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乔姝月脸色煞白,却没他这么乐观,她急急问道:“你怎知他不是?单他无法生育,不够撇清关系。”
“是,但他没有寻过我,或者说,他没有寻找过流落在外的孩子,便足以证明,他自己也不认为有亲生子存在这世上。他身边的女人若有孕,不可能瞒过他。”
柳关山这辈子拥有女人无数,他年轻时每回事后都会给女人一碗避子汤,盯着人饮下才会离开。
而后来他想要孩子,便会将女人困住,若那女子无法怀孕,他才会再去寻下一个。
年轻时不想要,等想要时才发现,心愿难圆。
这些年来,他试遍天下灵丹妙药,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他此人怕是天生缺少精元,故而难留后嗣。
“可你们之间的相像,就只是巧合吗?”
谢昭凌眼里噙笑,摆脱了这糟心的身世,他整个人都如沐春风,得意得不得了。
“我一路探查,才知这些年里,知道他想要儿子的人不少,也有地方州府的官员特意去寻了与他长相相似且年岁合适的男子,送上去说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可惜那些人都不是。”
“我见过两个,确有几分相像,有个比我还要像的,最终都作证不是柳三之子。”
原来这世间相像之人那么多。
那么他也不算是特殊的那个。
乔姝月仍不死心,“那何以解释郑公子的种种异样?”
谢昭凌道:“郑丰南查了那么久,也没个定论。他没有明确说过我是那人的孩子,而那人也待我很是寻常,并未将我认作亲子。”
柳关山一心还在子嗣一事上,若他当真认为谢昭凌是他的孩子,他何苦再去到处寻那灵药,舍近求远?
“当初将我拐卖的那户巫医,说带我看病的是个男人。这男人与我是何关系,没有查到线索。要么是人贩,要么就是我的父亲,又或是我家中的男性仆从。”
“总之都不是柳关山的人。”
“能养得起仆从的人家若丢了孩子,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那个男人多半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家境或许一般,没有能力大张旗鼓去寻我,年深日久,也就不了了之。”
他宁愿继续做个孤儿,也不愿意做柳关山的儿子。
乔姝月听至此处,方才心弦微松。
可她依旧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世上没有全然绝对的事。
比如,万一有女人没有喝药,或者偷换了避子汤药。又或者是汤药失效,还是怀了孩子,恰好就躲过了柳关山的视线?
谢昭凌并非考虑不周的人,他只是太希望自己和那人没关系了。
所以宁愿忽略掉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那人的孩子。
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认了。
谢昭凌没在木兰院待太久。
他回到将军府,想要给褚玄英请安,才至正堂,便愣住。
乔夫人褚氏坐在堂中。
褚玄英与褚氏对面而坐,不知方才聊了什么,一时间气氛凝滞沉重。
褚玄英沉着脸,瞥他一眼,朝他招手。
褚氏面色微白,见到来人,勉强挤出个笑来。
也不知褚氏是从哪儿得知了他回来的消息,竟早早在此等他归家。
谢昭凌连忙上前见礼,恭敬道:“夫人。”
他还保留着原先在乔府当差的习惯,这叫褚氏面色稍缓,她站起身,走到男人近前。
毫无预兆,反而要对谢昭凌行礼。
谢昭凌哪里受得住褚氏这一拜,急忙将人扶起,眉头微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思及太子病故,以及近来乔家的一连串遭遇,谢昭凌多少猜到褚氏要说什么。
三人在厅中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
等褚氏从将军府离开时,已不见来时那般忧愁。
她踩凳登舆,站在车上,低头对出来相送的谢昭凌笑道:“小女往后就仰仗将军照料了。”
谢昭凌没言语,冲对方恭敬揖手。
人离开后,谢昭凌望了良久,才转身回府。
当晚,谢昭凌又翻墙而入,去而复返。
乔姝月没防备他二次擅闯,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寝衣,披散着长发,坐在妆台前,擦拭着才刚洗净的长发。
见他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进来,乔姝月斜他一眼,嗔道:“小谢将军近来愈发没规没矩,半夜三更,擅入姑娘闺房?”
谢昭凌在窗边坐下,支颐靠着,笑望着她,“月姑娘哪是寻常姑娘,分明是我未过门的妻。”
乔姝月被噎住,白他一眼,唇角却止不住上扬。她别过脸去,见铜镜中的少女面泛红晕,双瞳剪水。
她拿起玉梳,侧过身子,梳拢自己的头发,嘟囔道:“都说了未过门,还有反悔的余地。”
她这般说,他也不恼。
惊讶道:“月姑娘想抛弃我,再寻别的夫家?”
“哼,你再夜半三更往我房里闯,做这轻浮姿态,可就说不准啰。”
男人故作惶恐,站起来拱手,人模人样似得,“在下知错,还望姑娘再宽恕一回。”
乔姝月恼他打趣自己,抬手将玉梳朝他扔去,杏眸圆睁,故作凶狠地瞪他一眼,语气却软绵绵的,带着嗔调的小勾子娇得人心痒,“出去。”
第75章
【75】
谢昭凌眼疾手快接住,弯唇笑道:“姑娘撒气只管打我就好,莫要糟蹋东西,若掉到地上,摔碎了,还要自个生闷气。”
乔姝月道:“那还不是知晓你定能接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拯救夫君少年时(重生)》 70-80(第9/19页)
不然你以为我会扔?”
这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将谢昭凌拿捏得死死的。
他简直要爱死她这撒娇的样子。
没忍住凑到近前,脑袋歪到她颈侧,调笑道:“是,姑娘舍不得,这毕竟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乔姝月这下绷不住笑出声来,无奈道:“凡是互赠之物,就都是定情信物是吧?”
从前说匕首和攀云剑是定情物,眼下又说这玉梳。
“玉梳是我送与姑娘的生辰礼物,攀云剑是姑娘见我可怜相赠,匕首是我遗留在这里的旧物,都有各自的故事,满载你我的情意,怎不算定情之物?”
乔姝月垂眼,见男人将玉梳递回来,她将玉梳好好搁到桌上,往里推了推,免得不小心碰到地上。
她从妆奁中拿出一根玉簪,晃了晃,说道:“那这个及笄礼,也算定情物?”
谢昭凌颔首,“算。”
她又从衣服里掏出一条红绳,上头挂着那日他托四哥送她的玉坠,睐眼看他,“那这个呢?”
谢昭凌理直气壮道:“你我天作之合,求娶成功难道不值当庆祝?这玉坠亦是意义非凡,自然该算。”
他无辜眨眼,“你瞧,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都十分有纪念意义。”
谢昭凌没想到玉坠她随身带着,面上的喜悦难以遮掩,克制不住就要将她往怀里拥。
乔姝月抬手将他推开,眼睛盯着他胸口已经湿了的一小块,努努嘴,指使道:“头发还没干,仔细沾湿了衣裳。”
“我帮你擦。”
乔姝月推拒不过,索性由他去了。
她闭着眼睛,享受他的伺候。
前世陛下也做过类似的事,只不过唯有一回。当时她觉得自己不配,诚惶诚恐,躲开了,后来谢昭凌不忍她为难,怕她心中负担太过,便不再做这些与他身份不相符的事。
这辈子倒因为他早早给她做了几年护卫,已习惯了他的侍候,自然不再自卑。
乔姝月觉着,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确实更好了一些。
他在她心里不再是高高在上,而是真正地融入到了她的世界,她的人生里。
这般想着,心中滋生出更多的爱恋,身体不自觉地朝他靠近。
谢昭凌微微挑眉,虽不知她为何忽然依赖,但都欣然笑纳。
十指穿过她的发间,一边轻轻擦拭,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前迎了几分,慢慢地,让她靠在自己的腹前,见她并无排斥,才悄悄抿唇笑了。
**
转日,谢昭凌进宫。
昨晚听他提起过,但那时他正按揉着她的头皮,给她按得很是舒服,昏昏欲睡的。
他在耳边啰嗦了许多话,十句里至多有一句被她听进了耳朵里。
实在想不起来他今日进宫要做什么,只知道是场宴席,还要招待外邦的使臣。
听说是南黎来的?乔姝月不太清楚。
左右是前朝那些事,说了她也不关心,现如今乔家无人在京中做官,皇宫里就是翻了天,也和她乔家无甚关系。
唯一的牵连就是谢昭凌,但乔姝月充分信任他,自认以他的能耐,还没什么事能难住他。
除了一桩——
他的身世。
乔姝月幽幽叹了口气。
她这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那柳三爷或许真和他有点什么关系。
尤其是一想到前世陛下的回避态度,她就更加笃信了。
但谢昭凌不肯接受,也不愿去深想。
原先他为了与她相配,急于摆脱孤儿的身份,还上赶着去查。
这下牵扯出柳氏,他也不想管了,生怕再查出点什么难以接纳的事。
她的陛下何时这么畏首畏尾,掩耳盗铃过啊。
可见他当着很介意自己同与她有仇之人扯上干系。
日过晌午,乔姝月缩在躺椅上乘凉。
及至傍晚,将军府忽有噩耗传来——
二皇子遇刺,谢昭凌为救他,受了伤!
乔姝月守在床榻边上,抓着男人的手,止不住地落泪。
她又心疼又气恼,一边哭,一边骂他:“二皇子遇刺死了就死了,你舍命相救是哪根筋搭错了?”
谢昭凌手足无措地为她擦泪,无奈道:“瞧你这样,还以为我快要死——”
她抬手去捂他的嘴,小兔子一样的眼睛红彤彤的,横他一眼,“呸呸呸,乱说话!”
见她要急,他不敢再乱开玩笑,连连道歉:“下回他死在我面前我也不碰,可好?”
乔姝月一顿,犹豫道:“那也不成,容易落人话柄。”
“那我事先预料好他哪日受伤,到时躲得远远的?”
乔姝月破涕为笑,一口咬了上去,含着他唇,含混抱怨道:“你当自己神通广大呢?连这都知道。”
谢昭凌扣着她的后脑,将这一带有泄愤意味的惩罚变成了一记深吻,与她纠缠。
他哑声笑着:“阿月不就能未卜先知?我作为阿月的夫婿,若没点通天的本领,哪里配得上?”
乔姝月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几句话就被人给哄好了。
她心疼地摸摸他的四肢,见都完好,才松了口气,“都怪四哥,来送消息时面色那样严肃,我还以为你断胳膊少腿了。”
谢昭凌暗暗咬牙,给乔誉记上一笔,不过……
他低头看向怀里娇滴滴的美人,默默又将那笔账给划掉。
“你到底何处伤了?衣裳穿得这样严实,是防着我看?”
谢昭凌记着前车之鉴,眼下也万万不敢隐瞒她,如实道:“只是后背擦破了皮而已,宫中的御医早看过了。”
变故发生以后,皇帝便召了御医来。国师闻讯也赶到场,先来看过他的情况,而后又到南黎那边代皇帝处理后续去了。
看皇帝和国师的态度,他这伤也不算白受。
乔姝月却管不了那么多,她坚决道:“你脱了,我瞧瞧!”
谢昭凌无奈解开腰带,褪下衣衫。
他上回半身脱了精光,要被她里外仔细看了个遍。胸口那处贯穿伤早就在她跟前暴露过,眼下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他露出后背,转过身给她瞧,还不忘说道:“没骗你,真的没——”
他声音戛然而止。
感受到柔软的指尖触了上来,他浑身肌肉紧绷,嗓子也发紧,“别摸。”
身后人忽然颤着声音,呼了口气,她语气低落,问道:“阿凌哥哥,是不是在你眼里,不致死的伤就都并无大碍?”
谢昭凌沉默下去。
他轻描淡写说只一处擦伤,可在乔姝月的眼中,那里分明就是一道出过血,结了一条长长血痂的伤痕,约摸能有一拃长。
她问:“又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