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了三两日就扛不住了,开始出现坍塌缺口,城中的士兵们根本就守不住。
这场战打得最是轻松。
夺取青业后,惠州兵一鼓作气夹击瑞阳。眼见这边的朱州兵们节节败退,州府里的一干人等不禁气急败坏,下令放弃进攻江都,调兵回来抵御沈乾敏他们。
江都百姓总算可以松口气。
瑞阳那一战打得艰难,谁都没料到两军竟然整整对峙了一月之久。
战事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秋收时节本令人喜悦,却给两州百姓蒙上了阴影。
交州的陈贤戎时刻关注这边的战况,因为一旦惠州失陷,交州就会陷入危机中。
陈皎素来不信鬼神,也信了一回,会拜菩萨,祈祷裴长秀他们大捷。
她从未觉得日子这般煎熬过,每日惦记着战事,整个人都清减许多。
马春给她炖了滋补羹汤,说道:“徐昭他们当年既然能从胡人的屠刀下活过来,可见手上有真本事。他们能跟胡人打,自然就不怕朱州那群兵。小娘子成日里茶饭不思,这样怎么能行呢?”
陈皎看着她道:“我其实极其痛恨打仗。”
马春:“嗐,这样的乱世谁不痛恨,可是没得办法,生在这样的世道里,天子换了一茬又一茬,越乱越打,越乱越打。”
陈皎没有吭声。
朱州也许算南方兵力最强的那种了,如果许州也这么强,估计早就打出来了。
她克制着想把黑火药搞出来的冲动,唯有那个东西能在冷兵器战场上大杀四方,哪里还需要裴长秀他们去拼杀。
陈皎三两下把羹汤一饮而尽,漱口后,拿方帕拭净水渍,望着外头的秋色陷入了沉思。
一旦夺取朱州,她就要开始向便宜爹讨兵入中原,不会等到拿下许州,也决计不会把黑火药用到许州上。
唯有避开淮安王府,她才能去搞那玩意儿喂胡人,到那时手里有兵有黑火药,她才能真正摆脱便宜爹的掣肘。
若不然永无出头之日。
马春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这些日她少言寡语,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她自然不懂陈皎心中的煎熬,明明干朱州只需要几包火药就能解决的问题,却偏偏要去肉搏砍杀。她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坐在这儿干着急,放谁坐在这儿都焦灼。
除非惠州被灭,若不然她是不会轻易把火药配方抖出来的。
在这种煎熬下,数日后瑞阳总算传来捷报。陈皎狠狠松了口气,再次虔诚跪拜菩萨,感谢上苍保佑。
这一战打得惨烈,裴长秀受了伤,斩杀了任氏一族的长子任家煜,给朱州造成重创。
那刀伤见了骨,她硬是扛了下来,一声不吭。
军医替她包扎伤口,徐昭等人隔着屏风,关切询问。
军医道:“幸亏裴兵曹运气好,未伤到骨头,若不然这辈子甭想提枪了。”
裴长秀额上沁出冷汗,徐昭道:“裴娘子可无碍?”
裴长秀:“皮肉伤,不碍事。”
徐昭:“这些日你且歇着养伤,断不能再出岔子,若不然我不好跟九娘子交代。”
裴长秀道:“莫要告与她,省得她担心。”
徐昭应道:“我心中有数,你好生养伤,断不可大意,毕竟日后还要回中原。”
裴长秀:“你们也要小心些,刀剑无眼,我曾与她说过,回中原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这话颇令人窝心,因为是他们共同的信念。
中原是他们的故土,此生只想葬在故乡,而不是死在南方的战场上,就算死,也得撕下胡人的血肉。
瑞阳一战把朱州兵打得节节败退,同时也展现出这群武将如狼似虎的实力。
这边的告捷鼓舞了另一边郑威等人的士气,对长平郡进行了强攻。
朱州陷入两面夹击,任在康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然而没有人给他喘息的机会。
曾在几时,他一直把陈恩当马贩子轻贱,不曾想对方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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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竟养得这般凶残。
惠州的兵能与民站到一起顽强抵抗外敌,武将们个个彪悍勇猛,底下的士兵个个精悍,可见这些年操练出来的成果。
那些兵处在随时出兵打仗的环境里,而朱州因没有外在危机,不论是军纪还是操练,都松懈不少。
接连吃败仗,令官兵们的斗志大受打击,他们退守到玉景,个个都灰头土脸。
秋高气爽,裴长秀无法出战,只能送胡宴他们出城。
这群男人已经把她当成了兄弟,每人离开时都会跟她碰拳,这是他们表达平安归来的约定。
裴长秀的右臂被巾帕兜着,好似一道标杆站在城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天上成群大雁飞过,她歪着头仰望,算起来她到南方也有好几年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与那群凶神恶煞的胡人较量一番。
她养伤实在无聊,便给陈皎写了一封信函,唠了些家常。
因着右手受了伤,所以写字是左手,自然不太好看。再加之她是武将,书法也不怎么样,那字迹不消说。
当陈皎看到那封信件时,猜到她肯定受了伤,要不然她哪有空闲唠家常?
陈皎倒也没有说什么,只回复她,夺取朱州后,便计划图中原。
裴长秀拿到那信件还以为自己眼花,看了好几遍。
没错,夺取朱州后图谋中原!
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第84章 我要造反
中秋佳节,阖家团圆,陈氏一族在宫里聚宴,州府里的高官也聚集到一起畅饮。
李氏没甚心情,特别是看着大房一家子笑意盈盈,心中不是滋味。她的大郎自夺取京城就镇守在交州,甚少进京,如今看着陈三郎他们坐享其成,心中酸得不行。
李氏借身子不适为由早早退了场,老二陈贤盛孝顺,忙起身送她回去。
在离开皇城的途中,李氏大吐苦水,同他说道:“今日中秋,你爹独独把大郎扔在交州,不闻不问,实在令我不痛快。”
陈贤盛道:“如今州府正跟朱州酣战,交州关乎惠州门户,万万大意不得。大哥镇守在此地,也是爹对他的信任,若是因疏忽出了岔子,那可不得了。”
李氏不满道:“我管不了这许多,那交州谁镇守不了,非得让大郎去守。他好歹是你爹的长子,今日佳节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可见偏心成什么样子。”
陈贤盛闭嘴,他其实也觉得奇怪。自当初从京城死里逃生后,自家兄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言语少了,也甚少跟他们的爹来往。
若是以前,陈贤树处处都要争强好胜,只为讨淮安王欢心。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懈怠不少,仿佛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就拿进京来说,若是正常情况,自要跟到淮安王身边讨点甜头,他却避得远远的,仿若淮安王是洪水猛兽。
陈贤盛的心中颇有几分无奈,他知道陈贤树心中肯定有疙瘩,却也没得办法开解。一来他们是二房,天生就要比大房矮一头;二来在父权为主的世道下,当初替父涉险本就是孝道。
李氏憋了满腹牢骚回去,而其他妻妾们则欢喜不已,因为现在的陈恩跟皇帝差不多了。一旦把朱州打下来,南方七州就得六州,若要称帝也是使得的。
殿内丝竹悦耳,觥筹交错,一派祥和之气。人们一点都不担心战事,就连陈皎都放松许多,觉得今年把朱州拿下应是稳了。
稍后她出去透透气,外头阵阵桂花香袭来,带着些许凉意。
陈皎一袭华服,仰头看皎皎皓月。巨大的圆月高挂空中,皇城里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她走到附近的城墙上眺望万家灯火,整个应宁尽收眼里。
马春在一旁好奇问:“小娘子在看什么呢?”
陈皎指着万家灯火,道:“我在看家国太平。”
马春:“只希望咱们南方别再有战乱了。”
陈皎没有吭声,南方的战争不会到此结束。她要尽快远离这里,把场地腾出来让大房跟二房斗。
现在便宜爹的身份水涨船高,日后陈贤戎就是太子了,郑氏一族岂能容得下陈贤树那样的威胁存在?
便宜爹生性多疑,她不能守在京中被卷入大房与二房的内斗中,她得走,走得越远越好。
中秋节后没过几日,郑威那边传来捷报,把盛原攻占。
陈恩大为欢喜。
余奉桢捋胡子道:“朱州十五郡已经接连失陷五郡,照这么下去,只要把主力歼灭,至多开春就能拿下。”
陈恩点头,背着手来回踱步,“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我军年年征战,个个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定能赢得这场战役。”
余奉桢:“若夺得朱州,主公可称帝。”
陈恩盯着他看,“你莫要怂恿我。”
余奉桢正色道:“主公乃皇室陈氏,又手握重兵,称帝乃众望所归。眼下我们惠州甚有口碑,就算主公称帝,也无人敢闲言碎语。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主公称帝之后,他日把许州打下,再图中原,匡扶汉人社稷,此乃民之所向。”
这番话说得陈恩心潮澎湃,谁不想做君主呢?但他素来低调,并未过多提起。
之后京中无事发生,无需多叙。待到入冬时,任在康与徐昭等人在玉景死战不幸中箭,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冬日寒冷,任在康中箭后虽经过军医救治,但伤口迟迟未结痂。之前长子被杀,令他大受打击,而今中箭久治不愈,心情郁郁。
眼见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军中的程兵曹忧心忡忡。他私下里询问军医任在康的病情,军医表情凝重,说道:“主公这些日反复高热,实属不妙。”
程兵曹绷紧了心弦,军医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想多说。
外头天色阴霾,叫人无端生出烦闷。本以为朱州能多扛一阵子,哪曾想溃败得这般迅速。
这是他们怎么都没料到的,以前只知郑威,雍国怀和沈乾敏之流,根本就没听说过徐昭裴长秀,甚至连女人都能领兵,简直匪夷所思。
惠州到底养了一群什么玩意儿,也难怪当初的朝廷被瓦解得无声无息。
浓重的汤药气息弥漫在室内,甚至还带着难以察觉的腐败。任在康躺在床上,高热时不时侵袭病体,恍恍惚惚间,他睁开眼,仿佛看到死去的长子坐在床沿。
他想张嘴喊他,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见他嘴唇嚅动,伺候他的妾室红着眼眶道:“郎君可要好起来啊。”
说罢用手帕拭泪,伤心不已。
像她们这些女人,若依靠没了,这辈子便彻底完了。
今年的冬日比去年要冷得多,京中的崔珏老毛病犯了,又龟缩在宅院里足不出户。
陈皎去探过一回,那厮的屋里炭盆烧得旺,走进去得出一身汗。她无比嫌弃,把窗户开了一道缝隙,透透气。
“你这还没成老头呢,就怕冷成这般,若是去了北方,下雪天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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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歪坐在榻上,手里抱着暖手炉,中气不是很足,“九娘子没听说过越是毛病多的人越能苟延残喘吗?”
陈皎失笑,不客气道:“崔郎君还没到中年就苟延残喘了,能苟到八十?”又道,“若是寻常人家,冬日里哪来什么炭盆,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崔珏:“得多亏九娘子怜悯,让崔某有炭烧。”停顿片刻,“给你提个醒儿,夺取朱州之后,你爹估计会称帝。”
陈皎挑眉,一屁股坐到榻边,“他这般急不可耐?”
崔珏:“南方七州,他夺了六州,比以前的朝廷好。”
陈皎嫌弃道:“出息,这点儿地就满足了。”
崔珏没有吭声,自家主子是什么性情,他了如指掌。
陈皎忽然道:“若我爹称帝,那陈贤戎就是太子,镇守在交州的陈贤树则是亲王,大房和二房岂不得打起来?”
崔珏无奈道:“多半会打。”
陈皎翻了个白眼儿,“我可不想被他们拖下水去掺和。”
崔珏:“你总不能又跑去朱州清理官绅,总归得为自己筹谋退路,不论他们谁占利,都不会给你留立足之地。”
陈皎歪着头看他,“现在陈贤树镇守在交州,手里握着兵,顺理成章。那我陈九娘呢,一介女流,我爹可会发兵与我?”
崔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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