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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却是头一回。
尽管白日开宴,楼内却依旧晦暗如子夜。
入口处的光亮渐渐消失在身后,脚下咯吱作响的木板变作石砖间插搭的简陋木梁,昏暗的油灯在盘旋向下的木栈道两旁闪烁,劣质灯油的烟气熏得人睁不开眼,喧闹的人声却从地下深处不断传来。
转过最后一道拐角,一阵混杂着皮革、汗液、香料与药味的浑浊空气便迎面而来,随即映入眼底的是一片星星点点的烛火和一张张明暗交错的脸。
在走出楼梯口旁的破架子上取了两只油灯,秦九叶将它们点亮后,递了一只给李樵。
“看好你身上的东西。一会跟紧我,别走散了。”
李樵接过那油灯,又将背上的药篓挎到胸前来,下一刻抬起头来时,冷不丁便被对方塞了一颗味道奇怪的药丸。
“这底下空气不好,待久了会头疼。别说我没照顾你。”
薄荷的辛辣气味混着陈皮的香气在舌尖化开,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不喜欢这个味道,忍了很久才没有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秦九叶连塞两颗薄荷丸进嘴巴,随即神清气爽地点点头,拉起对方的手便要进入人群中。
手下一顿,她发现身后的人停住没有动。她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来。
“怎么了?”
李樵的目光落在她和他交握的手上。
她的手握着他的左手。
而他的左手,是握刀的手。
秦九叶对他真正的困扰毫无察觉。她另有她自己的判断。
“你们江湖中人不是都不拘小节的么?还是你修的是什么需得戒女色的童子功?”她当然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他练得什么功,眼下她也没空听他解释,“总之,你别想多了。我只有抓着你的手,才能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李樵垂下头,浅褐色的眼睛中掀起的情绪又平复下来。
罢了,她懂什么?何必同她解释。
何况若是真有事情,他想挣开,她还能拉住他不成?
压下胸口那股杀气,再抬起头来时,他又恢复了乖顺的样子。
“好。”
那女子丝毫未觉,又得寸进尺道。
“要说:知道了,秦掌柜。”
他抬头看她,停顿了片刻才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知道了,秦掌柜。”
秦九叶终于心满意足,拉着自家那“不知江湖险恶的帮工小李”,向着整座宝蜃楼的中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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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而起两层以上可称作楼,可这宝蜃楼的“楼”却是倒置过来、伸向地心的。
传闻古时有钱大户人家曾兴挖掘巨大地窖,各处宅子间的地窖挖通后又形成了密道,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座地下城。
除去从入口到这里的那段下行台阶,这楼里正中的位置又向下挖了三层,每层下沉半人多高,沿着圆形四周设了专给贵客的席位。
说是贵客席位,实则也是粗陋无比,用来撑住地下结构的老旧木梁上漆着朱红艳绿的劣质漆油,因为常年修补加固的痕迹,远看好似一朵地心长出来的食虫花草,最热闹的时候这里人头攒动,就仿佛其中“丝蕊”活过来了一般。
“丝蕊”正中突起一块三丈见方的石台,石台正中是一圈墨池,池中放着及其细微的黑色墨粉,若有人太过靠近、鞋衣上便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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