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纵。”
温知寒连忙打断他,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急,缓了口气,微微尴尬地转过脸,
“你重伤未愈,周身经脉与道心金丹都需时间修养,昨日我也已经与宗主等人商议过,你的情况比较复杂、不会急着对你论罪处罚,这半年暂且禁足在此处,我会尽可能陪你一起……”
之前实在是来不及,温知寒睡了一大觉,才将之前与师兄们商量的结果一一告知。
他一开始想着,自己身为师尊,在为沈纵收拾残局的同时,也必然应当承担起教导徒弟的责任,让其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引以为戒、从此不再犯才好。
结果就是……沈纵好像自责过了头,之间崩了。
温知寒在昏睡过去时就忍不住想过,是不是自己早点说清楚,让沈纵知道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就不至于两个人闹成这样?
“……而且你如今魔心已除,等禁足时间到了,也不会再有后续的问题了。”
一旁,沈纵耐心听着最后的结果,乖顺沉默到温知寒以为他会直接一声不吭的全部应下。
然而他却抬头问道,“在这半年时间里,师尊会一直在这里看守徒儿吗?”
“……?”
温知寒有点无奈了,“你又不傻,还用得着我来看守么?再说了,为师现在留在这里又不是怕你逃……”
还不是想趁机让徒弟养伤,自己在旁才能好好照顾一番。
而且徒弟怎么还是跪着不肯起来,他不是都说了暂时没事,只是先禁足半年了吗?
“徒儿知道了。”
沈纵重新挂起微笑,“多谢师尊。”
温知寒微微蹙眉,声线微微收敛,“还不起身?想跪到什么时候去?”
“我……”
“昨情况特殊,你我都有些冲动了,言行有些失控,但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知寒在床榻上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灵力恢复后,修仙者的体质自然会助他恢复到完好如初,便下床慢慢穿戴齐。
他睡了一觉,虽然想起了不少事,但头脑也随之越发冷静下来。
如今他和沈纵都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今后还有无穷无尽的岁月要度过,总要回到正道上去的——他这么拼命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为师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罚你、也不会厌恶你、赶你出去,今后你我还是师徒,所以……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
沈纵低着头,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闭上了双眸,似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沈纵。”
温知寒拧眉,最后一声低唤带上了三分严厉,已是少有的命令语气,“起来。”
“……是。”
沈纵肩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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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下,压在喉咙里的声音轻颤着艰难吐出,终于还是听话地站起身来。
见他不再倔强,温知寒才松了口气,衣袖轻甩,为他拂去了衣衫沾到的灰尘。
这样便好了。
温知寒后知后觉自己也紧张了片刻,竟为此感到后怕。
怕昨的事再也无可挽回,怕从此师徒间有了隔阂,也怕沈纵不肯答应他。
……当徒弟的不懂事,分不清依赖执念与情爱,他这个做师尊的却不能不懂。
“对了,我总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
温知寒生硬地换了个话题,“沈纵,离人树后来有跟着你吗?”
“……谁?”
“……”
“……没有。”
温知寒轻笑,“该不会还在崖底吧。”
“……”
“不会吧。”
温知寒还是有点想去看看的,毕竟他给离人树的报酬虽然都给了,但离人树是跟着他们一起坠崖的,扔着不管不太合适。
不过,现在的归天崖已经不是原本的模样了,离人树也不是寻常精怪,应该也不急于这一时。
“回头有空了再去寻它吧。”
“嗯。”
沈纵眼神流转,缓缓眨眼,与师尊想到了一处,最后那一点微薄的心虚也逐渐化为直气壮。
看沈纵暂时没事了,温知寒也终于能放松精神,找了些灵草灵药来,到炼丹炉处为徒弟简单炼一些疗伤、静心的丹药。
一时间,小小的琼雾峰仙府内飘起了浓郁的药向、烟火香。
沈纵亦步亦趋跟在师尊的身后,或是沉默不语,或是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见师尊守着炉子睡了,便在一旁默默地修炼打坐。
魔道的修为暂时去除得干净,心魔也不再困扰他的梦境,沈纵偶尔陷入胡思乱想,还要望着师尊的脸才能重获宁静。
像这样平静的、安然无事的日常竟然就这样到来了。
像梦一样。
沈纵的修为在道心稳固后又有了些许进益,他望着摇椅中午睡的师尊,望着望着,心头便微微躁动起来。
“师尊……”
他情不自禁地凑近,小心翼翼地捧起师尊鬓角的一缕发丝,捏在手中,而后俯身低头,无声亲吻着墨色发尾,心跳越发快了。
身为徒弟的眼神缓缓褪去,变幻为更为深沉复杂的模样,凝望着温知寒的脸。
“怎么办,师尊……我忘不掉。”
自从那一夜过去,沈纵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师尊,眼睁睁看着一切好似回到了正轨,却始终有种不真实感,仿佛这只是他成为魔尊后无数个绵长梦境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他看着师尊当真恢复了记忆中的温和模样,教导他如何疗伤,如何修炼,每日检查他的腕脉气息,同吃同睡,正如最寻常的师徒一样与他相处。
就像是真的把那一忘了,真的能毫无影响地继续修炼生活,当真就……只是一时脑热下的失控。
沈纵压抑着,竭力忍耐着,生怕师尊不高兴,哪怕是望着师尊沐浴时映在屏风上的身影出神,也像是犯了错事,不敢让师尊发现。
可是师尊……
“您怎么就能如此心如止水呢?”
沈纵垂眼叹息,没了心魔的阻碍,好像装乖也好、演乖顺的徒弟也好,都不那么难了,他再也没有借口对着师尊胡闹。
可还是不甘心。
真是不公平……凭什么因为是师徒,就不能双修呢?
好像只有他被困在了那一的温存。
春风拂过,将一旁树梢上的花瓣吹落,一片片地飘落在温知寒的发丝、颈窝中。
花香混合着药浴后的药向,清香沁人。
灵光闪过。
沈纵微微屏息,低头凑近,小心将师尊身上的花瓣尽数摘去,合拢在掌心中收好。
……
温知寒午休醒来时,沈纵竟罕见的没有守在身边,不知去了哪儿。
他倒是不担心沈纵会跑,只当徒儿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便先回了寝殿,简单收拾一下屋子。
寝殿之内,两个床榻依然放在房间两端,温知寒将自己的被褥晾晒在太阳下之后,想到了沈纵的也该晒晒了,便也去拿起,却听到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枚钥匙模样的金属片。
温知寒不疑有他,捡起收好后继续把被子拿去晾晒在外面,再把之前晒好了的那一床换回来。
院落中几棵树都开了粉红嫩黄的花,随着他的动作,微风拂过,掉落了一地的花瓣。
低头时,温知寒瞧见了一行脚印。
看起来像是沈纵的,他顺着脚印走向柴房,依然没瞧见人,却瞧见了放在角落的一个木匣。
木匣?
温知寒记得这里原本没有这个东西。
看起来还很新,很干净,上面没有落灰,但是若是放在这里,哪天不小心和柴火放在一起烧了,就糟了。
他拿出木匣,想着给换个更安全的地方存放,却想到了那一枚钥匙。
温知寒拿出钥匙,和木匣放在一起比对。
没有锁眼啊……应该是搞错了吧。
他摇摇头,端着木匣站起身,下一秒,却听咔哒一声,是锁眼转动的声音。
那一枚钥匙也不见了踪影。
诶。
温知寒一愣,意识到自己可能误触了木匣上以锁与钥匙作为伪装的禁制。
然而不等他抬手阻止,木匣已经打开了。
一件熟悉的、染血的衣衫出现在四四方方的木匣之中,衣衫上方,还有几片鲜嫩漂亮的花瓣。
温知寒怔怔地拿起,在上面闻到了……自己的气味。
约莫混杂着血气、药气、常年使用的皂角气味。
不知这匣子用了什么法子,竟让里面的东西没有丝毫变质腐坏,仿若物品的时间都停止流动,永远定格在了某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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