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噗嗤,司荼白倒了点乳液开始抹。
钟遥夕看得晃神,根本没有发觉此时此刻自己的行为,说得难听些的话,该是偷窥。
可司荼白真美啊,那肩颈线条流畅且利落,修长的臂膀紧致健美,每一个关节折角都恰到好处。
后背的蝴蝶骨精致又玲珑,手臂的每一寸肌肉不多不少,兼具力量和美感,甚至是白皙皮肤之上的绒毛
钟遥夕目光一冷。
糟糕。
她陷入幻想了。
她不该能看到绒毛吧?
就算是常人视力,这个距离也不可能仅在夜灯的照射下,看见司荼白皮肤之上的细腻绒毛。
可是好美,还想看,还想继续想。
钟遥夕强迫自己清了清嗓,打断了自己的荒唐念头,也打断了司荼白涂润肤乳的动作。
“嗯?”
司荼白听到身后的动静,却丝毫没有任何惊吓的反应,她只是略微侧了侧身,往床上看了一眼,“啊,姐姐醒了?”
她并没有把浴袍穿好,钟遥夕在她转身之际看到了一点很超过的东西。
只是旋即司荼白便又转了回去,慢条斯理地顺手捞起了浴袍的袖子,“是被我吵醒的吗?对不起啊,我在涂香香呢。”
她随便套上了松垮的袍子,拿起身体乳往浴室走,“姐姐要不要涂?”
“不用。”钟遥夕拒绝得有点快,她似乎害怕司荼白现在走向自己。
“肚子饿吗?要起来吗?”司荼白已经走到了浴室里,一边继续抹身子,一边问着外面的钟遥夕,“有蛋糕要不要吃啊?巧克力椰子的呢,很好吃的!”
“你做完没吃吗?”钟遥夕随口应付,平复心绪。
“吃了,但是我做了两个呀。”司荼白买的原料还不止能做这么多,只是套房里的烤箱尺寸有限,一次只能烤那么两个。
她本是想着一个今晚分着吃了,另外一个等明天队友们来再给她们吃,但因为分着吃的时候钟遥夕没有出来,所以不曾吃到,那留给队友们的那一个给钟遥夕吃也没什么不可以。
司荼白根本就不讲究给谁做或者留给谁这件事。
但钟遥夕还挺在乎的,“做了两个啊。”
可惜没有一个是给自己的。
钟遥夕整理了一下被子,明明是自己没有出去,所以没跟大家一起吃到蛋糕,但她就是觉得今晚司荼白的甜品时间半分也没为自己贡献。
直播是给粉丝们开的,蛋糕是工作人员吃掉的,另一个留着的自然是留给明天回来的鸱羽队友,她钟遥夕陪着司荼白逛了谷物店,却没有得到一口甜。
“嗯?姐姐?”司荼白探出脑袋来看。
她没得到钟遥夕的回应,又问了一声,“吃不吃?”
不吃的话,她就刷牙啦,若是钟遥夕想吃,那司荼白还能陪一口。
虽说今天没有运动,她不太合适再摄入糖分,可那蛋糕做得那般成功,那般美味,她今晚就吃了半块,有点想再要一些。
“不吃。”钟遥夕淡淡回应,若有所思。
“好吧。”司荼白不以为然。
她根本没察觉对方的情绪,在她看来不过是个蛋糕而已,钟遥夕要吃什么吃不到,司荼白以后也不是再不做蛋糕了。
多大事啊。
可惜在钟遥夕这里就是很大事,她陷入了难耐的自我问答。
事实上钟遥夕也觉得自己因为一个蛋糕不高兴很奇怪,毕竟首先,她根本就不喜欢吃甜。
就算是过生日她都吃不下多少蛋糕,何况平时。
再者她们下午在咖啡屋明明就已经吃过了甜点,司荼白吃的是布丁,钟遥夕吃的是几个小泡芙。
不腻吗?还想吃?
其实是不想的,但司荼白做的
钟遥夕下了床,摸到饮水机前接了点凉水一口饮下。
当真是费解,她近来怎么多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纯粹只是消耗情绪罢了,她不需要。
“我可以开一个台灯吗?”司荼白一边抓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好了白色的家居服。
“可以。”钟遥夕放下水杯重新往回走,“还要做什么?”
“涂一下指甲。”司荼白把手伸给钟遥夕看了一下,根本不介意对方能不能看到,“这边好干啊,指甲都不亮了。”
司荼白寻常并没有做美甲的习惯,不过回归期打歌的话,还是会配合妆造安排一些。
这一次的打歌期已经过去,她卸了穿戴甲以后还没有做过护理,今天就想着用精油犒劳一下自己的十指。
“嗯。”钟遥夕不用自己安排这些,徐素会提醒她该做什么保养。
她钻进被窝打算睡觉,但闻到了一股玫瑰醇香。
就是司荼白身上惯有的味道。
原来是指甲的味道啊,钟遥夕倒是从来没有想过,那股桂冠玫瑰的香气是来源于司荼白的指甲。
怪不得就算司荼白洗漱完了,身上也还是带着香。
“你每天都涂这个吗?”钟遥夕明明打算睡了,却还是开口问。
“不一定,睡前记得的话会涂一点,今天是因为把之前弄的美甲洗掉了,所以要厚厚敷一层。”司荼白也跟着蹭进了被窝。
她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又转过去问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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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夕,“我也给姐姐涂。”
这一次不是问句。
钟遥夕便也不答,只是等着。
司荼白自己盘腿做好,就着床头灯给自己的指头涂上玫瑰精油。
这些都是司墨女士送给自己的醇油,具体配方司荼白也不知道,而司墨给的也非常少。
她说关于桂冠玫瑰的开发权力其实只属于钟家,而钟家当初是允许司墨女士自留一部分用于研究和调配的,当然也包括自用。
司墨女士是个很自觉的人,就算是条约允许她留一些,她留的桂冠玫瑰也很少,少到司荼白有时候季节不对去逛庄园,都看不到半朵。
“姐姐坐起来些,手给我吧。”司荼白转眼就把自己的指甲安排妥当,她跪起来挪到了钟遥夕对面,约莫是觉得姿势不方便,又掀开被子直接坐到了丝绒之上。
司荼白既高又瘦,家居服的裤子长度本就勉强,若说站起来还能堪堪遮住脚踝,那司荼白现在这么曲起腿的话,便只能高高晾起一截了。
钟遥夕看着那截脚踝,又险些出神。
明明早上说过了不要纠结,可现下她近距离看到了司荼白的小腿,那靠近脚踝的位置,是真的确有一块异色的伤疤。
床头灯被司荼白拿在被子上照明,冷光就打在司荼白跟前,粉白的皮肤,浅褐色的疤
向那疤痕探出去的手被司荼白抓住,她低声道,“嗯,一会儿就好。”
司荼白自然以为是钟遥夕是要把手交给自己涂精油。
她直接捏着钟遥夕的掌心,认认真真地给对方做护理,奈何钟遥夕心猿意马,就着两人靠近的距离,正近乎痴迷地注视着司荼白脚踝上的疤。
是浅褐色的,这应该不是她的幻想,因为司荼白太白了,白得脚上的血管都很分明,白得钟遥夕明明看不清楚东西,那伤疤却还是像被展示在白纸之上一样,呈上来叫钟遥夕根本挪不开视线。
她抬起另一只手,摸了上去。
是平滑的,并没有凹凸。
“怎么了?”司荼白本是漫不经心地问,接着才后知后觉,“啊,看得见吗?姐姐?”
她知道对方每天都在恢复视力,只是不确定钟遥夕能看到什么程度。
但钟遥夕是准确无误地摸到了那块皮肤,又还能是因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那块显眼的疤痕啊。
司荼白脚踝上的疤又不是秘密,每一个粉丝都知道她小腿下方有个疤,至于为什么嘛
“是我妈。”司荼白鬼使神差地把应付粉丝的答案说给了钟遥夕听,“用自行车载我的时候不小心让我的脚卡到轮缝里啦。”
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永不服输,蹬不动了还要站起来蹬,所幸没把司荼白的小脚丫子蹬断在三岁的时候。
这故事其实不假,只不过那会儿母亲给司荼白留下的疤没这么大,在司荼白长大以后又踹了车灯之时,新的疤痕掩盖了就旧的那块,就更不得见了。
而司荼白从没跟粉丝提过自己救人的事,她怕有谁闲得慌去扒人家受害者,那可就太冒昧了。
谁知道被绑架的经历会不会成为人家的阴影啊,若是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又被全网公开,那岂不是倒霉得很。
是以司荼白只说是母亲蹬的,而现在给钟遥夕涂着精油的她约莫是太专注了,随口便把那半真半假的回答说了出去。
“噢,这样啊。”钟遥夕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如坠冰窖。
看吧,都说了,不要深究,别入迷障,禁止幻想。
为什么还是要碰,还是想知道?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满意了吗?——
第47章
钟遥夕一大早的飞机回了国,鸱羽的其他成员则相反,一大早的飞机来了大洋。
司荼白提前把蛋糕拿出来回温,又给大家准备好了消肿的冰美式,然后美美敷了一张面膜。
期间她点开了自己刚发的单曲,又看了看网友夸夸。
【举报,我怀疑司荼白嗓子里头装了声卡!】
【还有进口音响对吧。】
【何止啊,自带效果处理器了属于是。】
司荼白喜欢夸人,也喜欢听人夸自己。
所以她给粉丝们的拍立得背后都会写上各种花式夸夸鼓励大家好好生活。
队友们也挺佩服司荼白的营业热情的,因为身为跟她一起奋斗了五年的人,她们都知道司荼白对粉丝的喜欢是真的,这位姐姐是真的热衷于跟自己的小粉丝来往。
十分博爱,或者说,十分渣。
司荼白似乎可以平等地爱着每一个喜欢她的人,但若说她滥情吧,这位万人迷在娱乐圈这种环境里却能坚持不被任何男男女女引诱,可要是说她冷心冷肺,司荼白又明摆着不是这般的性子。
她确实像风,或轻或重地吹过每一个人,有时停一会儿,有时撩了就跑,有时盘成了龙卷,有时只能吹动蒲英。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不可确定。
“我们来啦~”
队友们在半个小时后敲开了司荼白的套房,她们几个又承包了岛上酒店其他几个总套,几乎都要把这一层全包下来。
“那塔罗牌怎么回事?”
几个人围在一起吃着蛋糕,交换着这两日国内外的娱乐消息。
据说有个准得离谱的塔罗牌up主近来很火,预测的艺人发展近乎全对,而她刚刚发了条信息,暗示司荼白已婚。
已婚?
“啊?”司荼白挑了挑眉,“我似乎听过类似的人。”
好像昨天某个粉丝也跟她说过塔罗牌测算的事,“她是不是还猜到了我们后续要跟新人团合拍MV啊?”
“对对对,就是她。”简涵一拍大腿,“我都不知道,我也是问了陆姐才知道!居然是真的,我们后面要跟下半年公司要推的那个男团门面拍小短剧。”
“我觉得应该是公司的人吧,知道得这么清楚。”队长周之舟猜测。
“公司的人干嘛爆咱姐已婚啊,是嫌股价不够低吗?”简涵缩起脖子。
几个人隐约知道司荼白和钟遥夕的关系,但都没明说。
娱乐圈的恋情从来都讲究不主动自爆,反正也不知道会谈多久,被爆出去了再认,没被爆的不必主动提出来,毕竟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分开换乘了。
“没到已婚的程度。”司荼白知道她们好奇,“就是有婚约,打算婚。”
“这么早?”许小祁瞪大了眼睛,“姐姐你才二十三啊。”
“二十三都晚育了。”司荼白笑着回答,“都说没有已婚啦,反正目前是敲定了婚约的关系,你们心里有数就行。”
“有数有数,这可是大靠山。”付芷溪难得开了口调侃,“我们的solo都靠你了,夫人。”
几个人赶紧附和着,也叫了好几声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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