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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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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怦怦的心跳声,因为激动,所以比往常更快。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陆彻难道真的喜欢她?

    不是她之前以为的一时兴起又或者见色起意……难道是真心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文澜才是最佳驸马人选。

    陆彻做驸马的话必须舍弃至少一半的兵权,且今后不再离开临京,才不会让皇上对她和皇兄起疑心。

    虽然他此行入京本就要留守临京,但是只要不是驸马、靖王的亲妹夫,今后有战,他仍可以领兵前去。

    做自己的驸马,对他来说本来就是极大的束缚。

    且……

    君卿从未想过和皇兄一同起兵造反,劳民伤财不说,史书上记一笔也是难看,这剩下的一半兵权没有用。

    想肃清朝堂,惩奸除恶,天下归心,那么,陆彻做驸马,对她来说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的事情,难道要为了一时上头的情爱就去做吗?

    不可能。

    陆彻抱了好一会,听到宝殿里人声慢慢热闹起来,也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放松下来,他高兴极了,她心里有他,自己还有机会。

    却不等他高兴多会,就被怀里的人用力推开。

    她说:“陆彻,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你不可能成为驸马,我心里没有你,一直以来都没有。”

    声音清脆动听却无情。

    说完,她把握在手里的已经乱作一团的南珠扔了,提着裙子,趁着陆彻还愣着,跑去逐云身旁。

    陆彻先是大喜后是大悲,脑子里乱作一团,就这样看着君卿跑到逐云身边又跑到门外,不一会,踏雪与竹喧跑了进来扶起逐云,几人往外走去。

    她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她这么绝情。

    看来真的像被他烧了个彻底的戏文里说的那样,她与文澜,缠绵悱恻,不论今生还是来世都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那她与自己在陇宁同吃同睡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甚至连她叫卿卿而不是清清都是自己这两日用了些手段才知道的。

    她什么都不告诉他。

    “想什么呢?”

    陆彻回神,看着眼前一身藏蓝锦袍身材修长的女子。

    “白止?你怎么在这?”

    白家被抄,陆彻本打算回京后探查一二,解救白老将军于水火,结果没想到还没等他打完仗,白家就翻案了。

    “吆,只许你暗中跟到寺里,不许别人?”

    “你看到了?”陆彻有些慌乱,卿卿应该很在意脸面,自己把她欺负了一顿还被别人看到,想来她会更生气了吧……

    “瞧把你急的,我要是看到了,我非要上来踹你一脚才罢休。我就是来的太晚了!”

    白止接着道:“我们殿下眼睛都肿了,头发也乱着,不是我说你,陆彻你这人能不能有点分寸?”

    陆彻自动忽略分寸这件事,因为他发现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道:“你们很熟?”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让白止帮他传递书信。

    白止叉腰昂头挺胸,她道:“我俩现在也算是闺中密友,我跟你说,以后你别再这样欺负她!”

    陆彻冷哼一声:“就你?你比我还粗鲁无礼,你确定她喜欢你?”

    这么熟,看来她不会帮自己传递书信了。

    白止乐了,她指了指自己耳垂上的耳铛:“瞅着了没?殿下送的!亲自挑的!难道不喜欢我?”

    陆彻眼神凝重起来,死死盯着那枚晃着的耳铛,卿卿从未送过他什么,如果那块奇楠沉香作数,那么只有那一样东西。

    可是那香也已经快没了,其实本身那也没多大一块。

    白止又正经道:“陆彻,殿下其实心很软,我虽不知你在陇宁怎么把她气成这样,但是我知道,你如果一直像今日这般横,那你真的要把她拱手让给文澜了。”

    陆彻觉得白止说得有一半道理,自己确实不该再这样霸道了,卿卿喜欢文澜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文澜比他强的唯一一点就是谦卑守礼了吧。

    那样的小白脸,竟然只因为能装模作样就得了卿卿喜欢。

    另外一半没道理,卿卿的心,硬的像石头一样,捂不热敲不开。

    白止没和陆彻再多说什么,其实陆彻究竟能不能与君卿在一起,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陆彻究竟怎么对待君卿。

    无论能否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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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起码别再像今天这样,不欢而散。

    白止急急往公主府去了,空留陆彻一人站在宝殿角落里,他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现在得不到她的心,那便先得到她的人。

    她急着要成婚,那好,正好自己也着急。

    他打定主意,迅速下山上马,让平安去守在公主府附近,拦住往文府送的信件,便急匆匆往皇城奔去。

    平安从来没见过陆彻这般火急火燎的样子,却也不敢多问,这几天陆彻的脾气像是元日春节里的炮仗,一点就炸,不知究竟是谁惹了他。

    也不知为什么会有往文府去的信件,更不知为什么要拦下来,平安不敢多问,也不敢出差错,忙去蹲守着。

    君卿眼睛肿着,头发衣衫都乱了,便没再寺中逗留,与逐云一同坐在马车里回府去了。

    逐云虽醒了,却头痛得很,听竹喧说是陆彻打晕了她,她又看见殿下那副被欺辱的样子,心里愤怒极了。

    天子脚下,他竟敢做出这般荒唐事,殿下在陇宁时,不知道得吃多少苦。

    君卿刚回府中便写了书信命人送到文府,今日她与文澜虽然没有相见,但是文澜的意思她知道了。

    既然他愿意做驸马,那么这桩婚事还是早定下来比较好,所以她写了信说明情况,只待一个时机,由皇兄提一提。

    第30章 不喜这门婚事 “我不会让我们夫妻二人……

    一晃两日, 君卿并没有收到文澜的回信,细细想来,文澜反悔也是有可能的, 做驸马并不是件简单事, 要守的规矩礼仪很多,要受到的限制更多。

    若是他不愿意, 那自己真该早点另寻他人, 以免宫里有人想拿她的婚事做文章, 害得自己选无可选。

    摊开竹笺, 左右压上子母螭镇纸, 蘸上潞州松烟墨, 君卿提笔打算再写一封送去。

    书房里墨香弥漫。

    踏雪在一旁磨着墨, 看着君卿提笔苦思的模样, 不解:“殿下,为何文公子那日去了上清寺, 却不回信?”

    君卿摇头道:“难道是气我爽约?”

    又想到那日被陆彻纠缠,导致自己错过与文澜相见一同祈福, 君卿就气不打一处来。

    踏雪听她这样说,连忙道:“殿下金尊玉贵,他竟敢生这门子气?”

    君卿道:“别乱说, 我猜他是有点后悔, 只是我得再确认一下。”

    若是他后悔,皇兄不知情还向父皇提了自己与他的婚事,恐怕今后要成怨偶。

    君卿不再说话, 提笔写下:‘文公子,见字如面。’

    这时逐云跑了进来,气还没喘匀, 紧接着元一也推门而入。

    现在已是春日,日头暖和,风也温吞,君卿便不常待在内室,若是有时间,便一直待在书房里,虽然书房并不是什么很隐私之地,但是这样接二连三闯进来,这十分无礼。

    除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君卿忙站起身问道:“怎么了?”

    元一脸色极差,往日里淡淡的一副面孔此时精彩极了,愤怒、仇恨、不忍等等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

    逐云先开了口:“殿下!明日宫里办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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