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四,何时又是个头呢。
褚氏心乱如麻,用帕子拭了拭眼泪,悲戚道:“难不成我儿便要将这委屈给吞下了吗?连口气都不能替她出了,真是枉为人母。”
陆氏赶忙又安抚道:“儿媳是胡思乱想,乱说来着,常道是居安思危,多多警惕着不算坏事。再说今日小妹之祸,更多的像是柳步亭自己的意思,听二弟说先前他来咱家,在小妹那儿吃了亏,今日又撞见他逞凶,这才新账旧账加在一起,报复了小妹。”
乔良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听着,听闻此处,实在没忍住插嘴:“那大嫂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乔良的拳头攥得极硬,仿佛一抬手就能捣碎一块石头。
陆氏那张面庞始终温婉秀丽,她抬眼看向乔良时,仍能让人感受到如沐春风,她微微一笑,开口道:“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要告状,还要告到御前。”
乔良疑惑:“嫂嫂方才不是说,陛下会向着柳家?”
陆氏莞尔一笑,眼底却透着股冷意,“那从这回起,便不再是了。”
乔良一头雾水地出了门,直到睡下,都没思索出陆氏的深意。
待到转日,大哥将他叫到院中说了些话,他这才醒悟过来大嫂的话意味着什么。
陛下有意栽培太子,却碍于朝堂上的反对声迟迟没行动。
二皇子一家独大的局面要打破,契机便会是乔家的这一状。
作为太子党的乔家,自此也算正式与柳家划清界限。
木兰院一宿灯火通明,后半夜乔姝月又起烧,一度失去意识,胡言乱语。褚氏匆匆赶到,陪了她大半宿,等到天亮温度退些,才回去歇息。
又过了一日,等到二皇子选妃这日,乔姝月不再发烧,吴大夫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最凶险的时候算是过了,接下来好生将养就是。”
天还未亮,褚氏便候在榻前,听到这话,眼底又是一热。
陆氏见状赶忙劝慰:“母亲要撑住自己,今日进宫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褚氏望着女儿憔悴的那张脸,眼中的心疼尽数化为坚定决绝,“今日若不给月儿讨个公道,也不配被她称一声娘。”
陆氏温柔地笑笑,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过,落在唯一的男子身上。
“你是月儿的护卫?”陆氏温声道,“我记得是你将月儿背回来的。”
褚氏的目光顿时也落了去。
光顾着询问月儿的病情以及事情缘由,倒是把赏赐这事忘了。
褚氏御下有方,全靠她赏罚分明这一点。这次女儿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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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叫她自乱阵脚,若无陆氏在旁帮衬,她只怕要忽略了许多事。
李成浑身僵硬,忙跪倒在地,“夫人,少夫人,是小人将姑娘背回来的。”
吴大夫也端详着此人,暗暗点头,“是个能干的,若是再晚些,还不知能不能救回来。”
李成身形一顿,头压得更低,“都是小人该做的。”
玉竹面色复杂,瞧了李成一眼。
李成这话是没错,确实是他将人背回来的,但到底不是他捞的人,就这么应下主子的夸奖,多少有抢功的嫌疑。
“怎么,你们有话要说?”陆氏敏锐地察觉到气氛诡异,又问,“难不成那日还发生了什么?”
李成不敢瞒着,如实道:“当时小人也被柳家的几个家丁按着,动弹不得,没能将姑娘救上来,再者小的水性不佳,若是当时没有那人出手,便是撤了柳家人的钳制,只怕也不能……”
陆氏一惊,“那人?谁?”
怎么还有旁人的事?
李成抬头,与玉竹对视一眼,两人纷纷摇头。
那日事发突然,他们心里着急,满心满眼都是主子,并未太关注旁人。加之那人身手矫健,他们没有看清。
“奴婢没有看到脸。”玉竹道,“只知道那人做小厮打扮,看背影是少年之姿,同四公子差不多高,偏瘦,但身形极快,嗖得一下就飞出去了。”
“比你还快?”刘妈妈诧异地看向李成,她记得李成当年能进木兰院当差,一是因为长相清秀不吓人,二则是轻功这一项最为拔尖,哪怕他打不过旁人,背着主子逃命还是不在话下的。
李成臊得脸蛋微红,惭愧道:“比小人快。”
他们心心念念都在主子身上,救到人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府上,竟没人留下等恩人上岸。
他们连个长相都说不上来,如何能从茫茫人海中将人找出来啊。
褚氏显然也想到此处,叹息一声,“有恩不报我心难安。”
不好大张旗鼓地找,又不能不找,褚氏安排了人暗中探查,叫玉竹留在木兰院,另一名婢女跟着护卫出去找人。
时辰不早,到了该进宫的时候。
褚氏一想到今日要发生的事,便觉得满腔热血与斗志都被点燃,她沉着脸,快步离开。
主母离开,多余的人便有眼色地退去,不打扰姝月休息。
吴大夫看向仍在熟睡中的女孩,对着紫棉千叮咛万嘱咐:“切忌,若是醒了,莫要让她再乱跑了。”
显然也是知道乔姝月活泼好动爱惹事的性子。
又一日安然度过。
乔姝月脉象逐渐平稳。
褚氏与陆氏天擦黑了才回府,来木兰院看了一眼乔姝月,见她吃过药又睡了过去,便没惊扰,各自往住处去。
褚氏才刚回到院中,便见乔誉立在门前。
“誉儿?”
褚氏颇为诧异。
“母亲。”乔誉转身,恭敬揖手,“孩儿有要事禀报。”
“……”
魏二跪在堂中。
褚氏蓦地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你知道是谁救的月儿?!”
“正是。”魏二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嗓音微微发颤,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来。
褚氏听罢后面露欣慰,看向乔誉:“是你前段时间救回来的那人?不错,你御下有方。”
乔誉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褚氏又道:“那人承你恩情,又返还到月儿身上,种善因得善果,誉儿,你让母亲很是欣喜。”
褚氏不由得想,若是乔誉不曾收留那小奴,她的女儿是否就此丧生于那场祸事?想到这种可能,她便冷汗浸满衣衫。
“哦对,去将你说的那个……额,谢兄?将他叫来。”褚氏犹豫道,“他就叫谢兄吗?”
魏二笑着挠头,“夫人说笑了,哪有人以兄为名,是我不知他全名,故而以此称呼。”
“你瞧着有十八九了?那小谢想来已经弱冠。”
魏二摇头,“谢兄看着也就十四五。”
褚氏:“……比你还小,叫他谢兄?”
“是呀,表示尊敬。”
毕竟还指望他罩着自己呢。
褚氏默了默,让他去叫人。
魏二行过礼,起身往外走,乔誉神色复杂跟了出来。
出门时,乔誉问:“你居然知道他的姓?”
魏二:“……”
怎么呢公子,你不知道吗?不会吧,不是你把人带进府的吗?
魏二眼瞅着乔誉的脸色,不敢吭声,讪笑着应付过去。
“你回吧,我亲自去叫。”
“哦,好的。”魏二张了张嘴巴,“他姓谢。”
乔誉:“……快滚。”
乔誉慢慢往住处走,四下无人,俞升终于忍不住发问:“公子,真是那小子救的人?”
乔誉心事重重,“错不了,时间和细节都对得上。”
俞升脸色精彩纷呈,没想到当真应了月姑娘那句:与人为善,终会回馈己身。
他更没想到谢昭凌看着冷心冷清的样子,真能关键时刻舍命救人。
“您为何要带魏二来夫人这里?若是夫人几日找不到人,渐渐也就忘了。眼下夫人知道了那小子,只怕他要鼻孔朝天,欺压到您头上来。”
乔誉并非没这么想过,他知道若自己有心隐瞒,魏二便掀不起风浪。只是……瞒能瞒一辈子吗?若是姝月知晓,又该如何看他?
他脑海里浮现起魏二来找他时说过的话——
“您说的对,小人若是将功劳独揽,定能分得一大比钱财,解了小人家中的燃眉之急。”
“可小人虽不是君子,却也知爱财该取之有道。那些心思不是没想过,但小人怕水啊,这谎言戳穿起来简直是易如反掌,还不如实话实话,起码这一趟我确实同去了,我是个见证,多少能捞点好处。咱只拿咱该拿的那部分,绝不贪图旁人的那份。”
“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好消息,这才亲自来了。”
“他闷葫芦性子不爱张扬,那怎么能行?他脸皮薄不会邀功,那我替他说,他不想承我的情都不行,我瞧他也不像是狼心狗肺的模样,谅他不会赖账。”
“……”
沉默半晌。
乔誉道:“他是仆,我是主,如何能欺压。”
最多……最多就是妹妹更喜欢那谢的小子。
说话间,回到院里。乔誉站偏过头,朝西耳房看去。
少年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屋檐发呆。
回想这几日,好像似乎,这小子确实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
乔誉深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朝谢昭凌走了过去。
开口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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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谢昭凌冷眼看他,一如既往地没吭声。
乔誉默默运气,决定放弃较真,他道:“母亲找你。”
“……”
二人走出院落,便见褚氏一行人着急忙慌地走过,匆忙到打他们面前而过都没说上一句。
乔誉眉头紧拧,撂下一句:“跟上。”拔腿便往木兰院跑。
他腿脚灵活,几步便没了影,谢昭凌在原地迟疑半晌,终是慢慢跟了上去。
等到谢昭凌花了些时间,一瘸一拐走进木兰院,忽然被院中一声怒吼震得停在原地。
“他?!”吴大夫火冒三丈,声浪几乎将房盖掀飞,“他那双腿,还敢去救人!怎么没先淹死在那河里呢?!”
谢昭凌抿抿唇,看向自己伤上加伤的腿,有些心虚,一步一挪。
离得近了,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他救了我吗?那他此刻在何处?”
小姑娘大病初醒,人还迷糊着,声音软软糯糯,没有力气,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期待与焦急。
只听一妇人的声音紧接着道:“誉儿,让你去叫,人呢?难不成让我亲自去请吗?”
乔誉就站在门口,转头朝院里看了一眼,见少年扭扭捏捏,不知在磨蹭什么,无言一瞬,抬手指向院中,“在那。”
挤在门口的几人齐刷刷回头,看得谢昭凌浑身不自在。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一双伤腿,慢慢走向屋中。
乔姝月抱紧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身子,探头出去。
人呢?给她瞧瞧,好几日不见了。
抻着脖子,才探到一半,便被一张大掌抵着脑门给推了回去,一转头,便对上二哥哀怨的目光。
二哥弯下腰,压低声音,同她讲悄悄话:“瞧你这幅倒贴的样子,没出息!”
乔姝月咳嗽了声,“他救了我的命,倒贴又如何?!”
“你!那人家施芊也救过你的命!”
“所以我也倒贴银子给表叔,让表叔也教她功课了呀,咱们的学费是阿娘来付,芊芊的那份可是我出的。”小姑娘摇头晃脑,一本正经,“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对恩人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得平平的,等到时候他入学堂,我也要帮他。”
哎,小荷包又要空空了。
乔良脑子不好,说不过她,揣着一肚子闷气,憋憋屈屈站了回去。
为防止吹到风,少年进了门后,刘妈妈便将门合上。
有人引着谢昭凌进了内室。
他自进屋起,视线便自然垂下,不去乱看。
少年在屏风旁站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或好奇,或鄙夷,都在打量他。
毕竟他看起来实在很糟糕。
穿的是下等家仆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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