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50-60(第3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着挑选,若是不合她的喜好,才是奇了怪了。

    差一个跑腿小厮就能办妥的事,有什么亲自挑选的必要,更何况,他都看不见,要如何挑?想来不过是同她一样,摸摸针、碰碰线,便可称一整面的绣屏是她的手笔。

    夸大其词的虚假噱头罢了,做不得数。

    崔竹喧摆摆手,那些木匣便纷纷合上,由仆从捧着,退了下去。

    “他人呢?怎么不来见我?”

    “这个时辰,应是在施针。”

    金缕犹豫许久,到底没敢把“等”字说出口,向来没有人能让女公子等,眼下自不例外,她面上生出几丝不耐,下一瞬,便跨步出去,“那我去瞧瞧他,权当做是探病了。”

    哪有空手上门探病的道理?

    金缕忙拎起个食盒,将桌上未动过的一盘糕点塞进去,急匆匆地跟上,穿过廊道,行至屋内,将碟子小心翼翼地呈到案上。

    “女公子听闻蓝公子身子不适,特意选了核桃酥,滋糯纯甜,想着蓝公子吃过能好受些。”

    崔竹喧敷衍地点了点头,但目光掠过青年闭着的双眼时微顿一下,用话语补充一二,“嗯,是这样。”

    “既然是簌簌准备的,想来味道极好。”

    只是厨房做的核桃酥罢了,他在这平淅阁中住了这么久,难道还没吃过?好不好吃的,还需要靠空想?

    崔竹喧懒得戳穿他,一手支着脑袋,一手从为他准备的核桃酥中先取出一块,半吞吞地咬着,歪头看那个素衣女郎在他发顶扎出十来个窟窿,瞧着就疼,也是难为他,这般还能保持着一副端方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连嘴角的弧度都同画卷上的一模一样。

    她对他的相貌委实是熟悉得紧,十年来,瞧过不下千百回,眉如何、眼如何,她甚至能凭记忆画个大差不差,但往日再怎么瞧,都是在纤薄纸页上,唯有今日,她见到的是个活生生的人。

    但好像,与纸上的也没什么区别。

    举手投足间,礼数分毫不差,标准得像是用矩尺一寸寸量过似的。

    一块糕点吃完,纤长的银针也被一根根撤下,素衣女郎动作利落地将东西收拣干净,径直出去,许是见惯了那些爱用车轱辘话唠唠叨叨的老大夫,乍然见这么一个一言不发的大夫,她竟觉得是这大夫与蓝青溪由旧怨在身,这才一刻也不想多留。

    “让簌簌等我许久,无聊了吧?”蓝青溪已然将双目遮住,故而,望向她的便只有一道三指宽的缭绫。

    崔竹喧本能地蹙了下眉,一点不适蔓上心头,虽说以往他也是这般唤她,可那只不过是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墨字中篇幅最小的两个,哪像如今,真真切切的两个字传入她耳中,别扭得很。

    她忍不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匪他思春》 50-60(第5/14页)

    去纠正,“婚约既已解除,于情于理,都该称我一声崔女公子才是。”

    蓝青溪神色自若,仿佛早已料到她会提这件事,“只是我的庚帖回到了我手里罢了,簌簌的庚帖可没有被送回崔府,如此,婚约怎么能算解除?”

    “那就现在解,把我的庚帖还我。”

    “那般贵重的东西,我并未带在身上。”

    她轻嗤一声:“怎么?你蓝氏连个能行远路的仆从都没有么?差人去琅琊取,然后送到虞阳去。”

    蓝青溪不仅不怒,反倒莞尔,连声音中都带了几分清浅笑意,“簌簌还是这般娇气,蓝、崔两氏联姻,可不能任由你这般耍小性子。”

    崔竹喧倏然沉下脸,眸中淬了几分冷意,“所以,你打定了主意不肯同意退婚?”

    “这不止是我的意思。”

    “那又如何?”

    他轻叹一口气,道:“簌簌,你已不是小孩子了,该懂点事了。”

    第54章 054 宴无好宴 “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懂事?什么叫做懂事?

    她屈就自己, 逆来顺受,遂他心意便叫做懂事么?

    蓝青溪倒还长她几岁,为何不能懂事些?都半身不遂了,早该自惭形秽, 主动退婚, 从蓝氏挑选个旁的青年才俊顶上,这才是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而非现在这般, 借着联姻的名头来压她。

    崔竹喧冷嗤一声, 目光扫过那叠以她的名义送来的核桃酥,顿生几分不悦, 长袖一拂, 下一瞬,盘碟便四分五裂,连带着糕点也跌撞成零零碎碎的残渣。

    金缕被这声响吓得面色一白, 登时就要跪下, 却被一枚眼刀飞来,只得强撑着发软的双腿,颤颤巍巍地缩到后头。

    “我毕竟不如某些人, 一把年纪, 老成持重, 不慎碰翻些东西罢了, 想来明理知事的蓝公子不会介意吧?”

    “只要簌簌别伤了手就好。”

    许是木讷至听不出弦外之音, 又或是压根儿不把这点无关痛痒的挑衅放在眼里,蓝青溪仍维持着那副温和的笑,活像个烧制的瓷人,眼角眉梢都僵硬地刻在上头。

    “我们何日启程回虞阳?”退婚的适宜谈不拢, 崔竹喧只能退而求其次,商谈旁的。

    “不急。”

    崔竹喧眉心一蹙,便见蓝青溪慢条斯理地饮了口杯中茶水,而后摸索着,从桌案上寻到一方烫金的帖子递给她。

    “此番在樊川兴师动众,郡城的大小官员都操劳许久,于情于理,都该设宴酬谢,”她打开帖子,凝光纸上用松烟墨勾出几行小字,俨然是此次宴席的时间地点,不禁眸色微沉,他这不是在同她商量,只是在例行通知,“时辰尚早,簌簌可以先休息一会儿,再梳妆赴宴。”

    “我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赴宴。”

    “无妨,休息到身体爽利,再赴宴也不迟,”他弯着唇角,一副极好说话的模样,“只是,宴不摆,礼不成,恐怕启程的日子便得延后了。”

    崔竹喧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在威胁我?”

    蓝青溪语气淡然:“这是事实,不算威胁。”

    *

    银红色的软烟罗被裁制成流云裙,覆在身上,从那轻盈如雾的纱间,恍惚能窥见莹白如玉的肌肤,崔竹喧闭着眼坐在镜前,任那三四个丫鬟围着她忙忙碌碌,这个为她梳发绾髻,那个为她描眉画眼,额心的花钿、颊侧的斜红,繁复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愈发明艳动人。

    金缕在红木托盘中挑挑拣拣,将钗环一支支比在她发间,笑道:“这里好些都是樊川时兴的式样呢,尤其是这支红珊瑚衔珠簪,虞阳少能见到这般品质的珊瑚,女公子,不如今日就戴这支吧?”

    崔竹喧懒得抬眼,敷衍地应了一声。

    金缕便一手扶着她的发髻,一手小心地将簪子往里戴,“这簪子叫女公子戴着真是好看,不枉蓝公子苦心孤诣,花了大价钱买下。”

    她倏然睁眼,望向镜中精巧的簪子,顿时想到了那人可恨的嘴脸,寒声道:“摘下来。”

    “啊?”金缕愣了一下,茫然地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是、是女公子觉得不好看吗?”

    “一根破簪子,也值得来我面前邀功?”崔竹喧恹恹地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金缕,你这两日的话格外多。”

    “许是、是太久未见女公子,这才忍不住多说些。”红珊瑚衔珠簪被慌忙取下,换成了一支双层花蝶鎏金簪。

    “忍不住也忍着,我近日喜静,不想听。”

    周遭的婢女立时噤若寒蝉,她蹙着的眉这才稍稍松了些。

    一切收拾妥当,已近戌时,顺着长廊而行,往下步过数十台阶,便可闻阵阵管乐丝竹之声,循声而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舞姬的水袖翩跹,两侧早有宾客到场,谈笑风生。

    大多都是文士,着广袖袍衫,少有几个窄袖的,应是武将,都坐在了下位目光顺着桌案从上往下扫去,于最末尾处,竟瞧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左边那个朝她粲然一笑,熟络地挥着胳膊,右边的则是紧拧着眉头,眸中写满了警惕。

    但不管左右,都像是提前商议好了一般,径直地走到她面前。

    “崔女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是要,串供,她猜。

    毕竟一个跟通缉令上的水匪有过牵连,一个在部下面前留了个欲行不轨的印象,哪个都不敢说真话,这便不得不寻她篡改一番说辞。

    她正要颔首,身后却有道颀长的身影靠近,金氏兄弟面色一白,当即装成无事人的模样缩回位置,她转头过去,那身影恰与她并肩站立,“簌簌,该入席了。”

    崔竹喧立时皱起眉,大步向里头走去。

    这人明面上的眼睛是没了,背地里的心眼倒是一点不少,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低眉喝了口青梅羹,凭舌尖的酸甜滋味,这才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恶意。

    再抬眸,就见那人已于她前一方桌案旁坐下,边上围着不少端着酒盏的官员,腆着脸阿谀奉承,“久闻蓝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当真是人中龙凤,不负琅琊蓝氏之名。”

    “是极是极,所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便是蓝公子这般模样。”

    对着个瞎子,亏他们夸得出口。

    崔竹喧只觉得荒谬至极,许是因她打量的目光太过直白,难免引得人注意到这边,又瞧得她这么张生面孔,故有人问:“这位是?”

    “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蓝青溪一派温和地回答。

    于是那些官员又拓展出一个新的夸赞点,一个劲儿地吹捧道:“如此燕侣莺俦,实叫我等艳羡啊!”

    更有甚者,已然用一声“蓝夫人”称她。

    崔竹喧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气得甚至有些想笑,要说这人不是故意,便是从门外牵条狗过来,狗都不信,

    哪怕是介绍个新买来的瓷瓶瓷碗,尚且要从烧制工艺介绍至出产窑址,轮到她,便遮掩去名姓变成他的所有物被轻描淡写地带过,怎么,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匪他思春》 50-60(第6/14页)

    难道是签了卖身契,被记在他名下的丫鬟婢女不成?

    “蓝夫人,下官敬您一杯!”

    她眸光微冷,唇角扯起一丝弧度,捻起杯盏,同来人虚虚一碰,却在他仰头饮尽时,丝毫不留情面地将酒液倾倒在地。

    “倘若不会说话,便寻个私塾,从《百家姓》开始学起,”她盯着对面逐渐变得青白的一张脸,寒声道:“我乃虞阳崔氏,你该唤我崔女公子,懂?”

    那人咬紧的牙关倏然松开,因颜面被拂而生出的恼意顷刻散去,无它,以他这点微末的的官职,琅琊蓝氏得罪不起,虞阳崔氏亦是,他急急地添酒入杯,毕恭毕敬地开口:“是下官失言了,望崔女公子见谅,下官这便自罚三杯!”

    三杯饮罢,崔竹喧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倨傲模样,小官不由有些惶恐,僵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不过是无心之失,既已罚过,便算事了,且回去坐着吧。”

    温润的声音响起,小官顿时如蒙大赦,傻呵呵地应了声,同手同脚地离去,全然不再将她放进眼里。

    崔竹喧握着杯盏的指节收紧至泛白,眼神如冷刀子般看向身侧之人,恨不得将其生剜成拼盘上桌的人脍,奈何这是个瞎子,看不见她的“媚眼”,“蓝公子倒是大人有大量,连不是得罪你的人,也帮着一道谅解了,当真会设身处地。”

    “只是错说一句话,难不成还要将人捉起来喊打喊杀的?”蓝青溪淡然出声,“就算是在虞阳,也未曾开过这样的先例,我做的,只是你想做的而已,何必动气?”

    “可我真正想做的,你却不做。”

    “我到底不是你,有选择做与不做的权利。”

    倒是会诡辩,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崔竹喧轻嗤一声,不欲再同他交谈,只等着宴席流程过半后,随意寻个借口离开。

    如这般宴无好宴,人无好人,不待也罢。

    席间觥筹交错,气氛正融,也不知是谁先感叹,此番寻人费了好大功夫,这般话头一引,便到了崔竹喧身上。

    “崔女公子能平安无事,实属万幸!”

    “瞧崔女公子不像是会拳脚功夫,究竟是如何脱身的?”

    崔竹喧双眉不自觉收紧,正要随意掰扯两句搪塞过这些人的刨根问底,却先她一步,冒出道带着醉意的男声:“嗐!要我说,这小娘子就应该在家里好好呆着,一个人在外头瞎转悠什么,要不,也不会招惹出这么一帮子麻烦事来!”

    “大邺可没有哪条律令明文规定,女子不可出门,你身为长史,合该时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岂能如此妄言?”角落里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她循声望去,就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石青色素面刻丝圆领袍,袖口缠着护腕,应当是武将,可惜脸上戴了半张獠牙鬼面,叫人看不清容貌。

    “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