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勾了勾唇。
他也是到那边才发现,柳家竟私下里通敌叛国。
郑丰南似看出他所想,又赶忙撇清关系:“谢将军可真是错怪了,柳家上下都与陛下是一条心,是站在二皇子这头的。”
“我知道,只有你的主子通敌。”
郑丰南朗声大笑,丝毫不觉得叛国可耻,恍然大悟道:“难怪将军知晓了这密辛,却不上报,私自瞒下了,原来只是想针对我主子,捏着我们的把柄,自然无所畏惧。”
谢昭凌对他的揣测不置可否。
他的确没有什么忠君爱国的心,但也不是那种一有点别人的把柄就会沾沾自喜,恨不得向天下人揭露罪行的人。
他只是想将手里的消息都能最大程度地利用,那些事还不到时机揭穿,他自然会闭口不言。
况且柳家与乔家是仇敌,柳家对小菩萨做过的那些事,他可没忘。
那位柳家三爷,他自回京以后,便一直想会一会。他捏着他们的把柄,他们果然主动找上了门。
郑丰南勾起唇,摊手道:“你看,你知道我们许多秘密,那个密道不就是你捅出去的吗?我呢,手里也有将军的一些旧事的线索,不若我们合作,你看如何?”
“……”
“这两年,受国师的蛊惑,皇帝是越来越糊涂了。将军在边关应该深有体会吧?纵容那帮贪官污吏贪了军饷,又克扣军粮,边关的将士们不知受了不少苦。若无小谢将军用兵如神,诡谲难测,在短短时间便痛击了异族,只怕这场仗还不知要拖几个冬天。”
谢昭凌没理会他的煽动,淡声道:“若无柳三爷安置的细作里应外合,将士的牺牲还能再少上一些。”
郑丰南笑意未减,由衷感慨:“所以说,谢将军真乃奇才也。”
当初在京城就破坏了他们不少计划,后来人到了边关,干脆将他们的整个阵地给一锅端了。
做不了上下属,做同僚也是极好的。
“听闻将军在边关受了重伤,在下这儿有些灵药,是南黎部落炼制的秘药,化腐生肌是一绝,将军可以找人一试。”
……
一个时辰后,郑丰南从将军府离开。
谢昭凌坐在位上,对着那盏已经凉了的茶深思许久。
日前才收到探子从梧县送回来的密信。
信上的内容竟与郑丰南示好而提供的线索相差无几。
那名俘虏叫了他从前的名字,还供出一些细节。俘虏声称知道养父是从何处捡到的他。
其实根本不是捡来,而是从一个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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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手里买回去的。
谢昭凌循着线索一路探查,派人去了当地的小医馆,得知当年卖他的巫医早几年便过世了。
后来探子寻到那位巫医的后人,翻找出一本手札,证实了俘虏所言非虚。
当初并无人将他遗弃,是有一男子带着他到医馆看病,巫医起了歹意,将他转卖,再回头同那男子说,孩子被人夺走,自己一介医士,阻拦不得。
那男子竟半分都没怀疑,信以为真,匆匆去寻。
男子就此离开,过了几月几年都没回来,巫医便彻底放下心。
那个带着他的人究竟是何人?是否就是他的生父?
为何只有一男人带着他,他的生母又去了何方?可还活着?
从前他无所谓查清自己的身世。
如今却因为担忧不被乔父承认,不愿再做个来路不明的人,也开始对自己的来历执着起来。
谢昭凌派探子去梧县,去李村,是因为要探查他自己的身世。
郑丰南为何也会派人去梧县去探查他的来历?
难道只为了以此做饵,引他入局共谋大事吗。
他看向郑丰南留在桌上的那瓶药。
南黎部落的秘药……
谢昭凌叫来管家,问道:“一直给乔家看诊的吴大夫,他的医馆如今还开在原处吗?”
管家还未答,院里有一人踏入,声音远远传来——
“吴叔的医馆没搬,只是他近来不常在京中。”
乔誉缓步入了厅堂,目光清澄,“他在研制新药,药材长在城外安济寺附近的山上,他只有每月固定的月初五日会在城中会诊,其余时间都在城外的山上。”
他看了一眼男人手里那瓶药,说道:“你若要寻他,只能明日早起上山了。”
谢昭凌将药瓶揣入怀中。
管家是褚氏老人,自然认得乔誉,笑着唤了声四公子,便退下去。
房中再无他人,乔誉抱起肩膀,质问道:“你与月儿又在密谋什么?”
谢昭凌一愣,不解:“什么?”
乔誉也愣住,“你不知?她没同你商议吗?”
谢昭凌紧抿着唇,目光沉沉看着他。
乔誉顿时笑了,抚掌言道:“原来你也被排除在外了啊。”
谢昭凌:“……”
“哦对了,我应该去问问林察,兴许人家清楚呢。”
乔誉说完,转身往外。他故意走慢几步,左脚迈过门槛,身后还没传来声音。
乔誉拧着眉,收回左腿,回头望去。
男人不知何时坐了回去,手撑着腮,目光落在虚空一点,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从他的神情里,全然看不出半点恼羞成怒或是拈酸吃醋。
人家似乎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那日在府上,明明还挺管用的啊。
乔誉没忍住道:“我说,你这么沉得住气?”
谢昭凌回神,“你指什么?她瞒着我?”
“她最近行迹鬼祟,不知又憋着什么主意,我以为她会同你商量。”
毕竟这俩人当年什么坏事都一起做,有了秘密也只和对方分享。
哥哥到底比不过心上人。
谢昭凌“唔”了一声,“无妨。”
约莫又是因为预知梦,等明日去找她问一问便知。
她不说,定是还不到时候。若需要他的援手,她一定会说,不会硬抗。
乔誉看不过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故意刺激他:“哪怕她与林察来往,你也无妨?”
谢昭凌轻笑了声,漫不经心道:“四公子,挑拨离间的事实在不适合你。”
乔誉:“……”
他深吸了口气,认命道:“我没想到,你这般自负。”
“你错了,我不是自负,我只是足够相信她。”
哪怕乔姝月故意激他,确实令他焦躁不安,可他也只是因为惹她生气才会无措懊恼,并不是认为她当真与旁人生了情意。
这点信任他还是有的。
想起吻上她时,她在自己怀里瑟缩的模样……
谢昭凌嘴角扬起一抹笑,起身走到乔誉跟前。
“四公子该对妹妹多一些信任,她不会做无用之事,放心好了。”
乔誉:“……”
他不怕她做无用之事,只怕她又做能把这京城搅动得天翻地覆的事。
“你俩安分一些,我也能省点心。”乔誉额角突突跳着,忍无可忍道,“别总让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四哥,我们尽量。”
乔誉:“……”
叫了比自己还小的人“四哥”,谢昭凌没有半分不适,不知乔誉有没有被恶心得睡不着,反正他是一夜好梦。
等到次日天明,他揣上那瓶秘药,牵着马,往城外去。
此刻的乔府外,乔姝月坐上马车,也驶离了京城。
乔姝月惦记着谢昭凌的伤势,想去找吴大夫问问情况,若是可以,想请吴大夫去将军府会诊。
结果马车才刚到山脚,便出了事。
第63章
【63】
柳家大夫人楚氏早年丧夫,与独子相依为命,宠儿无度,将柳步亭溺爱成了娇纵跋扈、目无法度的性子。
自柳步亭亡故,楚氏就疯了。
“听闻她的疯病愈发严重,前些日子竟将一婢女打死。”
“婢女?可是签了死契的?”
签了死契的,生死不问。
可那种只签了固定期限生契的侍从与婢女,都是良民,不入贱籍,若无大错,不触犯律法,主家也没有定人生死的资格。
玉竹摇头晃脑,幸灾乐祸道:“这事能闹大传出来,自然不是贱籍。”
乔姝月沉默下去。
她笑不出来,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前世柳步亭一直逍遥到最后,大夫人未经丧子之痛,没听说过犯过疯病。
乔姝月不清楚前世柳氏一族是如何土崩瓦解的,明明大夫人出身楚国公府,而楚氏手中是握有军权的。朝堂的事她实在够不着,她只能顾自己眼前的这些琐碎小事。
刘妈妈也跟着叹了声:“我也听人说,大夫人打死了人,是因那婢子颇有几分姿色,像……”
玉竹没忍住插话:“有姿色怎么了?她不是寡居吗?”
丈夫早十年就死了,婢女就算有姿色,也犯不到她头上吧。
玉竹小嘴不听,接着又说道:“二爷成亲以后未分府另住,也在柳府,可二夫人是京中有名的强悍角色,若二爷真有偷腥的心,二夫人哪忍得住不收拾他?有二夫人在,轮不到大夫人来管。至于柳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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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竹回忆道:“三爷近年来一直在外游历,听说他三十几了从未娶过亲,若真有婢女能为其诞育子嗣,也不算坏事。”
她瞪大了眼,错愕道:“总不会是大夫人看上了小叔子,拈酸吃醋了?”
刘妈妈抬手敲了一下她脑袋,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斥道:“不让人把话说完,每次都插话。”
玉竹缩了缩脖子,扁着嘴不吱声。
刘妈妈觑一眼主子凝重的神情,却不再开口。
玉竹忍着冲动,耐心等了会,没等来后续,又闹道:“倒是接着说啊!”
刘妈妈横她一眼,不言语。
乔姝月叹了口气,无奈道:“约摸是长得像我吧。”
前世她抵死反抗柳步亭,柳步亭在她这儿吃了亏,就会将怒火发泄到五官有几分她的神韵的婢女身上。
这一世柳步亭早早死了,没有机会祸害旁人,却又多了个大夫人。
那对母子当真是一脉相承。
玉竹诧异地张大了嘴。
刘妈妈懊恼道:“都怪老奴,不该提这事。”
“真的像吗?”玉竹害怕道,“若真如此,那她对咱们姑娘真是恨之入骨了,姑娘,她会不会对您做什么啊?”
刘妈妈道:“呸呸呸,乌鸦嘴,莫要胡言!”
玉竹赶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乔姝月好笑道:“你都多大了,还童言?没事,光天化日她能如何?再者,我寻常不出门,她总不至于跑到我院子里害我。”
马车慢慢悠悠,逐渐停了。
刘妈妈撩起门帘,扶着乔姝月下去。
玉竹那句“今日不就出门了”在嘴里绕了几圈,终是没讲出口,咽了回去。
吴大夫的医堂设在半山腰,原先属寺庙的地盘,因吴大夫与老方丈有旧,便将那小院子腾给他暂住。
安济寺与吴大夫的居所毗邻,因此她们一路上山时,能遇到三三两两拜完佛后下山的香客。
乔姝月本想抄近路上山,那条路遇到的人少些。
可前日夜间落过雨,山路上有积水,土路泥泞,没走几步便会弄脏鞋袜,想想便作罢了。
很快,乔姝月便后悔自己没有走近路。
她与刘妈妈玉竹三人被人围困住,上下的路皆被堵死。
山路蜿蜒,两旁是山石,而拐弯处,背后是悬崖。
乔姝月眉目沉静,端庄行礼,嗓音轻柔:“见过大夫人。”
面前的妇人步步靠近,停在她一丈前。
高颧骨,吊眼梢,细而狭长的眼中尽是怒火。
柳大夫人楚氏那张狰狞的面容赫然在目。
楚氏咬牙切齿:“乔姑娘,真是好久不见。”
乔姝月微顿,恭顺地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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