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唯一的执念,他不会放手◎
烟花终于快放完了, 天空中弥漫的硝烟被残存的的烟花照亮,好像布满天际的火烧云。
宋常悦还沉浸在节日的热闹气氛中,突然觉得手上绕过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 是一根五彩丝, 段嘉沐从后面拥着宋常悦, 将她纤细的手握在手里,帮她系好接头:“阿鸢,你不用给我编了。别人有的, 我夫人也要有。”
宋常悦举起手,这五色丝虽然不像绿柳编的那么好,但是比她编的是好多了,随口问到:“谁编的啊?不都是女子编给男子吗?”
“时间不早了, 我们回府吧。”段嘉沐没回答, 拉着宋常悦作势要走, 宋常悦看着他红了的耳垂, 实在不能想象段嘉沐这样的小将军编五色丝的样子。
宋常悦拉住段嘉沐的手,投进了段嘉沐怀里:“嘉沐, 我们都会百毒不侵,长命百岁。”
陆易安看着宋常悦在段嘉沐怀中幸福的样子,差一点点就想让她就那么幸福下去吧。但宋常悦是陆易安第一次生出的渴望,也是他唯一的执念,陆易安不会放手。
第二天早上,段嘉沐又是过了卯时还没起,被绿柳叫醒还是晕乎乎的。没有熏香了之后, 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段嘉沐生出了疑惑。
宋常悦起来时段嘉沐已经走了, 她躺在床上,先抬手举起来,看了看手上的五色丝,好像比昨天晚上看着更精致,流苏也她记着的更长更细,越看越喜欢,不过又觉得都不像同一根儿了。
*
端午之后,天气越来越炎热,宋常悦不怎么出门了,国公府给陆思安践行的宴席宋常悦果然拒了。陆思安走的前一天,宋常悦请她在香满楼用了午膳,把自己亲手做的一根翡翠珠串送给了陆思安,两人依依惜别。
陆思安回了国公府,就又揪着陆易安闹起来:“哥哥,为什么现在就让我回益州,阿耶下个月就到长安了,不能等着阿耶来了,我和他一起回去吗?”
陆思安因为这个已经闹了很多次,对于陆家父子的谋划,陆思安和陆夫人都是不知情的。让陆思安提前回益州,也是对她的保护,万一事情露败,陆夫人和陆思安可以第一时间从益州被送到吐蕃避难。
“阿耶让你现在回去,自然是有他的安排。别闹了,快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明天就出发了。”陆易安说完看着陆思安手上带着的翡翠珠串,“今日去买的吗?的确该多买点首饰回去,益州肯定没有那么多时兴样式。”
“你让我给阿娘买回去的首饰我早就买好了。”陆思安朝陆易安挤挤眼睛,炫耀到:“这是常悦送给我的,她自己串的。”
陆易安看了一眼那珠串,赶走了陆思安:“我还和玄真道长说点事情,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出城。”
国公府密室内。
玄真道长铺开布防图,和陆易安做起事前的密谋,明日他就要带着陆思安一起回益州,辅佐陆天立做最后的准备。
“务之,从益州潜到长安的四千精兵,除在路途中发生意外的几十人,其余都已到齐,图中标黑点的位置,就是他们接收信息的位置。所有信息都靠反切法①传送,这是密本,我走了之后都由你传令和指挥。”
陆易安看着图上密密麻麻的黑点,点了点头:“罗刹门的三百门众也已得令到了长安。但为了不泄露消息,他们只管执行自己领到的任务,并不知道最终的目的。还有百余门众六月会在江夏,到时候尽量拖住段成父子。”
玄真道长看了一眼陆易安:“务之,你为何断定段嘉沐一定会随着段成去江夏。”
“段嘉沐现为四品武将,虽在他这个年纪已是高位。但段家对他期待更高,希望他能早日封将加爵。六月本就要从江夏派兵运粮到长安,到时候我们使计在江夏闹匪,现在长安的兵,除了十二卫就是段家军。六月二十二就是太宗生辰,各藩王和节度使都要到长安庆贺,太宗肯定不会动十二卫。近年来,段成和太子来往密切,太宗也疑了太子早等不及上位。之后我会散点消息,让太宗疑心太子会在他生辰时起事,太宗就不会让地方上的兵去助江夏剿匪,一定会让段成率段家军去江夏剿匪保粮,提前剪了太子的这一助力。这个军令不像去边关打仗那么危险,时间又不会太长,还能荣立军功,段成一定会让段嘉沐同去。”
听着陆易安的分析,玄真道长连连点头:“那算着时日,你觉得该怎么安排?”
陆易安指着图上江夏到长安的官道,看着两地之间的秦岭:“六月初五左右闹匪,消息四五日就能到太宗那,最多六月十二,段成他们就会离开长安。”
玄真道长疑惑道:“长安到江夏,大军开拔,肯定是要十天半月。但如果快马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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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五日之内也能赶回长安。为何要让他们那么早离开长安呢?我觉得可以将闹匪的时间往后,过了六月十五再调离他们最是稳妥。”
陆易安垂着眼,隆起的眉骨在灯光下投下阴影,遮住了他的眸子:“只要保证六月二十二他们不在长安,最好还被拖在江夏,就可以了。”
玄真道长看了看陆易安,但看不清他的眼睛,捋了捋胡子说到:“务之啊,越到最后,越要求稳。事成之后,很多事情才能如愿。”
陆易安拱手说到:“徒儿谨记。”
第二日,两辆马车和一队侍卫出了长安城,陆易安立在马上,直到看不见车队的影子,才调转马头回了国公府。
半个月之后,陆思安回到益州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宋常悦送的手串了,当然这是后话。
*
就这么到了六月初五,期间不管是段嘉沐还是宋常悦都没见过陆易安。段嘉沐是知道陆易安因为之前遇刺留下的遗症,怕暑热,一到夏天就身子弱,不怎么出国公府。宋常悦是根本不在意。
段嘉沐最近几日回府,脸上都带着虑色,今日更甚。晚膳的时候,宋常悦忍不住问到:“嘉沐,怎么啦?”
段嘉沐从不对宋常悦隐瞒:“军中连续几日,每日都有将士腹泻,军医熬的止泻药倒是有用,但是腹泻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止泻的草药已经快没了。”
夏季军营人员密集,容易发生传染病,虽然药快没了,但是最紧要的是找到发病的原因。宋常悦问到:“这么多人发生腹泻,是什么原因呢?”
“怪就怪在这点,军医看了,也不是瘟疫和疟病。如果是瘟疫和疟病,太医院都会惊动了。”
听段嘉沐这么说完,宋常悦陷入了沉思。不是瘟疫,也不是疟疾,古代的医生对于这两种病症应该是能判断的,这种大范围的人员发生腹泻,那应该就是食物或者水源发生污染了。腹泻已经在几天前就出现,那肯定已经对食物进行过排查,并且尽量的不进生食。
但是古代的人只有富贵人家能随时喝煮过的水,普通老百姓除了饮茶时煮水,其他时候都直接喝生水。军营中的将士更是,哪里有喝茶的时候。之前都没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大概率是这段时间水源突然发生污染了。
思及此,宋常悦问到:“嘉沐,你能带我去军营看看吗?”
“阿鸢,这……”虽然段嘉沐一直记得宋常悦给他说的尊重,重视她,还要像对待男子那样尊敬她,他也做到了。
但是带着宋常悦去军营,段嘉沐还是有点为难,一是带着女子去军营不成体统,二是想到上次去教场带宋常悦骑马,军中那些将士看宋常悦的目光,段嘉沐就不舒服。“阿鸢,你还学过医术吗?”
“我不会医术,但是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将士们会发生腹泻了,只有去看看才能确定。应该是喝的水出了问题,军营中是喝井水吗?”
“是的,军营中一共有三个伙房,各有一口井。”
“应该是井水出了问题,明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好吗?”
段嘉沐感觉宋常悦的判断还是有些依据:“好吧。”
第二日,宋常悦穿着胡服,带了帷帽,骑着白沙和段嘉沐一起去了军营。去了三个伙房后面的院子,将每口井都挨着看了一遍。军营是在平坦的洼地,加上教场有几十亩地,东面和南面各有几座小小的丘陵。
宋常悦和段嘉沐带着人骑马到了东面最高的一座小山上,从高处俯瞰整个军营的地形,浅层的地下水流向也该是遵从地形,从现在她站着的这处高地流向军营。她根据自己的判断牵着马往军营走,在半路上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循着气味,在这座小山的山脚处,发现了有一处田地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宋常悦已经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村长早就被请了过来,宋常悦指着那处问到:“村长,请问这里是怎么回事呢?”
村长刚被一个军长请了过来,还以为是有村民犯了事,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是让他带着人进山,领头的是骑着一匹名贵五花马的公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穿着胡服,带着帷帽的女子,虽然看不见脸,身形就能看出亭亭玉立。这下听到帷下美人儿的声音也温柔清丽,但一路上看着那公子对这个女子多加照顾,肯定也身份尊贵,不容肖想,村长才回过神:“每年入了夏,总难免有家禽犯瘟病,这些病死的家禽不能吃,我们都是在村子离得远的地方挖坑埋了。”
宋常悦点了点头,和她的判断一致,想了想该怎么对着这些古人解释清楚:“这些病死的家禽被埋后,腐烂的血肉进入泥土,加上这个季节多雨,进入泥土的雨水带着那些血肉和病体渗入地下,污了军营井水的水源。军中将士喝了井里的生水,虽然家禽的瘟病不会让人染上瘟病,但是那些病体会让人腹泻。这就是为什么军营中没有出现瘟疫和疟病,但是腹泻的人还层出不穷。”
段嘉沐听着,不由得点了点头,但是看着宋常悦的眼里,却浮上了疑惑。
36 坠崖
◎他永远会为了宋常悦奋不顾身◎
宋常悦对着村长说到:“让人把这个坑的周围都洒上石灰, 再把坑挖开,把里面埋着的家禽尸体都放火烧了,再把坑底也撒上石灰再埋土。来挖土的人都带上布条遮住口鼻, 干活完了用皂基净手净身。这段时间, 周边的人都尽量喝煮开过的热水。”
调查完了原因, 宋常悦和段嘉沐又回了伙房, 看了看井水。伙房的大师傅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小将军夫人,还有点不服气:“我们一直喝这个井水多少年了,也没出过问题, 而且现下也闻不到什么味道啊。”
宋常悦耐心说到:“那些腐烂的血肉和病体经过细密的泥土,大的颗粒已经被过滤了,只会有非常小的病体成分,早就没有味道了, 但是水已经被污了, 水煮过之后就能消除病体, 以后你们都把生水煮开了再喝, 所有人都不能再喝生水。”
大师傅继续嘀咕:“这样多麻烦,这么多人每天要喝多少水……”段嘉沐和他的下峰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道凌厉的眼风透过帷帽扫到大师傅脸上,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身份,大师傅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就开了口:“是。”
段嘉沐领着宋常悦走出了院子,挥退了其他人,“阿鸢,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宋常悦笑了笑:“阿耶的房间里有很多书, 我从小就喜欢在里面看书。《墨子》中的《墨经》里讲过相关的。”
“《墨经》是讲了光影、辩证、律法, 但没有讲过水文和地理。”
好吧, 原来武将也要读书,不太好忽悠。“哦,还有《黄帝内经》《齐民要术》。”宋常悦希望段嘉沐不要再追问了,不然她也想不起来还有哪些古书讲过地理了。
这几本书里的确讲了关于地理和农学的内容,段嘉沐看着宋常悦不再说话,但是还是紧抿着薄唇。
宋常悦知道,段嘉沐从上次画地图开始,就已经有了疑惑,应当给他一个解释了,回家了再慢慢说吧。穿越这种事情给他说的太清楚明白,估计段嘉沐还以为是骗他,到时候就半真半假的说吧。
想明白这个,宋常悦也没了压力,反正已经出来了,就一起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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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现在已经找到将士腹泻的原因,上次听段嘉沐说止泻的草药不够了,宋常悦也有办法。
现代腹泻常用的对症药物是蒙脱石散,就是一种叫蒙脱石的矿物细小粉剂颗粒,进入人体后通过吸附作用带走肠道内的病毒和细菌,是基性火成岩在碱性环境中风化而成。它还有一个名字叫高岭土,是景德镇烧制陶器的原料。
去了几次南五台山,宋常悦都注意到了路边出露的玄武岩,这就是一种典型的基性火成岩,所以有很大概率在南五台山能找到蒙脱石,制成粉剂,冲水服下,就可以作为止泻药了。
宋常悦拉上段嘉沐:“嘉沐,走吧,我们去南五台山找能止泻的‘药’。”
“什么药?”“一种‘石头’。”宋常悦眨眨眼睛,神秘地说到,反正段嘉沐已经有了疑惑,就让他多疑惑一会,多疑惑一点吧。
段嘉沐的确疑惑,就算宋常悦从小读书进学、博识强闻,但是这些明显超出一个女子的认知范畴了。但是他确定宋常悦肯定没有坏心思,他也想等宋常悦主动给他解释,段嘉沐带上几个侍卫,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南五台山。
宋常悦带着人,到了她穿越那天马车翻车的地方,宋常悦记得那里就有一个巨大的玄武岩。下了马,宋常悦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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