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有东西,可她却看见阿奶一个人抱着衣服在窗边坐到了天亮。

    阿奶在为自己的孩子伤心,也在为她伤心。

    赵翠翠埋怨过阿奶的狠心,她希望阿奶可以站出来维护她,保护她,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懂阿奶。

    原来那个孩子也是祭品。

    阿奶已经经受过一次生离死别的痛苦。

    当大巫师割开她的手腕,不停咒骂阿奶的自私时,赵翠翠明白了一件事,只有她知道阿奶的痛苦,也只有她会在乎阿奶的痛苦。

    十六年前,阿奶手里还没有震山木,她也只是普通人,一个普通的母亲,因为蒹葭蛊,她的身体没有被母虫的毒素侵蚀,是那个叫周羡之的人给了她一半生命,寨子里的人都听从大巫师的话,阿奶也是其中之一。

    赵翠翠想,那个孩子在成为祭品前一定也埋怨过阿奶,为什么不保护自己的孩子呢?她是一个母亲,母亲应该保护自己的孩子。

    可阿奶,也不过是寨子里的一个蚩南人,在她的女儿被选中的时候,她有权利说不么?面对那么多人,她该怎么反抗呢?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自己的孩子?

    大巫师说这是正确的牺牲,他们就用这句话绑住了阿奶。

    一个母亲被迫牺牲了她的孩子,他们在她痛苦时称赞她,称赞她的伟大,而她只能站在高高的原野上,沉默地看着这个寨子,看着别人踩在她女儿的血肉上欢声笑语,自由自在。

    她无法诉说,没有人会记住她的女儿,母虫是一个秘密,一代接一代,早就将那些祭品遗忘。

    牺牲能换来回报,而她不愿意再牺牲,当圣人,又有什么错?

    她的阿奶不是大巫师口中的罪人。

    赵翠翠很痛苦,她也不想牺牲,所以,她从未停止问上天,为什么偏偏只有她不能活呢?她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不能再跳舞,唱歌,陪伴在阿奶身边,除了阿奶,也不会有人记住她,没人会知道哪个姑娘跳进了虫窟。

    “我早就想好咧。”赵翠翠收起沮丧的模样,笑着对他们说,“其实包里的东西都是为你们准备滴,里面有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快拿出来看看!”

    左贺打开包裹,拿出了里面用银丝编成的簪花,赵翠翠走过来给他们一一戴上,“我不能走咯,你们就带一朵不会枯萎的花走吧。”

    “对了,以后小白就拜托你们了。”赵翠翠将手上的白蛇放下:“它受了伤,留在这里容易被人抓去炼蛊,你们带它走吧。”

    白蛇不想走,赵翠翠就推着它走,直到它去到陈鹤年的身边。

    陈鹤年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听着,他们知道,这不是他们能插手干预的,赵翠翠已经没了选择。

    赵翠翠面朝着那座高山,她看见了自己的奈何桥,忽地,她哽咽起来,“我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我想和阿奶一起去外面,看外面的世界到底长成啥样,我想去看曼曼出嫁,等着曼曼生个姑娘,三个人一起去采山花,我也想有个娃娃,教她唱山歌,我会爱她,阿奶也会爱她。”

    说着,她停住了,再也忍不住,捂住脸,放声大哭,“小哥哥,小姐姐,我不想死,我一点也不想死啊。”

    “我想活着,我想和他们一样,但是我不能,我不去,阿奶就会死,曼曼就不能和王麻子好好在一起,寨子里的娃娃,姑娘,她们就都要死。”

    赵翠翠哭了一场,把自己的委屈不甘都吐了出来,到最后的最后,她说服了自己,默默擦干了眼泪。

    这个年轻的姑娘,在黎明结束时露出最后的微笑。

    “小哥哥,小姐姐。”

    “再见咧。”

    赵翠翠决定好一切,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大山深处走去,她苗条的身体被树影吞没,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她在唱:“山风吹来呦——

    山风吹来呦——”

    她的歌声,身上的铃铛声,一摇一晃,都渐渐远了。

    陈鹤年三人等待着,等待破晓时,山间的迷雾散去,等待着山中的曙光出现,等待着赵翠翠带给蚩南人光明。

    当太阳升起时,他们看见了金灿灿的光芒,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大片的黄色蝴蝶从山中涌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玄学公敌》 50-60(第7/19页)

    ,它们从深处飞过来,天上像是下起了银杏雨,蝴蝶在他们人头上那朵簪花上歇了会儿脚便又飞走了,它们在往寨子里去。

    蝴蝶越飞越远,飞到了屋檐下,飞进屋子里。

    蝴蝶停留在蚩南人身上,停留在了赵奶奶的肩膀上,它漂亮的翅膀轻轻煽动在她耳畔带来清动的风。

    赵奶奶醒了,她睁开眼,却只看见一抹灿烂的蝴蝶影子,远远离去。

    赵翠翠,她飞远了。

    第55章 姜鹤年 “有这么大啊,特别值钱。”……

    天已经亮了, 山脚的雾还没散尽,陈鹤年他们往山下走,能清晰地瞧见, 太阳一点点从狭窄的山缝里挤出来,脚下时不时发出些沙沙的声音,地上有从叶子上投下的小光影,晨光淡淡的,像一条虚线,他们在朝着尽头走去,很快,又看见了那片桃花林。

    白蛇给他们带路,那是一条更隐秘的小道, 坚硬的石头附着青葱葱的苔藓,他们走过一条狭窄的长洞,就彻底走出了蚩南族人的寨子,那甬道又长又黑,穿过之后就看不见太阳,只有阴沉沉的天,和一层薄薄的乌云,看着随时会掉下雨来。

    走这一路,他们都没说什么话, 特意避开杨家村,按左贺说的路子走, 最后顺利上了一辆牛车,车板上垫了很多稻草,左贺跟那拉牛车的老汉儿还挺熟,说了会儿话, 就答应帮他们的忙,老汉儿每天都要去镇上办事,可以拉他们一程。

    左贺不等陈鹤年张嘴,就老实地脱下自己的褂子给陈鹤年拿来垫屁股,他抱着自己的剑,等老汉儿平稳地抽动牛车了,才歪过头问:“饿了么?要吃东西么?”

    这个时间快吃早饭了,左贺以为陈鹤年会想吃东西,“包里装了吃的。”说完,他就打开包裹给陈鹤年看,赵翠翠往里面装了炸年糕和麻花,上面还有一层亮晶晶的糖渣,可以拿来填肚子。

    陈鹤年只是瞥了一眼,“我不饿。”

    说完,还把脑袋扭了过去。

    左贺就看向一旁的姜皖,姜皖也摇头。

    “好的。”左贺得了回答,将手缩回去,他原本是想找个机会说点什么,但没人接他话茬,只好把气咽了回去。

    “你饿了就自个吃。”陈鹤年说。

    “其实我也不饿。”左贺也摇头。

    “哦。”陈鹤年觉得他莫名其妙,腿缩了缩,后背朝着稻草倒下,“我要睡了。”他说,“别吵我。”

    左贺点头,自个把东西收好放到一边去了。

    陈鹤年靠在稻草上,闭上了眼睛,这是一件神奇的事,他居然不嫌脏了,那草上难免会有些灰,但他躺上去后眼睫毛都没有抖过,平缓地,像是直接睡熟了。

    姜皖靠在右边,也闭上眼休息了。

    于是左贺说道:“你们放心睡吧,我会看着的。”

    那牛车还在朝前滚,黑牛时不时哞哞两声,轮胎滚一圈,左贺的眼皮往下耷拉一次,过了好一阵儿,赶车的老汉没听见声儿,他一扭头看,原来这三个年轻人都睡着了,车轮子滚过不平的路,也没有把他们抖醒,看来是累得够呛。

    老汉儿笑了笑,抽着牛车往前赶路,得在中午之前赶到镇上他才能赚到钱。

    陈鹤年三人沉沉地睡了一觉,他梦见了一望无际的稻田,田里有许多劳作的影子,有他们欢快的声音,有人在稻草中央奔跑,稻田弯出一条线,头上是晃悠着的铃铛声,但他只能站在岸上,看着听着,一直到梦醒,他人已经离开大山了。

    到镇上后,陈鹤年只好花钱买了三张汽车票,到下午他们才下了客车。

    陈鹤年在路边上买了一个包子,别人没有的分,他是个冷血的商人,在他手底下干活儿是不包伙食的。

    但左贺却说他可以煮饭做菜,他做的比山上的厨子还要好,这一提,陈鹤年难得绽放了一点笑容,三人又跑了一趟菜市场,顺理成章的,左贺手里就提了一袋子菜,荤菜还占多数。

    “这兜里不还有钱么。”姜皖忍不住说,“付个车费都肉疼半天,陈老板做事也太小气了。”

    “我这人讲公平,他有的,你也得有。”陈鹤年回道,“以后他做饭,你洗碗。”

    “那你干什么?”

    “我当老板。”

    陈鹤年这样说,但差一点,他这老板就做不成了,这店子也算是他家,长途跋涉回到家,门却不是锁好的。

    他扫了一眼,没出声,八成是家里来客人了。

    陈鹤年立即把自己的箱子拿回手里,他心里有很多种猜测,如果是敌人,那就遭了,说明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位置,在等着守株待兔,而他去雨南这段时间里,谁能找上门来?

    陈鹤年有了主意,他看向白蛇,小声使唤:“在我手底下干活儿,都得有点用,去,你先钻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看上去不是正经人,你就上去咬,毒死人不偿命。”

    左贺说:“这么直接,不太好吧。”

    陈鹤年回道:“歹人登堂入室,我这是正当防卫。”

    白蛇照他说的做了,它穿过底下的缝隙,往里面去,过了一会儿,陈鹤年就听见里头有人高兴地嚷嚷:“哦呦,哪里来的蛇?长得真不错啊,快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牙口。”

    “认识?”姜皖见陈鹤年脸色一下就变了,看样子,是个熟人。

    “是认识。”陈鹤年说,他很生气,眉毛一压低,眼神跟刀子一样飞出去,他上去就把门拉开了,这店里一下子敞亮起来,里头的情况清清楚楚,就一个人。

    左贺和姜皖跟着看过去,那是个中年男人,已经将白蛇给抓在手里,用手指掰开了它的嘴,快将它捏死了。

    “周羡之——!”

    只听陈鹤年咬着牙吼道。

    “啊?”那人表情一愣,一看是陈鹤年,立马就变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回道:“哎呀——!小年年,你终于回来啦!”

    “出趟门真是辛苦啦,也才两个月,你怎么都瘦了?”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把他们都看了个遍。

    姜皖一碰上对方的眼神,莫名的有一种被扒了族谱的感觉,已经被这个人给看透了。

    所以,这就是周羡之,道上赫赫有名的三阴手。

    这个中年男人后头的头发留得长,扎了一截低马尾,刀削的轮廓,生得一副严肃冷漠的脸,却留着胡子,笑得的时候还喜欢把两排牙齿都露出来,有点不正经。

    “还买了这多菜,晚上能吃顿好的了,可谁做饭呀?”周羡之盯着左贺手里的东西,有点眼馋的意思,还不忘抓着白蛇,陈鹤年脸都气红了,他还在笑,“要不要和师父抱一个么?”

    陈鹤年冷笑一声,将箱子一丢,抡起拳头就上去了。

    “哎——停,停停——”周羡之很牙疼,他是真的怕啊。

    陈鹤年一拳头朝准了脸,是昴足力气冲上去的。

    “哎呀!你要欺师灭祖啊!”周羡之叫喊起来,他身法很好,很能躲,但还是挨了陈鹤年一拳头,“能不能给师父一点面子,这么多人在呢。”

    是要挨一拳头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玄学公敌》 50-60(第8/19页)

    ,不然陈鹤年没有气消的可能,周羡之也是摸准了,陈鹤年揍完一拳头就停下了,指着他说:“周羡之!你还有脸么?”

    “还有,把我的蛇放下!”

    周羡之说,“这蛇看着是真不错,这……”

    “放下!”

    陈鹤年吼了声。

    周羡之赶紧撒了手:“哎呀呀,放了放了,没惦记你的,真是的,咱们都这些年了,不就是一条蛇嘛。”

    说着,他瞪了一下陈鹤年。

    白蛇摇摇晃晃地趴下,已经焉了。

    “消消气,来来来,喝茶,先喝茶。”周羡之招呼着人坐下。

    陈鹤年拧着眉,一看桌子,上面已经倒好了三杯茶水,他拿起一杯喝下去,将茶杯扣在桌上,声音很重,看样子他气还没消完。

    “来者是客,先坐吧。”周羡之乐呵呵的:“家门不幸,见笑了,见笑了。”

    陈鹤年的师父自然也不能用寻常眼光去判断,姜皖和左贺都客客气气地喊了声前辈。

    周羡之一听,摸着胡子就笑了起来,“我家小年出门一趟,还交到朋友咯,不错不错,你们都是哪里人呐?这个小姑娘呢,长得还跟我家小年有点像哦,该不会是走散的亲戚吧?”

    “不敢攀。”姜皖回道。

    “哎——这啥话。”周羡之说:“你叫啥名啊?”

    “姜皖。”姜皖回道。

    “哎呀——!好耳熟啊!”周羡之大惊小怪一声,忽地皱起眉,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