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新来那位大客户,说今天是她的明星老公送她过来的,新婚燕尔,两人开着跑车在门口甜蜜了好一阵。宁纷静静地听着,要是少女时候或许还会羡慕爱情的甜蜜,如今的她听到这种事却心如止水,对如今的她而言,平静的生活比甜蜜热烈的爱情更有吸引力。
聊着聊着兰姐想起宁纷上回跟自己说的备孕的事,关切道:“诶,纷纷,最近备孕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消息没?”
宁纷微微一愣,说:“还没有……”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都有些忘记这件事。
兰姐拧眉:“这是怎么了?是没使劲还是没怀上啊?”
兰姐见她不说话,问:“郑总又出差了?”
“……”
她哎呦一声:“纷纷呀,他出差,你就这么在家里等他呀?得跟过去看住他才对!男人出差最容易出幺蛾子,兰姐见多啦,什么邂逅初恋了,跟下属酒后乱性了,多的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考验人性,尤其是你老公这种有钱人。”
兰姐语重心长:“好不容易他才松口,你要抓住机会呀!”
听到初恋两个字,宁纷的睫毛颤动了下,她默默攥紧了裙摆。她抬起眼,目光彷徨,如果可以,她是万万不想让郑子扬去帮黎雪的。可她的心中有太多的无奈。
不过兰姐的话点醒了她,兰姐说的对,有孩子才有底气。等郑子扬回来,她一定要快快怀上孩子才行。宁纷默默想。如果有了孩子,或许她也不用受林锦琛牵制了,这个男人总不至于对一个孕妇下手。更何况,跟这次黎雪撒的谎相比,她的谎言应该无伤大雅,有了孩子之后,郑子扬也会原谅她吧。宁纷侥幸地想。
太太圈的聚会宁纷没那么喜欢,但这既是必要的社交,也是了解最新八卦的渠道,宁纷好久没去,这会儿有空便答应了邀约。做完美容项目,宁纷如约去了太太们的下午茶聚会,聚会定在王太太家别墅的后花园。
王太太也是个传奇女子,早年间跟前夫一起创业,白手起家,后前夫出轨初恋,王太太不哭不闹快刀斩乱麻,趁着前夫愧疚离婚分走大部分财产,后又邂逅了现在的老公,忙活了大半辈子,如今有钱有爱,索性彻底休息下来,在家摆弄一些花草。
宁纷知道她喜欢花草,参加聚会前特意去花店买了一大束鲜花,店员包装好后,她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中间那朵鲜嫩娇艳的百合,又探头嗅了嗅花香。她想,如果有下辈子,简简单单开个花店也不错。
还没进门,宁纷听见里边的谈话声。
“黎家争遗产的事情,你们听说没?”
“怎么会没听说呢!”一太太笑道,“我也是上周才知道,黎小姐还有这么大个弟弟妹妹。”
“哎,你们说,两份遗嘱,哪份是真的呀?”
“真不真的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能帮黎小姐摆平。”王太颇有深意地说。
“啊?谁呀?”刚加入太太圈的李太太不了解情况。
“当然是郑总呀!”王太太端起茶杯,烟雾袅袅,她喝了口茶,缓缓道,“为了这件事,郑总那边好几个合作项目都搁置了呢,专门留在黎小姐的老家陪伴她。”
“黎小姐真是奇怪,遗产继承是大事,不直接找自己的丈夫,反而找一个外人为自己忙前忙后……”
“谁知道呢。”
“郑总?”李太太没太听明白,好奇问,“我记得黎小姐的先生姓林……”
王太太笑笑,意味深长:“过段时间姓郑也说不定。”
几位太太面面相觑,有位对宁纷印象还不错的太太提醒道:“王太太,话可不能乱说,郑总已经结婚了。”
“结了婚又不是不能再离。郑总跟黎小姐青梅竹马,以前没少在黎小姐的老家待吧,孤男寡女,在有共同回忆的地方……”
王太太慢悠悠地闻了闻茶香:“瞧着呗。”
有人瞥见不远处那抹纤弱的白色身影,轻咳一声。
王太太抬眼,将茶杯放下,宁纷一身白色连衣裙,不知道站在那儿听了多久,脚边放着一大盒鲜花。见有人注意到她,才捏着包包手柄缓缓走过来。她走得很慢,几秒钟的路愣是走了半分钟。
王太太笑着跟宁纷打招呼:“郑太太来啦?快坐,尝尝我亲手制作的鲜花饼。”
阳光落在宁纷有些苍白的嘴唇上,她勉强地笑笑。
气氛有些尴尬,有太太帮王太打圆场,笑着说:“快尝尝吧,连玫瑰花酱也是王太太亲手做的呢,可好吃了。”
宁纷点点头,拿起一个缓慢嚼着。
下午的牌局,宁纷老是输。
不光是手气不好,技术上也连连失误。就算王太太好心喂牌,她也赢不了。
入秋后天黑的越来越早,宁纷离开王太太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王太太留她在家里吃饭,她没胃口就拒绝了,天边那抹晚霞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走在路上风很大,她额角的碎发扬起,白皙无暇的面容上,一双眼分外茫然。
回到车内,宁纷捂着有些发痛的胃闭着眼静了一阵。
王太太说的也并不是没可能的。
如果郑子扬跟黎雪重新在一起,还会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吗?
手机屏幕的微弱光线落在宁纷苍白的小脸上,她的手指在郑子扬的联系电话上停留,拨通。
郑子扬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宁纷?”
“……”
“出什么事了么?宁纷?”有些嘈杂,见她迟迟不说话,郑子扬往四周望了一眼,试图找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可醉倒在包厢沙发角落,双颊酡红的女人却让他放心不下。
宁纷声线温柔,语调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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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子扬,你在忙吗?”
郑子扬视线从醉酒的黎雪身上收回,含糊地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因为遗产的事情,她颇为脆弱。锦琛虽然短暂出现了一会儿,但大部分时间是他在陪着她,两人单独待在一起很长时间,她吐露了不少心声。
自己从小一直喜欢的女孩,一向骄傲如同小天鹅一般,遭受打击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少有的脆弱和依赖,说毫无触动,那是在自欺欺人。
更何况,是在两人有过共同回忆的青城。
“我……有点想你。”宁纷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地上,“能来找你吗?”
第29章 珍贵
如果说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那么在郑子扬看来,宁纷应该是剧情简单、文字细腻的轻小说,无论什么时候读,都能感觉到轻松愉悦,他早就轻松地草草翻透。而黎雪就不一样了,它是书架上穿越时空,引人共鸣的那本,虽然已经有些陈旧,甚至偶尔有令人心梗的情节,但却如烙印般深深刻在心底,是谁也无可取代的那本。
郑子扬生在一个家教严厉的家庭,自小循规蹈矩,而黎雪跟童年的他截然相反,她父母很少回家,爷爷心疼她,她因此备受宠爱,自小就在爷爷的庇护下,呼风唤雨,无拘无束。小时候她会嘲笑他怎么还没她高,还会嘲笑他戴着厚重的眼睛,只会读书,是个书呆子,可她也会在操场上大张旗鼓地当众给他庆生,会在教学楼的楼顶拉着他一起许下新年愿望。
高中毕业那年暑假,黎雪因为得知父亲在外面有私生子的事情烦闷不已,来到爷爷的故乡,也是她小时候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青城散心,他来这边陪了她很长时间,那段时间锦琛对她很冷淡,所以他趁虚而入,两人短暂成了男女朋友,他还记得那年夏天青城总是下雨,潮湿闷热,他陪着黎雪一遍一遍地爬青城山,踏过潮湿的石阶,穿越翠绿的大榕树,来到空旷的山顶,他告诉她,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所有悲伤都是那么渺小,他们在雨中望着彼此湿透的面容和发丝,相视而笑。
青城的一切太过美好,以至于很长时间郑子扬都认为这像是一场梦境。尽管离开青城后,黎雪获得了疗愈,便跟他提出了分手,转而投向林锦琛的怀抱,郑子扬也久久未曾将这段记忆忘怀。
他也是那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念旧且长情的人,即便知道黎雪对他从来没有过爱,即便他的爱长久得不到回应也慢慢消散了,可因为彼此陪伴太久,他视她为此生最珍贵的人。
郑子扬的视线久久地落在窝在沙发角落闭着眼长发散落的女人,红色高跟鞋掉了一半,她穿一件单薄的长裙,紧紧地抱住自己,一向高傲的面容此刻十分安逸,面颊贴着沙发,她看上去有点冷,郑子扬脱下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他的动作轻且慢,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子扬?”宁纷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隐忍,郑子扬眸中透出几分犹豫。
最后一回吧,郑子扬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当给他跟黎雪的过去画上一个句号,遗产这件事过后,他就不会再跟黎雪有任何交集了。
“宁纷。”他叫她名字。
“嗯,我在。”宁纷的声音很轻。
他握着手机的指骨微微凸起,拒绝了宁纷的请求:“不用过来。”
“……”
“在家等我。”男人似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最后一次。”
宁纷一个人去看了部电影。
私人影院的老板贴心地给她送了两杯红酒,昏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橙黄色的光线一小片落在地上,她窝在沙发上,用一条薄薄的毯子盖住自己。
荧幕上微弱的光线映在她的面容上,她看的是刚来广州时看的那部,是秦书林带她看的,好多年过去了,电影的情节很多都不记得,但唯独一句她甚至记不清是哪个人物说的台词,她记得特别清楚,那句话是,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看到那一桥段的时候,前排的情侣接了吻,她还记得秦书林只是克制地看着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郑子扬的克制从来都是留给黎雪的,他克制自己不去爱黎雪,可他不知道爱是一种本能,是跟咳嗽一样,骗不了人的,他和黎雪都看不清楚,她这个外人却看的很分明,黎雪再不好,再践踏他的感情,只要她朝他勾勾手,他就缴械投降。
可她跟郑子扬之间的三年呢?他应该是喜欢她的,毕竟他待她不薄,他也曾陪她看过电影,逛过公园,爬过山,看过海,在厦门照顾生病的他的那段时间,她也从他的眼中看到过珍视。可他对她,也仅仅止于喜欢吧,或许她的长相正好是他喜欢的,又或许是她的性格实在懦弱得让他生出了些怜爱,再加上也有三年夫妻的情分,懂那些技巧又如何,在爱面前,这些都不堪一击。
宁纷轻轻晃动手里的红酒,视线迷蒙地落在杯里的红色液体上。门被叩响,宁纷说了句请进,身形颀长、面容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似乎卷进室外的一阵凉风。
电影里面男女主的对白声似乎都弱了下去。
这是宁纷第一次近距离看林锦琛,昏黄的光线洒在他的棱角分明的半张脸上,他低眸看着沙发上的她,她注意到他的颧骨和耳畔都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找我来做什么?”林锦琛淡淡地开腔。
他在她身侧坐下,身上特有的冷冽味道铺面而来,宁纷的余光瞥见他分明的手部线条,她喝了些酒,头脑有些发昏,盯着那处迷蒙了一阵。
“我没想过你会来……”宁纷挪开目光。
“那为什么要问?”林锦琛目光幽幽。
宁纷回避他的目光,转而低头在自己的包包里翻找了一阵,她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拿出里面他给她的银色腕表:“在公园那天,你把这个交给我,你说……这个对你很重要。”
“嗯。”林锦琛目光落在她手里那个精致的盒子上,这个盒子应该是她自己找的,白色的漂亮的礼盒,里面的丝绒一尘不染,看得出来有在好好保护。
“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吗……”宁纷目光垂落,手指轻轻地不自知地捏着表带。
林锦琛静了一会儿,他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淡淡开口:“是我母亲。”
光线昏暗,女人眼中的情绪却一览无余,从惊讶到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似的,她蠕动着嘴唇,却迟迟没有说话。
最终她只是垂眸,小心将表放回到盒子里:“那确实是很珍贵的东西。”
林锦琛平静地叙述:“这块表是我要被接回林家的时候,她送给我的。那时她没有钱,又想给我体面,所以托人从香港代购了这块表,那时的她以为自己捡到了大便宜,但实际上她被骗了,这块表是一块假表。我戴着它的第一天,黎雪就发现了这件事。”
“那后来呢?”
“黎雪嫌这块表戴着丢人,偷偷将这块表扔了,换了一只真表给我。但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就知道这块表是块假表。”林锦琛淡淡道,“我很快就发现了她换了我的表,去学校的垃圾堆找了两天两夜,终于找回了这块表。为了这件事我跟她大吵一架,后来还是子扬替我跟她道的歉。”
“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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