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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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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收到徐茂的消息,出门迎接,林舒娘和唐折桂也是惊喜异常,天不亮就起床洗漱,站在城门口等候。

    天气渐凉,路边角落里铺就一层浅薄白霜,徐茂弯身下车,面前是急忙上来搀扶她的林舒娘和唐折桂。

    “不用,我自己来。”徐茂摆摆手,拒绝二人好意,自顾自地下车,直奔主题,询问情况:“我已看过何素芬和王兴珠她们,如今已然安生住下,只剩颂安这里,路途最远,情况又不明朗,放心不下,故而急忙赶来。观你信中所述,杜娘子有心到忠义军中教书?”

    林舒娘见徐茂如此挂念,感动之余,她惦记着正事,回答说:“正是,杜娘子和离归家,饱受流言蜚语,终日郁郁寡欢,心存死志,属下私以为,杜娘子才情出众,不该埋没,落得如此结局,这才斗胆禀告元帅。”

    有林舒娘帮忙说话,一旁的薛灵和杜公松口气,心下安定,上前拱手作揖,拜见徐茂,简单寒暄客套一番,嘘寒问暖,半侧身体邀请她入杜宅详谈,边走边将自家女儿的事情同徐茂说了。

    薛灵拭泪,强忍悲声,走在徐茂右手边,微微落后两步,她诚恳请求道:“元帅,小女不用元帅格外照顾,只需管她饭食,有份活计过日子即可,请元帅收留,允准她跟随忠义军同行。”

    她无奈地叹息几声,满脸愁苦,“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最大的心愿就是子女平安。我想,她多跟忠义军里侠义赤胆的娘子们接触接触,感染军中优良作风,增长见识,或许可以开阔心胸,从过去的泥沼里走出来。”

    “元帅忧国忧民,救民于水火,我虽是一介后院妇人,可也崇敬元帅义举,感念元帅恩德,心中万分触动,愿捐赠藏书万卷,供忠义军尽情阅览,读书明礼,更多地造福百姓!”薛灵停住脚步,朝徐茂深深躬身。

    这个时代背景下,书籍贵重,诸多人家以藏书多少作为权衡富贵标准之一,世家逃亡宁愿丢弃所有家当,也放不下书册,推着装载书卷、万分沉重的车逃跑,书就是命。

    薛灵愿意献上万卷书册,可见她决心之大,她豁出命了都要把自己女儿送进忠义军里。

    如此架势,徐茂震惊地张大眼睛,她快步扶起薛灵,忙说:“使不得,薛娘子,您这份礼,太重了,不成,我不能收。”

    徐茂佯装为难,蹙眉道:“不是我不想留杜娘子于军中,而是我们有规矩,加入忠义军必须通过考试,无论宾客幕僚,还是普通士卒,大家全要接受测试、考查。”

    “杜娘子想在忠义军中教书,首要也是做题初试,而后面试,这绕不开的,倘若考不过,恐怕难以服众……但宾客考试,来的人数不胜数,真正考过的唯吴洪英一人,杜娘子她可以接受吗?”

    她先跟薛灵讲清楚前置条件,故意加重语气,吓唬吓唬。

    薛灵听了,登时合掌叫好,激动道:“这样更好,元帅不知道,我这个女儿疑虑多,事情未成以前,经常自己吓自己,但偏生性子倔强,容不下败绩,尤其考学一事,她若考不过,必定着自个儿继续考,适时心思全转移到考试这里,没时间想以前那些污遭事儿,这个计策甚妙!”

    徐茂嘴角不禁抽了抽,听上去这个杜娘子像是一级退堂鼓选手,但她真正做过一件事,并且没做好,骨子里的完美主义倾向又会发作,她不允许自己失败,继而坚持不懈地将事情做到心理预期才肯罢休。

    仅仅埋首教育事业的话,不涉及大业方向的话,其实不是不能接受。

    结合薛灵的意见,徐茂思索道:“这样,我安排一下,请杜娘子前来应考,如若能够通过,我便命她在军中教学授课,没有通过也不必气馁,回去悉心学习、钻研,明年再考。”

    不管怎样,做一张性格测试表,她对杜娘子的去向安排大概就有底了。

    薛灵明晓徐茂态度松动,大喜过望,坚持要捐献书册,谁拦都不行,跟徐茂推拉三百回合。

    最终徐茂惨败求饶,接受薛灵的这份心意,得到万卷书籍。

    徐茂和亲卫暂在杜家歇脚,其余人安置外面,晚间吃过饭,徐茂检查林舒娘进度,发现她规规矩矩,没有一丝一毫大展拳脚的迹象,徐茂长舒一口气。

    林舒娘是个靠谱的,可堪大用。

    *

    晋州、江州落到徐茂手里,周斐仁等人一路奔逃,吸风饮露,衣衫褴褛,害怕徐茂追上他们,杀人灭口,中途更是担惊受怕,吃不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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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艰难赶赴京都。

    好不容易望见京都城门,周斐仁脏污的脸展露笑容,嘿嘿笑出声,高悬的石头总算落地,他兴奋地冲上前,准备进去通传关于徐茂的事情。

    却在这时,他半只脚都没有迈过城门,便被守卫拦下,守卫枪戟锐利,顶端泛白光,横在周斐仁脖子前,十分不客气。

    “干什么的?这里是天子脚下,京都长安,哪里涌来的流民,去去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儿,速速离去!”守卫冷声呵斥,动刀动枪驱赶披头散发、落魄潦倒的周斐仁。

    周斐仁始料未及,紧忙拱手解释道:“我乃晋州丰城县令之弟,周斐仁,此番情景实是迫不得已,事出有因。”

    “妖女徐茂施展邪术,蛊惑人心,鼓动百姓谋逆,守城士卒反叛,晋州和江州失守,徐茂在晋州大开杀戒,官吏死伤无数,我的兄长就是死于此次变乱,晋、江二地情况不妙,我是进京求援的。”周斐仁咬牙切齿,看向守卫,急声道:“快快允我进城禀告朝官,调派兵马,平息晋州徐茂之祸,否则我大梁危矣!”

    守卫听完,面不改色,冷冷盯着周斐仁看,厉声道:“饶你多少托辞,京都戒严,禁止流民入内,你说你是丰城县令之弟,可有凭证?进京需要路引,验明正身,没有这些东西,空口白牙在这里瞎说什么,快走,再胡说八道,搅扰人心,小心棍棒伺候!”

    周斐仁当时只顾着保命,逃跑匆忙,哪里有什么证明身份的文书或物件携带在身,眼看马上可以进城求援,孰料止步于门前,任凭他怎么说,守卫都不相信他的话。

    纠缠时间一久,守城士卒愈发不耐烦。

    周斐仁面对守卫束手无策,无可奈何,慌慌张张大叫晋州、江州失陷的消息,企图引起周围人注意。

    这下彻底惹怒守卫了,径直拖着周斐仁痛打一顿,拳头粗的棍杖狠狠往他脊背上招呼,恶声恶气地警告道:“陛下励精图治,当今天下四海升平,海晏河清,一派国泰民安、欣欣向荣之象,岂由你在此胡言乱语?你故意散播谣言,动摇人心,其心可诛!”

    棍棒啪啪落实,陷进肉里,周斐仁痛叫连连,他不明白,两州失守这样大的事情,守卫为何无动于衷,一点不曾求证就断言他是胡言,他们就不怕事情是真的,因此酿成大祸吗!

    周斐仁大汗淋漓,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抬头去看众人脸色,视线里,所有人都是麻木的。

    溃烂成泥的后背和蔓延满地鲜血在他们面前,众人波澜不惊。

    周斐仁嘴里呕出鲜血, 他奋力挣扎,指甲陷入石板,指头的皮磨破, 一片模糊,血迹斑斑。

    “晋州、江州失守, 若不及时剿灭,假以时日, 京都亦将落于徐茂之手。”周斐仁嘶声大叫, 发出最后一声警告。

    守卫恼怒,左右环视一周,拔刀砍去, 血液喷涌, 飞溅满地, 周斐仁的声音立即断绝, 气息奄奄,喉管里咕噜咕噜响动,然而连缀不成话语。

    “胡言乱语, 定是心怀不轨, 刻意散播谣言,致使百姓人心惶惶,动摇我大梁根基,该杀!”

    守卫手里的刀血水直往下淌, 滴落他的鞋面,他似是被烫, 一下跳开, 大义凛然地对周围人说,不知说服旁人, 还是说服他自己,目光怔怔然。

    周斐仁的死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无声无息,一卷草席裹了,随手丢去乱葬岗,他便结束这一生。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长安的空气里夹杂一丝紧张,充满血腥、尸臭的冷风吹进宫阙,天子居处,丝竹管弦声悠长悦耳,相貌姣好的乐伎身姿翩然。

    老皇帝醉生梦死,抱着琵琶不伦不类地弹唱,官服鲜亮的臣子捧着酒盏在皇帝身旁陪笑逗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帝身上,有人进殿往宰相耳边递了话也全然不觉。

    宰相是冯贵妃之兄,领着吏部的差儿,因妹妹的缘故,深受皇帝信重,时常入宫陪侍皇帝左右,帮忙处理国事,权势滔天,满朝文武,莫一人胆敢得罪。

    冯相转动手里的酒杯,听完话,眉梢微挑,抬眼看向沉迷酒色的老皇帝,沉吟片刻道:“那人的身份可曾查验过,确是晋州来的吗?”

    “回禀相公,查了,他是丰城县令之弟不错,晋州闹的事情挺大,听闻那妖女使了妖术,竟使守城士卒一齐反叛,主动打开城门迎她,邪门得紧,幸而上报的折子都拦下来了,未叫陛下瞧见,否则依陛下的脾气,一群人要丢掉性命……不过总压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请相公尽快定夺,寻个时机上报吧。”

    冯相搁下酒杯,缓声道:“不用着急,一介女流,能成什么大事,她那妖术蒙骗得了小地方的愚民,难道可以蒙骗天下所有人?”

    “她成不了气候的。”冯相断言,转过头朝向来传信的手下,压低声音叮嘱道:“我们当务之急是盯紧了杨牧,近起来他小动作不断,给我守好城门,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等收拾掉杨牧,再分出心力清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相公。”

    冯相抬手拍了拍袖子,折叠底端宽裕的空间,他重新端起酒杯,浅啜一口,惬意地眯起眼睛,另一只手轻击案面,打着节拍哼起歌。

    长安富贵依旧,沉浸在欢乐中,完全不知其他地方死伤无数,恍若人间炼狱,盗贼出没,反叛迭起,厮杀,掠夺,火焰烈烈,吞噬焦黑的尸首,一片混乱。

    徐茂为杜娘子组织考试时,她心心念念的信在信使一路疾驰之下,终于抵达长安。

    信使依照徐茂吩咐,先站在高处射出一箭,吸引守卫注意力,再将信悬于箭尾,射出这关键的第二支箭矢,放完箭就跑,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守卫当即抽刀警戒:“何人如此大胆,竟在天子脚下放暗箭!”

    他们冲出去搜查射箭之人,剩下一部分人拔下箭矢,发现尾端悬挂的信件,立刻取了信,急匆匆回去禀告上官。

    然而与此同时,埋伏在城外,只待一声令下,杀进城内的平北节度使手下士卒们被这支冷不丁的箭矢吓到,惊声道:“谁射的箭?”

    “不是我们,我们所有箭矢都搭在弓上,尚未射出去。”

    众人纷纷摇头,转头看身边人,皆是迷茫之色。

    “难道是出现变故,都督提前动手?”士卒们各自猜测,询问道:“守城禁军马上就要搜过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禁军近,这时候撤退也来不及,必然,不论是不是都督提前行动,他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校尉咬牙,暂且安抚住士卒,快步跑去禀告杨牧,他们的计划生变。

    本不该出现在京都的肃州都督、平北节度使杨牧安稳坐在后方研究舆图,忽听校尉急步冲进来通传,城门禁军正搜寻过来,他心下稍惊,焦躁地起身来回踱步。

    “知道那支箭矢是谁所射吗?”杨牧气急败坏,他准备借夜色潜行,攻其不备,谁承想中间出现这么一段事端。

    校尉觉察杨牧反应不对,不像知情的样子,并非他故意安排,那么只有别人从中作梗了。

    他慌忙跪下,极力澄清:“都督,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弓箭皆在,数量如前,绝非失误射出,定是有人走漏风声,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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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关头以箭矢引禁军追寻,迫使我们,请都督即刻下令,杀进城中先发制人。”

    为今之计,唯有这一条路了。

    好好的筹谋被搅乱,杨牧气愤地踢一脚案几,挥手道:“立刻传令下去,为陛下清除奸佞,还天下太平,给我杀”

    杨牧迫不得已提前动手,在城门前展露獠牙,大开杀戒,另外大肆传扬各地起义之事,故意放大、渲染事情的严重性,动摇人心,为自己行为的正当性作出合理解释。

    这边冯相前脚刚看完徐茂的信,轻蔑地丢开手,不准备理会,后脚便见一个满脸血污的禁卫跑进来,跌倒在他脚边,赶在断气前颤巍巍抓住他的脚脖子,禀告道:“相公,不好了,平北节度使反叛了,此时已率兵杀入城中!”

    “什么?”冯相震骇惊呼,怔怔呆坐,不由喃喃:“他怎么敢……杨牧他疯了!”

    他知道杨牧不安分,背地里屯兵买马,反叛是迟早的,只不过未曾料到杨牧选择在这个时候起兵,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冯相身体控制不住发抖,杨牧此时起兵杀进皇城,必定拿扫除奸佞做借口,而他就是杨牧第一个要铲除的人,老皇帝或许会为了保全皇位,推他出去安抚杨牧,以他的性命作为交代。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冯相慌了慌,他蓦地瞥见徐茂的那封信,眼光倏地亮起,如见救星。

    他决定祸水东引。

    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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