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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游记,又是熟悉的一边文字一边小画, 文字生动, 图画栩栩如生,君卿看着看着便沉浸其中。
仿佛跟着景形先生游离南洲,骄阳下的沙滩, 暴雨下的椰树,海天一线的辽阔,君卿感觉自己像一只鸟儿, 飞出了公主府,飞向辽远的南洲。
等回过神时天已经黑了,君卿闭了闭眼睛休息,踏雪多掌了两盏灯走进来,“殿下,该吃晚饭了,驸马还没回来,您看?”
往日君卿是不会等陆彻的,但是现在踏雪觉得殿下与驸马的感情比往日好许多,说不定会想等一等驸马,所以特意进来问。
君卿想着今夜她计划的事,还有那汤药须得饭后才喝,道:“等一等吧。”
这一等就等一个时辰,陆彻才披星戴月回来。
“怎么这么晚?”君卿快饿死了。
陆彻没想到君卿竟等着自己吃饭,近今日他去接裴知舟,后又去了靖王府,武举在即,有太多事要忙,等他回过神来,天已经漆黑。
“殿下,你在等我。”陆彻坐在她对面牵住她的手,十分感动。
“快,开饭。”君卿顾不上别的,现在只想赶紧吃点饭。
陆彻觉得今日的君卿十分柔顺,不仅等着他回来吃饭,还频频帮他夹菜,他有些受宠若惊,殿下怎么对他这么好了?
他欣喜若狂吃晚饭,又接来君卿递过来的一碗汤药。
“天热火气大,我专门给你买的方子,喝喝看。”她笑意盈盈看着他。
陆彻想都没想一口饮下,就算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喝了。
看着对面君卿满意的表情,陆彻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享受着主人爱抚的猫,抻着懒腰绕在她脚下,祈求更多怜爱。
对于今夜,君卿有自己的主意,养病这么长时间,若说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并不只有陆彻难捱。
她牵起陆彻的手,“时间还早,池塘里的荷花开的好,不如去看看?”
其实这是胡话,夜里荷花都闭合了,哪来的开得好?
君卿其实有点紧张,这才刚吃完饭,夜还没深,怎么能胡闹呢?还是先出去走走,透透气。
陆彻沉浸在暖融融的幸福中,根本没听到是去看荷花还是蔷薇,走走就走走。
二人自己多不到院子里池塘边,没有旁人跟着,陆彻挑着一盏宫灯。
昏黄的灯光照着二人鞋尖,池塘里潺潺泉水流动,挺立的荷花随着微风摇摆,谁都没心情看花,谁也没发现荷花根本没开。
君卿发间南珠串子时不时被金钗上的坠儿拍打着,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二人漫步在这个静谧的夏夜。
走过小径,又走过小桥,府里的下人们知道主子今夜游园,都不敢乱走动,生怕冲撞了贵人。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自雨亭的流水声哗哗作响。
鬼使神差,君卿想到今日白天的时候,陆彻说的,要在自雨亭里陪她歇息,忽然脸红起来,慢慢转过身,想略过自雨亭那个方向。
陆彻察觉到她换了方向,拢住她的肩轻声道:“那边还没去看看呢?怎么换了方向?”
君卿脸红更甚,被他强行换回原来的方向,慢慢走着。
流水声越来越大,陆彻搂着君卿站在自雨亭下,“银光如坠,巧夺天工。”
陆彻几乎要贴住君卿,她往后退了退,却一下子跌坐在软榻上,宫灯啪嗒一声倒在地上,忽明忽暗。
“是不是,殿下?”陆彻的呼吸很逼近了,君卿掌心里变得潮湿。
“这里不行!”
“好,不在这里。”
君卿松了口气。
“但是我想亲亲你,殿下,我想你。”
踏雪今日夜里忙坏了,先是看着自己殿下被驸马抱在怀里回了主屋,以为殿下摔倒了,连忙张罗着要去叫府医,又听见房内隐约有几声,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摔倒了,连忙追上那小丫头叫她不必再叫府医。
又折返回去叫婆子赶紧备好热水,又喊上逐云准备好替换的被褥,才方坐定,又听见屋内二人竟然吵了起来。
“你做什么!你跑开做什么?”君卿意犹未尽间却被他强行打断离开,心里十分生气。
“殿下还不行。”
“府医说了,行!”
“但是,你身子还需好好养着,你不能有孕。”
君卿惊住了,没想到陆彻竟然有这觉悟。
“不会有孕,你过来。”
陆彻为着她身体着想,不肯过去。
“今夜你若是不过来,今后再也别过来!”君卿没了兴致,说完翻身下床叫踏雪传了热水沐浴。
冷泉重新登场,二人一夜无话。
君卿这次气得不轻,好不容易主动一回,竟然被强硬拒绝,她暗暗下定决心,决计不和陆彻再说一句话。
陆彻见君卿因为昨夜里的事生气,心里暖融融的,殿下喜欢他,他知道。但是他要把持住,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疏忽伤害了殿下,这事还是要先想到个法子才行。
原来热热闹闹的公主府忽然又冷了下来,竹喧与踏雪二人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事上,谁也不好多嘴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日,终于来到七月初,武举的日子,君卿乘了马车来到校场,越过人头攒动,君卿由几人扶着登上了高台。
放眼望去,几百名或健壮或魁梧的壮丁衣着统一,分列而站,武举要比试的东西很多,包括马射、步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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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
今日只是开场,比试其中一两样,先由陆彻宣贯武举规则。
宣贯完成,原本安静的校场热闹起来,陆彻站在高台上,泛着银光的重弓被他轻松拉开,不过瞄准了一瞬,一支急啸的羽箭破空射出,穿过风中摇晃着的铜铃下钱币大小的孔洞,正中三百米外的靶心。
校场彻底沸腾,数百名壮士高声呼喊,君淮宣布武举正式开始。
士气高涨,如火如荼,炎炎夏日里尘土伴着汗水挥就新的篇章。
君卿坐在高台上,看着陆彻射出那一箭,心里忽然跳错了一拍,她抚了抚心口,暗叹,陆彻不愧是云麾大将军,气吞山河之势,无人能敌。
看着他此刻笑着往高台走来,眉宇间是有侵略性的英气,眼窝深深,阳光打下来看不清眼睛,君卿却知道,他在冲自己笑。
近日特地梳高了的马尾随着他走动在阳光下划出好看的弧线。
少年英雄,少年英雄
直到他走近了,君卿才反应过来,忙移开眼,不再看他。
“殿下,我为你打扇。”陆彻拿过逐云手里的扇子,轻轻为君卿扇着。
近日很热,他本不想劳动君卿来,但是君卿在府中实在闷的慌,还是想出来透透气,他让侍女备好冰还有一些中暑应急的药物带来,又特地挑了这处既通风视野又好的高台四周放了薄薄纱帐,这才放心让君卿过来。
这几日君卿虽然不怎么搭理他,他心里却美滋滋的,今日晚间他已经约了薛神医会面,等他求几副避子汤药服下,便不必辛苦卿卿忍耐着了。
君卿吃着葡萄,看着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给她摇着扇子的陆彻,有些生不起气来,前几日那晚上,都怪自己心急,既然他都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有孕拖累,那么今晚上自己告诉他避子汤药一事也无妨。
看着高悬的太阳,君卿有些想赶紧让这太阳落山。
她踟蹰着伸出手,拉住陆彻的衣袖示意他坐下,塞到他嘴里一颗葡萄。
“自然有逐云为我打扇,你献什么殷勤?”说起话来仍闷闷的。
那颗葡萄甜丝丝的,陆彻简直心花怒放,“逐云扇扇子,哪有我有劲儿?”
终于来到晚间,君卿仍在公主府中等着陆彻,不知为何,今日陆彻回来的还是那么晚。
且说陆彻忙完武举之事,君淮喊他喝酒却被他推拒,他跨上马快速往薛府奔去,只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药香扑鼻,薛神医把着陆彻的脉许久。
“陆将军,这次你来,是做什么?”身体康健得很啊!就是脉象硬而有力,有些上火。
“公主身子不好,需要养几年,不便有孕。”
薛神医懂了,“好,我这里有一方避子汤药,和民间的不同,喝了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陆彻摇头,是药三分毒,卿卿天天喝药怎么能成?
“来点我喝的吧。”?
“怎么,这么简单的东西,竟然没有?”陆彻诧异。
“有,有,就是少见。”
那就好,有就好,陆彻有些着急,很想快些拿到回家去。
“只是”
“嗯?”
“只是你这脉象看起来已经在服用这种汤药了。”?
第47章 荔枝 你剥给我吃
公主府里静悄悄的, 君卿等得几乎要没耐心了,陆彻才回来。
却见陆彻面色不虞,有些冷冷的, 君卿一时间不想开口说起避子汤一事。
二人默默吃了饭, 这次君卿没有让竹喧端了汤药来。
他都冷成这副样子了,今晚能安稳睡在一床就不错了, 还指望能擦出什么火花来吗?
原本下午积蓄起来的兴致现在被一冲而散, 君卿随意吃了几口就去沐浴。
躺在床上听着浴房里的水声, 君卿心情很不好, 白日里还好好的, 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多时, 陆彻上了床, 规规矩矩躺在一边, 君卿更觉得无趣,干脆开始酝酿睡意放空自己想早点睡。
正晕乎乎要开始做梦, 君卿被一阵热乎乎的唇舌纠缠醒了,睁开眼只见陆彻侧躺着与她面对面, 正慢慢往下吻去。
又来哪样!不是吃饭时还冷着脸吗!君卿推开他。
陆彻并不让她逃脱,低声道:“殿下,许久没有了, 你不想吗?”
“不想。”
今天晚上没有吩咐竹喧给陆彻递药!不能乱来。
“我想, 殿下,你背对着我好不好?”陆彻在她耳边轻哄,几乎要把君卿蛊惑。
被他翻转过去, 看着雪白的纱帐,君卿一下子清醒过来,不行!
她一下子弓直了身子, 连道:“不行不行。”
“你也知道的,我不能有孕,你别乱来。”
陆彻却不罢休,把她捞回来箍住。
危险迫近,近在咫尺,千钧一发,君卿急得泪花都出来了,她向后蹬着他。
“陆彻!你-虫上脑!你放肆!”竟然不顾自己身体安危,就为了解决他那事!难道前些天他守身如玉都是装的。
几声低笑从身后传来,那声音似乎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君卿感觉后背被他的笑也带动着震动了起来。
“殿下。”?
“殿下,我喝了避子药,你不会有事的。”
“没喝啊!今日没喝!”君卿还没反应过来,纱帐开始晃动。
“今日喝的是薛神医开的方子。”
君卿这才反应过来,陆彻这人,竟敢耍她!
陆彻早就知道了,今天故意冷着脸逃开她的药,然后夜里来这么一遭吓唬吓唬她。
十分恶劣!
今夜君卿才知道什么叫小别胜新婚,次日清晨二人相拥着醒过来,君卿看着陆彻的眼睛,有些羞怯。
早晨不好多纠缠,君卿起了身,梳头装扮一番,近日她要入宫去。
她病倒后,皇帝上了许多东西到公主府上,她如今病好得差不多,得入宫谢恩。
款款来到甘露殿,往日的檀香混杂了各种药草的苦涩,一个月没见,君卿忽觉皇帝衰老了许多,两鬓斑白,正皱着眉坐在桌案前浅寐。
君卿轻咳一声,君肃才抬起头,一个月前还锐利的眼睛此刻有些浑浊。
“父皇,卿儿不孝。”
君卿很轻松红了眼。
“父皇病了,卿儿没能服侍,愧对父皇赏赐。”
君肃笑了笑,竟有些温情,“你身子弱,此前伤了根本,前些日子还因为太子之事操劳,是朕亏待了你。”
“儿臣已经好了。”
君肃却摆摆手,喝了口药茶缓缓道:“你也该好好养养身子,早日开枝散叶。”
语重心长,长者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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