷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语气柔和了许多。
萧河把要说完的话说完,自知剩下的只能静候结果,便点点头目送大哥离去。
又过三日,羌肃王抵达凌天都,天武帝于宫中设宴款待。
一众人等在凌天都逗留数日,羌肃王的精骑并未进凌天都,始终停留于城外。
但羌肃王身边亦跟着几个塔莫的高手,寻常人近不了身。
最终,天武帝还是选择放南世子回羌肃。
三月二十日的清晨,天还未亮,羌肃王的人马便悄然上路。
他们并未从正城门而出,而是另择小路,绕路南下。
是以二皇子的人并未蹲守到他们,只能心有不甘的回去复命。
临走之前,赫连凛也没能找到机会再见萧河一面。
而往回飞的信鸽还没挨到萧府的大门,便在城外被拦截。
宋净庭正在与雀宁说着话,忽而天上掉下来一只鸟的尸体,正好砸在了两人的面前。
宋净庭:“…….”
雀宁:“…一定是海渊干的。”
雀宁熟练的将信鸽腿上捆绑着的信纸取下,双手举至时钊寒的跟前。
时钊寒微微垂眸,伸手拿过,打开一看。
【阿鹤,我在羌肃等你】
时钊寒冷笑一声,将信纸尽数撕碎扔在地上。
其余人面面相觑,不知自家主子因何故而动怒。
“赫连凛回羌肃,已是必然。”
时钊寒站起身,淡声道:
“时寻夜的人扑了个空。”
宋净庭这时开口道:
“赫连凛即便回了羌肃,短时间也未必能坐稳其位。”
“只不过…属下倒是挺好奇,是谁有这般能力竟说服皇帝改了想法。”
听到这话的时钊寒瞥了他一眼,忽而勾勾唇角:
“你猜猜看。”
宋净庭见他难能露出一些笑来,便斗胆猜道:
“难道是…萧少爷?”
时钊寒知道他聪明,但有些时候聪明的又令人全然没有半点意思。
“不是他,还能是谁?”雀宁微微一笑道:
“也只有萧家才能劝动皇帝,而能劝动萧捷的,也只有他那个宝贝弟弟了。”
宋净庭将自家主子的反应尽收眼底,晓得他正因萧河袒护赫连凛一事,而吃醋非常。
但眼下赫连凛已远在千里之外,以后也未必再有机会相见,时钊寒并非不顾大局之人。
于是,他便说道:
“眼下最要紧的,是殿下您要在皇帝封王之前,能得朝中重臣拥簇。”
“几位世族之中,倘若能得萧家的支持,自能得天下……”
只见自家主子的眼神越发的冷漠,宋净庭不敢再说了。
方长恒实在是佩服宋净庭的胆识,明知殿下与萧河的关系,也敢冒死说出这般话来。
良久,无人敢言,时钊寒才淡声道:
“韩辛移人呢,事情可有办妥?”
雀宁笑着回道:
“韩公子确实是个可塑之才,宋大人不过提点两句,他回到二皇子的身边没过多久,便从中挑拨了两者的关系。”
“二皇子为人本就喜怒无常,尤其宝贵他那位探花情郎,洪信敢收下与其相貌相似的小倌,即便他再欲辩解,二皇子也亦心生芥蒂,不会再重用了。”
自从韩辛移被二皇子时寻夜送到时钊寒身边,一晃眼也快有半年的时间。
但时钊寒却从未正眼瞧他哪怕一眼,实在是等不下去的韩辛移只能铤而走险,愿为时钊寒去作二皇子身边的眼线。
他本就是时寻夜安插在时钊寒身边的一枚眼线,如今却又反过来为时钊寒效力。
这样的人,即便是有在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完全信任。
是以,宋净庭加以利用,他倒是一枚听话好用的棋子。
因是二皇子时寻夜身边一直跟着圆滑无比的谋士洪信,只要有洪信在,便有人能劝得住时寻夜。
如此一来,二皇子倒是做事越发的稳妥有方,接二连三的为皇帝解决了几桩难事
渐渐地,朝中众臣信服他、信服温家的也越来越多。
宋净庭不得不想办法先除掉洪信,谁知韩辛移此次回去竟真的寻到了机会。
二皇子近日里,虽做任何事都无可挑剔,但至今也未和赵维断了关系。
是以洪信的手下,有意想要讨好二殿下,私自去寻了与赵维相貌相似的小倌,特意调教了一番。
刚想把人往时寻夜的跟前送时,却恰巧被洪信发现了。
洪信再了解时寻夜不过,知道此事不仅不会令其高兴,恐怕还会因此而激怒时寻夜。
只能自己私下那小倌扣了下来,待寻到好的时机将人送出府去。
谁知,还没能送出去,就被回去禀报消息的韩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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