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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惊讶,下意识追问,“那你——”
“尘世执政共有七位。”温迪声音微扬,打断了他。金发少年愣了愣,不明所以。
温迪恢复了正常音量,笑意盈盈的,声音却稍显严肃正经,“在天空的统御之下,尘世执政共有七位。我们地位平等,守望相助,愿意对彼此伸出援手,但也尊重其他神明的决定。
旅行者,布耶尔从未向我们求助。”
指下的音符零散的不成曲调,少年淡淡道,“你应该听说过魔神战争吧?”
旅行者矜持道,“听钟离先生提过一些。”
温迪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魔神战争是一场魔神间的厮杀,最后,其中七位获得天之都的认可,被统称为尘世七执政。
所以,旅行者,神明的权柄很大,但想要掌握这份权柄,也是需要考验的。你需要让……承认你的能力。
二代神明不需要魔神战争,但也有属于自己的考验。就像新生的雏鸟需要自己破壳,才能成长的更加强壮。
布耶尔主动向我们求助,我们可以说是神明的私交,举手之劳。但如果布耶尔不给我们插手的理由,我们主动跑去帮她整理国家,这无异于公然向世人、向天上的那位表示——作为其他的尘世执政,我们不认可她的能力,我们不承认她的身份与权柄,她没有资格与我们平起平坐。
在我们的眼里,她没有独立处理一个国家的能力。”
“对于她来说,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少年敛去了所有的不正经,淡淡道,“新生的幼鸟,该尝试破壳了。”
“……我明白了。我应该做什么?”旅行者问。
“诶嘿?”温迪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正经不过三秒又开始装傻,“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吟游诗人啊!不过我想,以智慧为名的神明,一定会想办法运用智慧的吧!”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一个温迪,一个钟离,明明都是学识渊博快要无所不知的千年老神,一个个愣是喜欢装傻充愣!
你们提瓦特的神明是对演技还有什么要求吗!
不过这些老油条们想要隐瞒的事,大概也很难问出来。
旅行者没有再白费力气,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拿出画本,翻开有粉白色大树那一页,递给温迪,“看看这个,认识吗?”
“认识。”温迪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重,但很快又恢复嘻嘻哈哈的神色,旅行者想要发问,温迪却抬手止住,笑道,“世界树一向由智慧之神管理,我们这些神明对它的了解并不多,想要了解更深,你还得回去找布耶尔才行。”
旅行者的神情顿时一言难尽,他忍了又忍,没忍住,阴阳怪气:“真不知道?”
温迪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诶嘿?”
又抬手拨了拨琴弦,诚恳问,“要听琴吗?朋友?蒙德城最优秀的吟游诗人,随时为你服务!”
“……”
“我走了。”旅行者一脸冷漠,转眼消失在塔顶。
转瞬之间,高塔之上只剩下温迪一个。他随手丢开竖琴,往身后一躺,望着碧蓝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脑海中却还在思考着那几幅画。
有风的地方就有风神的耳目,所以风神无所不知,区别只在于他想知道和不想知道。
而无论是小公主还是旅行者,都在他的重点关注名单上。
所以,他知道旅行者对他隐藏了最重要的那幅画。因为,娜娜小姐绘画的时候,他刚好正在一边。微笑jpg
毕竟所有的保护者都消失不见,边上还有一个不可控的疯狂科学家,那他这个最终保险不得暗搓搓的盯一波?
“不过,就算她来历不凡,怎么会被直接送到世界树?”
温迪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在整个提瓦特,支撑着世界存在的“世界树”可以说是最重要的核心了,哪有随便让人参观的道理?
自由的风之子,像一个青色大毛球在塔顶翻滚了几圈,忽然,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坐起来,神色匪夷所思又有点震撼,“不会吧……?”
然而顺着那条思路,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良久,他不由古怪的轻笑一声,喃喃低声,“怪不得,……祂那么在意那个女孩子的安全。”
他在乎的是小公主吗?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命!”
在‘小公主’眼里,‘这是一个游戏世界。’如同提瓦特的水之幻境一样,温迪一直都知道。
毕竟,无论是旅行者还是‘小公主’,都不知道风之主宰对他们的关注力度到底有多强。
所以,他们避开人群大部分的谈话,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风知道。
刚知道的时候,温迪也精神混乱了两天,但他仔细回忆了下自己的过往经历,每一天都很真实,他又观察了一下蒙德的子民们,每一个人的思考都那么认真……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也许就像旅行者说的,也许提瓦特在上级世界的表现形式,就是一个游戏?
但此时此刻,温迪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公主’的降临,到底是迷路误入,下界旅游,还是……提瓦特自己求来的‘药’?
看当初娜娜小姐那么害怕惶恐的样子,出门旅游的可能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迷路误入,‘提瓦特’的态度又过于重视。温迪之前一直猜测是小公主背后的文明与世界过于霸道强势,今天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世界树的问题可以说是提瓦特的‘痼疾’了,而自从草神换代,作为世界树的守护者,数百年来小草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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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虽然她是新生的神明,需要成长期,但五百年了还没有挣脱凡人禁锢的牢笼,这就让从魔神战争时代走来的神明们对她的能力画了个问号。
虽然小草神被以下犯上很可怜,但作为稳固世界根基的七元素之主,大家更重视的还是肩负的维护世界的‘责任’。
‘尘世执政’的位置,从一开始的标准就是‘能者居之’。
如果小草神真的一直自怨自艾不自己支棱起来,大家真能冷眼看她下台,然后换个更有能耐的。
毕竟,‘魔神爱人’又不是‘魔神爱神’,而除了蒙德和璃月,其他国家的神明也不是没换过代。
只要把自己应尽的责任尽到了,谁管另一根把天撑起来的‘世界支柱’上是个什么花纹呢?
温迪不关心草神会不会换人,什么时候换人,他只关心世界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没有神明比监察世界所有声音的他更清楚,世界树的病有多严重、这些年因为世界树生病,提瓦特所降临的天灾又有多少了。
但没有办法,世界树的保护者与养护员是‘智慧之神’,偏偏智慧之神不支棱,别说统御所有‘智慧’全力救治世界树了,她连出个门都得偷偷摸摸,怕被本该听命于她的臣民发现。
温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没办法——他一个风神,自己上那专业也不对口啊!
你总不能让一个情报部长去干科研部长的活吧!
没办法,只好拖着吧。
可是,……会不会暗中着急的其实不只是他,提瓦特自己也很着急?
甚至‘祂’已经开始行动。
比如,放弃等待‘智慧之神’的自主研究成果,转而向更高等更强大的世界求救。
用更通俗更接地气的话来讲就是——认大哥,抱大腿!
甚至,这个思路也解释了娜娜口中‘游戏世界’的说法。
那不是什么‘虚拟游戏’,而是提瓦特投往上层世界的‘认知锚点’,那个世界对‘提瓦特’的认知越多,联系越紧密,链接也就越稳定。
这很好理解,你想向一个人求助,最起码你得让人家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并设法让人家产生帮助你的意愿吧?
娜娜口中的那个‘游戏’,就是提瓦特‘呼救’的通道。
而‘祂’也得到了回应,于是,‘小公主’降临了。
然后,一道古怪至极又隐蔽至极的命令传达到了他的手里。
‘那,那些飘落的金色字符,会是能治愈世界树的‘药’吗?’
温迪眼睛亮晶晶,当即化作一缕清风,刮往须弥。
——‘博士’那小疯子似乎对他的小公主有点不妙的想法,他可得去盯着点儿,可不能让博士对他的心肝宝贝动手!
旅行者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温迪就跟着偷跑了。他从蒙德传送到须弥,又跑了一段路,很快又回到纳西妲这里。
小派蒙紧张又担心的迎过来,双手握拳,眼泪汪汪,“旅行者,你没事吧?!”
旅行者摇头,向纳西妲走去。
看着那明显比离开时明亮了很多的气场,纳西妲温柔微笑,“看起来,你的烦恼已经解决了。”
旅行者点头,再次把那张画着粉白色巨树的图画拿出来,递给纳西妲,开门见山,“你认识这个吗?”
纳西妲接过来,看到内容后不由愣了一下,不太确定道,“这似乎是……世界树?”
第187章 世界树的钥匙
刚开始还有一些不太确定,但多看两眼之后,纳西妲就无比确信——
没错,那就是世界树。
虽然一直被教令院困在方寸之间,即使狼狈弱小的不像一位真正的神明,但多年来,纳西妲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也从未想过放弃寻找救治世界树的办法。
教令院虽然限制了她的形体,但她的意识依旧可以通过虚空阅读各种书籍,从而获得知识。在那些知识中,有关于世界树的记忆正是一株银白色虚幻而又神圣的巨树。
旅行者确认,“你确定这就是世界树?”
纳西妲郑重的点头,“我确定。我能问问,这幅画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旅行者道,“幻觉。我还从幻觉中得出一句话,‘世界’和‘遗忘我’。在第一次在须弥接触七天神像的时候,我看到了这棵粉白的大树还有红色的天空。”
纳西妲若有所思,“确实有很多学者提起这件事,那应该是大慈树王离开时留下的信息。但以我的能力,目前还无法解读这句话。我很抱歉,我没有办法为你解惑,旅行者。”
这是预料之外的情况。
旅行者皱眉道,“你不是智慧之神吗?听说,智慧之神是世界树的养护者,难道你没有通过世界树的权限吗?”
就像她现在可以借用凯瑟琳的躯壳行走,可以潜入轮回的梦境拯救子民,即使被贤者们囚禁,但在意识的世界,她不该是畅通无阻的吗?
身为世界树的管理员却无法链接世界树,这就像一人说自己进不了自己的房子一样荒谬。
“我很抱歉。”纳西妲愧疚道,“不同于几乎全知全能的大慈树王,我只是一个不合格的神明,我太弱小了。而属于草神的神之心也并不在我的手里。它在大慈树王的时代就被做成了虚空终端的核心,作为大慈树王的遗泽至今依旧庇护着须弥的所有民众。”
事实就是这样荒谬,房主没有钥匙。
“你不要这么说!”小派蒙难过道,“在我眼里,纳西妲已经是很优秀的神明了!”
旅行者点头,不再显得咄咄逼人,而是温柔宽慰,“没错,在我们眼中,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神明,将来也会越来越好。”
纳西妲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温柔道,“真高兴能听到你们这样的夸奖,但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比上大慈树王。她就像天上的太阳,森林在她的光辉之下勃勃的生长。而我,只是不起眼的月亮而已。”
“别这么说,纳西妲,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而且也从未放弃过帮助须弥的民众。”小派蒙不赞同道,“如果要怪的话,也应该怪教令院才对!
不是你不想为须弥做什么,而是教令院的贤者们不允许你做什么。所以这不是你的错,纳西妲。”
提起教令院,纳西妲又叹了一口气,“贤者们……大概真的非常讨厌我吧。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人们惶惶不安,天灾人祸不断,无数无助的普通人聚拢在神明的羽翼之下,祈求庇护,渴望重建家园。
但在那个时候,大慈树王却失踪了。而在她失踪的地方,贤者们捡到了弱小无力的我。
……大概对于他们来说,我的出现,就意味着大慈树王真的永远离开了他们吧。他们对仁慈而伟大的大慈树王依恋很深,所以,也就更无法接受我的存在。
他们以漠视我的方式缅怀已然永久离去的故主,在心里依旧认为自己是属于大慈树王的旧日之民……我同样对大慈树王充满憧憬与向往,所以……虽然难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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