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对于刚才冒犯之举的补偿。”
女王随意地答应了。
海登走到诺拉身边:“请随我来,王后陛下。”
他们并肩走在龙堡高大的回廊里,诺拉很快意识到他带她走的并非来时的路,但她没有出声质疑。
终于是海登先打破了沉默。
“所以,让你抛弃我的,是正在和我母亲把酒言欢的那个假太监?”
诺拉抬头,欲言又止。
“奥罗拉·卡宁,在看到这个名字时我就想起过你,没想到还真是你。”
“王后陛下,”他笑了笑:“恭喜你,拥有了这个头衔,我猜你现在过上理想的生活了吧?和你在一起时我不止一次想过,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让我去死我也会拿来给你。不过这个头衔我确实给不了,路易会是个好国王,我尊重并且爱戴他,不会去抢他的位置。”
“你不明白。”诺拉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什么?”海登偏头,问她。
“你以为我离开你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吗?太可笑了,你根本不明白我为你放弃了什么!”诺拉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拉住她,轻巧的一个转身,便把诺拉带入了附近的空房间里。
“说吧,那就让我好好明白,”海登抱起手臂,脸上挂着冷笑,“你究竟为我放弃了什么?”
诺拉靠在门上,抬头看着海登。她发现这么久不见,她依然想念他的拥抱,可他现在的姿势明明白白地写着要拒她于千里之外。
“你说你愿意为我去死,”想到过去一年的经历,诺拉心里愈发委屈,她讨厌自己爱哭的性格,可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声音也大了些,“可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看到她流泪了,海登放下手臂,显得有些无措,他摸了摸外套的口袋,可什么也没摸到。
“我现在不想吃糖,”诺拉擦去眼泪,抽答了几下,“你……还愿意抱我吗?”
她以为他会嘲笑她的需求,但海登只是叹了口气就走上前,将她拥入怀里。这一刻诺拉无比庆幸他们都不是什么道德水准极高的正人君子。
他怀抱的气味还是过去的样子,像是修剪过的草坪,又像雪后的荒原。诺拉瞬间感到久违的放松,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将这段时间的压抑全部发泄了出来。
“没事了,你遇到的一切问题都可以跟我说。”海登轻轻拍着诺拉后背,温柔的语调让她心底某根绷紧了太久弦慢慢放松下来。
过了许久诺拉才平静下来,她放开他,迎着海登的眼神,一番忖度后,说出了自己的考量。
“我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这么做的话,我有天会害死你的。”
海登自然是不信:“不,你不会。”
“我亲眼看到了,在黄昏小镇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来自自由荒原的女巫,她能帮你占卜与恋人的结局。我自己也是女巫,能从她的水晶球里看到未来,而在未来,我亲手杀了你。”
“你亲手杀了我?”让诺拉有点恼怒的是,海登不仅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个笑话,“怎么杀的?”
“你不相信我?”
“没有,我自然愿意相信你,只是要寻获真理,往往需要更多的好奇心。告诉我更多细节。”海登的表情仍然憋着笑意。
回想起在水晶球里看到的画面宛如揭开一道陈年伤疤。
“是用一把剑。”说出这句话时,诺拉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海登此刻完全未能与她共情,只是淡漠地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用一把剑刺穿了你的胸膛,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结局就会是这样的!我会害死你的!”诺拉几乎是吼出来的。
“冷静,冷静点,诺拉。”他比了个嘘声,“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因为你会跟现在一样,压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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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而我害怕我真的会伤害你!”
“你看到的画面不会发生,这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你,而是我能断定你遇到的那个自由荒原女巫是个骗子。”海登笃定地说。
“我不这么想,”诺拉摇摇头,“水晶球里的画面很真实,我也是女巫,我有种感觉,那件事真的会发生。”
海登拉着她走到一幅巨型风景油画前面,油画下面的桌子上摆着一把用绘着精美图案的羊皮刀鞘包裹起来的短刀。
他将短刀拔出,刀柄塞到诺拉手里,刀刃抵在心脏的位置,诺拉的手忍不住发起抖来:“你要干什么?”
“用力刺下去。”海登看着她的眼睛说。
诺拉想把剑丢开,但他的手将她的紧紧包裹在其中:“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只是想证明,你害怕的场景不会发生。”海登的语气冷静得要命。
“请不要让我这么做!”巨大的恐慌与不安擒住诺拉,她挣扎着说,“求你。”
他看着她,眼神十分坚决,诺拉把头摇了又摇:“你为什么也要这样对我?我到现在几乎没有真正爱过什么人或物,你还是不懂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吗?!”
海登看着她,似乎被她震惊到了,他的眼睛又一次亮起来,就如同过去每次他被她撩拨得动了情时那样。
而后他猛一发力,带着诺拉将短刀刺向自己,诺拉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几乎惊叫出来——
可无事发生,短刀的精钢刀刃“叮”的一声清响,从中裂开为一地的碎片。
“这……”诺拉讶然。
“我之所以说,那个女巫是骗子,是因为如果你刺我,这才是会发生的事。”海登自嘲地笑了笑,“有人说这是诅咒,有人说是祝福,魔法虚幻表面下的真实面貌总是难以捉摸,而你因为一个伪装的表象放弃了我。”
诺拉虽仍然觉得自己在水晶球中看到的画面无比真实,可眼前的事实又让她无言以对。她因为一个谎言而赶走了他。
“你是不是过得不好?”海登将话题转移开。
诺拉抬头,海登继续道:“你刚刚问你为什么也要这么对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还有谁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吗?”
看着他的表情,诺拉十分确信,如果她说出爱德华的名字,海登会在龙堡里就把他干掉。
她当然不会为爱德华伤心,可这样的话,海登作为主人杀了来拜访的客人,会给他自己以及德莱文特家族的声誉造成很大的损伤。
于是诺拉回答道:“我父亲,我本来不想结婚的,可为了国家利益,我不得不这么做。”
海登垂下眼眸。
“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太久了,明天早上你能来找我吗?爱德华会和女王陛下商谈政事,到时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诺拉想起了他们当前的境况。
“当然。”
只要是她的要求,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第86章
由于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天,诺拉一整晚没怎么睡着。
当万籁俱寂,在龙堡也能听到浪潮的声音,她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又一次醒来时爱德华已经在穿戴衣服。
诺拉坐起来, 爱德华头也没回:“我今天一整天都有事,你自己安排活动吧。”
她应了一声, 也起床开始梳洗。诺拉已经许久没有认真地化过一次妆,但这天她不仅化了妆, 还特地喷了香水。
熟悉的声音从露台传来时, 诺拉正在梳头发。
“真是美好的一天,不是吗?”
诺拉转过身看到了他, 曾从野兽嘴边救过她的赏金猎人,她的骑士, 她的王子。
与昨天不同,海登今天换上了一身黑衣,脸蒙了起来。与压抑的衣着不同的是,他手中拿着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眼神中充满笑意。
诺拉放下梳子奔向他,他只用一只手臂就把她抱了起来。诺拉摘下他的面罩, 捧起他的脸, 吻了下去。
过去的一年中她曾无数次回忆起他的味道, 再次品尝到时, 只觉得比记忆中更为清甜。直至呼吸极为不稳, 她才放开他。
透过流淌的魔纹,诺拉看到海登的双颊也微微发红了。她满足地一笑,接过鲜花:“如果我收了你的花,被爱德华看到了怎么办?”
“就说是女仆放的,或者我母亲送的。爱德华·赫伯特蠢得跟山羊一样,随便编个谎言就能糊弄过去。”
诺拉摇着头笑了笑。海登拉着她坐回梳妆镜面前,拿起了梳子。
“你会梳头发?在某次任务中学会的?”诺拉惊讶地问。
“在某个小镇看到过一位老奶奶给她的孙女梳头发,似乎不难,我试试。”
他的手指灵巧地穿过她的发丝,将头发分开,辫上,辫到发尾时,他把一朵红玫瑰缠绕进去。
完成后海登退后仔细欣赏了一番,志得意满地说:“我觉得很不错。”
诺拉转头看了看,笑了出来:“如果以后你有了女儿她一定会爱死你的。”
“嗯,”海登收下了这个夸赞,“我希望她拥有你的眼睛。”
说出来后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担心自己的心直口快会冒犯到诺拉。
但诺拉只是嫣然一笑:“她的眼睛可以继承我的颜色和你的形状,你的眼睛形状很漂亮。”
她的话语明显让海登感到愉悦,但他很快想起现实的处境,眼眸黯淡下来,诺拉站起来,轻柔地环住了他的腰,然后海登更紧地回抱了她。
“我们走吧,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永远相守在一起,直至生命的尽头。”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要窒息。
诺拉深吸一口气:“不,我不能,我的肩上还有我的国家和家族赋予我的责任,抱歉。”
她松开他,抬头看着他溢于言表的失落,继续道:“不过我会把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当成是永恒,带我出去走走吧。”
海登闭上眼叹了口气:“格林戴尔是座很大的城市,你有特别想去逛的地方吗?”
诺拉微笑着说:“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她为今天的出游准备了面纱,又换了一条轻便的裙子。他们先是去到一处沙滩上捡贝壳,诺拉最喜欢一个被海浪冲上来的深蓝色贻贝壳,它的颜色让她联想到星空,或是深海。还有一个据说是鲍鱼壳,闪烁着淡粉色的珍珠母光芒。她把喜欢的贝壳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下午则是在大街小巷乱逛,黄昏时他们去到一处山坡上看日落,硕大的布林福德圣堂美丽的白色尖顶被夕阳染上金色,在一众低矮的小房子中美丽得十分突出。快入夜时,海登将诺拉送回了房间。
路过餐厅时,海登看到爱德华还在和女王共进晚餐。他对龙堡的小道了如指掌,很快把诺拉带回到他早上出现的露台。
诺拉是被他抱上来的,脚刚刚落地,她便迫不及待地再一次去吻他。
“明天达芙妮带我去看巫医,是在橡树街上……”在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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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的间隙,诺拉想起了正事。
“橡树街?”海登一边回吻她,大脑一边艰难地运作,“我知道了,肯定是艾因哈特家族的诊所,那里有全国最好的巫医。”
“唔,来这里找我。”
海登将诺拉放倒在露台的躺椅上。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如此快乐,可他很快就要离开,而爱德华会回来。认识到这一点时,诺拉心底涌起一阵难言的不舍。
为什么现实总是如此痛苦?吸入身体的冰凉空气像一把利刃,让诺拉胃部上面的整块胸腔都疼痛起来。
海登注意到了她呼吸中的哽咽,停了下来:“怎么了?”
诺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房间里有个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双神啊,你们在干什么?”
是达芙妮!她怎么会在这里?
诺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海登抬起头,眼神中透出冰冷的戾气,诺拉拉住他,站了起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问。
“给你送药,”达芙妮拿起手中的小瓶子,眼睛盯着海登,显得十分警惕,“艾因哈特先生要你明天去看诊前喝一瓶。”
“好,”诺拉点头,“放在桌子上吧。”
达芙妮艰难地透过海登脸上魔纹流动的间隙分辨出了他的身份:“海登王子,是你?”
诺拉察觉到海登整个人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为了避免一个不留神他就冲出求拧断达芙妮的脖子,诺拉紧紧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达芙妮明白过来当前的局势,大喊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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