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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桃花源(八) 可它是一只鬼,它会有人……
欲望, 是轰轰烈烈的一场火,是露骨羞耻地将人心中激进的野兽给剥出来,让它从阴暗里窥视光明, 占据人的躯壳去发疯发狂。
而在陈鹤年看来,人因为最低级的欲望冲动时就和没有灵识的兽一样野蛮。
这只鬼身上冰冷的温度侵袭了他身体的每一处,它的舌头在舔舐他的脖颈,舔过他滑动的喉结和鼓起抽动的血管,像锋利的刀尖在他的要害处游离,那是人最薄弱的地方,只要发点狠,鬼就能让他鲜血迸溅,送他去阴曹地府。
死亡离他是这样近, 但陈鹤年只是微微动了动眉头,他的眼睛是死掉的水,只淡淡注视着鬼的一举一动,他曾欣赏这只大鬼身上宁静的嗜血,它拥有震慑一方的力量和身处事外平淡的,一副旁观者的冷漠。
而现在,鬼却深深沉浸着人气里,它的眼睛只有眼底藏着猩热的红芒,剩余的全是入迷后死寂的黑, 欲望昭示在它的行为下,仿佛已经烧了起来。
鬼想要更多, 更多……
比如完全抱住陈鹤年的身体,圈住他的每一寸血肉,鬼没有跳动的心脏,但却有什么在催促着它, 它变成了一副空虚的壳子,急切的需要被填满,如果它一直空着,就会愤怒,焦躁。
但它不知道该怎么做,它欠缺了些表达,鬼难以忍受,便只能遵循鬼的本能,赫人的目光从陈鹤年的下颚滑到青绿的血管,它的手能将他的脖子轻易折断,在它眼里,那像一截漂亮但不完美的藕,上面已经有它留下的痕迹,再往下是鼓起的锁骨。
它不是要毁灭,它更想爱惜。
鬼的手指从喉结上滑下,落在陈鹤年锁骨上,这是一道亮眼的弧线,它很好奇,想试着咬上一口,正准备去做,却听到陈鹤年说:“还没够?”
鬼并不想停止,它不满地吐出一口气,吹到陈鹤年的脸上,可它抬起头,就恰好对上陈鹤年那双冷漠又疏离的眼睛,他黝黑的眼眸里填满了愤怒,虽然只是在平静地看,可内心却不停在对它诉说着厌恶。
它被讨厌了。
“现在的你和那些邪祟也没什么两样,一样让我恶心。”陈鹤年冷硬地说着,“想吃就吃吧,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就算是蛊又如何?不过是把它内心的欲望放大,鬼的天性就是吃人,它也一样,所以他就这样等着,只要鬼咬下他一块儿肉,他就能用舌尖血叫它遭到反噬,这是他师父留给他的保命招,自损八百伤敌五千,为了这一招,他曾连续一年饮入发苦的符水。
为了保身,对付这些恶心的鬼,他的双手泡在阴水里整整六年,饱受寒气的折磨才练就现在的三阴手。
现在,他大可以和这只鬼鱼死网破,也免得再日日受那鬼契的折磨。
“你还在等什么?”陈鹤年笑着问,他的笑像冰封的荒原,感受不到一点亲切的温度。
“不,没有。”大鬼的手一抖,正因为陈鹤年厌恶的心声,它有点不知所措。
鬼不喜欢听见这样的声音,这让它难以遏制的愤怒,它嘶吼了一声,全身冒着腐朽的气味儿,它不应该发怒。
它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它自己的不对。
有什么影响了它,它沉着气,低下头,它昏昏涨涨的脑袋被陈鹤年一句话搅得天崩地裂,有什么东西正在吸附在它的身体里,让它处于水深火热里。
“我想……我就是想要你。”鬼的身躯像气体一般膨胀,它的欲望是真的,它没有对陈鹤年说谎,它很想,很想……咬遍他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想要他的血,甚至,忍不住想要把他撕碎,全都吃进肚子里。
但是它不能!
“不!”大鬼突然嘶吼一声,双手离开了陈鹤年的手腕,猛地砸在了两侧的石面上。
砰——!
一声巨响,碎石飞溅了出去,石面上直接多了两个深坑。
鬼的气息不稳,它像是膨胀到极限,要炸开了。
“没事吧!”左贺喊道,他提前剑打算来帮忙,但陈鹤年却呵止他:“别过来!”
陈鹤年自己都愣了一会儿,他看着鬼突然发怒,但更奇怪了,它的怒火并没有冲着他。
“它没攻击我,它只是在……”
“攻击自己……”陈鹤年声音轻了,他吸了口气,沉默住。
鬼那双尖长的手指捏成了拳头,它膨胀到了极限,黑雾瞬间炸开,像漩涡一样压住了整个山洞,人的视线里全是飘散的黑粒。
陈鹤年周围雾蒙蒙的一片,已经看不见别人,洞内随着这卷动的雾体呼啸起风声,声音也更听不见,姜皖他们都被压制了,没法动弹。
陈鹤年只能看见鬼的半个身躯,它的动作很粗鲁,即使看不清细致的五官也能瞧见它脸上的狰狞痛苦,它在反抗那蛊对自己的控制,它在克制自己的欲望。
陈鹤年没了桎梏,他站在鬼的面前,鬼正抓挠着自己的身体,他看着黑雾被化裂开一次次,渗出了血,流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鹤年大声问道,他不解。
鬼正极端的将自己的触手变成尖刀扎进身体里,先是胸膛,刺进去后就毫不在意地在自己都身体里搅动,它在找寻那条虫子,想要将其驱逐。
可是它大半心思就用在压制欲望上,触手只是在它身体里胡乱地搅,它鲜血直流,下一秒又面不改色地将更多的触手刺进自己的腹腔,它身上多出了几个洞,流出更多的血,鬼没发出一点声音,它比高山上的石像还要冷漠。
那条虫子在它的头部,蠢货!
陈鹤年都在旁边看着急了。
鬼最不缺的就是疯狂,谁能赌它后面会不会直接扎穿自己的头颅?它这样的举动就是浪费修为,还给自己徒增痛苦。
“我帮你。”陈鹤年说,可他走一步,鬼就退一步。
鬼对着他摇了摇头,它还在克制,还在痛苦。
鬼的天性是吃人,但爱可以让它们克制。
这句话是句笑话,但现在,陈鹤年不能把它当成个笑话。
爱?
可它是一只鬼,它会有人的感情,还会爱他?
陈鹤年觉得荒唐。
而鬼察觉了他的烦闷,轻声对他说:“我没想过,要害你。”
堂堂大鬼,血淋淋地站在那里,竟然可怜起来。
“原来你是个蠢货。”陈鹤年说。
他踏了一步,它又束缚着自己往后退。
陈鹤年气道:“站住!别跑了!”
他举起手掌,冲它喊道:“有这契约在,你还能去哪儿?”
鬼被他“威胁”着,站在了原地。
陈鹤年说道:“我也蠢,我居然把你想得很聪明,往自己身上扎窟窿,不是疯就是蠢,你以为我会心疼你么!”
“蠢货!”
鬼愣愣的,还在揣摩这几句话,它其实并不明白,他的声音明明很生气,但是他的心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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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诉它,并不讨厌它。
并不讨厌它,但也不是喜欢它。
它能理解得更多,但它不太高兴。
陈鹤年已经走到它的面前:“我会帮你。”
鬼没有动,也没有反应。
陈鹤年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用牙齿咬破了嘴唇,有些疼,他抽了口气,立马用手指擦过唇上渗出的血。
他说道:“低头。”
鬼低下头。
陈鹤年又说:“看着我的脸。”
鬼眼睛抬起来,直勾勾地看向他,这一举动似乎抚慰到了它,让它原本的焦躁的情绪都平息了。
“别动。”陈鹤年的手指伸向它的脸,他触碰了鬼的脸,像在触碰一块儿光滑的冰,从它的眼睛划到颧骨的位置。
陈鹤年把他的血留在了鬼的脸上,黑天上染了一条红霞。
鬼立即闻到了陈鹤年的血味儿,它的眼睛顿时变得煞红,从咬紧的齿缝里吐出一口冷气,血味儿吸引着它,让它连指甲都变得更加锋利。
“别动!”陈鹤年再次警告。
鬼虽然疑惑,但没有不听他的话。
陈鹤年死死地盯着被他抹了血的位置,他的极阴之血自然也能吸引鬼身上的那条蛊虫。
虫子也能闻到血气。
它一定会忍不住的,陈鹤年笃定。
果不其然,蛊虫藏匿的身体突然钻出来,白花花的从血痕的位置冒了头。
只在一刹那,划过陈鹤年眼眸的,有鬼飘散的黑粒,还有闪过的银针,他身体没有挪动半寸,却在虫子探出头的同时二指掐针掷了出去,他的动作利落得像轻巧的风,轻飘飘吹过,而那根细针已经刺穿了虫子的身体将它钉在了石头上。
“想尝我的血,你也配?”陈鹤年俯视着地上被扎成两截的虫尸,不屑地扫了眼。
虫子克制不了,但这只鬼可以。
陈鹤年决定不计较它差点撕烂自己的衣服,干巴巴地问它:“现在冷静了么?”
情蛊消失,鬼的情绪又能回到沉静的低谷,它安静地待了一会儿,然后点了头,接着,又以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身形出现在他面前。
陈鹤年能用眼睛平视着它:“做什么?”
鬼没给他准备的机会,凑过来,就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那冰凉柔软的舌头没有伸进他的喉咙里,只是抵着他的下半唇肉舔了一圈。
这突然的一下,逼得陈鹤年后撤了一步,他被一只鬼用舌头强吻了,他脸都有些不自在,而鬼只是说:“治伤口。”
“这样就不疼了。”
鬼只是出于这个目的才做出的举动,倒显得他心脏,陈鹤年嘴唇被舔湿了,伤口也好了。
鬼把舌头收回去,刮过牙齿,上面是他嘴唇和血的味道,它尝到了,人的体温似乎是烫着了它,它后背摇摆的触手在迅速膨胀,悄然地全都变得通红。
陈鹤年被占了便宜,也没理由骂它,吐了口气说道:“以后我没同意,你不能舔我。”
鬼没回答,它低着头,身上的血窟窿正在一点点愈合,它愈合得很快。
陈鹤年又说:“也不能随便捅自己,你得先问过我。”
笼罩着整个山洞的黑雾慢慢凝结,它似乎有点高兴了,就安静地站在陈鹤年身旁。
其余人还在迷茫之中不明所以,这场莫名的混乱已经结束,陈鹤年重新整理了衣衫,不失体面。
“大巫师。”他站得直,下巴抬得高,看着大巫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笑道:“你还有什么把戏?再不使出来,你可就惨了。”
第52章 桃花源(九) “再对爷爷这样,那爷爷……
大巫师做了这么久的大巫师, 也是想做个体面人,提前爬到了高处的桌边,在他们的注视下, 不疾不徐地扶正自己的衣袍,还从桌上拾起了他的桃木枝。
“小儿,好生厉害。”他恨恨地盯着陈鹤年,空有觊觎之心,却没有能力,也就这样泄愤。
他看上去没打算逃跑,因为没逃的必要,赵翠翠和陈鹤年得不到一个,他也活不了。
所以, 陈鹤年也不急着杀他,他想让这个上位者,称大多年的人多点恐惧再去死。
大巫师笑了起来,难看的人,难听的声,他手指朝着桃木枝一剥,手里的桃花瞬间枯了,木头化为白灰弥散开,它越散越密, 能钻进空气的每一个缝隙。
“烦人的死老头。”姜皖大呼一句,手一指:“阿姐!办他!”
这大巫师已是弹尽粮绝, 没有蛊和普通人无异,黑煞一掌将他掀飞,直接把他钉在了石墙上。
“把他挂着,找根鞭子一直抽好了。”姜皖说。
大巫师挣扎不下, 就瞪着双目,吼道:“无亲无情,不得好死!”
“受尽挫难,神佛不渡!”
他咒完又笑了起来,他一直笑,能把人笑糊涂。
姜皖捂住了耳朵,所有人都不太舒服,陈鹤年觉得不对,一细听,原来不是笑声,而是有规律的咒。
他这次用的不是蛊,是阴阳道法,那是哪门子法?陈鹤年有点好奇,想看看这狗一急能跳得多高。
桃木枝的白灰被他们吸进了身体里,那也许是一种引子,随着大巫师起咒,陈鹤年的眼睛跟罗盘的指针一样,转了起来,花得看不清。
陈鹤年有点头疼,他没有动,眼睛就定在一处。
但是大巫师不见了,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
不只有大巫师,陈鹤年瞥向周围,姜皖,左贺,赵翠翠,他们都不见了。
陈鹤年喊了两声,没人应,等他再多看几眼,又发现,真正消失的好像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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