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在喝之前又问,“你这些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多,也有男的,都是学校的老师。”倏黎指了一下舞池,“要介绍吗?男的女的?”
“可不敢,我有豆德。”司荼白抿了口酒,“呃~上头。”
“悠着悠着。”倏黎推了一罐汽水过去,“兑一下?”
“区区六十度。”司荼白又是一口,“如果明天不用上镜我能来十杯。”
但是司荼白好像没有哪一天完全不用上镜,所以她只喝了这一杯,就非常自律地宣告今晚的放纵到此为止。
她的小区确实离这间酒吧不远,蹬个车也就十分钟,但倏黎不放心,所以还是叫了代驾,先把司荼白送回了家,再自己回去。
司荼白在小区门口挥别姐姐,晃晃悠悠走了进去。
回哪里?当然是回她犹豫了三秒,一个转弯朝向了另一侧,回了自己的大平层。
归属果然只有是自己的,才可靠。
只不过还未走到楼下的时候,天就飘起了细雨。
微凉,司荼白又惯是个怕冷的,可她突然觉得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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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其实也挺舒服。
因为已经过了零点的缘故,小区里的夜灯暗了几盏,数米才留一个。
司荼白哼着小曲不着急上楼,看到喂过的小猫,便转向草地去跟它说话。
“咪子,吃了吗?”她问。
草地是小区里专门提供给小孩玩耍的,只要脱鞋就能进去踩,司荼白看着雨一时半会不会下大,便也踢开拖鞋,蹦进了无人的草堆里散步。
“喵~”三花小猫走过来蹭了司荼白一下,但也就是一下,因为天在下雨。
它似乎不太理解这个人类怎么不怕淋雨,总之它这身皮草是舍不得泡水的,是以小三花客套了一下后,转身无情地跑回了栖身的猫窝。
“呀,咪子,臭臭咪子!”司荼白冲它斥了一句,又踩了几脚草地,“假的吗?”
脚下的绿草堆子柔软,下着雨踩它也不溅泥点,原来是人工假草啊,怪不得不怕小孩们折腾。
司荼白的兴致反而被招惹了出来,随性在草地上跳起了她出道时的那段独舞。
好久不曾赤脚跳这曲子了,司荼白哼着奇怪的鼓点,在草地上转起了圈。
路灯之下,刚好寻至此处的钟遥夕被草地里的哼唱吸引了注意。
她本以为司荼白下了飞机会直接回来,却又被告知对方中途下了车,于是钟遥夕便在别墅等她,不打算追得太紧。
只是零点过后司荼白还是不回,钟遥夕便致电门口的保安,让他在司荼白回小区的时候,告知她一声。
保安尽责,在司荼白被送归时就给钟遥夕打了电话,结果钟总裁依然没等到意中人。
去哪了,这家伙当真跟风一样!
钟遥夕的视力五日之内又恢复了许多,也知道既然进了小区,司荼白没来别墅,只可能是回自己的大平层去了。
她知道地址,索性便自己追了过来。
沿途的路灯明明灭灭,对视力还在依靠光影强弱支撑的钟遥夕而言,有点勉强,不过好歹司荼白楼下刚好是亮着一盏,钟遥夕走到那儿的时候,视线也跟着照明豁然开朗。
草地上传来哼歌的声音,她转过去看,夜灯之下是个穿着一身黑色的高瘦身影,她正在细雨中抬起手来。
轮廓与记忆重叠,钟遥夕想起了那夜在壁灯下窥过的倩影。
修长的手臂似是月下枝丫的剪影,司荼白仅仅一个抬手的动作,就把钟遥夕带入了飘雨的林间秘夜。
钟遥夕眼前倏地一亮。
雨点似乎在此时此刻被像珠帘一样拨开,她分不清虚实,只知道明明刚才还是迷蒙的视界,这一瞬却鲜活分明。
司荼白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晰且生动,她的每一次跃起、转身都牵着钟遥夕的心潮。
独舞的时间其实很短,那不过就是一段放在歌曲末尾的增色。
尽管司荼白放慢了节奏跳,也不过是多了几秒。
但就这短短的几个八拍,却让钟遥夕梏在了原地。她眼里看到的明明是个穿了一身黑的人,可却艳若篝火,燎得她心跳震颤。
漫天飘雨中,钟遥夕辨清了司荼白的样子,那就是记忆中的模样,惊艳了她年少时光的模样,是灵动,是洒脱,是肆意且自由。
在草地上欢跃的司荼白根本就没注意到谁在看着自己,她不过就是兴起蹦了几下,蹦完便走。
一边在身上找着震响的手机,司荼白一边上了楼,停在自己的寓所门口,同时接通了电话。
是倏黎,对方回了家,给司荼白来电报个平安。
“好,知道了,姐~姐~晚安~”司荼白懒洋洋地回,挂了电话按开了寓所的密码。
“司小姐在管谁喊姐姐呢?”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司荼白的嘴角先于自己的内心,扬起了下意识的弧度。
还是喜欢她呢,该死,就跟自己写的歌一样,一步也退不了。
那便进。
司荼白转过身,任由自己笑得随心,“这要我怎么解释啊,这一位可是我合法的姐姐。”
钟遥夕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司荼白的全貌。
眸若灿星,肤似白桃,唇如点樱,明明淋得湿了,却半分未损司荼白的美貌。
怪不得粉丝们都说这张脸全网无代餐呢,钟遥夕不得不赞同这些小姐妹的妙笔,司荼白的脸,的确难以复刻。
她的轮廓线条利落,本是带了点攻击性的骨相,却因为皮相的大气明艳,中和成了一副只贵不高的面庞,通俗些形容,司荼白是收了爪子的豹,不仅长得极具迷惑性,叫声也是喵喵喵呢。
钟遥夕被她这么一笑,心亦是欢喜,“噢?那司小姐这儿,还有非法的姐姐?”
“啧,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忍不住了,姐姐可想好了,雨夜,醉酒,还非法。”司荼白往后退了一步,撞开门退入自己的公寓之中,冲钟遥夕勾了勾手,“来吗?”
钟遥夕欣然入瓮,下一瞬便是天旋地转,被司荼白抵在门上,堵得气息缭乱。
湿凉的唇贴上来又急又狠地碾着,连同司荼白被淋得一塌糊涂的长卷,一起盖落在钟遥夕的身上。
寒凉却只是一瞬的体验,很快她就觉得燥热,后颈被长指托住,迫使钟遥夕抬起下巴,迎合司荼白更放肆的撷取。
酒的味道,还有金桔果香侵入唇齿,但更多的是另一种腻甜溢在鼻息,诱着钟遥夕将之纳入,收为己有。
呢喃不小心漏出,司荼白边笑边减小了力气,“这便不行了?”
“还还没有脱鞋。”钟遥夕也不知是什么逻辑,迷乱的脑子下意识说出来的,竟然是这种没情调的话。
这话惹得司荼白愈发想要使坏,“脱鞋?”
她摇了摇头,玄关的灯不算亮,但钟遥夕能看到司荼白的表情,她往下瞥了一眼,又抬手托住了钟遥夕的下巴,“要不要试试只穿鞋,把别处脱了?”
钟遥夕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尔后才觉得自己这般反应似乎有些太示弱了,刚要开口反击,却发现拖着自己下巴的手往下一滑,勾住了她卫衣的拉链就是一扒。
扯开的领口摇曳出凝脂白玉一片,钟遥夕的肤色本就近乎透明,司荼白对她的探索比她借着目盲对司荼白的描摹大胆许多,司荼白根本不遮掩自己的意望。
“姐姐今天怎么不香啊。”司荼白的一只手还托在钟遥夕的后颈,另一只手拨开衣领之后,却已经急不可耐地又往下。
她把脑袋往钟遥夕的颈窝埋了埋,“不过呢,似乎又,别有风味。”
钟遥夕喉咙发干,都不知能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真不像话,喝醉的又不是她,是司荼白啊。
钟遥夕努力站稳,挺了挺背,才发觉刚才自己有多没用,她居然不自觉地揽着司荼白,将全身重量都托给了对方。
“我——”她想为自己争回一点颜面,只是司荼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吻又落下,钟遥夕想说的话被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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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连同刚才还能寻着一丝半点,此刻却已荡然无存的理智,一起被剥开,褪下,丢得不见踪影。
春暖,花就开了。
钟遥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枝叶已被摘得干净,动手的花匠却一脸无辜,就连兜帽都没有摘下,还故意一副岸然模样道,“这花朵儿美成这般,不快些拆开包装醒花养护,不是糟践?”
她这么说着,手上的力度却不很温柔,在饱满到极致的起伏上流连了许久之后,司荼白战线下挪,就像是刚才在雨下起舞那样,指尖合着雀跃的心跳鼓点,腾起落下,带上钟遥夕去往湿热的夜林。
气息交缠,被雨点打湿羽毛的林鸱张开嘴巴,大声咏唱。
“好听。”司荼白的声音变得黏腻,终于似有了些醉态一样,磨得钟遥夕耳根发痒,“爱听,继续。”
这喃喃几声,恍若梦里萦绕那样,是记忆中让钟遥夕流连不忘的音色。
少女时期的情愫由虚入实,梦被接在手中捧起,盘缠着渗入指尖,司荼白感知着花枝已经润泽,醒花这一步,便是竣了。
盎然春意,蓬勃春光,近在眼前,可以置入花瓶玩赏了。
无名潮起,推着积雨的乌云掩住了月,华光欲盖弥彰,月照牵起潮汐,涌动着皆化为春泽。
欢愉染在钟遥夕的双颊,她被密密麻麻的快意拥覆,透白的肤质充盈着红粉,酥麻蔓延到全身各处,司荼白的吐息追着撵着,无处逃窜,丢盔弃甲。
偏她还在低声诱哄,司荼白的喃呢不甚清晰,鼻息蹭着钟遥夕的耳畔厮磨,“姐姐~”
钟遥夕只能依靠本能呼吸,亦或是说她根本就是在竭力喘气罢了。
连串的湿麻触感封闭了理智,钟遥夕的整个意识只余下被吮着轻咬的咿咿啧啧。
“有这么喜欢吗?”司荼白笑着问,借着昏黄的玄关顶灯欣赏自己作乱的画卷,又重复道,“怎么这么喜欢呢,姐姐?”
你把我当成谁了这么喜欢?
司荼白没把后话问出口来,这才一次罢了,还不到叫醒人的时候——
猫坏!
第53章
钟遥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个能在玄关就被吃干抹净的人。
司荼白说到做到,只让钟遥夕穿了鞋。
太羞耻了,钟遥夕简直不敢回想,却又止不住流连在初次欢愉的梦境里。
盘旋。
她真切体验到了另一个意义上的,夜,长,梦,多。
司荼白不愧是能巡演四十城的高机能体质,她折腾了钟遥夕整整一宿,最后终于在四五点的时候,鸟儿起床替钟总裁打抱不平,司荼白才餍足地伸了个懒腰,舔舔猫爪子,沉沉睡去。
结果才刚过九点,司荼白就醒了,元气满满地起身,哼着小曲在衣柜前挑衣服。
“今晚出去吃饭吗?”钟遥夕问,她浑身无力,但也知道自己没法赖床,于是乎也跟着支起了身子,准备起来洗漱。
“出去吃饭?有什么事啊?”司荼白抽出一条明黄色的裙子,又随手抓上了件内衣,没有回头看她。
“没什么事,寻常约会。”钟遥夕挪到床沿,双腿探出被子往地板上伸。
“约会,约会干什么?”
“被拍了怎么办?姐姐莫非还真当我们是在谈恋爱吗?我可是爱豆耶。”
司荼白笑得天真无辜。
她推开了卧室的房门,转过脸来摇了摇头,“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了吗?我有我的豆德要守啊,你我的关系不过结婚而已,我司荼白,不谈恋爱。”
她说罢便走出了卧室,去卫生间洗漱冲凉。
留钟遥夕愣了一拍,赤脚在地板上一踩,好凉。
她居然觉得冷。
明明司荼白的卧室关了门之后很暖和,昨夜两人又缠了整宿,热得钟遥夕差点不想盖被子睡觉。
现在为什么觉得冷?
一大早的,艳阳高照,她为什么觉得冷。
司荼白,为什么那么说?
结婚而已,不谈恋爱?
钟遥夕从未这么慌乱过。
她的心跳就像擂鼓一样,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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