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她对魏县乱象的治理见解,以及当地百姓对官兵和衙门的现状,提到军功奖惩分明,推崇军民一体的理念。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
那文书还是崔珏教她写的,相当于工作报告。
尽管她的字不太美观,但言之凿凿,言辞恳切,确实有看到魏县乱象的本质。
陈恩的内心还是有点感触,一个女流之辈,在短短几月就把魏县翻了个底朝天,且还未引发动乱,实属不易。
陈恩虽然是个混账东西,但脑子不蠢,他能从马贩子走到今日的成就,绝非完全靠运气。
看着账簿上追缴回来的税收,商人敏锐的嗅觉让他在心中默默算了一笔账。
倘若惠州八十七个县都能从士绅手里追回挂名田地的税收,那府库得进账多少粮食啊?
不仅如此,如果把惠州地方衙门从头到尾都犁一遍,那得查抄多少钱银回来?
陈恩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因为他想起了余奉桢的话,陈九娘就是一棵摇钱树。
如果魏县被翻了一遍还能保持地方上的太平安稳,便意味着她的办法是可以执行的。
区区一个王家算个鸟,谁敢拦着他发财,全家杀光光!
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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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发现了一条赚大钱的捷径!
不过他到底拉不下老脸,决定先冷陈皎几天。
在这期间,陈恩打算派余奉桢走一趟魏县进行实地考察。陈贤树也掺和了进去,请求一并前往。
陈恩准允了。
二人离府的消息由门房马冲传了来。陈皎躺在床上,接连几天都呼呼大睡,对外展现出颓然的样子。
马春走到屏风前,压低声音道:“小娘子,我阿兄传信来说,大郎君跟余簿曹去魏县了。”
陈皎翻了个身,问:“什么时候的事?”
马春:“今儿早上。”又道,“奴婢猜测,应是去考察魏县情形。”
陈皎眼珠子转了转,“无妨,有吴应中在那儿,出不了岔子。”
马春:“那你还躺呐?这都好几日没出门了,若实在不痛快,便出去散散心也好。”
陈皎:“你不管,在我爹没来哄我之前,我就要躺着。”
马春:“那奴婢去给你做好吃的。”
陈皎:“甚好。”
她日日在府里躺尸的情形也由马冲传到了崔珏那里。胡宴等人剿匪有功,还等着赏军功呢。
徐昭私下同崔珏议起父女互扇耳光的事,吃不准道:“倘若淮安王真要处罚九娘子,那该如何是好?”
崔珏独自对弈,落下一粒白子,说道:“不管怎么说,陈九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要有余奉桢,淮安王就不会头脑发昏。”
徐昭:“话虽如此,可是郑家跟她有过节,且郑氏又是官绅,自然见不得陈九娘打压官绅。
“今日打压了王家,说不定明日就打压起郑家,那郑章心中肯定不满。”
崔珏淡淡道:“这会子余奉桢和陈贤树不是已经去了魏县吗?”
徐昭:“应是去考察。”
崔珏:“郑家是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得提防二房的人。
“陈贤树看着无害,实则城府极深,且又甚得淮安王宠信。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这样的人才更要防范。”
徐昭点头,忧心忡忡道:“这么一看,陈九娘往后的路,还艰难着呢。”
崔珏欣慰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徐昭:“我就害怕士绅的篓子……”
崔珏打断道:“淮安王是商人,他不是世家子弟,也不是官绅出身,他仅仅只是个商人,商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徐昭:“商人重利。”
崔珏:“官绅的那套用到他身上不管用,若不然他何故提防郑家,嫌他们的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
徐昭似乎这才悟明白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崔珏平静道:“且等着罢,这次我们在魏县捞了那么多钱银回来,淮安王绝不会无动于衷。
“并且现在陈九娘在魏县收拢了民心,倘若百姓们得知她因此被杀,以后谁还信你淮安王府?
“且州府里的官员也不敢去做实事,因为会招惹杀身之祸,淮安王不至于这般糊涂。”
听了他的解释,徐昭放心许多,“所以这一票咱们没有白干。”
崔珏:“不仅没有白干,淮安王尝到了甜头,还会继续这么干。”停顿片刻,“因为那对父女就是流氓。”
徐昭失笑,捋胡子高兴道:“那我们是不是也算闯出一条路来了?”
崔珏点头,欣慰道:“何止是条路,简直是条通天大道!”
说这话时他眼里含着光,是打心底感到高兴,因为魏县的脱胎换骨标志着惠州的改变。
至少第一步走出去了,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不管如何,总要不顾一切闯出去,方才有北伐屠尽胡人的机会。
在府里各房都等着吃瓜时,淮安王终是坐不住了,差人去把许氏叫来。
经过了这两天,他的脸已经不再红肿。要知道怕出去丢人,甚至连门都没出,更别提去官署。
许氏怕他找茬儿,紧绷着面皮上前见礼。
陈恩不大痛快地瞪了她一眼,她忙缓和气氛,撒娇道:“陈郎宽宏大量,就莫要与阿英一般见识了。”
陈恩板脸道:“你还有脸说。”
许氏讨好地坐上前,搂他的胳膊道:“咱们阿英确实泼皮,我都骂过好几回了,让她注意着些淑女的仪态,可她就是不听,还同我说,当初带去的那些兵,没有一个把她放到眼里,骂他们还会笑她呢。
“她说得泼辣才能镇得住他们,陈郎你也知道,她打小养在外面,吃尽了苦头,若不牙尖嘴利的,我们娘俩哪能活到现在?
“结果她一回来就挨了巴掌受了骂,你瞧她在外奔忙的这几月不仅清减许多,还黑了不少,可见是吃了苦头的。
“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这几日她连门都不出,天天躺在床上像个受气包似的,陈郎且饶了她这一回罢,她晓得厉害了。”
陈恩冷脸道:“老子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许氏:“胡说,魏县百姓都夸州府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呢。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那些公务,但好名声还是听得懂的,咱们阿英不就是在给陈郎挣好名声吗?
“日后惠州的名声传了出去,老百姓愿意过来安居乐业,有才之人也愿意过来谋差事,那不挺好的?”
陈恩:“你莫要跟我东拉西扯。”
许氏给他台阶下,又是说好话哄他,又是给他戴高帽,总算把陈恩哄舒坦了。
对于这对母女,他是又爱又恨,喜欢的时候是真的喜欢,讨厌的时候也是真的讨厌。
于是第二日陈恩拉下脸来亲自走了一趟梨香院。
马春欢喜不已,忙进厢房,说道:“小娘子,家主来了!”
陈皎挑眉,“赶紧的,把妆给我化憔悴些,越可怜越好!”
马春笑道:“好嘞!”
第42章 陈九娘推科举
这是父女俩互扇耳光后第一次见面,原本应该尴尬,但因着陈皎会来事儿,一见便宜爹就红着眼眶不语。
那种委屈的小模样着实引人生怜,陈恩本是来求和的,也不跟她计较了,说道:“阿英何故这般?”
陈皎撇嘴,较劲儿道:“儿等着爹责罚。”
陈恩缓和气氛道:“我责罚你作甚?”又道,“瞧你那委屈劲儿,过来让爹好生瞧瞧。”
陈皎这才走上前,坐到他旁边,陈恩打量她道:“是清减许多。”
陈皎又红了眼,赌气道:“儿在魏县剿匪差点连命都丢了,早知会惹你生气,当初就该死在外头落个干净。”
这话陈恩不爱听,骂道:“胡说什么呢!”
陈皎泪眼婆娑,委屈道:“爹就是嫌我没把事给你办好,可是我已经尽力了……”
说罢哭着往他怀里钻,泣不成声道:“儿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啊,爹还嫌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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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得像个孩子似的寻求安慰,陈恩赶忙拍她的背脊安抚,哄道:“爹没有怪罪你,我们阿英已经很不错了,爹现在不生气了。”
陈皎半信半疑,抬头道:“爹就是生气了,嫌我做得不好。”
陈恩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道:“没有没有,连余簿曹都夸你厉害,把魏县收拾得干净利落,爹只是一时气急打你。”
当即甩锅到郑章头上,骂骂咧咧道:“都是郑章那老东西在爹跟前碎嘴皮子,说什么官绅一体,你打压士绅,便是与官绅为敌,若捅到朝廷里去,恐对惠州不利。”
陈皎道:“郑家是官绅门楣,儿损了官绅利益,他当然对儿不满了。”
陈恩道:“对对对,事后我想了许多,那王家一个小小的太守算个鸟,就算是州牧府,我陈恩照样不把他放到眼里。”
陈皎记仇道:“爹打我。”
陈恩:“你不也打了爹两巴掌吗,咱们这事儿不计较了,算翻篇了啊,翻篇了。”
陈皎哭哭啼啼道:“可是儿害怕,怕以后爹不给儿撑腰了,万一谁在跟前碎嘴,爹又打我,那该怎么办?”
陈恩忙道:“阿英只管放心,日后你老子就是你的腰板,爹再也不会打人了。”
许氏原本担心父女会尴尬,哪晓得过来就见陈恩跟哄祖宗似的哄陈皎。
她心下不禁觉得好笑,以前闺女还嫌她教撒娇那套不入流呢,这不用得挺顺手?
这不,陈皎借着女儿身用小孩子求安慰哄糖吃的手段引得便宜爹父爱泛滥。
有时候女儿身是她的禁锢,可有时候又极其管用。
如果她是个儿郎,又哭又闹的只怕早就挨了几巴掌。可是女儿家不一样,且还是年纪不算太大的闺女,在陈恩眼里就是一只撒娇求安慰的小猫,自然不吝啬哄一哄。
门口的马春佩服得五体投地,她默默退下了,本来还担心闹僵,现在看来,她家主子可真带劲。
该泼辣耍狠的时候绝不含糊,该软弱可怜的时候梨花带雨。
哎哟那个劲儿,哪个男人受得了!
中午陈恩在梨香院用的饭,陈皎跟他讲起魏县的经历,说那些兵蛋子都看不起她。
陈恩倒是好奇她是如何把他们给驯服的,听到她说割鸡鸡,陈恩蛋疼地骂她小流氓。
又提起斗王家,化解大兴村村民等等,听得陈恩兴致勃勃。
陈皎有时候会模仿他人说话,惹得陈恩失笑,有时候又在他跟前卖弄,滑稽逗乐。
整整一日陈恩都呆在梨香院,晚些时候大房那边差人过来请他,皆被他回绝了。
婢女回去复命,郑氏听说那边欢声笑语,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曹婆子道:“那对母女跟狐狸精似的,手段下作,不知又使了什么迷魂汤灌给家主。”
郑氏恨很道:“一早就过去的,呆了整整一日,多半又被哄得晕头转向。”
她心中到底不舒坦,自言自语道:“得亏是个闺女,若是儿子,许氏只怕得翻天。”
曹婆子:“二房那边也坐不住,大郎去魏县,不就是想捡便宜吗?”
郑氏冷哼,“我们三郎没捡着的便宜,他想都别想。”又道,“把官绅都得罪了,日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且看陈九娘作,总有栽跟斗的一天。”
而另一边的陈贤树和余奉桢抵达魏县后,并未去衙门,而是扮成平民走访。
他们还是不大相信陈皎有本事边捅篓子边稳住局势。
几人特地去了一趟同福客栈,原以为该客栈早就关门大吉,哪曾想极其火爆,吸引了不少猎奇的商旅。
那客栈换了一个老板经营,因着客栈的前生,还特地挂了一个“黑店”的招牌吸引眼球。
陈贤树他们过去时无不感到诧异,看到那“黑店”招牌,询问跑堂的小二。
小二笑道:“不瞒诸位,咱们客栈以前就是薛大善人起家的黑店,据说他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把剔了皮肉的骸骨扔到乱葬岗掩人耳目,简直骇人听闻。”
余奉桢忍不住问:“如此臭名昭著的黑店,那你们还敢盘下来做营生?”
小二笑道:“咱们的掌柜是外地人,不知就里,且胆子大,把店里全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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