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眼前发生的一切将真相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他面前,魏泫想怀疑都难。
能被皇长孙唤一声小姑姑,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不过谁能想到,堂堂金枝玉叶会私逃出宫,和他来一段露水情缘。
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连日来的阴云尽数散去,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往日不曾放在心上的各色传闻。
如今都化作回旋镖扎在他的心口,让他再忍不住,怒得笑出声来。
怨不得对朔州那样排斥,一听他陈说自己是朔州人,便毫不留情地抛弃自己。
什么家中强迫她和不喜欢的人成婚,不就是他吗?
什么在外头寻了个男宠,不也是他吗?
他倒成了男宠了,可真是个荒唐事!
在树下杵了半晌,魏泫耐心十足地将前前后后理了个清楚明白,并且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一个会让他期待又兴奋的法子,还能报复报复那个没良心的。
越想越兴奋,魏泫恨不得立即去陛下面前陈说。
但他还是忍住了,脚步一转,原路回了乾元殿,寻到了父亲魏戍跟前。
彼时魏戍正在院子里练枪,一杆玄铁长枪被久经沙场的猛将舞得虎虎生风。
魏泫见状,大概也是想解一解身体中残留的颤栗感,也抽走架子上的一杆长枪,和父亲对阵了起来。
交手的一霎那,魏戍很是诧异。
“你怎么又回来了?稀奇……”
哪次出去不是着急忙慌的,生怕错过什么似的,如今竟舍得掉头回来。
魏泫枪尖轻挑,化开父亲的招式,眉宇间带着还未淡却的兴奋,道:“寻到人了,往后不用再去了。”
“哦,对了爹,我想迎娶宣阳公主。”
魏戍嘴里那一句“那便好”还未出来,蓦地听到这一句话,魏戍难得一惊,分神之下枪尖一歪,要不是魏泫机敏及时后撤,怕是那一枪要挑到肩膀。
“爹有必要那么惊讶吗?差点戳儿子一枪。”
魏泫侧开身子,调侃似的说了句,眼中染着笑,看着一身的精神抖擞,不再是前几日的怨鬼模样。
“你要娶宣阳殿下是好事,但,你不要外头那个了吗?”
魏戍将枪竖在地上,下巴向宫外的天际扬了扬,不可置信地问道。
旁人不知道,魏戍这个当父亲的又哪里会不知道?
不说那日在月满楼看到的一幕,就说儿子这三天两头地往外跑,时常面色红润、喜气洋洋地回来,魏戍也知是怎么回事。
大抵是同那姑娘处了鸳鸯,春色闹人罢了。
可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同人家姑娘崩了,也不能赌气说要尚公主吧?
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隐瞒,魏泫也不欲瞒他,直截了当道:“你儿子被玩弄感情了,她是元昭兰。”
只这一句,魏戍安静了下来,神色诡异,眸中抑着星星点点的笑。
有点不厚道,但他真的有些忍不住。
见儿子预见性地紧盯着自己,魏戍终究还是靠着坚韧的耐性忍住了,只正经开口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魏戍似乎忘了儿子先前的口出惊语,竟憨厚地又问了一遍。
魏泫也不嫌父亲健忘,只再度重复道:“去陛下那里请婚,我娶她。”
魏戍不会去想儿子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欣慰地抚掌笑道:“可喜可喜,我魏家要有后了。”
父亲再正经不过的一句庆贺话语,魏泫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听红了脸。
叹完,魏戍又接着道:“你能答应,是再好不过的事,若是你们小年轻能看对眼比什么都有用。”
“只不过,宣阳殿下似乎不大想嫁……”
魏戍忽地想起了刚来金陵那几遭,宣阳殿下左推右推的情状,语气带着些不确定。
这话算是惹恼了魏泫,他本含着淡笑的脸一沉,信誓旦旦地反驳道:“不,父亲,她喜欢我。”
被儿子简洁而有力的话语堵回来,魏戍心中知道不该再说些不讨喜的话了,遂转了了个让儿子欢喜的话题道:“那,待太后娘娘的寿宴结束,我便为你与宣阳殿下请婚。”
魏泫摇头,眉宇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急切,斩钉截铁道:“不用等那么久,就现在,爹,我们即刻过去。”
说完,魏泫露出白生生的牙,笑得肆意轻狂。
魏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依了他。
真是,没见过这么急色的。
……
乾元殿里,平熙帝爽快的大笑声如惊雷一般透过屋檐,惊起十来只在此歇脚的喜鹊。
魏家父子二人显然也被陛下这一动静给惊到了,皆无奈堆着笑。
待笑够了,平熙帝意识到人家父子两还在看着,也有些难为情,故作正经地解释道:“朕这是太高兴了,我家小五能嫁与二郎这般出色的儿郎,我属实为她高兴来着。”
说这话时,平熙帝面上堆满了笑,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不过……”
平熙帝忽地想起了一个不大美妙的事,又挑起了话题道:“那日在月满楼,你怀里那个姑娘……”
平熙帝眸光落在魏泫身上,话语隐隐有质问之意。
虽然他十分渴望能和这戍边大将成为亲家,牢牢将魏家绑在他这一边,但不代表他一点也不疼惜女儿。
那日他可是都看见了,这魏家二郎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姑娘卿卿我我,现在又来求亲,平熙帝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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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露水情缘,他便骂此子一句风流浪荡,不似其父伟岸方正。
若背着他与小五还在偷偷和旁的姑娘私相授受,平熙帝就算不为小五考虑,也要顾及自己皇家的颜面。
这分明太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可以说是公然挑衅,他怎能愿意?
被提及这场旧事,魏泫四平八稳,丝毫不慌,悠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姿轻快潇洒。
面上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魏泫拱手回道:“陛下不觉得那姑娘似曾相识吗?”
平熙帝眼珠一颤,眸子越瞪越大,最终了悟了。
而长梓殿那边,待昭兰换了一身衣裳过去,果然是姗姗来迟的一个。
不过这都是芝麻大点的小事,皇祖母根本不会在意,因为今日她将其认成了刚刚去了净房的太子妃嫂嫂,还拉着她的手说,大孙媳妇,你怎么回来还变矮了?
虽然很无奈,但得了满殿的笑语也还不错,至少这一日昭兰是在热热闹闹的环境中度过的,没想起什么伤心事。
……
到了皇祖母寿宴这一日,昭兰有些恹恹无力。
若按照往常,她本该开开心心地装扮自己,然后盛装出席皇祖母的生辰宴。
然一想到那个魏家子很可能也在宴席上,昭兰就不大想去。
魏家父子明面上本就是为了庆贺皇祖母的寿辰来的,这样庄重盛大的席面,加之父皇那点撮合的小心思,昭兰想看不透都难。
自己坚持了那么久,万一就今儿一露面,魏家那厮再是个见色起意的,入了他的眼,闹着要娶她就不好了。
虽然这话说得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要脸,但昭兰自负也是个漂亮的姑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可以,她还是不想去的,但皇祖母的寿辰,她怎能避而不见?
眼看着夜幕降临,昭兰愁得在秋千上耷拉着脑袋。
芙蓉含笑过来,问她今日要穿哪身衣裳过去。
那笑容太过灿烂,生生刺痛了昭兰的眼。
芙蓉这丫头,那日死里逃生又被发了半年的俸银,根本笑不出来,一直哭丧着脸。
后来待昭兰缓过来劲,怜惜月娘三人都是为着自己受了难,一人赏了百两黄金,芙蓉这厢才眉开眼笑起来,一直到现在,还每日欢欢喜喜的,都忘了担她主子的忧了。
刚想出口抱怨几句,昭兰余光瞥见一只癞蛤蟆从在墙边蹦来蹦去,一头扎进草丛里,再不见踪影。
“真丑。”
昭兰无意识地念叨了一句,下一刻,像是被这句话点醒了,恍然间有了个绝好的主意。
不是担心魏家子因美貌瞧上自己吗?
那自己就变丑,人都是第一眼看长相,面对一个本来就不想娶的丑公主,昭兰不信魏家子还能对她产生好感。
说干就干,昭兰拉着芙蓉进去给她“盛装打扮”。
第27章
长梓殿,今夜灯火通明,达官贵人云集,尽管还未真正开席,宴席上已有推杯换盏之意。
平熙帝同今日的寿星太后娘娘坐在上首,一问一答地倒是十分融洽,就是苦了平熙帝一直要给脑子糊涂眼神也不好的老母亲介绍家里人,忙得不亦乐乎。
昭兰终于在快要开宴时姗姗来迟,只不过一进门就让瞧见她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只因她今日的盛装打扮太过特别。
一身深紫得有些老气的、仿佛过时了几百年的裙子过分臃肿地裹在身上,将曼妙身姿尽数掩下,一眼会让人觉得是个年纪不小的妇人。
待看清脸,又觉得拿不定主意了。
那是一张涂了过多铅粉的惨白面孔,厚厚的好几层粉,将主人原本的美丽五官都遮掩了下去,只能看见那一张犹如面具一般的脸。
甚至还涂着鲜红到刺目的唇脂,如鲜血一般醒目,甚至在夜里看去还有些诡异和瘆人。
除了对昭兰异常熟悉的人,眼下看到昭兰的人压根没认出来这是宣阳殿下,只以为是哪个不服老的太妃。
然平熙帝和姚皇后是能认出自己的女儿的,两人如出一辙地神色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
平熙帝看着席位上孤身一人的魏戍,心中叹了一声好在魏家小子没有来,要不然瞧见小五这个鬼样子,定然发笑。
那日魏家请婚后,平熙帝终于将事情全明白了过来。
那丫头还是诓骗了他,还是在外头处了个鸳鸯想气他,不过这丫头歪打正着正好顺了他的意,平熙帝也就不打算和她计较了。
只不过魏家小子请求他暂时保密,说要给小五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不算什么难为人的要求,而且因着自己那一点想看戏的小小私心,平熙帝爽快地应了。
本来还对幺女远嫁边关的事存着愧疚,如今得知这驸马是她自己选的,心中应当是有几分喜欢的,平熙帝便没那样愧疚了。
将目光从昭兰那辣眼的装扮上移开,平熙帝接着跟给母亲拜寿的大臣言语交涉,笑呵呵地,看不出一点不满。
昭兰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父皇见自己在宴会上如此装扮,竟一点不生气吗?
跟着引路的宫人,昭兰和四姐在属于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同其余三位姐姐打招呼。
长姐还是温和淡然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未变过,见昭兰盯着那副鬼样子看过来,元昭仪忍俊不禁。
想来正是这抹笑意,引得宴席上一贵族公子频频望过来,正是昭兰那个前姐夫,顾家长子顾昀。
长姐也不瞧他,但顾昀却时不时瞧长姐,一副不值钱的模样,倒有了几分二姐夫的样子。
可那又怎么样,一切都晚了,当初跟个木头一样,不知晓呵护妻子,一家子见长姐三年无所出,便张罗着想给顾昀纳妾,顾昀那个不顶用的,竟也动了心思,来问长姐的意思,大有将舅家表妹纳进来的意思。
那夜大雨淋漓,长姐从顾家跑回皇宫,神色木然地同父皇母后说不想同顾昀过了,宁愿去做女冠。
长姐一向是家中最为懂事的女儿,从小到大一直未让平熙帝费过心,不似三姐和自己,时不时便让父皇头疼。
见长女这个样子,饶是父皇瞧了都动容,左右这么多年了,朝政早就稳固了,这一纸和离书,平熙帝也就赐下了。
以为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没想到这个前姐夫没死心,知道长姐最好了,也不顾家中微词,大有追回长姐的意思。
平日里长姐不见他,如今赶上了皇祖母寿宴,顾昀眼巴巴地来了。
昭兰才不会散发同情心可怜顾昀,谁让他当初不好好珍惜,怪得了谁。
想起那日在街头瞧见顾昀,昭兰还生怕他去宫里告状,现在看来是没有,也算他识时务,要不然昭兰不介意去长姐面前蛐蛐他几句。
二姐同二姐夫还是往常那样,如胶似漆,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二人的旷世绝恋。
二姐夫热情,不时会做出些亲昵的举动,清冷出尘如二姐会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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