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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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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说出来,反而生动有趣,能引得姜鹤年开怀大笑。

    酒碗触碰在一起,于林盯着姜鹤年,看着他,没饮酒就觉得喉间辛辣,他仿佛从未如此畅快过,瞧见姜鹤年被酒气熏得微微发红的脸,他就被这样吸引着,难以移开眼。

    半月后,北牧使臣入京,对方面见姜王,是为求和,提出的条件是求娶昭平公主,让公主嫁给北牧君王。

    可笑。

    于林位于武将中,轻蔑地看着那北牧使臣,姜鹤年站在群臣前,当使臣说出诉求时,他看着姜鹤年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尽管他嘴角平平脸色毫无情绪,北牧人果真猖狂至极,于林只恨不得拔出宝剑,让他血溅当场。

    和亲可以休战使得双方修养生息,还能开通商道,北牧能熬过严寒的冬天,姜王并没有立即回绝,这个提议有可取之处。

    姜皖已经二十四岁,至今未婚配,若不是姜鹤年一直在其中斡旋,她大概已经被许配给了去年的科考状元。

    姜王在十四岁给她赐了昭平的称号,也建了公主府,但她自出生起便养在东宫,宫人都说姜王不喜公主,但太子宠爱公主,金枝玉叶已长成,注定要为王室作出牺牲。

    “要把我嫁给北牧王?那可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公主得知消息,自然大怒,“公主享了福,王子就没有么?怎的不将那姜礼许配给北牧的公主呢?”

    东宫的下人已经退下,她怎么骂都成,姜鹤年提起衣袖,给她倒了一盏茶。

    “阿兄……”姜皖骂了许久,骂着到最后她自己的气势也弱了,她苦闷发问:“我怎的生来是个公主呢?”

    “卿以为,我朝与北牧再战会如何?”姜鹤年未曾劝解公主,转头问话于林。

    如果说,姜鹤年有什么逆鳞,那昭平公主便是其中之一,于林深知,以姜鹤年的性子断然不会让公主和亲,所以,当姜鹤年问出这句时,他心中已有答案。

    于林嗤笑一声:“北牧蛮夷,自然不敌我姜朝战士,只凭朝中现有兵力,臣也能将他们驱逐回草原。”

    “卿有能为之,孤信之。”姜鹤年握着茶盏,他沉着眼盯着盏中摇晃的茶水,说道:“小皖,你不是想去战场么?那阿兄就为你做主一次。”

    “可父王……”

    “孤知道该如何做。”姜鹤年稳重的声音叫人心安,“丞相几日前,要献一把宝剑与孤,竖日夜宴中,他会呈于孤,小皖,替孤握稳它。”

    历朝历代,没有哪个太子敢与丞相给帝王设局的,轻则废黜太子之位,重则死罪,但是姜鹤年堂而皇之地做了。

    宫中举办夜宴迎接使臣,姜王也会在这宴中下达旨意,姜鹤年不能赌他爱女之心胜过君主的冷血。

    当夜,丞相念了祝词,就叫下人为递上了一把宝剑,此剑名曰:霸王。

    这是把上过战场的剑,姜鹤年能看见剑身上凶猛的血煞之气。

    群臣皆知姜太子并不擅武,赠剑不过是助君威,谁知姜太子一抬手,起身的成了昭平公主。

    “昭平听闻北牧王年轻时擅骑射,能猎狼王。”姜皖起身,她站在宴席中央,伸手握住剑柄,这千金铁竟被她举了起来!

    “昭平!”姜王立即呵止一声。

    “父王,母后是将门之女,她未曾嫁与父王之前,替父从军就得了中郎将的位置,母后英勇无双,只有嫁与父王才不辱她的英名。”姜皖手持霸王剑,走到了使臣面前,“我昭平自然也要做母后这般英勇之人,而那北牧君王暮年老矣,不配做我昭平的夫君!”

    使臣听了这亵君之言,大怒,可不等他发怒,姜皖猛然提剑,直接朝使臣刺去,众人始料未及,霸王剑已刺穿使臣脖颈,血溅三尺命丧当场!

    姜鹤年随即站起,问曰:“我朝再战,可有利剑乎?”

    姜皖吞咽了一口气,她站在尸首旁,肮脏的蛮夷之血溅了她半身,这是她一次杀人,举剑的手抖了抖,却很快挺直腰背,怒喊出来:“昭平请战!”

    “放肆!”姜王勃然大怒,他从宝座上站起,群臣立即伏身叩首,他赤红着眼,手指姜皖,却迟迟没有落下重言。

    老臣仿佛从姜皖身上看见了先皇后的身影,姜王亦然,他怒火待发,这时,于林也于席中踏出:“臣请战!臣愿领帅出征!讨伐北牧!”

    “臣请战!”

    “王上!当战!”宴席中,几乎有一半的臣子出头请命。

    使臣已死,自没有和议之说,只是姜皖此举触怒君威。

    “昭平杀得妙,北牧狼子野心,战败却还想从我朝索取一位公主,”姜鹤年冷声道:“若不让北牧蛮夷付出代价,岂不是让牺牲的将帅英魂寒心?”

    姜王哪里不知道这是姜鹤年做的局,那些臣子都是姜鹤年这些年招揽的幕僚,他凝视着姜鹤年,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的孩子,仿佛卸了力气,倒回宝座之上,他叹道:

    “我儿,你长大了。”

    太子逼战,姜王未做出惩处,王氏老将主和,他便下旨叫飞羽将军于林挂帅,昭平公主接剑替兄奔赴边疆,他们会在宴杀使臣的消息传到北牧的同时,带军聚集在压阙堡。

    这是姜鹤年料想中的结果,触怒君威乃是大罪,但是他了解自己的父王,朝中有一半臣子信服他,这是姜王一直希望从他身上看见的储君的威望,其二,父王不希望在他的推动下让于林一人手握重兵,而姜皖入军部恰好可以分解于林手中可能握着的军权。

    姜鹤年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次日,于林便又要整装回归战场,他回京也才一月的时间,可他却说边疆和东宫都是他的归宿。

    于林甲胄坠地,铿锵一声,跪下向他郑重许诺:“臣,会护公主周全,主子可以安心。”

    姜鹤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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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有怀疑过他的忠心。

    “你起来。”姜鹤年说,“孤希望不只有昭平,还有你,你是主帅,自然以自己,以姜军为重。”

    他握住了于林的手,“孤如今最在意,最信任之人都上了战场,卿与小皖,孤谁都不想失去。”

    “这是孤为卿准备的东西。”

    于林发热的手心中被塞了一样东西,他一看清,顿时瞪大了双眼——是虎符!

    “主子?”于林猛然抬头,他惊诧,却看见姜鹤年眼中的忧思化为实质。

    “你有此符,哪怕没有王上旨意,也能调动三军。”姜鹤年在他耳畔轻声低语,“你且收好,此事只有你与孤二人能知。”

    这虎符捏在他的手心里,于林直接变成了一个哑巴,他无法发出声音,心却在狂跳,深秋,风正透过铠甲侵蚀着他的旧伤,而他的血液却难以阻挡的开始膨胀燃烧,青筋在他手背上蹦显,和他在战场上杀敌时一样忘我兴奋……

    “孤,会等你们平安归来。”

    于林在他发昏发热的脑子里,只听见了这一句。

    第75章 姜鹤年(五) 于林是醉了酒的傻子,他……

    姜军驻扎在压阙堡十里开外的荒原, 姜旗是红帜金龙,插在黄土上,举在骑兵手中, 马蹄齐齐踏过黄沙,在掀起的尘沙里,那面旗帜飘得像是红潮热浪,一阵阵儿在翻涌。

    那里的夜晚像是深冬,而北牧蛮夷总会挑选在夜间的时候突袭,他们是狡诈又凶狠的狼,在草原上长大的人天生会骑烈马,北牧是皇城脚下一根刺,姜军想要日后太平就得彻底拔掉他们的牙齿, 歼灭蛮夷骑兵,要在草原的夜晚胜过狼群,他们会先饮两口酒,再提刀上阵。

    姜皖也学会了喝酒,军营并不待见一位公主,刀尖上没有金枝玉叶,她学着他们的豪迈,靠斩下的人头征服那群汉子,她与新兵并无不同, 在人海中,只凭战场上的喧嚣声就叫她胆寒, 黄沙吹得她嘴唇干裂,眼睛刺痛。

    两军交锋如潮水一样互相冲击,只有身在其中时才能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刀枪剑戟这些都是要人命的东西,你会亲眼见证, 它是如何刺穿同胞的内脏,姜军战士又是如何倒下,死亡会让她感到恐惧,但更多的是仇恨激发的愤怒,她自愿被这股愤怒占据她的身体,这样在她挥舞霸王剑的时候,就不会因为血腥的恶臭而变得手抖。

    她受了伤,在刀往身上割开一道口子时,这些疼痛反而刺激出不一样的狠劲儿。

    第一场仗后,她坐在火堆旁给胳膊止了血,就坐在黄土上,于林给她递了一小壶酒,坐下来问她:“怕么?”

    “怕,是坐在这里,冷静下来的时候才会觉得怕。”她说,“在战场上,我早就昏了头,可没时间害怕。”

    “你身上也有伤。”姜皖抛给他两样东西,“止血膏和金疮药,东宫里带出来的好东西,你留着用吧,我知道你每月都会给阿兄写信,可你受了伤,我阿兄看出来也会忧虑。”

    “你也不必再叫人贴身护我,我不愿谁为我而死,若我死了,阿兄定然会为我伤怀,但他更会为我骄傲。”姜皖笑了,“只要立下的军功够多,在史书上留一笔墨,死在边疆又何妨?你很厉害,但我总会赶上你的。”

    昭平公主,她是宫廷里的女人,但在战场上的她杀敌时的嘶吼声不低于任何一个男人,有些人,天生就属于战场,生死令人恐惧又令人振奋,他们手中握着的刀剑便是惺惺相惜的老友。

    他们赢过,有很多次,即便是险胜,但蛮夷的伤亡总是比他们惨烈。

    边疆鲜少有雨,一旦有雨,马蹄就容易陷进泥沙里,这意味着两军会在此时休战。

    于林已经定好接下来的用兵战略,但在众人离去时,他站起身,“不论官阶,凡读过书的,都可留下来。”

    他一说,可有不少新兵涌进来,将士们挤在席间,抬头一看,飞羽将军正静静地端坐着,手中紧紧扣着宝剑,眼神犀利,手指却不停拨弄着剑穗。

    于林手下能文能武者稀少,他淡漠深沉的目光掷向席中的生面孔,说道:“我有一问,谁若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得来的半只羊就赏给谁。”

    在这里,羊肉可比金子还来的实在。

    “将军请讲!”将士舔了舔嘴,一想那滴油的烤肉香,便心情澎拜,刷地看向于林,肃穆聆听。

    于林道:“贵人生辰将至,我该写什么祝语?”

    众将士都瞪着一双眼睛。

    “贵人?”

    这二字一出,席中将士也心知肚明。

    能有什么贵人,飞羽将军心气比天还高,能放在眼里的权贵除了东宫那一位,别无其他。

    “将军想给太子拍马屁?”

    嘴快者立即被于林凛了一眼,甚至少见地瞧见将军眼中的不快。

    “放你的狗屁,这是大事!肚子里没墨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于林这恼怒的一声呵斥,将士们不由郑重以待,个个面色深沉。

    有人问:“将军具体表达何意?”

    于林不由吐出一口气,他紧皱着锋利的眉,心里咬文嚼字但嘴里全是空气。

    “足够真诚,特别。”

    他说:“以及……动人。”

    “……”

    于林读过的书太少,至多看得懂军令,这晦涩的形容讲出来,让帐篷里一片沉默,那些穿着甲胄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全都开始龇牙咧嘴,苍天可见,这可比打仗难多了!

    两个时辰后,将士们才陆陆续续地从帐篷里走出来。

    半月后,东宫取得军报,正逢太子寿宴,只因战事,宴席从简。

    姜鹤年在夜晚拆开那封信,捏在手心中一瞧,依旧只有一句话。

    于林写道: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院中只有一棵枯木,他看向明月,秋将至。

    姜武二十七年,姜王的身体每况愈下,姜军还差几口气才能彻底将蛮夷扼杀再战的火苗,太子姜鹤年在这年深秋赶赴边疆鼓舞士气。

    王位想稳须手握实权,实权得靠军民来固,姜鹤年深知姜王的用意,他的马车抵达压阙堡的时候,于林已派人来迎接。

    太子来时,穿着一身素简的白袍,出征的姜军一共二十万,姜鹤年没有看见全貌,崇武营出来的将士都集结在此。

    “战场的主宰是尔等将士,不必朝拜孤。”这是姜鹤年到来时说的第一句。

    “孤来,是为祭奠亡灵,带故去的将士们归乡。”

    因战事吃紧,姜军的遗骸未能运回故土,只能埋葬在这黄沙下,军营为他们立了简陋的木头,一道道插在黄沙上,像是地里长出了白杨枯枝。

    姜鹤年立在军队前,他挺直身,这一抹白在风沙中不动如山,眉眼一凝,目光不是冷的,对亡者的怜惜在他眼底细水长流,地面都被黄昏落日晒得金黄,他站在那里时,像宫廷屋檐上无声的金铃落在边疆的投影。

    在此之前,他未曾亲临战场,仅凭文书未能体会其中寒苦。

    他低下头去,便能看见地上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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